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得啊。”刘庖的眼中闪过一道金色的光芒。冠中警惕的护在众人身前,他那把浮尘都快甩出残影了,嘶,修者恐怖如斯啊。浮尘是给你这么用的吗?就在众人提防着刘庖的时候,他突然笑眯眯的将自己的手伸向自己的胸膛。指尖化出利爪,轻松的就按进了胸膛,画面一时有些血腥。

    刘庖还在笑,嘴里不断吐出鲜血,场面一时有些渗人。不是大哥,我就是想把这姓李的傻子带出去而已,至于吗?一上来就给我播放限制级画面,弄得我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戚霭时第一次见真人黑虎掏心,内心大为震撼。不多时伴随着血肉模糊的画面,刘庖的心脏被他自己掏了出来,恐怖程度不亚于某岛国的女鬼出殡。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晦暗的紫色,刘庖身后大树中心的那颗心脏在疯狂的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一样。泛着紫光的粘稠的,像血一样的东西从树干下流出,大地仿佛崩裂开了。树木化成了骷髅,发出了凄烈的惨叫,戚霭时不由得捂住耳朵往小红怀里钻,她难受的发出了叫声。终于那骷髅仿佛要吞噬了天地间的一切一样,张开了血盆大口向众人倾斜而来。

    所有人都不见了,天地间静悄悄的,就好像刚刚那凄厉非人的叫声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世界安静的像一滩死水。戚霭时头晕目眩,她感觉自己的耳朵不堪重负,人也直接撅了过去。想吐,这是她昏迷前最真实的想法。

    “呕----”戚霭时再次醒来时,确确实实的吐了出来,她一手倚着床边,半个身子都倾出了帷幕。可惜这具身体好像没吃什么,除了苦水根本呕不出什么。旁边的侍女赶紧拿着痰盂迎了上去:“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戚霭时难受的嘴角直抽,抬头却看到了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正一脸关切的看着她。啊?啊!怎么回事儿?我又穿了?好好好,在这儿给我演八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是吧?没完了?!

    戚霭时犹犹豫豫的看向眼前的丫鬟:“你是?”

    小姑娘脸吓得都白了,顿时哭哭啼啼道:“小姐,我是紫娟啊,小姐,你不认识我了吗?郎中郎中……”

    一阵鸡飞狗跳后,戚霭时大概了解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她姓沈,叫沈月,是家中第三子。大哥沈卓,深得皇帝信赖,现任北镇府司监察史,二姐沈雾,贵为贤妃,深受皇帝喜爱。下面还有一个最小的弟弟叫沈天,目前还在国子监读书。顺带一提,现在不是大周,而是大梁。这一点倒引人注目,如果戚霭时没记错,她之前所在的那个大周前面也有一个已经覆灭的大梁,至于是不是这个大梁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是宁安六年,不得不说,宁安这个年号虽然看着普通却着实晦气。大梁的末代皇帝梁哀帝,被十八路诸侯踏破京都时,年号也是宁安。这么多巧合聚在一起很难不惹人联想。现在要确定的就是这个国家的国姓,如果一样是姬的话,那戚霭时完全有理由怀疑刘庖使了什么妖术让她回到了过去。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他想要干嘛呢?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戚霭时一边借现在的身份不断的参加各种宴席,从中打听是否经中还有像她一样出了意外或者失忆的人在。一边不断留意身边人的变化。然而结果要让她失望了,往前推个三五年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不得不感慨一句在乱世来临之前,京中的治安还是可以让人拍手叫绝的。

    戚霭时本已经对在这个时代找到自己的朋友不抱任何期望了。直到她的大哥沈卓从宫中述职回来了。笑死,就他全身上下透露的那种窝囊劲儿,戚霭时化成灰都能把他认出来。太像,哦不对,应该就是李岚安。举棋不定的伪君子,这里之所以称伪君子,并不是说李岚安有多虚伪,而是李岚安做事犹犹豫豫,一点都没有君子的担当和决断力。优柔寡断,说好听点是菩萨心肠,说不好听点就是难当大任,沈卓身任北镇抚司监察史,浑身上下应该透露着杀气,若做事不果断,那死的很可能就是他。怎么可能身上还让人能看出来一股软弱劲儿。

    这个时代的人就没有发现一点不一样吗?还是说他们就像被设计好的既定的程序一样,只是在执行着历史曾演绎过的事情而已呢。至于李岚安呢,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相认?虽然她会骂李岚安是猪脑子,但是不至于连这都看不出来。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灵魂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才会超脱于这个世界的法则,对于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有所察觉。而其他人则是被抹去了之前的记忆,单纯的被扔到这个世界,扮演他们所要扮演的角色。

    戚霭时不知道,所以她决定率先踏出舒适区,她开始慢慢脱离这个角色,做她想做的事,并观察周围人的反应。和她预想的一样,即使她做了不符合这位角色的身份应该做的事情,周围人对此也毫无反应,日子还是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就好像周围人也从来不在意她是怎么做的一样。

    历史的车轮还是在缓缓前进着。戚霭时乐得自在不用扮演别人了。她开始思考故事怎样才能迎来终结,她要怎样破局回到原来的世界。偶尔他看着窗外发呆的时候,会想如果拿剪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的话,就这样会不会能回到原来呢?但最后她也只是想了想,对生命的敬畏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一门课。她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逐渐开始寻找自己能做的事,自己想做的事。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原因很简单,这家的小少爷回来了,国子监放假了。戚霭时是怎么知道的呢,往往每日无论她睡到几时,周围这群兢兢业业的npc都不会管她的,但是这一天她却被迫起得比鸡早,原因很简单,她被自己的亲弟弟----暂时的,沈天的吵闹声叫醒了。娘的,我都已经穿越到过去了,为什么还有弟弟这个角色,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的弟弟都一样烦人。

    然而她很快就意识到此弟弟非彼弟弟,戚霭时甚至开始怀念戚景明了,至少那只聒噪的□□不会像公鸡一样天亮了就开始打鸣。他为什么能起这么早,他不用睡觉的吗?

    这就要提一提那该死的国子监了,正所谓每个时代,学校都是个让人诟病的地方,我们可怜的小少爷正是那个需要在寅时醒来去国子监上早课的倒霉蛋,可以说自他八岁起就没有见过初升的太阳,真正做到了起的比鸡早。照这个作息时间,这孩子已经不是命苦了,是命硬。

    这身体素质,戚霭时不得不啧啧称奇,凭古代的医疗水准,这些勋贵子弟居然没有从小被自然筛选下去,正所谓能留下来的基因都是精华。戚霭时边打哈欠,一边有气无力的看着她弟弟在那里给他指天画地。

    很幸运,在这段被架空的历史中,并不存在太繁琐的男女大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谁会介意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带着他七八岁惹人嫌的小屁孩弟弟到处闲逛呢。

    小孩子总是有使不完的精力,他今天给你展示展示新学的算术,明天给你展示展示书法。呵,你别说,再这样下去我都有点怀念童年了。戚霭时内心有气无力的道。

    沈家的正牌夫人已经去世很多年了,现在府里管事的是一位姨娘。但这位姨娘并无所出,这4个孩子都是一母同胞,出自嫡系的。这姨娘说来也怪,她好像就是聘来填房的,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老爷对她的喜憎,也不着急要子嗣给自己晚年傍身,这人素雅,身体又不甚好,颇有柔弱小白花那味道了,可惜此小白花非彼小白花,别人的柔弱可能是装出来的,而她是真的不想管事。

    平日里喜欢品品茶,看看书,老爷偶尔来她房里一次,她都以生病为由拒绝。府上的帐房说是她管,实际上她以体弱为由,直接当了甩手掌柜,原来二女儿还没进宫的时候,这账房还由二女儿管的,等到二女儿累死累活终于做了甩手掌柜后,姨娘又想办法将这事儿甩在了大儿子头上,啊对,就是戚霭时现在的那个倒霉大哥。

    老大身兼数职,家主常年在外,戚霭时被迫带娃,小儿子日日国子监。这一家子都是劳碌命啊,戚霭时不禁感叹。

    姨娘主打的就是一个已读,不回,拒收。万事多用一招----是的,我有病,是的,我很娇弱,真的,别管我。这招真的百试不爽,从中秋家宴上,她还是闭门谢客就能看出来。哇,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戚霭时内心万马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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