玩笑过后,就该说正事了。我瞥一眼我家弟弟和我家爱人以及我家上司……双手环胸,漫不经心:“所以,你们一起约会不叫我?”

    而且,虽然我对那位金发甜心很有好感,但听小芭芭拉说:那位旅行者被西风骑士团通缉,因为他盗走了天空之琴。

    他们怎么会和这位旅行者有联系?

    我扫一眼地上破碎的天空之琴,陷入了沉默。

    “你们……想好怎么面对小芭芭拉了吗?”那孩子可是很爱惜巴巴托斯留下的东西的。

    对面那群人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就是不说话。

    温迪唉声叹气地把琴捡起来。

    我耸耸肩,将地上的深渊法师踢给小迪:“好吧,你们不说,我就不追究,男孩们总要有点自己的小秘密。”

    “上司也是。”

    不过,我大致能看出来一些事情。

    我朝金发少女招招手,见她乐颠颠地跑过来,看上去一点也不怕我这个西风骑士团的甜蜜骑士,我叹口气,摸摸她的小脑袋。

    语气平静:“等结束特瓦林的事情后,我一定要回去好好训练一下那群骑士。”

    人家明显不是偷天空之琴的人,还把人家给通缉了。

    当然了……我轻轻抬起女孩的下巴:“甜心,你应该没有想过要偷天空之琴吧?”

    荧和派蒙僵住了。

    我仔细看了看,点点头。

    看来是有了。

    但我还是好心地安慰这位金发甜心:“不要担心,你偷琴这事是经过巴巴托斯允许的,所以不算偷。”

    也不排除巴巴托斯不在意这个可能。

    我可不相信巴巴托斯他还在睡着,如果他还睡着,那最近几年越发亲人的风是怎么回事?

    巴巴托斯一定醒着,而且还是个粘人怪。

    至于为什么粘人……哎,偌大个蒙德里,好不容易找到一只和自己一样的魔神,还可能是一只幼崽,这可不得稀罕死吗?

    魔神和魔神之间,可并非只有争斗啊。

    所以,既然巴巴托斯他自己都没有意见,我也不需要在意。

    荧欲言又止:“为什么希耶娜小姐会知道,巴巴托斯他不在意,难道你……”早就知道巴巴托斯就是吟游诗人吗?

    我挑挑眉,拿出一个写满美食名字的骰子,开始祈祷:“巴巴托斯在上,今天我想吃堆高高配葡萄汁。”

    往上一抛,落地。

    朝上的那面写着“蜜酱胡萝卜煎肉”。

    随后,一阵风袭来,熟练地将骰子吹了一百八十度……在场的人眼睁睁看着“蜜酱胡萝卜煎肉”变成了“堆高高配葡萄汁”。

    所有人:……

    派蒙大受震撼:“这是黑幕吧?!”就是一场针对眼睛、满足舌头和胃的黑幕啊!

    “才不是呢,黑幕是投写满堆高高的骰子,这只能叫意外嘛。”

    荧:“那个,吃堆高高前一定要加这个投骰子的环节吗?”

    我严肃道:“作为一个蒙德人,我正在遵循风神的意志啊。”

    迪卢克:“也是风神叫你把药倒他神像底下的?”

    哦,那可不是……但我理直气壮:“怎么不是呢,不信你问巴巴托斯。”

    “好了,你们随意,我先去追龙。”啧,这话题经不起小迪追问,先溜了。

    说着,我展开冰翼,朝特瓦林离开的方向追去。

    ……

    希耶娜离开后,摘星崖上一片寂静。

    迪卢克看向吟游诗人,目光平静。

    温迪猛地摇头,连连摆手:“我承认那些骰子是我翻的,但倒药这件事希耶娜没让我选择啊!”

    她那天拖着病体跑得飞快,连风都没反应过来,然后她哗啦一下把那棕黑的苦汁倒他神像底下,倒完了还不忘用冰冻结那块土。

    “她还想把那块土埋得更深,但希耶娜那时候没力气,挖不了……”她那时面色苍白,唇也是惨白的。

    于是,风神一时心软,想着反正药都已经倒了,就悄咪咪用风顺着她动作把土翻了翻。

    最终,希耶娜成功把药埋进了土里。

    这事做得隐蔽,当时她还以为是她自己翻了土,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有巴巴托斯帮忙。

    虽然但是——

    巴巴托斯力求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开始倒的时候可果断了,是真的没给我选择啊!”

    琴保持沉默。

    荧和派蒙对视一眼,又默契地瞄一眼温迪,心中感慨:你们可真会玩啊。

    ……

    我完全不知道巴巴托斯已经向我弟弟全盘托出。

    “事情越来越麻烦了,”我喃喃自语,“不光是深渊,还有愚人众吗?”

    我扯扯手里的冰锁链,另一头是蔫儿吧啦的愚人众士兵。他们只接到在风龙废墟的路上埋伏的命令,但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埋伏?埋伏谁?

    愚人众士兵摇头,还是同样的说辞:“我们不知道。”

    那么,反推一下?

    在蒙德,谁有资格被如此大量的愚人众士兵针对,又是谁能揽下“调查风魔龙”的任务?

    蒙德的西风骑士团在这些年不断发展,也多了不少人才。所以,以上两个条件,许多小队长都符合。

    “昂——”一声高昂的龙吟自远而近,又再次远去。

    我抬头,远眺,在纯白的云层之间,隐约有一道青蓝色的身影。

    高空之上,东风之龙再次翱翔。

    我怔了怔。

    良久,轻轻地舒了口气:已经恢复了啊。

    “我就知道,特瓦林是个好孩子。”

    低头看一眼愚人众,随手给他们造了个冰笼,转身飞快奔向蒙德。

    蒙德和至冬的关系比较复杂,我一个代表蒙德脸面的不好下死手,所以耽搁了点时间。不过,虽然我耽搁了,但特瓦林依旧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人拉了回来——以他原先的状态,没人帮助可回不来。

    也就是说,愚人众没拦另一边帮了特瓦林的人,反而拦住了我。

    所以,他们的目标不是特瓦林。

    ——他们就是在埋伏我啊。

    不是为了阻止我去和特瓦林谈心,而是单纯的想让我一时顾不上蒙德。

    所以,他们真正的目标是谁?

    我的弟弟们?

    我的女仆长?

    我的晨曦酒庄?

    还是……我的爱人?

    ……

    同时,蒙德大教堂前。

    旅行者一行人,趁着芭芭拉没发现幻术的时候赶忙溜走,刚溜到大教堂门口,就被愚人众执行官堵了。

    巴巴托斯轻叹:动作可要快一点,不然希耶娜就要回来了。

    对于神之心,七神都有安排:丢了也没什么大碍,被拿走也就被拿走了,就是要按上个名正言顺的名头——这有点考验风神大人的演技。

    于是,巴巴托斯一点挣扎都没有,直接让小腿被冰冻住了。

    荧睁大眼睛:嗯?

    不是,你家希耶娜也是玩冰的,你怎么还就真被冻住了啊巴巴托斯?!

    一时不查,被愚人众反剪双手,压制在地上。

    荧:……

    派蒙:“旅行者!”

    “哒——”高跟鞋鞋跟落地的声音清脆。

    “风神巴巴托斯?”

    ……

    “风神巴巴托斯?”

    我一冲上蒙德大教堂前就听到了这句话。

    罗莎琳对我家温迪亲爱的说的。

    我:???

    这是什么新世纪愚人众笑话吗?

    眼见着罗莎琳扬起手就要给我家小甜心一巴掌,这我能忍?!

    我暴怒:“罗莎琳,你怎么敢——!”

    “——”巴巴托斯一个下腰,罗莎琳扇了个空。

    怒火卡在喉咙里,喷也不是,不喷也不是。

    我:……

    其他人:……

    我打破沉默,干巴巴地道一声:“甜心,好腰。”

    好吧,现场的气氛更加奇怪了。

    温迪尬笑几声:“我们转回正题?”他可不能在希耶娜面前被人打,这可是会死人的……你还是拿了神之心就直接走人吧。

    【女士】冷笑着挖出了神之心,意料之中地看到了眼前的风神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我欲言又止:“甜心,她在挖心,你应该捂胸口,而不是捂肚子……”

    巴巴托斯“痛苦”地弯下腰,捂肚子的手顺势上移,低头看地面,就是不说话。

    【女士】翻了个白眼,示意下属放开旅行者,施施然离开,离开前还不忘朝我们冷嗤:“希耶娜·莱艮芬德,你知道你的爱人是巴巴托斯吗?”

    “他向你表明过他的身份吗?”

    荧和派蒙倒吸一口冷气:这不就是在挑拨离间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们可听过的,多少爱侣因为外界因素大打出手、恩断义绝、横尸遍野……那、那么,万一希耶娜小姐因为爱人的隐瞒而爆发,和明面上吟游诗人暗地里巴巴托斯的温迪打起来了——

    万一把蒙德打成盆地怎么办啊!

    她可是知道的,风神的风是削过山、改变过地形的。

    最重要的是,真到那时候,她这个旅行者是该劝架还是加入啊?如果要加入,那她又要帮谁啊?等等,她要不要先去晨曦酒庄请救兵……

    偷偷瞄一眼。

    目前为止,希耶娜小姐看上去很平静。

    几分钟后,希耶娜小姐面容逐渐狰狞。

    旅行者和派蒙抱在了一起,无声尖叫:要来了吗,情侣之间的大乱斗?

    我一个跃起,扑向我家甜心,以压倒性的优势把他压在地上。

    我跨坐在他腰间,双手揪住他衣领,使劲儿摇晃:“巴巴托斯?!”

    温迪被晃得头晕眼花:“唔、希耶娜……”

    我不敢相信:“你真的是巴巴托斯?”

    “我以为你最多也就是巴巴托斯私底下找的眷属,你真的是巴巴托斯?!”

    “我是……希耶娜,我头好晕……”

    我感到悲哀,难以置信地哀嚎——

    “我不信,巴巴托斯的头发居然真的只值三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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