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后两节连在一起，都是历史课。
在蒋铭盛情邀约下，凌繁和蒋铭同桌换了座位。
李绕了临时同桌成了王瑾。
王瑾趁历史老师从身边走后，给李绕了传了个纸条，写着：
你觉不觉得副班和蒋铭……
李绕了看到这张字条，脸上好奇不止，眼睛瞟向凌繁，双眸弥漫无尽好奇。
等她回神，才在字条上接着写了句：我也有这种感觉，咱副班八成男女通吃。
蒋铭用书挡着自己脸，他作为凌繁兄弟，这朵小红花他不能收，悄咪咪说：“凌繁，我的这朵小红花也给你，这样你就是唯一拥有者。”
凌繁也不是什么圣人，他也只是个暗恋人小姑娘的普通人，即使知道这朵小红花是奖励他俩推车的，也自私想据为己有。
凌繁看着蒋铭，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句：“你什么时候去小食堂，我把饭卡给你刷。”
下了课，李绕了拉着林初来到李瑶座位，昨晚上在家她问过林初，想不想让李瑶给顺带补习一下历史，林初应下后，她才带着林初来找历史课代表。
成绩好的人虽不会主动帮人补习，但有人找上门，还是很乐意帮的，这样补习的人也能再次复习一遍，‘何乐不为？’①
这周，周四周五就是月考，李瑶只能趁每个大课间和下午放学时帮林初补习，条件就是李绕了家里的豆腐粉条包子。
李绕了回到家后，和她姥姥说了说，申美芬欣然答应。
申美芬怕包子头天晚上蒸会影响口感，次日一早就起来蒸，等李绕了起床后，也新鲜出炉，李绕了用三个小塑料袋分别装了一个，一路小跑回教室放下，才去操场集合跑操。
回教室头件事就是拿包子来吃，吃了一口，刚跑操的怨气烟消云散。
江姜在她后面，眼睛瞪得直溜溜，“好香啊，这包子，班长，姥姥真不打算开个饭店吗？”
李绕了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我们家餐馆过段时间就要开业了。”
她舅舅和舅妈，这些天忙的没边际，常常她晚上回到家，她舅舅舅妈还没回去，就是盘了家餐馆。
凌繁坐在她边上，把话一字不落地听到耳朵里，忽然开口：“名字叫什么？”
李绕了刚咬了口包子，含糊不清地说：“生活顺利餐馆。”
这名字在偌大的荣城市内都找不到第二个，生活顺利包含了太多太多不言而喻的辛酸。
见语文老师进来，李绕了把最后几口，用书挡着吃完。
第一节上课前，李绕了拿出有零有整的十块钱，放到凌繁桌上，有七块是昨天给凌繁买东西的钱，有三块是昨天店家找的三个钢镚儿。
凌繁眼镜盯着这十块钱，不想收，这事本来也不能说谁对谁错，抬头问她：“昨天买东西花了几块？”
李绕了见人没收，还以为是自己放的远，把钱又往凌繁那边挪了挪，“七块。”
李树一早早坐在教室外，等人去背诵，教室里背书声音嘈杂，没人注意这俩人在干什么。
凌繁伸手把那三个钢镚收了起来，“其它的钱我不能收，钱来之不易，对吧，班长。”
李绕了啊了一声，没想到她这同桌居然给她上哲理，“怪不得你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劝架成功呢，佩服佩服。”说罢，把那七块钱拢了拢，压在自己桌兜本子里。
“班长不也是，一个温柔到极致的女孩子。”凌繁侧眸看她。
李绕了神色不尴不尬，目光聚焦在凌繁脸上，“你觉得我温柔？那我觉得你眼瞎。”
凌繁避开她的视线，看向操场，他这位置只能看到五星红旗在自由飘扬，只‘摁’了一声，没有下文。
“你恩什么？”李绕了反问。
这下玩完了，赞同李绕了，就是说她不温柔；不赞同就是说她温柔，刚她那话意思左右都不能接茬，过了一会儿，冒出一句：“那你呢，觉得我眼瞎不瞎？”
这问题问得好，把李绕了也问住了，她转过身子，低头看课本，她觉得自谦的话不太好意思对着人说，“我觉得，不算眼瞎，算近视。比如我，之前看不出来你温柔坚毅一面，也是近期才发现的。”
俩人一来二去的交谈，早课过半，才开始背诵。
江姜和刘点一前一后给李树一背完回来，前面俩人还在小声说着话。
江姜那双火眼睛就，越看越不对劲，小声嘀咕：“小点点，你有没有感觉，副班眼神看班长有些爱意？”
“我觉得也是这样，没人能拒绝班长，也得看班长喜不喜欢，虽然副班也不错。”刘点站在公正角度说着公正的话语。
早自习说了半节课废话的后果就是，李绕了和凌繁上第一节课前坐在座位使劲恶补。
林初上完厕所回教室，就看着俩人一个站在前窗户背课文，另一个坐在座位上背课文，没上前打扰，在教室外默默等候上课再进教室。
却看到了凌恒从拐角出现，巧了吗不是，凌恒直奔她这边，还朝她打招呼，“嗨。”
傻了吧唧，林初有些无语，在心里默默骂他。
林初抬眸，像看傻子一眼看凌恒，给了个敷衍地假笑，“你叫嗨吗？”
凌恒靠着她旁边栏杆，文一教室就他哥和李绕了俩人，只要牵制住林初，就能让里面俩人独处，虽然里面俩人隔着十万八千里，总归不能急于一时，和林初扯皮：“我叫凌恒。”
林初则是一个人在外面站着有些无聊，正好凌恒在，还能给她解解闷，饶来了兴趣，“那你刚刚说嗨。”
“我那是在和你打招呼。”
林初见人又给呛了回来，憋了个大招，“你班王若然同学，是不是喜欢我们班副班长啊，你也长得不差呀，怎么这好事轮不到你，略略略。”
凌恒是傻眼了，不过不是因为林初说的话刺激到他，而是这林初觉得王若然喜欢凌繁，那么李绕了肯定也知道，这都什么事儿啊，这茬他必定要解释一番，但也不好说王若然喜欢的是他吧。
“我哥喜欢的女孩子不是王若然，王若然喜欢的也不是我哥，而是另有其人。”
林初有点吃惊，凌繁什么人，通过她好朋友李绕了这些天对凌繁的改变就知道了，“那个女孩子肯定也很优秀。”
“你怎么知？”凌繁疑问。
林初啧了一声，不知该说理科生脑袋转不过来弯还是肘，语重心长地说：“你哥优秀，能看上的女孩子肯定也不会差呀，反过来要是我好朋友李绕了有看上的人，一定也是很优秀的，因为她接触到的都是优秀的，何谈看走眼一说。”
凌恒还以为她猜出来他哥喜欢的是李绕了，吓了一大跳，把头微微向林初那边侧了侧，“你说的对。”
只要别人夸林初，她会全部虚心接受，满意得点点头：“知道就好。”林初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不对啊，你来文一，不找你哥，找我？”
凌恒有点心虚，脑袋瓜里瞬间比秒针都走得快，想了个他自己觉得比较靠谱的理由，“我哥在里面背课文嘛，我就不想打扰呗。”
林初呵了一声，阴阳怪气，“您这觉悟真高。”
“彼此彼此。”
林初阳奉阴违地回：“这样，你哥能考上最高学府。”
“我和我哥理想才不是清华呢，是H师大。”
林初快惊掉下巴，这怎么跟她和李绕了想法出奇一致，她俩目标就是H师大，然后回这所高中当老师，多嘴问了一句：“你们的选择呢，本接研吗？”
凌恒抬头看了看四周，“接啊，这所高中需要研究生学历才能当老师，怎么问这个？”
林初脑袋转的有点晕，她和林初的想法从来没对人说过，竟有人和她俩想法一毛一样，“没什么，就是好奇。”
凌恒挑眉轻笑，逗她：“好奇害死猫。”
“我要是猫，我第一个咬你，让你患上猫疫。”
俩人在教室门口说了半晌废话，直到上课铃大响，凌恒拔腿往楼下跑，林初还在笑他跟个兔子一样。
月考前一天下午下课后，李绕了在收拾她的书，准备搬到江姜宿舍去，见凌繁动都不带动的，好奇：“你怎么不搬啊？”
凌繁桌兜里还藏着她没叠好的纸心，也不敢当人面搬啊，,“我等会搬，我先帮你搬吧。”
高一搬书就是个大工程，何况现在还在六楼，宿舍也在六楼，大部分同学的书都需要搬两趟才行，要是真两趟，她得累死，她可没有两条命，就顺口就应下，“行啊，那你帮我搬吧，晚上请你吃饭。”
“可以。”凌繁眼神闪过一丝愉悦，他想要的就是可以不动声色地与李绕了相处，这下正好。
文一和理一这次考试都在食堂，单列是文科班，双列是理科班，学校给的理由是俩班都是重点培养班级，要特殊对待。
李绕了和林初搬完就出了校门，买了六份凉面回教室，往凌繁桌上放了两份，给了后桌两份，见她同桌桌面已经空了，应该刚搬没多久。
刘点迫不及待打开包装袋，“学校外的凉面就是比学校里的好吃，爱死你了。”
按往常惯例，这两天早晚自习是没有老师在的，江姜问了问，“班长，今晚是不是没老师来看啊。”
李绕了摇摇头，“没有。”
凌繁和凌恒搬完书回来，见四个女生围坐在一起，俩人拎着面找了旁边座位坐。
没有老师看的晚早自习过的飞快。
次日考试，李绕了找了找贴有自己考试号的餐桌，她算是明白了，一张大桌子，就坐俩人，对角各一个，她斜对角是理一班的，人还没来，她后面座位她清楚，是凌繁。
坐在食堂考试，最方便的就是考完试吃饭。
这两天食堂只能把饭带回宿舍吃，食堂禁止吃饭，怕把考号给弄掉，就她俩无所事事，坐在操场上吃完饭，晃悠悠来餐厅等考试。
没过太久，食堂里人声沸腾起来，果然理科生精力旺盛，李绕了在心里打包票，若只有文一班，声儿觉不会这么大。
李绕了看着餐厅门帘被掀起又落下，看着凌繁走到自己后面她没惊讶，看着凌恒坐在自己斜对面，蚌封住了，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考试居然被这俩兄弟给半包围住，“你居然坐在这儿，真是巧到家。”
更奇葩的是，王若然坐在凌恒前面，和凌繁斜对角，要不是她看过这座位不是按成绩排的，她真要怀疑这就是按成绩排的。
凌恒想替他哥邀约一下李绕了，“晚上一起吃饭啊。”
“班长，别说话，”话是王若然扭头和凌恒说的，但却是对着李绕了和凌繁说的。
李绕了听着这话，似乎还带了恨意，扭头看了眼，果然王若然面带恨意看她。
不是你多少有点敌意太大了吧，李绕了在心里默默想着。
凌恒也想给女孩子留点面子，淡淡开口：“学委，这里是考试地方，不是教室，请注意言辞。”
李绕了好像恍然大悟，再结合林初跟她说的话，那王若然喜欢的不是凌繁，而是凌恒，又朝凌恒看了眼，看来是王若然单相思，不过她不会可怜人，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文理语文卷是一样的，分别由六个老师分发，等卷子发到李绕了手里，她先把试卷来回看了看，学过的没学过的她都看到了，应该算是高考模拟卷。
像文一理一这种尖子班，在家早就把没学的预习完，或者补习班也学完了，做起来得心应手。
李绕了花了四十分钟就把前面的题做完，答题纸的横线足够放下她的大字，但作文要注意把字写小一些，方格比起她的字有点小，不过这次作文题目倒是有趣些。
“很多人抨击‘题海战术’，觉得题海战术无非是把学生们训练成机械式的固化思维，并不能从根本解决知识点不会的困惑，请同学们用‘以点带面’的方式，浅谈一下‘题海战术’存在的意义。”
李绕了看到这题目，内心想法的各占一半，对于像她这样的学生来说，做题如家常便饭，动不动就做题，虽然也能够找出技巧与方法，但是这终归不对全部学子适用。
李绕了甚至下笔前一秒还在跟思想抵抗，要不要随性一把，作文分丢就丢了；后一秒她放弃了，分还是重要的，其他的私底下想想就好，认认真真写了个题目和开头。
六个老师监考，来回转，从李绕了做完题，就开始数老师从她身边走过几回，她不必擅长跟卷面，之前跟过，改来改去的答案都是错的，只有原答案是对的。
直到十一点半打铃，她才伸了个懒腰，把笔具全部装在袋子里，和林初的一起给了江姜带回寝室，俩人才出校门。
注：①清·李汝珍《镜花缘》第三十六回
在蒋铭盛情邀约下，凌繁和蒋铭同桌换了座位。
李绕了临时同桌成了王瑾。
王瑾趁历史老师从身边走后，给李绕了传了个纸条，写着：
你觉不觉得副班和蒋铭……
李绕了看到这张字条，脸上好奇不止，眼睛瞟向凌繁，双眸弥漫无尽好奇。
等她回神，才在字条上接着写了句：我也有这种感觉，咱副班八成男女通吃。
蒋铭用书挡着自己脸，他作为凌繁兄弟，这朵小红花他不能收，悄咪咪说：“凌繁，我的这朵小红花也给你，这样你就是唯一拥有者。”
凌繁也不是什么圣人，他也只是个暗恋人小姑娘的普通人，即使知道这朵小红花是奖励他俩推车的，也自私想据为己有。
凌繁看着蒋铭，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句：“你什么时候去小食堂，我把饭卡给你刷。”
下了课，李绕了拉着林初来到李瑶座位，昨晚上在家她问过林初，想不想让李瑶给顺带补习一下历史，林初应下后，她才带着林初来找历史课代表。
成绩好的人虽不会主动帮人补习，但有人找上门，还是很乐意帮的，这样补习的人也能再次复习一遍，‘何乐不为？’①
这周，周四周五就是月考，李瑶只能趁每个大课间和下午放学时帮林初补习，条件就是李绕了家里的豆腐粉条包子。
李绕了回到家后，和她姥姥说了说，申美芬欣然答应。
申美芬怕包子头天晚上蒸会影响口感，次日一早就起来蒸，等李绕了起床后，也新鲜出炉，李绕了用三个小塑料袋分别装了一个，一路小跑回教室放下，才去操场集合跑操。
回教室头件事就是拿包子来吃，吃了一口，刚跑操的怨气烟消云散。
江姜在她后面，眼睛瞪得直溜溜，“好香啊，这包子，班长，姥姥真不打算开个饭店吗？”
李绕了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我们家餐馆过段时间就要开业了。”
她舅舅和舅妈，这些天忙的没边际，常常她晚上回到家，她舅舅舅妈还没回去，就是盘了家餐馆。
凌繁坐在她边上，把话一字不落地听到耳朵里，忽然开口：“名字叫什么？”
李绕了刚咬了口包子，含糊不清地说：“生活顺利餐馆。”
这名字在偌大的荣城市内都找不到第二个，生活顺利包含了太多太多不言而喻的辛酸。
见语文老师进来，李绕了把最后几口，用书挡着吃完。
第一节上课前，李绕了拿出有零有整的十块钱，放到凌繁桌上，有七块是昨天给凌繁买东西的钱，有三块是昨天店家找的三个钢镚儿。
凌繁眼镜盯着这十块钱，不想收，这事本来也不能说谁对谁错，抬头问她：“昨天买东西花了几块？”
李绕了见人没收，还以为是自己放的远，把钱又往凌繁那边挪了挪，“七块。”
李树一早早坐在教室外，等人去背诵，教室里背书声音嘈杂，没人注意这俩人在干什么。
凌繁伸手把那三个钢镚收了起来，“其它的钱我不能收，钱来之不易，对吧，班长。”
李绕了啊了一声，没想到她这同桌居然给她上哲理，“怪不得你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劝架成功呢，佩服佩服。”说罢，把那七块钱拢了拢，压在自己桌兜本子里。
“班长不也是，一个温柔到极致的女孩子。”凌繁侧眸看她。
李绕了神色不尴不尬，目光聚焦在凌繁脸上，“你觉得我温柔？那我觉得你眼瞎。”
凌繁避开她的视线，看向操场，他这位置只能看到五星红旗在自由飘扬，只‘摁’了一声，没有下文。
“你恩什么？”李绕了反问。
这下玩完了，赞同李绕了，就是说她不温柔；不赞同就是说她温柔，刚她那话意思左右都不能接茬，过了一会儿，冒出一句：“那你呢，觉得我眼瞎不瞎？”
这问题问得好，把李绕了也问住了，她转过身子，低头看课本，她觉得自谦的话不太好意思对着人说，“我觉得，不算眼瞎，算近视。比如我，之前看不出来你温柔坚毅一面，也是近期才发现的。”
俩人一来二去的交谈，早课过半，才开始背诵。
江姜和刘点一前一后给李树一背完回来，前面俩人还在小声说着话。
江姜那双火眼睛就，越看越不对劲，小声嘀咕：“小点点，你有没有感觉，副班眼神看班长有些爱意？”
“我觉得也是这样，没人能拒绝班长，也得看班长喜不喜欢，虽然副班也不错。”刘点站在公正角度说着公正的话语。
早自习说了半节课废话的后果就是，李绕了和凌繁上第一节课前坐在座位使劲恶补。
林初上完厕所回教室，就看着俩人一个站在前窗户背课文，另一个坐在座位上背课文，没上前打扰，在教室外默默等候上课再进教室。
却看到了凌恒从拐角出现，巧了吗不是，凌恒直奔她这边，还朝她打招呼，“嗨。”
傻了吧唧，林初有些无语，在心里默默骂他。
林初抬眸，像看傻子一眼看凌恒，给了个敷衍地假笑，“你叫嗨吗？”
凌恒靠着她旁边栏杆，文一教室就他哥和李绕了俩人，只要牵制住林初，就能让里面俩人独处，虽然里面俩人隔着十万八千里，总归不能急于一时，和林初扯皮：“我叫凌恒。”
林初则是一个人在外面站着有些无聊，正好凌恒在，还能给她解解闷，饶来了兴趣，“那你刚刚说嗨。”
“我那是在和你打招呼。”
林初见人又给呛了回来，憋了个大招，“你班王若然同学，是不是喜欢我们班副班长啊，你也长得不差呀，怎么这好事轮不到你，略略略。”
凌恒是傻眼了，不过不是因为林初说的话刺激到他，而是这林初觉得王若然喜欢凌繁，那么李绕了肯定也知道，这都什么事儿啊，这茬他必定要解释一番，但也不好说王若然喜欢的是他吧。
“我哥喜欢的女孩子不是王若然，王若然喜欢的也不是我哥，而是另有其人。”
林初有点吃惊，凌繁什么人，通过她好朋友李绕了这些天对凌繁的改变就知道了，“那个女孩子肯定也很优秀。”
“你怎么知？”凌繁疑问。
林初啧了一声，不知该说理科生脑袋转不过来弯还是肘，语重心长地说：“你哥优秀，能看上的女孩子肯定也不会差呀，反过来要是我好朋友李绕了有看上的人，一定也是很优秀的，因为她接触到的都是优秀的，何谈看走眼一说。”
凌恒还以为她猜出来他哥喜欢的是李绕了，吓了一大跳，把头微微向林初那边侧了侧，“你说的对。”
只要别人夸林初，她会全部虚心接受，满意得点点头：“知道就好。”林初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不对啊，你来文一，不找你哥，找我？”
凌恒有点心虚，脑袋瓜里瞬间比秒针都走得快，想了个他自己觉得比较靠谱的理由，“我哥在里面背课文嘛，我就不想打扰呗。”
林初呵了一声，阴阳怪气，“您这觉悟真高。”
“彼此彼此。”
林初阳奉阴违地回：“这样，你哥能考上最高学府。”
“我和我哥理想才不是清华呢，是H师大。”
林初快惊掉下巴，这怎么跟她和李绕了想法出奇一致，她俩目标就是H师大，然后回这所高中当老师，多嘴问了一句：“你们的选择呢，本接研吗？”
凌恒抬头看了看四周，“接啊，这所高中需要研究生学历才能当老师，怎么问这个？”
林初脑袋转的有点晕，她和林初的想法从来没对人说过，竟有人和她俩想法一毛一样，“没什么，就是好奇。”
凌恒挑眉轻笑，逗她：“好奇害死猫。”
“我要是猫，我第一个咬你，让你患上猫疫。”
俩人在教室门口说了半晌废话，直到上课铃大响，凌恒拔腿往楼下跑，林初还在笑他跟个兔子一样。
月考前一天下午下课后，李绕了在收拾她的书，准备搬到江姜宿舍去，见凌繁动都不带动的，好奇：“你怎么不搬啊？”
凌繁桌兜里还藏着她没叠好的纸心，也不敢当人面搬啊，,“我等会搬，我先帮你搬吧。”
高一搬书就是个大工程，何况现在还在六楼，宿舍也在六楼，大部分同学的书都需要搬两趟才行，要是真两趟，她得累死，她可没有两条命，就顺口就应下，“行啊，那你帮我搬吧，晚上请你吃饭。”
“可以。”凌繁眼神闪过一丝愉悦，他想要的就是可以不动声色地与李绕了相处，这下正好。
文一和理一这次考试都在食堂，单列是文科班，双列是理科班，学校给的理由是俩班都是重点培养班级，要特殊对待。
李绕了和林初搬完就出了校门，买了六份凉面回教室，往凌繁桌上放了两份，给了后桌两份，见她同桌桌面已经空了，应该刚搬没多久。
刘点迫不及待打开包装袋，“学校外的凉面就是比学校里的好吃，爱死你了。”
按往常惯例，这两天早晚自习是没有老师在的，江姜问了问，“班长，今晚是不是没老师来看啊。”
李绕了摇摇头，“没有。”
凌繁和凌恒搬完书回来，见四个女生围坐在一起，俩人拎着面找了旁边座位坐。
没有老师看的晚早自习过的飞快。
次日考试，李绕了找了找贴有自己考试号的餐桌，她算是明白了，一张大桌子，就坐俩人，对角各一个，她斜对角是理一班的，人还没来，她后面座位她清楚，是凌繁。
坐在食堂考试，最方便的就是考完试吃饭。
这两天食堂只能把饭带回宿舍吃，食堂禁止吃饭，怕把考号给弄掉，就她俩无所事事，坐在操场上吃完饭，晃悠悠来餐厅等考试。
没过太久，食堂里人声沸腾起来，果然理科生精力旺盛，李绕了在心里打包票，若只有文一班，声儿觉不会这么大。
李绕了看着餐厅门帘被掀起又落下，看着凌繁走到自己后面她没惊讶，看着凌恒坐在自己斜对面，蚌封住了，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考试居然被这俩兄弟给半包围住，“你居然坐在这儿，真是巧到家。”
更奇葩的是，王若然坐在凌恒前面，和凌繁斜对角，要不是她看过这座位不是按成绩排的，她真要怀疑这就是按成绩排的。
凌恒想替他哥邀约一下李绕了，“晚上一起吃饭啊。”
“班长，别说话，”话是王若然扭头和凌恒说的，但却是对着李绕了和凌繁说的。
李绕了听着这话，似乎还带了恨意，扭头看了眼，果然王若然面带恨意看她。
不是你多少有点敌意太大了吧，李绕了在心里默默想着。
凌恒也想给女孩子留点面子，淡淡开口：“学委，这里是考试地方，不是教室，请注意言辞。”
李绕了好像恍然大悟，再结合林初跟她说的话，那王若然喜欢的不是凌繁，而是凌恒，又朝凌恒看了眼，看来是王若然单相思，不过她不会可怜人，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文理语文卷是一样的，分别由六个老师分发，等卷子发到李绕了手里，她先把试卷来回看了看，学过的没学过的她都看到了，应该算是高考模拟卷。
像文一理一这种尖子班，在家早就把没学的预习完，或者补习班也学完了，做起来得心应手。
李绕了花了四十分钟就把前面的题做完，答题纸的横线足够放下她的大字，但作文要注意把字写小一些，方格比起她的字有点小，不过这次作文题目倒是有趣些。
“很多人抨击‘题海战术’，觉得题海战术无非是把学生们训练成机械式的固化思维，并不能从根本解决知识点不会的困惑，请同学们用‘以点带面’的方式，浅谈一下‘题海战术’存在的意义。”
李绕了看到这题目，内心想法的各占一半，对于像她这样的学生来说，做题如家常便饭，动不动就做题，虽然也能够找出技巧与方法，但是这终归不对全部学子适用。
李绕了甚至下笔前一秒还在跟思想抵抗，要不要随性一把，作文分丢就丢了；后一秒她放弃了，分还是重要的，其他的私底下想想就好，认认真真写了个题目和开头。
六个老师监考，来回转，从李绕了做完题，就开始数老师从她身边走过几回，她不必擅长跟卷面，之前跟过，改来改去的答案都是错的，只有原答案是对的。
直到十一点半打铃，她才伸了个懒腰，把笔具全部装在袋子里，和林初的一起给了江姜带回寝室，俩人才出校门。
注：①清·李汝珍《镜花缘》第三十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