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第二天，又是下雨天，你们依然一无所获。整个小区加周边两公里的街区都被你们翻遍了，天台地下室一个地方都没放过，一根失踪人的头发丝都没找到。
正准备收队回去时，曲弦来了电话，说要求你们配合市局的布控行动。于是你们一堆人只能披着雨衣往她指定的地点赶去。
车在农贸市场附近就过不去了。警车和商户的车把附近堵得水泄不通。你们的人应该都进去到了农贸市场中，准备瓮中捉鳖。
最终你们只能把车停在附近，冒雨步行走过去。越走发现人越多，走到前门的时候，场内乌泱乌泱的人头，声音又嘈杂得让人头疼，抱怨声，大喊声不绝于耳。
曲弦没告诉你守哪里，你只能先带人进去，抓着路铭嘉一问，你才知道曲弦被群众围住了。
你找到她时，她正一个大车斗上，群众举着手围住她开始抱怨，她只能一边劝那些围上来的群众，一边挥手让身边的人赶紧散开干活去。你爬上车，对着她耳朵喊：“赶紧把人散开！不能这么围着了！这围到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查人啊？”
等人终于散开开始配合你们调查时，天色都要开始暗了。你长出一口气，往后门走，想再踩踩点看看哪里有疏漏，就见到关宏峰拿着伞站在大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动静可是够大的。天快黑了，你怎么还不去交接？”你走过去，点了根烟，站到他身边。
他看了看你，也没管你，只平静说道：“不是时候。”
“鑫全查得怎么样了？”
“有点眉目了，崔虎在查了。”
你放松了下肩膀，轻声说道：“说到这个，我想再去吴征那个案发现场再看看。”
关宏峰转头看了看你，有些诧异：“你想到什么了？”
“不是很有把握，我要去看看再说。”你咬着烟头，嘟囔道。
“顾队，咱们的人守的位置有人闹事！”小乔匆匆朝你跑来。你甩掉烟头，只来得及拍拍关宏峰的手臂，然后匆匆和小乔走向闹事人群。
正当你耐着性子安抚群众的情绪时，一转头却发现关宏峰往后面没人的地方走了，你一时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发现了又什么自己跑去查线索了，但这时又有群众拉着你开始抱怨。
市场里人实在是太多了，尽管商户都尽量被聚集在各自的摊位上，可天快暗了，一时间也很难察觉哪里出现了问题。你眼疾手快地抓住路过的赵馨诚，匆忙问道：“诶，咱们的人都锁定各摊位开始探查了吗？”
“摊位已经都安排好人手了，各摊位摊主也都被叫了过来。不过后面仓库那里目前没人守着，那边都是食材箱和后门，后门的兄弟们也都做好准备了。”
“食材箱那边怎么不派人？咱们这么大阵仗，万一他带着凶器呢？藏在哪儿随手给人来一下哪个受得了？我让我的人过来！”
你知道虽然抽调了大批警力来这里布控，可时间紧任务重，再完备的布控安排也防不住这地方死角太多。对着赵馨诚你再着急也没用，你只能把自己的人调一部分过来。
“咱们的人能不能抽一部分出来？后面仓库那里没人守着。等会儿！”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咱们的人都带枪了没有？”
“咱们白天那任务根本就没申请枪，倒是车上还有几条警犬，您觉得有用吗？”你们是半路被张局叫来的，时间太紧甚至没来得及回队里拿枪。
深呼吸了一口气，忍住自己想骂人的欲望，一边往后面仓库走一边快速说：“协调一下咱们队里那些带枪的兄弟们，分几个过来。缺的位置你们顶上去。”
虽然这么多人不至于连一个连环杀人犯都抓不到，但就怕这人被刺激后挟持无辜群众，那性质就完全变了，你们可赌不起。
你走过那些塑料箱子，发现这片地方和前面乱糟糟的地方完全不同。箱子摞得比人都高，又排布得十分密集，要想藏个人，那简直是天时地利。越走过来越能闻到一股非常浓郁的水果被碾压成汁水的酸气，还带着一股水果的清甜气。
你瞧着关宏峰站在一箱子被打开的水果前，也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正准备叫他，却发现他背后有出现了一个穿雨衣的人，看不清脸，看似在整理货车。
你心下怀疑，直接对着那边喊道：“那边那个！干嘛呢！为什么不去做登记？”
甚至连打电话的关宏峰都听得见你的吼声，那人不可能没听见，但他却没有转头回应你，仍是背对着你，双手在前面不知道在干什么。你直觉有些不安全，赶紧往那边跑。
可那人更快，从车斗里抽出来一把寒光闪闪的东西紧接着就向关宏峰的方向劈砍。你一脚踹向那人腰部，他没稳住，倒向高高的一摞食材箱，摔了个四脚朝天，可那把武器还死死捏在他的手里。你正要上前抢夺他的砍刀，没想到关宏峰一把拽住你就往前门人多的地方跑。
你知道关宏峰担心你安危，但你也知道那人不可能善罢甘休。果然，那人爬起来，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那般操着刀追着砍，如果就这么躲着走，在你们跑到人多那边之前，就会被砍到。
你和关宏峰躲在一摞箱子后面，仔细听辩着那人的声音。你穿着雨衣，只要一动就会发出巨大的声音，关宏峰见状，从藏身的地方转到箱子另一侧，想要从后面偷袭。你看到了他的动作，也心里清楚他想干嘛，但这里实在是昏暗，你有些担心关宏峰的状态。
这时，你突然瞄到那人的影子正朝你的方向缓缓走过来，不想错过这个时机，你直接冲了出去。关宏峰没想到你突然行动，来不及抓住你又不敢喊，只能偷偷往凶手背后绕。
肩膀的旧伤多少影响了你的力度和反应速度，你一击没成，却反被那人躲过。你脚下不稳有些踉跄，眼瞧着那人的刀就这么劈着往下砍，你愣了下，正想翻身躲过。突然那人倒了下去，露出了关宏峰气喘吁吁的脸。
前门那边听到动静的大队人马终于赶到，支援的人赶紧把凶手双手拷住。你扶着小乔站起来，却发现前面站着的关宏峰脸色不太对，全身的力量仿佛都支撑在那些食材箱上，你赶紧走过去架着他往外走。
这一天终于以凶手落幕为终，你带着一身水气爬回家里的时候，感觉自己从内到外的潮。连环杀人犯的落网，也代表着“四月杀手”案最终落幕。
预审的环节你没参加，把关宏宇送回去之后，你就折回支队找张局做报告了。不过，你后来听赵馨诚说，他们下班也特早，因为那人招供的速度特别快，他的动机也都特别简单，只是因为他觉得看这些人不顺眼罢了。
只是这个结果，让你觉得似乎大家都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了，毕竟你们都没想到过，拥有着如此简单的动机，也能犯下这么重的罪行。
“这案子可算结束了，我这回可算能好好歇歇，年年四月的案子都得淋这么一回，我感觉自己都变潮人了。”周巡在那边好像在跑步，一喘一喘的，“这大白天的，你那边干嘛呢，这么大动静。”
“我？哼！”你看着面前被紧急调来的抽水机，努力维持自己的脸不拉下来，“家属的热心建议，那不得好好遵守啊！”
“得，您撑着吧，我可得找老关好好吃顿饭去！”
刚挂掉电话，徐建国就期期艾艾地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记者的镜头，你只能挂上自己的笑脸迎过去。
“诶呀，警察同志，您看这，我就是一小小提议，还折腾你们做了这么多。”
你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您这说的哪里话，早日找到人，我们也可以对家属有个交代。我还得去蹲进度，请您相信我们哈，那等会儿再见。”
又一天结束。回到局里，月亮都上班了。
带出去的人，又躺倒了一片，见天儿泡水，有几个体质弱的都开始咳嗽了。
你坐在位置上缓了口气，问刚才走进来的走访民警：“你们要是再没进展，我们今天就白把人套出去折腾一天了，那湖都给抽干了。”
“顾队你还真别说，今天的走访有货了。”你累得都懒得踢他们了，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说。
“楼下的住户和楼上的住户都反映过，这两口子时常吵架，时不时吵得还挺凶。有几次，他们辖区派出所的民警都来了，说是两口子打起来了什么的，不过每次都很快和好了。”小陈看着手里的笔记本解释道。
“这就是有价值的线索？”你瘫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无奈道。
旁边的老许赶紧接上话茬：“还有还有，今天楼下的邻居说，徐建国家的抽水马桶，抽了一晚上。”
“现在的楼房结构中还能听得到马桶抽水的声音？邻居有什么异样吗？”
“邻居倒是没什么异样。能听到马桶声啊，根据物业反映，因为这是个老小区，除了隔音差之外，还跟他们这个水管老化有关系。”
“行，那就去查这个徐建国家水表。冲了一晚上马桶不可能水表不走字儿，今天先下班吧。”
你给车刚打着火，突然想到那两个可能被曲弦带走的证人。关宏峰的电话这时候正巧打了过来。
“下班了？我做了饭。”
“哟，我要吃辣的！我这两天潮得风湿都犯了！”你心情颇好地轻哼着歌往家走。
高亚楠家单元楼。
一辆警车停在下面，车内两名警察揉着惺忪的双眼，打着哈欠看着楼上漆黑的屋子。
与此同时，远处的天台上，一个娃娃脸的瘦高男人，站在那里用高清望远镜盯着同一间屋子。
而屋子那道窗帘背后，一个男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正准备收队回去时，曲弦来了电话，说要求你们配合市局的布控行动。于是你们一堆人只能披着雨衣往她指定的地点赶去。
车在农贸市场附近就过不去了。警车和商户的车把附近堵得水泄不通。你们的人应该都进去到了农贸市场中，准备瓮中捉鳖。
最终你们只能把车停在附近，冒雨步行走过去。越走发现人越多，走到前门的时候，场内乌泱乌泱的人头，声音又嘈杂得让人头疼，抱怨声，大喊声不绝于耳。
曲弦没告诉你守哪里，你只能先带人进去，抓着路铭嘉一问，你才知道曲弦被群众围住了。
你找到她时，她正一个大车斗上，群众举着手围住她开始抱怨，她只能一边劝那些围上来的群众，一边挥手让身边的人赶紧散开干活去。你爬上车，对着她耳朵喊：“赶紧把人散开！不能这么围着了！这围到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查人啊？”
等人终于散开开始配合你们调查时，天色都要开始暗了。你长出一口气，往后门走，想再踩踩点看看哪里有疏漏，就见到关宏峰拿着伞站在大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动静可是够大的。天快黑了，你怎么还不去交接？”你走过去，点了根烟，站到他身边。
他看了看你，也没管你，只平静说道：“不是时候。”
“鑫全查得怎么样了？”
“有点眉目了，崔虎在查了。”
你放松了下肩膀，轻声说道：“说到这个，我想再去吴征那个案发现场再看看。”
关宏峰转头看了看你，有些诧异：“你想到什么了？”
“不是很有把握，我要去看看再说。”你咬着烟头，嘟囔道。
“顾队，咱们的人守的位置有人闹事！”小乔匆匆朝你跑来。你甩掉烟头，只来得及拍拍关宏峰的手臂，然后匆匆和小乔走向闹事人群。
正当你耐着性子安抚群众的情绪时，一转头却发现关宏峰往后面没人的地方走了，你一时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发现了又什么自己跑去查线索了，但这时又有群众拉着你开始抱怨。
市场里人实在是太多了，尽管商户都尽量被聚集在各自的摊位上，可天快暗了，一时间也很难察觉哪里出现了问题。你眼疾手快地抓住路过的赵馨诚，匆忙问道：“诶，咱们的人都锁定各摊位开始探查了吗？”
“摊位已经都安排好人手了，各摊位摊主也都被叫了过来。不过后面仓库那里目前没人守着，那边都是食材箱和后门，后门的兄弟们也都做好准备了。”
“食材箱那边怎么不派人？咱们这么大阵仗，万一他带着凶器呢？藏在哪儿随手给人来一下哪个受得了？我让我的人过来！”
你知道虽然抽调了大批警力来这里布控，可时间紧任务重，再完备的布控安排也防不住这地方死角太多。对着赵馨诚你再着急也没用，你只能把自己的人调一部分过来。
“咱们的人能不能抽一部分出来？后面仓库那里没人守着。等会儿！”你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咱们的人都带枪了没有？”
“咱们白天那任务根本就没申请枪，倒是车上还有几条警犬，您觉得有用吗？”你们是半路被张局叫来的，时间太紧甚至没来得及回队里拿枪。
深呼吸了一口气，忍住自己想骂人的欲望，一边往后面仓库走一边快速说：“协调一下咱们队里那些带枪的兄弟们，分几个过来。缺的位置你们顶上去。”
虽然这么多人不至于连一个连环杀人犯都抓不到，但就怕这人被刺激后挟持无辜群众，那性质就完全变了，你们可赌不起。
你走过那些塑料箱子，发现这片地方和前面乱糟糟的地方完全不同。箱子摞得比人都高，又排布得十分密集，要想藏个人，那简直是天时地利。越走过来越能闻到一股非常浓郁的水果被碾压成汁水的酸气，还带着一股水果的清甜气。
你瞧着关宏峰站在一箱子被打开的水果前，也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正准备叫他，却发现他背后有出现了一个穿雨衣的人，看不清脸，看似在整理货车。
你心下怀疑，直接对着那边喊道：“那边那个！干嘛呢！为什么不去做登记？”
甚至连打电话的关宏峰都听得见你的吼声，那人不可能没听见，但他却没有转头回应你，仍是背对着你，双手在前面不知道在干什么。你直觉有些不安全，赶紧往那边跑。
可那人更快，从车斗里抽出来一把寒光闪闪的东西紧接着就向关宏峰的方向劈砍。你一脚踹向那人腰部，他没稳住，倒向高高的一摞食材箱，摔了个四脚朝天，可那把武器还死死捏在他的手里。你正要上前抢夺他的砍刀，没想到关宏峰一把拽住你就往前门人多的地方跑。
你知道关宏峰担心你安危，但你也知道那人不可能善罢甘休。果然，那人爬起来，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那般操着刀追着砍，如果就这么躲着走，在你们跑到人多那边之前，就会被砍到。
你和关宏峰躲在一摞箱子后面，仔细听辩着那人的声音。你穿着雨衣，只要一动就会发出巨大的声音，关宏峰见状，从藏身的地方转到箱子另一侧，想要从后面偷袭。你看到了他的动作，也心里清楚他想干嘛，但这里实在是昏暗，你有些担心关宏峰的状态。
这时，你突然瞄到那人的影子正朝你的方向缓缓走过来，不想错过这个时机，你直接冲了出去。关宏峰没想到你突然行动，来不及抓住你又不敢喊，只能偷偷往凶手背后绕。
肩膀的旧伤多少影响了你的力度和反应速度，你一击没成，却反被那人躲过。你脚下不稳有些踉跄，眼瞧着那人的刀就这么劈着往下砍，你愣了下，正想翻身躲过。突然那人倒了下去，露出了关宏峰气喘吁吁的脸。
前门那边听到动静的大队人马终于赶到，支援的人赶紧把凶手双手拷住。你扶着小乔站起来，却发现前面站着的关宏峰脸色不太对，全身的力量仿佛都支撑在那些食材箱上，你赶紧走过去架着他往外走。
这一天终于以凶手落幕为终，你带着一身水气爬回家里的时候，感觉自己从内到外的潮。连环杀人犯的落网，也代表着“四月杀手”案最终落幕。
预审的环节你没参加，把关宏宇送回去之后，你就折回支队找张局做报告了。不过，你后来听赵馨诚说，他们下班也特早，因为那人招供的速度特别快，他的动机也都特别简单，只是因为他觉得看这些人不顺眼罢了。
只是这个结果，让你觉得似乎大家都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了，毕竟你们都没想到过，拥有着如此简单的动机，也能犯下这么重的罪行。
“这案子可算结束了，我这回可算能好好歇歇，年年四月的案子都得淋这么一回，我感觉自己都变潮人了。”周巡在那边好像在跑步，一喘一喘的，“这大白天的，你那边干嘛呢，这么大动静。”
“我？哼！”你看着面前被紧急调来的抽水机，努力维持自己的脸不拉下来，“家属的热心建议，那不得好好遵守啊！”
“得，您撑着吧，我可得找老关好好吃顿饭去！”
刚挂掉电话，徐建国就期期艾艾地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记者的镜头，你只能挂上自己的笑脸迎过去。
“诶呀，警察同志，您看这，我就是一小小提议，还折腾你们做了这么多。”
你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您这说的哪里话，早日找到人，我们也可以对家属有个交代。我还得去蹲进度，请您相信我们哈，那等会儿再见。”
又一天结束。回到局里，月亮都上班了。
带出去的人，又躺倒了一片，见天儿泡水，有几个体质弱的都开始咳嗽了。
你坐在位置上缓了口气，问刚才走进来的走访民警：“你们要是再没进展，我们今天就白把人套出去折腾一天了，那湖都给抽干了。”
“顾队你还真别说，今天的走访有货了。”你累得都懒得踢他们了，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说。
“楼下的住户和楼上的住户都反映过，这两口子时常吵架，时不时吵得还挺凶。有几次，他们辖区派出所的民警都来了，说是两口子打起来了什么的，不过每次都很快和好了。”小陈看着手里的笔记本解释道。
“这就是有价值的线索？”你瘫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无奈道。
旁边的老许赶紧接上话茬：“还有还有，今天楼下的邻居说，徐建国家的抽水马桶，抽了一晚上。”
“现在的楼房结构中还能听得到马桶抽水的声音？邻居有什么异样吗？”
“邻居倒是没什么异样。能听到马桶声啊，根据物业反映，因为这是个老小区，除了隔音差之外，还跟他们这个水管老化有关系。”
“行，那就去查这个徐建国家水表。冲了一晚上马桶不可能水表不走字儿，今天先下班吧。”
你给车刚打着火，突然想到那两个可能被曲弦带走的证人。关宏峰的电话这时候正巧打了过来。
“下班了？我做了饭。”
“哟，我要吃辣的！我这两天潮得风湿都犯了！”你心情颇好地轻哼着歌往家走。
高亚楠家单元楼。
一辆警车停在下面，车内两名警察揉着惺忪的双眼，打着哈欠看着楼上漆黑的屋子。
与此同时，远处的天台上，一个娃娃脸的瘦高男人，站在那里用高清望远镜盯着同一间屋子。
而屋子那道窗帘背后，一个男人的身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