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里衿悠的生活好像又恢复了平静。

    珠世现在居住的地方有些远,在伤还没好的情况下,她一个路痴也不好再拜托无一郎带着她拜访珠世。

    之前在藤之家的时候,是因为只剩下最后一段路,更何况她心中有着迫切想要询问的问题,才会勉强撑着去。

    从总部一路跑到珠世那里......还是算了吧。

    于是,蝶屋就成了衿悠最常去的地方。

    前几天,衿悠只是拉着蝴蝶忍聊聊天,陪着来蝶屋探望的几位好友走走,有空再去看看祢豆子,日子过得悠闲又舒适。

    直到今天之前,衿悠都以为,在自己伤好之前,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

    “......他们几个受什么刺激了,前几天不是还死气沉沉在床上躺着吗?”衿悠坐在房顶上,一脸地铁老人手机的模样看着院子里那几个。

    经过了解,衿悠也终于知道了几人的名字。只不过......

    “啊啊啊啊啊!!!”

    在蝶屋竹制的墙壁上,善逸正拼命地在上面奔跑。

    “唔喔喔喔!”庭院的角落中,两块石头被绑在绳子上挂着,仍然带着野猪头套的伊之助正使出全身力气拉着绳子的另一端。

    “加油!加油!”而炭治郎正在旁边努力给他加油。

    “当然是锻炼全集中呼吸法呀。”蝴蝶忍轻飘飘跳上房顶,站在衿悠身边,“他们几个都是好孩子,只是需要一点动力。”

    “至少蝶屋的墙壁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灰尘了。”衿悠揉了揉被吵的发痛的耳朵,“那炭治郎呢?你接受他了吗?”

    “嗯,毕竟衿悠没有听到我们昨天的谈话,”蝴蝶忍在她身边坐下,“当时也是在这里,我向炭治郎坦诚了自己的过去。”

    衿悠一愣:“为什么?”

    “如果只是他一人入队,也许我只是会对这个天赋好的孩子多加照顾,但他带了一只鬼,”蝴蝶忍的目光落在吵闹的院子里,“说来有些惭愧,我将自己身上的责任交了一部分给炭治郎呢。”

    已经了解蝴蝶忍过去的衿悠沉默了,她不好去评价蝴蝶忍姐姐的想法是否正确,也不能劝告蝴蝶忍应该以怎样的方式生活,这是她们自己该做出的选择。

    在巨大的悲伤面前,无论是怎样的安慰都显得太过苍白与无力。

    “我们会成功的。”衿悠覆上蝴蝶忍过分纤细的手,“决战已经不远了,我们一定能斩灭所有的鬼,为那些被鬼杀死的人报仇。”

    “为什么那么肯定呢?”蝴蝶忍的眼中短暂地泛起光亮,又重新归于黯淡,“就算决战真的到来,只凭借我的那些毒药,根本不可能对高阶鬼造成什么伤害吧。”

    “不,如果有珠世小姐帮忙研究药物,你一定能做出来的。”衿悠下意识接话,忽然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

    “珠世小姐?原来一直为你治疗的就是她呀,”蝴蝶忍脸上失落的表情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狡黠的笑,“那么,这么好的一位医生,衿悠在犹豫什么呢?”

    衿悠:“......”

    落荒而逃的衿悠好几天都没敢再去蝶屋,直到鎹鸦告诉她铁穴森先生已经到了蝶屋,并且有话对她说,衿悠才再次来到蝶屋。

    “我要杀了你!!!”衿悠正沿着蝶屋的外的路行走时,就听到一个从没听过的声音在暴跳如雷地喊着。

    “对不起!”一阵风掠过她的身边,衿悠只看清被追杀的那个人是炭治郎。

    按理来说,在总部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但,衿悠觉得除了追杀,此刻已经没有其他话可以形容这幅场面了。

    一个头上顶着挂满风铃的草帽,带着奇怪面具的男人此刻正握着刀,对着前面的炭治郎疯狂挥砍。

    那个速度,感觉都能比肩柱了.....

    衿悠:......

    她就说这届鬼杀队不正常吧!连锻刀人都疯了!

    “这又是个什么情况啊,那么快的速度,那真的是个锻刀人吗?”衿悠扶额,想找一个能正常交流的人。

    然后她就和伊之助对上了视线。

    “......”衿悠默默移开了视线。

    她确实很想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但如果代价是向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搭话,那衿悠宁愿等着炭治郎回来再问。

    之前来蝶屋找炭治郎的时候,伊之助一直默不作声地躺着,衿悠本就没敢上去问其他问题,现在就更不敢问了。

    如果现在是善逸站在这里,衿悠还能硬着头皮上去问一下。毕竟几次见面虽然不太愉快,但好歹见过几次。

    “啊?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敢看本大爷!”那个头套突然跳到她面前,衿悠甚至能看到呼吸时的气体从头套的鼻子处喷出。

    “......噗。”虽然感觉这时候她的举动不太好,但这一幕实在有些好笑。

    伊之助看起来更生气了:“你居然还笑我!喂你这个女人,来和我打一架!”

    “没有刀的人还是算了吧,而且我不欺负小孩。”衿悠扫了一眼他身后的铁穴森,以及沿着蝶屋跑了一大圈终于回来的炭治郎,松了口气。

    总算有点熟悉的人了。

    “啊!你什么意思,本大爷哪里看起来像小孩了!”伊之助还想扑上来,结果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可怜炭治郎刚结束一场奔逃,就要帮她拉住伊之助。虽然真要打起来,衿悠并不怕伊之助,但看炭治郎憔悴的模样,衿悠还是觉得该解释清楚。

    “抱歉,我不是在嘲笑你,”衿悠挠了挠头,“我觉得你的头套很有意思,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然后她就看到,面前伊之助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虽然看不清头套下的表情,但衿悠就是觉得,如果要在这里给伊之助加个特效,那一定回在头顶加上泡泡。

    后来,炭治郎连拖带拽地将伊之助拖走了,还不忘向她道歉,反倒把衿悠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几人进了蝶屋随意寻了间屋子,衿悠才知道这两位是来送刀的。

    听铁穴森说,现在他不仅负责给衿悠锻刀,伊之助的刀也是他在负责。这次之所以会到鬼杀队来,也是因为伊之助的刀在之前的战斗中折断了。

    “所以炭治郎的刀也是那时候断的?”衿悠坐在炭治郎旁边,看向那个浑身散发着幽怨的男人。

    她之前断刀也拜托铁穴森帮她重新锻造过几次,但好像......铁穴森从来没有过这么激烈的反应。

    幸好她的锻刀人是铁穴森先生。

    “都是因为他太弱了!不然我的刀怎么可能会断!!”不知道听见了什么词,原本一脸幽怨躺着的人眼看又要暴起。

    得亏铁穴森及时按住了他,才没让这里变成又一场追逐战的地点。

    然而,一场骚动的结束,往往是另一场骚动的开始。

    原本看起来及其满意新刀的伊之助当场翻了块石头,将铁穴森锻造的新刀砸得坑坑洼洼。

    拜他的行为所赐,衿悠终于看到了一向温和的铁穴森发火的模样。

    “臭小鬼,我要杀了你!!!”

    今天的蝶屋,注定是不得安宁了。

    等到混乱终于平息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虽然铁穴森看起来重新冷静了下来,但衿悠觉得,他的生气大概还会持续好几天吧。

    “所以,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终于把炭治郎和伊之助都送走的衿悠终于松了口气。

    “是关于无一郎殿下的锻刀人,铁井户先生的事。”没被刺激到的时候,铁穴森还是很温和的,“他患有心脏病,身体一直不太好。我明白,最近鬼杀队内比较忙,但铁井户先生可能......撑不了太久了。”

    “我明白了,”衿悠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我会告知无一郎,让他尽快去锻刀村一趟的。”

    她并没有见过无一郎的锻刀人,但从无一郎的只言片语中,衿悠大概也能拼凑出一个慈祥的长辈模样。

    更何况,即使有着衿悠的劝阻,无一郎消耗刀的速度也要比其他人高上许多,尤其是在刚入队时的那几个月,练刀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发泄怒火的方法。

    衿悠看在眼里,却没办法阻拦,只好借切磋的名义让无一郎稍微休息一会,哪怕只是指导她练刀也行。

    但无一郎的锻刀人从未对此有过怨言,只是每次都将锻造好的刀托人送来。衿悠虽然不太懂锻造,但与手中的刀接触久了,自然也能看出锻刀人在无一郎的刀上花了多少心血。

    这样的人在时日无多时提出的要求,是该满足的。

    更何况,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合情合理的要求。

    “不,不只是无一郎殿下,”铁穴森摇了摇头,“铁井户先生说,他希望可以见您一面。”

    “见我?”衿悠一楞,“为什么?”

    “锻刀村的消息一向来源于主公。这几个月内无一郎殿下虽然没有去锻刀村,但铁井户先生已经知道他恢复记忆的事情了。”

    “铁井户先生说,在之前无一郎殿下失忆的时候,他一直很担心那孩子。如今无一郎殿下恢复了记忆,他自然也想见一见能让无一郎殿下恢复记忆的人,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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