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你叹了口气，这失踪案还能扯出来这么做贼心虚的公司，这洋葱皮儿也是真够厚的。
技术队还在查名片上的公司，你和小乔在等写字楼的物业管理。
“希望物管能给带回来点有用信息吧。”小乔抬头看了看面前高耸入云的写字楼。
物管很快就带着合同来了。
你翻了翻合同，签名处的公司公章倒是和名片上一致，可留在大楼物业管理处的负责人姓名与电话又与名片上不一致。
就在你翻合同的时候，小乔站在你旁边一直在和物管套话：“当时来签租赁合同的人你还有印象吗？男的还是女的？”
物管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这合同是14年签的，那时候我还没加入这家公司。不过这一层不止这一家公司，有几家是14年就这里的，我可以带您和他们了解下情况。”
你环视了一下这周围几个公司，转头问道：“在这里租赁时间最长的公司是哪家？”
物管指了指角落，并带你们走了过去。
你隔着玻璃扫了一眼，转头低声对小乔嘱咐道：“你和物管去跟这家公司的负责人聊聊，我去沙发那里堵个他们公司的员工问问，你多拖一会儿。”
在门口沙发的位置坐了一会儿，你看到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子跑了出来，往前台走，你站起来截住了他。
“怎么称呼？”你递了根烟过去。
“不了不了，戒烟呢。怎么着，美女，需要帮忙？”那小子把烟推了回来，身体靠在前台，探头探脑地问道。
“啊，是这样。我们公司老板想在这租个小办公室当办事处，我这不是替老板探探路嘛。”你抬手指了下那空着的皮包公司办公室，“我看那间挺好，但物管说租出去了，那怎么没人呢？”
那小子瞟了一眼，八卦地凑近你：“嗐！我也好奇呢！这办公室被租出去三四年了，人就没来过几次。不过啊，我逮到过一回！在他们办公室门口偷偷听到过一耳朵，是个女的说了什么化工厂的货......什么的。”
化工厂？
你正思考着，技术队老何的电话就打来了。
“顾队，你发过来的那个公司，我查到了。这是一家化妆品公司，公司法人叫董晓芸，经营范围涉及化妆品研发、销售等业务。关联企业有一家生物科技公司，除此以外，供应链端还涉及到三家化工原材料制造公司。具体的内容我已经整理成文档了，你看是你回来再看还是我现在发给你？”
思及刚刚提到的化工厂，你嘱咐老何：“你先把那几家化工厂的资料发我吧，我等下过去看看。”
资料过来的很快，小乔这时候也走了出来。
在地图上搜好具体地点之后，你正准备给车打火，小乔怯怯地在你旁边开口道：“顾老师，要不我来开车吧？”
“你那个车开得，旁边骑自行车的多踩两圈脚蹬子都能超你三个红绿灯。”你翻了个白眼。
小乔的脸憋的通红，想顶嘴又不敢。
不过想到这小孩刚才下了车一顿狂吐的样子，估计现在也饿了，虽然这个车不能让他开，但可以请他吃顿饭。
有的时候，工作量上来了确实能够麻痹掉人多余的情绪。
小乔擦了擦嘴巴，开口问道：“顾老师，天快黑了，咱们等会儿先去哪家化工厂？”
你还在规划去三个化工厂的路线，小乔随口一句，才突然把你拉回现实。这一天关宏峰一直没有联系过你，思及关宏宇今天早晨说的话，你估摸着兄弟俩这回应该吵得很凶。
尽管你还是想打给关宏峰问问，但一方面你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不想管他俩这闲事儿，另一方面也存心想让关宏峰吃点教训，所以强压下去这股蠢蠢欲动，把手机递给小乔，吞下最后一口面：“先去这个。”
不巧的是，这破化工厂实在是太远。尽管你一路风驰电掣，赶到那里的时候，厂里已经下班了。
厂子里漆黑一团，只有外面的大门的灯亮着。
按理说下班了厂子门口不该这么热闹，可门口除了停着一辆警车以外，还停了一辆银色本田。以及斜后方稍显隐蔽的路段，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一停小乔就去吐了，回过神来，却看到门口停的警车一下子就愣住了：“顾老师，这......”
你正准备说话，却听到后面出现了一点声响。你赶紧让小乔安静，然后示意他上车。看到小乔安全上车后，你才转头看向大门里侧的方向。
那边正匆匆走过来一个瘦高瘦高的身影，而且对方已经发现了你，现在再躲已经来不及了。你下意识往后腰摸了摸，发现没带枪，皱了皱眉头。
所幸你就站直了身体，等着那人过来。
娃娃干掉了叶方舟正急匆匆地往外走，可没想到，门口居然有人在。厂子门口的灯明晃晃地照亮了那人的脸，是顾北棠。
他当然知道你是谁，更知道叶方舟被解决的原因是什么。
棘手了。手里的钢弦缓缓拉出，又快速弹回。
对面这人个子挺高，隐在黑暗之中。你的直觉告诉你，这人绝对不是这厂子里的员工，而且，他很危险。
那人步速越来越慢，逐渐走近，你站得随意，但身体已然是绷紧了。
就在离你还有十步远的地方，他停住了脚步，手从背后端到了胸前。这人突然从手心抽出来一个很细的东西，然后迅速弹回。正当你以为他下一步就冲过来时，可没想到他居然转头往车停的地方跑。
你拔腿就追，然后对着他厉声喊道：“站住！”可他根本不理你，
快速估计了一下地形，你抄了条近路往那辆黑车的方向追过去。
娃娃没想到你居然先锁定了车，不由得暗骂了一句。他现在还不想和你正面对上，两相权衡之下，他只能弃车。
你追到半路，发现那小子瞬间调转了方向，闪了两下往树林里跑了，恨的你一跺脚。
往回走的路上，你又想起他手中的武器，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回到厂子大门，你正准备上车时，又瞄了一眼那边停着的银色本田。想了一下，你还是走过去查看一下。
仔细一看车牌号，你才突然想起，这居然是叶方舟的车。正当你准备再仔细检查一下时，厂房里传来了一声枪响。
来不及多想，你辨认了一下声音的方位，给小乔留了句话就赶紧往厂房里跑。
走着走着发现地上有打斗的痕迹，你赶紧沿着往打斗痕迹的方向一路追到尽头。
只见小周坐在那里，一只手举着枪，另一只手还挣扎着脱衣服。身边的地上的人躺着一个人，旁边好像有一滩什么东西，好像是血。
听到声音枪指了过来，周舒桐带点颤抖地厉声问道：“谁？”你举起手，往前走：“我，顾北棠。刚才是你鸣得枪？”
“顾队？”听起来小周的声音居然带着点哽咽，“您快叫救护车，叶方舟中弹了！”
闻言你的耳朵一瞬间出现了耳鸣的情况，晃了晃头，你赶紧抽出手机，打给了120。然后你赶紧查看地上躺着的叶方舟。他应该是背后中弹，子弹没有冲破身体，所以伤口应该在背后，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躺在这里。
你当机立断把这孙子翻了过来，一翻才发现，血流了一地，你脱下外套死死摁着中弹的部位，不知道这孙子到底能不能撑得到救护车来。
赵茜带着增援赶到的时候，救护车还没来。你满手是血，可叶方舟伤口的血根本停不下来。
你不确定到底是哪里的问题导致血一直停不下来，在这个情况下，也根本不可能给他做心肺复苏。
“操！”眼见着这孙子的气儿越来越少，手机突然响了，是120。
你让周围的人接了电话，小周语速飞快：“救护车还有3分钟就到！顾老师，他......”
“3分钟？让救护车他妈赶紧的！”你头也没回，用两只手一起摁住背后的伤口。
你不清楚自那之后过了多久，只知道等救护人员从你手里接过叶方舟时，你的两个手臂都已经麻木了。手刚放开人，身子就一下子软倒了，差点趴在那里。小乔赶紧上前扶住你：“顾队，您没事儿吧！”
你摁着自己的太阳穴，坐在原地缓了缓，而后转头问道：“救护车会送到哪个医院？算了你也不一定知道，把手机给我。小乔，你让他们谁送你回家。”说着撑起身体往外走。
小乔在你身后想叫住你，也被小周拉住了。
不幸的是，等你到了救护车到达的医院，急诊的医生告诉你，刚送来的人已经失血过多脑死亡了。
气得你差点原地升天。
技术队还在查名片上的公司，你和小乔在等写字楼的物业管理。
“希望物管能给带回来点有用信息吧。”小乔抬头看了看面前高耸入云的写字楼。
物管很快就带着合同来了。
你翻了翻合同，签名处的公司公章倒是和名片上一致，可留在大楼物业管理处的负责人姓名与电话又与名片上不一致。
就在你翻合同的时候，小乔站在你旁边一直在和物管套话：“当时来签租赁合同的人你还有印象吗？男的还是女的？”
物管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这合同是14年签的，那时候我还没加入这家公司。不过这一层不止这一家公司，有几家是14年就这里的，我可以带您和他们了解下情况。”
你环视了一下这周围几个公司，转头问道：“在这里租赁时间最长的公司是哪家？”
物管指了指角落，并带你们走了过去。
你隔着玻璃扫了一眼，转头低声对小乔嘱咐道：“你和物管去跟这家公司的负责人聊聊，我去沙发那里堵个他们公司的员工问问，你多拖一会儿。”
在门口沙发的位置坐了一会儿，你看到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子跑了出来，往前台走，你站起来截住了他。
“怎么称呼？”你递了根烟过去。
“不了不了，戒烟呢。怎么着，美女，需要帮忙？”那小子把烟推了回来，身体靠在前台，探头探脑地问道。
“啊，是这样。我们公司老板想在这租个小办公室当办事处，我这不是替老板探探路嘛。”你抬手指了下那空着的皮包公司办公室，“我看那间挺好，但物管说租出去了，那怎么没人呢？”
那小子瞟了一眼，八卦地凑近你：“嗐！我也好奇呢！这办公室被租出去三四年了，人就没来过几次。不过啊，我逮到过一回！在他们办公室门口偷偷听到过一耳朵，是个女的说了什么化工厂的货......什么的。”
化工厂？
你正思考着，技术队老何的电话就打来了。
“顾队，你发过来的那个公司，我查到了。这是一家化妆品公司，公司法人叫董晓芸，经营范围涉及化妆品研发、销售等业务。关联企业有一家生物科技公司，除此以外，供应链端还涉及到三家化工原材料制造公司。具体的内容我已经整理成文档了，你看是你回来再看还是我现在发给你？”
思及刚刚提到的化工厂，你嘱咐老何：“你先把那几家化工厂的资料发我吧，我等下过去看看。”
资料过来的很快，小乔这时候也走了出来。
在地图上搜好具体地点之后，你正准备给车打火，小乔怯怯地在你旁边开口道：“顾老师，要不我来开车吧？”
“你那个车开得，旁边骑自行车的多踩两圈脚蹬子都能超你三个红绿灯。”你翻了个白眼。
小乔的脸憋的通红，想顶嘴又不敢。
不过想到这小孩刚才下了车一顿狂吐的样子，估计现在也饿了，虽然这个车不能让他开，但可以请他吃顿饭。
有的时候，工作量上来了确实能够麻痹掉人多余的情绪。
小乔擦了擦嘴巴，开口问道：“顾老师，天快黑了，咱们等会儿先去哪家化工厂？”
你还在规划去三个化工厂的路线，小乔随口一句，才突然把你拉回现实。这一天关宏峰一直没有联系过你，思及关宏宇今天早晨说的话，你估摸着兄弟俩这回应该吵得很凶。
尽管你还是想打给关宏峰问问，但一方面你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不想管他俩这闲事儿，另一方面也存心想让关宏峰吃点教训，所以强压下去这股蠢蠢欲动，把手机递给小乔，吞下最后一口面：“先去这个。”
不巧的是，这破化工厂实在是太远。尽管你一路风驰电掣，赶到那里的时候，厂里已经下班了。
厂子里漆黑一团，只有外面的大门的灯亮着。
按理说下班了厂子门口不该这么热闹，可门口除了停着一辆警车以外，还停了一辆银色本田。以及斜后方稍显隐蔽的路段，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车一停小乔就去吐了，回过神来，却看到门口停的警车一下子就愣住了：“顾老师，这......”
你正准备说话，却听到后面出现了一点声响。你赶紧让小乔安静，然后示意他上车。看到小乔安全上车后，你才转头看向大门里侧的方向。
那边正匆匆走过来一个瘦高瘦高的身影，而且对方已经发现了你，现在再躲已经来不及了。你下意识往后腰摸了摸，发现没带枪，皱了皱眉头。
所幸你就站直了身体，等着那人过来。
娃娃干掉了叶方舟正急匆匆地往外走，可没想到，门口居然有人在。厂子门口的灯明晃晃地照亮了那人的脸，是顾北棠。
他当然知道你是谁，更知道叶方舟被解决的原因是什么。
棘手了。手里的钢弦缓缓拉出，又快速弹回。
对面这人个子挺高，隐在黑暗之中。你的直觉告诉你，这人绝对不是这厂子里的员工，而且，他很危险。
那人步速越来越慢，逐渐走近，你站得随意，但身体已然是绷紧了。
就在离你还有十步远的地方，他停住了脚步，手从背后端到了胸前。这人突然从手心抽出来一个很细的东西，然后迅速弹回。正当你以为他下一步就冲过来时，可没想到他居然转头往车停的地方跑。
你拔腿就追，然后对着他厉声喊道：“站住！”可他根本不理你，
快速估计了一下地形，你抄了条近路往那辆黑车的方向追过去。
娃娃没想到你居然先锁定了车，不由得暗骂了一句。他现在还不想和你正面对上，两相权衡之下，他只能弃车。
你追到半路，发现那小子瞬间调转了方向，闪了两下往树林里跑了，恨的你一跺脚。
往回走的路上，你又想起他手中的武器，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回到厂子大门，你正准备上车时，又瞄了一眼那边停着的银色本田。想了一下，你还是走过去查看一下。
仔细一看车牌号，你才突然想起，这居然是叶方舟的车。正当你准备再仔细检查一下时，厂房里传来了一声枪响。
来不及多想，你辨认了一下声音的方位，给小乔留了句话就赶紧往厂房里跑。
走着走着发现地上有打斗的痕迹，你赶紧沿着往打斗痕迹的方向一路追到尽头。
只见小周坐在那里，一只手举着枪，另一只手还挣扎着脱衣服。身边的地上的人躺着一个人，旁边好像有一滩什么东西，好像是血。
听到声音枪指了过来，周舒桐带点颤抖地厉声问道：“谁？”你举起手，往前走：“我，顾北棠。刚才是你鸣得枪？”
“顾队？”听起来小周的声音居然带着点哽咽，“您快叫救护车，叶方舟中弹了！”
闻言你的耳朵一瞬间出现了耳鸣的情况，晃了晃头，你赶紧抽出手机，打给了120。然后你赶紧查看地上躺着的叶方舟。他应该是背后中弹，子弹没有冲破身体，所以伤口应该在背后，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是躺在这里。
你当机立断把这孙子翻了过来，一翻才发现，血流了一地，你脱下外套死死摁着中弹的部位，不知道这孙子到底能不能撑得到救护车来。
赵茜带着增援赶到的时候，救护车还没来。你满手是血，可叶方舟伤口的血根本停不下来。
你不确定到底是哪里的问题导致血一直停不下来，在这个情况下，也根本不可能给他做心肺复苏。
“操！”眼见着这孙子的气儿越来越少，手机突然响了，是120。
你让周围的人接了电话，小周语速飞快：“救护车还有3分钟就到！顾老师，他......”
“3分钟？让救护车他妈赶紧的！”你头也没回，用两只手一起摁住背后的伤口。
你不清楚自那之后过了多久，只知道等救护人员从你手里接过叶方舟时，你的两个手臂都已经麻木了。手刚放开人，身子就一下子软倒了，差点趴在那里。小乔赶紧上前扶住你：“顾队，您没事儿吧！”
你摁着自己的太阳穴，坐在原地缓了缓，而后转头问道：“救护车会送到哪个医院？算了你也不一定知道，把手机给我。小乔，你让他们谁送你回家。”说着撑起身体往外走。
小乔在你身后想叫住你，也被小周拉住了。
不幸的是，等你到了救护车到达的医院，急诊的医生告诉你，刚送来的人已经失血过多脑死亡了。
气得你差点原地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