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目标:元海境巅峰,青龙镇海经大成。】

    【献祭代价:元晶四十枚、七叶灵芝一株、四品灵参一株、赤血玉龙根一道,削寿五年、余寿一百四十五年.是否献祭?】

    江彻猛然睁开双目,眼底闪过丝丝精光。

    这一次的祭品不算难,可也不算简单。

    对上述的祭品,江彻都有了解。

    首先便是七叶灵芝,每多一叶,其珍贵程度便成倍增加,之前江彻从万鹏云的手中索要四叶灵芝,都不轻松。

    这种灵物,很少在江湖上流通。

    这七叶灵芝,必然更加稀有。

    可即便是再珍稀,也得想办法得到,且最终还是要从万寿庄内想办法,因为放眼整个泰安府,只有万寿庄产出。

    而赤血玉龙根,产出最为稀有,乃是真正的地宝,往往深藏于地底,机缘巧合之下,方才能诞生,对武者肉身尤其是气血有着极大增益。

    不过还好,江彻之前检查过从陆家搜出的灵材目录,其中就有这赤血玉龙根,省的他四处去搜寻。

    倒是四品灵参目前有些棘手。

    灵参与灵芝不同,以叶子数量计算年份,每多一叶,便是多一百年,四叶灵参,便是四百年的灵参,同样是价值连城,很是珍贵。

    而在陆家宝库之内,最多的也只有二叶灵参,想得到此祭品,还是需要去药王谷一趟才行。

    至于剩下的元晶和寿元,则不被江彻放在眼里。

    年纪轻轻的他,还有大好年华可以挥霍,刚刚覆灭了陆家,他同样是收获了一大批资源,现如今,他是真正的地主老财。

    几十枚元晶,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就算是百枚元晶,他也拿的出来!

    金元寺,后山。

    金元寺并非是坐落于一片平原之上,而是一座名为金山的山脉之上,前山为寺,是金元寺众僧侣修行念经之地。

    后山则是禁地,平日里,唯有先天境界之上的武者,方会被允许入内。

    但这里其实却并未是什么严加看守的地方。

    因为不需要。

    金元寺内唯一的金刚境高僧便常年闭关于此。

    而佛门金刚境,与玄丹境其实是一个境界,只不过冠以金刚名讳而已。

    有如此强者坐镇,一切防备,都是浪费。

    至于那位金刚境界的高僧闭关于此,金元寺内包括江湖上其实也是众说纷纭,有说闭关诵经,延缓寿元流逝,有说是早已圆寂,只是因为制衡伏龙观,才没有将这个消息传扬出去。

    也有人说是高僧在度化一尊魔头,难以抽身。

    但唯有金元寺少数几人才知道。

    渡难师祖之所以镇守于此,并非是江湖上包括寺内的传闻一样,而是在那镇魔塔下,镇压着一柄凶恶嗜人,邪意滔天的绝世魔刀。

    镇魔塔也是因为那魔刀所修建。

    此事甚至都要追溯到百年之前,主持忘尘和尚曾回答过年幼时一空的疑问,说是在百余年前,一位佛门大能曾于南越十万大山内镇杀了一尊魔头。

    那柄魔刀便是高僧的战利品,当时由于其也身负重伤,路过泰安府时,便找上了金元寺,留下了一道传承作为交换,让金元寺僧众以佛经度化魔刀魔念。

    若成,则日后来取,若不成则让金元寺僧侣想办法销毁。

    然百年岁月流逝,那位高僧始终再无音讯。

    至于魔刀有没有被度化出佛性,他也尚未可知。

    因为镇魔塔,他从来没有进去过,只是站在外界与那位师祖交谈。

    可这一次,站在镇魔塔前本想传话的一空,刚想要说什么,便只感觉受到了一股牵引,不自觉的便想踏入镇魔塔内。

    仿佛里面的东西,对他非常重要。

    丝丝魔念涌上心头,一空和尚并未打什么招呼,应着心中的一道感觉,径直便走入了九层镇魔塔内,不过他此刻还保持着清明,强行忍住欲望,双手合十道:

    “弟子一空,有要事求见渡难师祖。”

    “何事?”

    片刻后,镇魔塔内传出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此事重大,弟子想面见师祖,还望师祖准许。”

    “进来吧。”

    “是”

    走入镇魔塔,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佛经,刻画在九根盘龙柱之上,一空眉头当即一蹙,只觉脑海一阵巨震,发自内心的感觉到难受。

    当即谨守心神,快步推开了塔内石门,顺着螺旋似的石梯走了下去。

    片刻后,一空又来到了一道布满着经文的石门前,用力将其推开。

    霎那间,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地底处,竟是一片岩浆,十六道黑色锁链,深入岩浆,仿佛在捆缚着什么东西。

    魔刀!

    他瞬间便想到了这一点。

    目光移开,在岩浆之旁,有一道枯瘦的身影盘膝坐着,无发无眉,形容枯槁,脸上的褶皱,如同一片干瘪的树皮。

    坐在那里,如同一具尸体,没有丝毫的生息传出。

    “弟子一空,参见渡难师祖。”

    一空连忙行礼。

    “一空.”

    渡难和尚双目睁开一条缝隙,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年轻僧人,眼神有些怀念,英姿勃发,唇红齿白,与他年轻时何其相似?

    “何事?”

    “主持命弟子前来,请师祖做决断。”

    “什么决断.”

    “数月之前,泰安府内新任镇守上任,名为江彻.”

    一空和尚讲述着关于江彻的所有情报,事无巨细,也将陆家之事描绘了出来,但唯独没有提及自己与其曾经的交手。

    他在有意的拖延时间,脚步已经逐渐临近岩浆,目光直直的望向下方,但入目所及,却仍是一片岩浆,不免有些失望。

    但很快,一道道隐晦的魔念便朝着他开始汇聚。

    冲击着他的心神。

    渡难和尚看到这一幕,并未阻拦,而是饶有兴致的静静旁观。

    魔念炼心,对于佛门武者而言,大有裨益。

    而诸多魔念加身,瞬间便让一空陷入了一片幻境。

    世界一片抹黑,唯有一个红色的窟窿,照射着光芒。

    细细一看,那竟是一只眼睛。

    竖着的魔眼。

    “佛门污垢,残害世间,一空,你若助我离开此地,我便能助你成佛,助你修成大乘佛法,还能为你所驱使”

    “你身具魔性,你我最为契合。”

    “救我出去,我助你成佛!”

    无穷无尽的魔念加身,让一空只感觉浑身气血翻涌,心神不宁,想要将那虚空中的魔眼嵌入到自己的身上。

    “静!”

    一声佛音,响彻天地。() ()

    无边佛光笼罩,将黑暗驱散,幻境也随之轰然破灭。

    一空闷哼一声,连退数步。

    渡难和尚此刻却是眉头微蹙,有些不太满意一空的表现,作为金元寺这一代最为出色的佛门弟子,被忘尘大加推崇之人,心性却有所不足。

    他本想借魔念锤炼其佛心,可结果却令他陷入了进去。

    “一空,幻境都是虚假的,是你自己的念头所致。”

    “弟子心性不足,请师祖责罚。”

    一空低着头,低声喘息。

    “我观肉身无漏,九窍皆开,根基稳固,但佛心不静,回去之后多多诵经,也可常来此地锤炼心神,对你日后突破神光有助益。”

    “是,多谢师祖指点。”

    凝视了一空片刻,渡难和尚重新闭上了双目,接着道:

    “忘尘之意我已了然,那江彻确实不可轻动,动之朝廷必然大动干戈,以造反之罪名对金元寺动手,唯有联合伏龙观。

    借江湖之力,方能让官府退让,既然忘尘有把握能说服伏龙观,便以此为重点吧,长风若是有什么疑问,让他来找我。”

    “是,弟子遵命!”

    一空和尚微微颔首。

    “退下吧”

    一空颔首,离开镇魔塔,回寺中的路上却忽然顿住了脚步,眼底闪过一丝血光。

    魔刀凶性难驯,他难以掌控。

    但若是真佛出手呢?

    血海意境同样也是杀念滔天,想来能压住魔刀的魔性。

    还有,金元寺欲与伏龙观联手,这件事他也要即刻通知真佛,不然后果难料。

    一夜时间流逝。

    而陆家覆灭的第二日,消息传播的更是愈演愈烈,仿若有人在推波助澜一般,但凡自认为江湖武者,无不讨论此事。

    讨论着陆平州大婚之日被妻子背叛,陆家遭江彻合围,最终以一敌四,挫败三大元海境界武者,一刀诛杀刘家家主。

    最后,更是一把火将偌大的虞山陆家一把火烧成废墟。

    自此除名。

    更甚至,江彻还不准备给剩下的陆家人活路,派人四处通缉,任何胆敢私藏陆家子弟的势力,皆被视为与陆家合谋造反。

    一时之间,泰山城附近风声鹤唳。

    而经此一战,江彻的凶名,也彻底的达到了巅峰。

    许多人都想看一看金元寺会如何对付江彻,这必将又是一场精彩的大戏。

    但出乎人预料的是,就在陆家覆亡的第二日,金元寺竟然暂时封寺了,仿若对于戒恶首座之死完全不在乎,忍下了这口气。

    这种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作风,更是让江彻的凶名更上一层楼。

    但也有少数人暗自琢磨。

    这或许不是金元寺怕了江彻,而是要给江彻准备一波大的。

    想将其一次性镇杀。

    江彻在打探到此事之后,便是这种想法。

    但此刻事情做都做了,慌张完全无用,他已经开启了下一次的献祭,只要能够集齐祭品,便能迅速再度提升修为。

    即便是仍旧不敌金元寺,可底气也会更足。

    是以,第二日一早,他便让人暗中给万寿庄送上了拜帖,要以万鹏云义兄的身份,去拜访万寿庄庄主万年归。

    不过还没等到万寿庄的回信,黄家的人却主动的找上了城主府。

    表示仰慕江彻近日的威名,想日后依靠在江彻羽翼之下。

    江彻理解黄家的恐惧。

    黄姗姗大婚之日背叛陆家,不仅是让黄家自此之后声誉扫地,也彻底将黄家逼到了不归路,泰安江湖再难容黄家。

    金元寺若是有机会,也不会放过他们。

    是以,即便是再痛恨黄姗姗的所作所为,他们也必须低声下气的向江彻表示态度。

    因为这时候,愿意收留,且能够保住黄家的只有这个无法无天的泰山镇守。

    “都统,这位就是我父亲,黄元术。”

    城主府大殿内,黄姗姗坐在江彻一旁,向他介绍着下面战战兢兢的中年男人。

    江彻微微颔首,打量着黄姗姗的父亲,不得不说,其模样非常周正,颇有些儒雅之风,对于一些女人而言,堪称大杀器。

    但只有样貌没有实力完全是不行的。

    就好比黄元术就只有通脉修为,面对与他女儿私通的男人时,不仅不敢表现出愤怒,还得处处小心,处处恭维。

    “我与姗姗情投意合,伯父不必拘谨。”

    江彻摆摆手,示意对方坐下。

    “谢谢江都统”

    黄元术连忙抱拳。

    “陆家的事我不想多言,总之一句话,姗姗的所作所为都是我安排,是以,别处我管不了,但我不希望从黄家内听到什么不好的言论。”

    “明白吗?”

    “是,是回去之后,我一定回禀家主。”

    江彻轻笑一声,接着道:

    “陆家现在化为一片灰烬,成为历史中的尘埃,他们家给黄家的聘礼,便算是我给的,以后,姗姗就是我的人了。

    岳丈大人以为如何?”

    “这自是理所应当,姗姗能服侍大人,是她的荣幸,也是黄家的荣幸。”

    黄元术表现的很谦卑。

    听到这些话,黄姗姗自嘲的笑了笑。

    这就是黄家啊,不论是面对陆家还是江彻,始终都谦卑的像是下人,这句话也彻底的给她定了性,日后最多只会是江彻小妾。

    若是换个家世,以她的资质即便是成为正妻都是绰绰有余的。

    但此刻她很知足,总算是脱离了黄家。

    江彻如今也没有其他明面上的女人,至少在城主府内,所有人都将她视作了暂时的主母。

    这已经令她很欣慰了。

    至少江彻确实没有卸磨杀驴,将她弃如敝履。

    “好了,我乏了,伯父回去之后就这么告诉黄家家主吧,对了.”江彻说着还看了一眼黄姗姗,轻声道:

    “既然我给了聘礼,黄家是不是也得补一份嫁妆?”

    “是是是,这都是应该的。”

    黄元术连忙附和,不敢有丝毫的反驳意思。

    “嗯,伯父慢走,我就不送了。”

    “江都统您歇息.”

    黄元术站起身,随后瞥了一眼黄姗姗,换了一副脸色,沉声道:

    “姗姗,日后可要好好服侍江都统,绝不能使小性子,知道吗?”

    “嗯,女儿知道。”

    黄姗姗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黄元术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又对着江彻谄媚的笑了笑,躬身退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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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千二算是补偿一点,延迟到现在。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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