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二天是美好的周六，珀佩和赫敏难得起晚．八点多去了礼堂吃早餐。两人刚走近格兰芬多长桌，就看到哈利和罗恩没精打采地坐在长桌边叉吐司。
赫敏和珀佩咬耳朵，"他们竟然起这么早！"
珀佩耸了耸肩，"说不定是昨天晚上没睡。"
赫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拉着珀佩坐到了他们附近。然后她看到了两个男孩藏不住的黑眼圈。
震惊的女孩甚至忘了压低声音："还真是一晚上没睡啊…"
听到声音的哈利和罗恩迟顿地抬起头看过来，视线触及珀佩的那一刻又脸色一僵飞快扭开。
赫敏："?"
她看向正慢悠悠拆解三明治的珀佩，脸色狐疑："你干什么了？"
珀佩拨开洋葱，语气无辜．"我干什么了？"
"……"赫敏眯起眼在三人间扫视，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珀佩心情颇好地叉起一片番茄塞进嘴里，若无其事地咀嚼，赫敏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摊开《标准咒语初级》开始吃早饭。
"姐姐——"一个身影从一旁出现，一下子从后面扑到珀佩身上，"困死了——!"
珀佩随手叉起一块酸黄瓜往后一伸，劳雷拉配合地张开嘴吃下，趴在女孩的颈肩上慢慢嚼着。
"早上好，劳雷拉。"赫敏由于珀佩已经认识了劳雷拉，这时抬起头打了个招呼。
"唔，早，赫敏…"劳雷拉咽下口中的酸黄瓜，吐了吐舌头，"酸死了！"
"醒了？"珀佩拍了拍身旁的凳子，"坐。"
劳雷拉坐到珀佩左边，拿起一把叉子叉珀佩挑出的洋葱吃了几口。
"怎么不吃新的？"珀佩也没管，只是偏头问了一句——然后顿住，"没睡好？"
劳雷拉眼眶下一片不深不浅的青黑，闻言露出一抹假笑，"还真是。"
珀佩难得地有一点愧疚，问道，"是因为昨天下午我最后说的那句话？"
劳雷拉持续假笑，"不是，是我昨天晚上和我哥聊天了。"
珀佩扬了一下眉毛，"他说什么？"
劳雷拉一呲牙，显得很阴森，"……请你们自己解决，不要问我。"
珀佩：……?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劳雷拉把珀佩送回格兰芬多塔楼后，去了斯莱特林休息室蹲亚格，中途去厨房顺了几块软面包，坐在休息室门口边吃边等。
等了一会儿，一个淡金色头发的一年级生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大块头。
劳雷拉用手帕擦净指尖的糖霜，站起来招了招手，"你好，你能帮我叫一下亚格.普林斯吗？"
男孩看了他一眼停住，拖起长长的调子，"亚格？你找他干什么？"
"我找他有点事要说，"劳雷拉好声好气地说。
男孩偏头对着身后两人说，"你们去把亚格叫出来。"两人点头进了休息室。
劳雷拉皱了皱眉，有点不喜欢他颐指气使的说话方式。
"你是亚格的弟弟？"男孩上下大量着他，似乎对他一身麻瓜便装感到不满，但他还是勉为其难地伸出手，"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劳雷拉感觉有点不舒服，但还是没有拒绝他，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劳雷拉.普林斯。"
德拉科露出了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开口道，"如果我是亚格，我就会让你把这身有损贵族颜面的麻瓜破布脱掉……"
"随意评别别人衣着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德拉科。"休息室的门打开，亚格走出来淡淡地说，"尤其是对我弟弟。"
亚格走来把劳雷拉扯到身后。德拉科的脸泛上不明显的粉红，有些气急败坏。
"我欺负他了？"他咬着牙，"他要不是你们普林斯家的我管他穿什么…"
金发小少爷骂骂咧咧地走了。
亚格转身，摸了摸劳雷拉的头，"别理他，他就这样。"
"不会对你有影响吗？"劳雷拉没有躲开，"我是说家族交往什么的。"
亚格收回手，"不会，我有你姐……我有一些可以用的资料，——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劳雷拉摸了摸下巴，"关于你和姐姐的事。"
他补充，"你们在闹别扭。"
亚格脸色一僵。
两人来到地窖里斯内普为劳雷拉安排的房间。
"姐姐让我问问你。"劳雷拉托着脸，"她暂时不想和你说话。"
"她不愿意和我说话？!"亚格"哈"了一声，"她一直都没准备和我说话！"
"……?"劳雷拉疑惑地眯起眼，感觉不大对劲，"所以你为什么突然不理她方？"
"我不理他？!"亚格猛地提高声音，"你怎么不看看她每天有多长时间和格兰杰待在一起？"
劳雷拉："……"
劳雷拉："?"
亚格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无奈懊恼地扶住额头。
"所以，就因为这个？"劳雷拉阴森一笑。
亚格："这还不够吗？"
劳雷拉猛地站起来，拉开门把亚格赶了出去。
"嘭"
门被关上了。
亚格在门口有些无措。他还没来得及把门敲开，门就被打开，一只手伸出来，将一张羊皮纸拍在门上。羊皮纸上几个醒目的大字。
"怨妇与狗不得入内。"
狗的下面打了个箭头"布朗尼除外"。
亚格：。
瞧瞧，真是严谨。
.
珀佩最终还其没问出什么，只得作罢。
"你去图书馆吗？"赫敏吃完擦了擦嘴，问珀佩。
珀佩摇了摇头，"下午再说吧。"
赫敏点头，背起书包走了。赫敏走后，一个身影从远处走过来。珀佩抬起头，发现是亚格。
两人对视，珀佩托着下巴语气奇怪："舍得来了？"
亚格抿了抿嘴，缓缓开口，"是关于炼金……"
"咳！"劳雷拉浮夸地咳嗽了一下。
亚格无奈地卸下紧绷的肩膀，"……还有之前的事，走吧。"
珀佩挑了挑眉，拍了一下劳雷拉的头，和亚格并肩走出礼堂。
"去哪？"珀佩习惯性把包丢给亚格，亚格下意识接住，背在左肩。
"……"
两人都沉默了——无形的坚冰好似化开。
"有求必应屋。"亚格说，余光瞥见珀佩惊讶的表情，有些失笑，"很意外我能发现？"
珀佩不置可否。
两人走到五楼的画毯前走了三趟，有求必应屋的门出现了。
"我先想的是'一个不会被人打扰的炼金室'，"亚格推开门走进去，"后来我发现它可以保留上一次的记忆，所以就变成了'属于亚格.普林斯的炼金室'。下次你如果找我找不到可以来这儿试试。"
珀佩进去，惊讶了一下，"你是把家搬进来了？"
房间呈暖色调，进门就是一张大沙发，再往里是壁炉，软垫和一面巨大的书柜，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炼金相关古籍，再然后就是房间另一侧的炼金器具。珀佩打量了一圈，坐在了沙发上。
"你还挺会布置的，"珀佩按了按沙发，感叹，"一进来就能坐下真好。"
亚格蹲在地上，在一个堆满奇形怪状金属的大箱子里翻找，闻言抬头，"你猜我为什么把沙发放门口。"
亚格从箱底哗啦啦掏出一个金属方盒，大概巴掌大小，"找到了。"
亚格抬头看了一眼倚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的珀佩，无奈地走过去递给她，"看看这个。"
珀佩接过，沉甸甸的，晃起来咯啦咯啦响。
"什么？"珀佩打开盒子，露出里面七把八歪的横竖线格，有些格里放了几个小东西。"你想做储物盒？"
亚格点头，坐到珀佩旁边，从沙发扶手下抽出一本书，《炼金术入门》，翻到做了标记的一页，"我确实没找到对狼人有用的东西，所以我随便找了一个试试——然后就成这样了。"
珀佩对着盒子施几个检测咒，"你只刻了两种魔纹？"她瞥了一眼书，"坚固、扩展、稳定……你的稳定魔纹呢？"
"我刻了，"亚格摸了摸下巴，"但它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这就是问题所在。"
说着，他拿过盒子，用魔杖往上一笔一画地刻魔纹，珀佩凑近仔仔细细地看着。
十几分钟后，亚格满头大汗地把盒子递给珀佩，后者接过，往他身上甩了一个清凉咒和清洁咒。
"好像没什么问题……"珀佩对应着魔纹的字母，突然发现魔纹上的魔力正以一定的速度慢慢消散。
她用检测咒测了一圈，魔纹符号显现在空中。珀佩扯了一下亚格的袖子，用魔杖点着一处魔纹。
"看这里，"她说着，在那里隔空划了个圈，"一笔深一笔浅，魔力输出也不是很均匀稳定……"她捏着魔杖换了个方向，在空中写下一串符号。
"魔力输出需要精细的控制，一点点偏差都会影响成果，比如做魔药，"她一顿，"——忘了你不会，不好意思。"
"没关系，"亚格扯出一抹假笑，"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珀佩闷声笑了一下，继续说，"稳定魔纹最重要的就是稳定的魔力输入，每一笔的魔力必须要平均，否则就会像刚才一样，还没来得及用，魔纹就因魔力不均消散了。"
亚格思考了一下，"所以我的问题就出在这儿？"
"当然不是，"珀佩放下盒子，"这只是你众多问题中的一个。"
亚格闻言有些丧气，珀佩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才刚开始呢。"
"你可以再去看看魔纹使用要点，"女孩认真地提议，"如果可以的话练练魔力控制。"
亚格扶着额头思考，"怎么练？"
珀佩起身去房间自备的炼金成品里找了半天，找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金属薄板。
"没想到还真有。"珀佩有些惊讶地说，把薄板向后抛到亚格怀里。
"这个板子光滑的一面接触不同程度的魔力可以变色，你用这个练，把魔力涂上去，看深浅就知道魔力输出均不均匀。"
亚格试了下，金黄色板子的一角变为了浅紫色。
"涂上的魔力可以用这个刷掉，"珀佩又翻出来一个小毛刷扔过去。
亚格接住刷了一下，浅紫色褪去，他有些疑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你怎么认识这么多东西，之前用过？"
珀佩顿了一下，慢吞吞地说，"你用就是了，哪儿那么多话？"说完，她又往他怀里丢了一个薄壁圆盘，只有小半个巴掌大，上面有几圈凹痕。
"你把魔力灌进凹痕的开头，它会记住你最开始的魔力强度，如果你往后走的时候魔力和开始时不同，盘子就会炸，"珀佩站起来走四沙发上坐下，"挺难做的，省着点用。或者你能让有求必应屋变出来也行。"
说完，她换了个舒眼的姿势靠在了沙发上。
亚格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沙发扶手上，自己往珀佩身边靠了靠，挨住了女孩的肩膀。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对不起。"亚格开口，"之前和刚才都是。"
珀佩看了他一眼，"刚才？"
亚格踢掉鞋子盘起腿，手撑着下巴．"嗯，好像提到了贝斯小姐的禁忌。"
珀佩讶异于他情绪洞察的敏锐，但也只是耸了耸肩，"或许吧，不过没关系。"
两人又重新静默，房间里只剩壁炉燃烧的噼啪声。
"我们魔药课还坐在一起吧，"亚格没头没尾地说。
"……好。"
赫敏和珀佩咬耳朵，"他们竟然起这么早！"
珀佩耸了耸肩，"说不定是昨天晚上没睡。"
赫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拉着珀佩坐到了他们附近。然后她看到了两个男孩藏不住的黑眼圈。
震惊的女孩甚至忘了压低声音："还真是一晚上没睡啊…"
听到声音的哈利和罗恩迟顿地抬起头看过来，视线触及珀佩的那一刻又脸色一僵飞快扭开。
赫敏："?"
她看向正慢悠悠拆解三明治的珀佩，脸色狐疑："你干什么了？"
珀佩拨开洋葱，语气无辜．"我干什么了？"
"……"赫敏眯起眼在三人间扫视，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珀佩心情颇好地叉起一片番茄塞进嘴里，若无其事地咀嚼，赫敏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摊开《标准咒语初级》开始吃早饭。
"姐姐——"一个身影从一旁出现，一下子从后面扑到珀佩身上，"困死了——!"
珀佩随手叉起一块酸黄瓜往后一伸，劳雷拉配合地张开嘴吃下，趴在女孩的颈肩上慢慢嚼着。
"早上好，劳雷拉。"赫敏由于珀佩已经认识了劳雷拉，这时抬起头打了个招呼。
"唔，早，赫敏…"劳雷拉咽下口中的酸黄瓜，吐了吐舌头，"酸死了！"
"醒了？"珀佩拍了拍身旁的凳子，"坐。"
劳雷拉坐到珀佩左边，拿起一把叉子叉珀佩挑出的洋葱吃了几口。
"怎么不吃新的？"珀佩也没管，只是偏头问了一句——然后顿住，"没睡好？"
劳雷拉眼眶下一片不深不浅的青黑，闻言露出一抹假笑，"还真是。"
珀佩难得地有一点愧疚，问道，"是因为昨天下午我最后说的那句话？"
劳雷拉持续假笑，"不是，是我昨天晚上和我哥聊天了。"
珀佩扬了一下眉毛，"他说什么？"
劳雷拉一呲牙，显得很阴森，"……请你们自己解决，不要问我。"
珀佩：……?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劳雷拉把珀佩送回格兰芬多塔楼后，去了斯莱特林休息室蹲亚格，中途去厨房顺了几块软面包，坐在休息室门口边吃边等。
等了一会儿，一个淡金色头发的一年级生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大块头。
劳雷拉用手帕擦净指尖的糖霜，站起来招了招手，"你好，你能帮我叫一下亚格.普林斯吗？"
男孩看了他一眼停住，拖起长长的调子，"亚格？你找他干什么？"
"我找他有点事要说，"劳雷拉好声好气地说。
男孩偏头对着身后两人说，"你们去把亚格叫出来。"两人点头进了休息室。
劳雷拉皱了皱眉，有点不喜欢他颐指气使的说话方式。
"你是亚格的弟弟？"男孩上下大量着他，似乎对他一身麻瓜便装感到不满，但他还是勉为其难地伸出手，"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劳雷拉感觉有点不舒服，但还是没有拒绝他，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劳雷拉.普林斯。"
德拉科露出了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开口道，"如果我是亚格，我就会让你把这身有损贵族颜面的麻瓜破布脱掉……"
"随意评别别人衣着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德拉科。"休息室的门打开，亚格走出来淡淡地说，"尤其是对我弟弟。"
亚格走来把劳雷拉扯到身后。德拉科的脸泛上不明显的粉红，有些气急败坏。
"我欺负他了？"他咬着牙，"他要不是你们普林斯家的我管他穿什么…"
金发小少爷骂骂咧咧地走了。
亚格转身，摸了摸劳雷拉的头，"别理他，他就这样。"
"不会对你有影响吗？"劳雷拉没有躲开，"我是说家族交往什么的。"
亚格收回手，"不会，我有你姐……我有一些可以用的资料，——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劳雷拉摸了摸下巴，"关于你和姐姐的事。"
他补充，"你们在闹别扭。"
亚格脸色一僵。
两人来到地窖里斯内普为劳雷拉安排的房间。
"姐姐让我问问你。"劳雷拉托着脸，"她暂时不想和你说话。"
"她不愿意和我说话？!"亚格"哈"了一声，"她一直都没准备和我说话！"
"……?"劳雷拉疑惑地眯起眼，感觉不大对劲，"所以你为什么突然不理她方？"
"我不理他？!"亚格猛地提高声音，"你怎么不看看她每天有多长时间和格兰杰待在一起？"
劳雷拉："……"
劳雷拉："?"
亚格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无奈懊恼地扶住额头。
"所以，就因为这个？"劳雷拉阴森一笑。
亚格："这还不够吗？"
劳雷拉猛地站起来，拉开门把亚格赶了出去。
"嘭"
门被关上了。
亚格在门口有些无措。他还没来得及把门敲开，门就被打开，一只手伸出来，将一张羊皮纸拍在门上。羊皮纸上几个醒目的大字。
"怨妇与狗不得入内。"
狗的下面打了个箭头"布朗尼除外"。
亚格：。
瞧瞧，真是严谨。
.
珀佩最终还其没问出什么，只得作罢。
"你去图书馆吗？"赫敏吃完擦了擦嘴，问珀佩。
珀佩摇了摇头，"下午再说吧。"
赫敏点头，背起书包走了。赫敏走后，一个身影从远处走过来。珀佩抬起头，发现是亚格。
两人对视，珀佩托着下巴语气奇怪："舍得来了？"
亚格抿了抿嘴，缓缓开口，"是关于炼金……"
"咳！"劳雷拉浮夸地咳嗽了一下。
亚格无奈地卸下紧绷的肩膀，"……还有之前的事，走吧。"
珀佩挑了挑眉，拍了一下劳雷拉的头，和亚格并肩走出礼堂。
"去哪？"珀佩习惯性把包丢给亚格，亚格下意识接住，背在左肩。
"……"
两人都沉默了——无形的坚冰好似化开。
"有求必应屋。"亚格说，余光瞥见珀佩惊讶的表情，有些失笑，"很意外我能发现？"
珀佩不置可否。
两人走到五楼的画毯前走了三趟，有求必应屋的门出现了。
"我先想的是'一个不会被人打扰的炼金室'，"亚格推开门走进去，"后来我发现它可以保留上一次的记忆，所以就变成了'属于亚格.普林斯的炼金室'。下次你如果找我找不到可以来这儿试试。"
珀佩进去，惊讶了一下，"你是把家搬进来了？"
房间呈暖色调，进门就是一张大沙发，再往里是壁炉，软垫和一面巨大的书柜，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炼金相关古籍，再然后就是房间另一侧的炼金器具。珀佩打量了一圈，坐在了沙发上。
"你还挺会布置的，"珀佩按了按沙发，感叹，"一进来就能坐下真好。"
亚格蹲在地上，在一个堆满奇形怪状金属的大箱子里翻找，闻言抬头，"你猜我为什么把沙发放门口。"
亚格从箱底哗啦啦掏出一个金属方盒，大概巴掌大小，"找到了。"
亚格抬头看了一眼倚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的珀佩，无奈地走过去递给她，"看看这个。"
珀佩接过，沉甸甸的，晃起来咯啦咯啦响。
"什么？"珀佩打开盒子，露出里面七把八歪的横竖线格，有些格里放了几个小东西。"你想做储物盒？"
亚格点头，坐到珀佩旁边，从沙发扶手下抽出一本书，《炼金术入门》，翻到做了标记的一页，"我确实没找到对狼人有用的东西，所以我随便找了一个试试——然后就成这样了。"
珀佩对着盒子施几个检测咒，"你只刻了两种魔纹？"她瞥了一眼书，"坚固、扩展、稳定……你的稳定魔纹呢？"
"我刻了，"亚格摸了摸下巴，"但它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这就是问题所在。"
说着，他拿过盒子，用魔杖往上一笔一画地刻魔纹，珀佩凑近仔仔细细地看着。
十几分钟后，亚格满头大汗地把盒子递给珀佩，后者接过，往他身上甩了一个清凉咒和清洁咒。
"好像没什么问题……"珀佩对应着魔纹的字母，突然发现魔纹上的魔力正以一定的速度慢慢消散。
她用检测咒测了一圈，魔纹符号显现在空中。珀佩扯了一下亚格的袖子，用魔杖点着一处魔纹。
"看这里，"她说着，在那里隔空划了个圈，"一笔深一笔浅，魔力输出也不是很均匀稳定……"她捏着魔杖换了个方向，在空中写下一串符号。
"魔力输出需要精细的控制，一点点偏差都会影响成果，比如做魔药，"她一顿，"——忘了你不会，不好意思。"
"没关系，"亚格扯出一抹假笑，"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珀佩闷声笑了一下，继续说，"稳定魔纹最重要的就是稳定的魔力输入，每一笔的魔力必须要平均，否则就会像刚才一样，还没来得及用，魔纹就因魔力不均消散了。"
亚格思考了一下，"所以我的问题就出在这儿？"
"当然不是，"珀佩放下盒子，"这只是你众多问题中的一个。"
亚格闻言有些丧气，珀佩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才刚开始呢。"
"你可以再去看看魔纹使用要点，"女孩认真地提议，"如果可以的话练练魔力控制。"
亚格扶着额头思考，"怎么练？"
珀佩起身去房间自备的炼金成品里找了半天，找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金属薄板。
"没想到还真有。"珀佩有些惊讶地说，把薄板向后抛到亚格怀里。
"这个板子光滑的一面接触不同程度的魔力可以变色，你用这个练，把魔力涂上去，看深浅就知道魔力输出均不均匀。"
亚格试了下，金黄色板子的一角变为了浅紫色。
"涂上的魔力可以用这个刷掉，"珀佩又翻出来一个小毛刷扔过去。
亚格接住刷了一下，浅紫色褪去，他有些疑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你怎么认识这么多东西，之前用过？"
珀佩顿了一下，慢吞吞地说，"你用就是了，哪儿那么多话？"说完，她又往他怀里丢了一个薄壁圆盘，只有小半个巴掌大，上面有几圈凹痕。
"你把魔力灌进凹痕的开头，它会记住你最开始的魔力强度，如果你往后走的时候魔力和开始时不同，盘子就会炸，"珀佩站起来走四沙发上坐下，"挺难做的，省着点用。或者你能让有求必应屋变出来也行。"
说完，她换了个舒眼的姿势靠在了沙发上。
亚格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沙发扶手上，自己往珀佩身边靠了靠，挨住了女孩的肩膀。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对不起。"亚格开口，"之前和刚才都是。"
珀佩看了他一眼，"刚才？"
亚格踢掉鞋子盘起腿，手撑着下巴．"嗯，好像提到了贝斯小姐的禁忌。"
珀佩讶异于他情绪洞察的敏锐，但也只是耸了耸肩，"或许吧，不过没关系。"
两人又重新静默，房间里只剩壁炉燃烧的噼啪声。
"我们魔药课还坐在一起吧，"亚格没头没尾地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