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专见习
那个十月，秋雨如丝，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地面。
我，远山葵，再次辍学。
路上的行人匆匆而过，他们裹紧了大衣，试图抵挡住秋雨的寒意。而我任由雨水拍湿我的衬衫，带有凉感的水珠顺着脖颈流下，Omega纯白色校服外套蜷成一团塞在手上。
不用再读书了，没有社交礼仪、没有插花实践，没有家庭生活课……
行人肩上眼泡突起的蝇头，此刻在我眼中，都像jump里的大眼萌妹一样可爱。
“怎么不回教室躲雨？”夜蛾的车停在我面前，他摇下车窗。
我摇摇头：“以前没有这样淋过雨。”
夜蛾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但他没有多问。
上车后，他没有立刻开车，而是语气严肃道：“接下来一直到四月正式入学，我会教你如何运用咒力和开发术式。”
“最后一点，我希望你能对你千春保密。负面情绪会形成咒灵，这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也是我的私情。”
我默默点头，表示理解。有时候，真相会带来危险。注视咒灵，就会被盯上。对于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来说，无知无觉反而会更安全。
夜蛾继续说道：“好了，还有什么想问的？接下来高专的监督辅助黑泽明会带你去熟悉出任务流程。”
“可以加一下高专一年级的前辈吗？”我试探性地问道，准确来说我是想加家入硝子。
夜蛾疑惑地回头看着我，我僵硬地笑了笑：“我有些分化的问题想问”。
犹豫了一下，夜蛾最后还是把联系方式发到了我的手机上：“他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
“我去办转学手续，你在车里等一会黑泽。”
我的目标达成，小鸡啄米般点头。我手上飞快地打着字，编辑完又删删减减。最后编辑了十几分钟的信息，终于发出去了。
“前辈好，冒昧找夜蛾要了联系方式，我是昨天窒息昏迷的远山葵。”
发送完后，把号码备注为“家入硝子”，我如释重负。没想到对面几乎是秒回，我立马坐直身体，如临大敌地盯着手机。
“嗯，远山葵啊，我记得你。那天见过一次，对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还是说，你只是想找我聊天啊？哈哈，没问题，我随时都可以奉陪的。”
仔细读着这一大段信息，我总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家入前辈在邮件中比现实中话更多。
没想到前辈是这么活泼的性格。
不久后，有人直接拉开门，坐进驾驶位。
“在考取驾照之前，我将带你一段时间，但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黑泽明，据夜蛾说是高专很有经验的前辈，他一边紧握着方向盘，一边冷淡地说着。
黑泽和青森的巫女都是很适应发号施令的人，坐在副驾驶上的我应了一声。
然后，车内陷入了沉默，这种沉默仿佛是冰冷的湖水，淹没了车里的人。直到两个熟悉的面孔推推搡搡地上了车，这湖水才有波澜。
我想不起来名字的人朝我招了招手，旁边微笑点头的那个人是夏油杰。
我有样学样地点头回应。
“这是高专一年级的五条悟和夏油杰。”黑泽轻轻地补充了他们的名字。
“葵酱～”五条悟像是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故意贴到副驾座后面，黏黏糊糊地叫着我的名字。
“原来你们很熟啊，那真是太好了，见习期间你应该会经常见到他们。”黑泽依旧面不改色，像是对这种油腻的语气已经习以为常了。
夏油熟练地给同辈打补丁：“悟就是这样。别介意，他并没有恶意。”
我坐直了身子，默默地离开了椅背。
黑泽无视了这个插曲，照常进行着他的教导：“通常在接到高专学生的任务后，我们需要先确认任务对象和内容。”
我在备忘录上敲下了第一条注意事项：确认任务对象和内容。
“本次任务是调查下泽区医院护士夜晚失踪的情况，医院住院部已经疏散完毕。”
“好的。”我跟着点头表示明白。
黑泽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具体任务内容你不用记下来，作为监督辅助人员，你不用去实地战斗。”
我尴尬地停下了记录。
停下之后，我才发现后座的两人似乎并没有在听，而是自顾自地聊天。
直到黑泽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夏油同学，根据窗的反馈，这次任务中似乎有诅咒师的残秽存在，请务必小心。”
擅长读空气的夏油立刻答道：“谢谢关心。”
车子在黄昏时刻，终于抵达了下泽区的一家医院。
医院不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住院楼的灯管在夜色中微微泛着黄光。
黑泽熟门熟路地走入医院，我跟在他的身后，寒风穿过我的衣服，让我感到一丝凉意。
夏油和五条则是一副轻松的样子，仿佛只是在闲逛。
“这次的任务涉及到咒灵和诅咒师，监督辅助需要确认失踪的具体经过，了解具体情况。咒术师则负责处理咒灵和诅咒师。”黑泽前辈转头解释道，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楼梯间回荡。
医院的地板、墙壁和天花板都布满了咒力残秽，新旧交错。
“最近一名失踪的护士叫清水，已经连续失踪三天了。”我重复着之前得到的信息。
刚踏上二楼，黑泽就对后面两人说：“我去护士站处理监控。麻烦你们继续沿着咒力残秽在走廊里搜寻一下，有必要的话放[帐]”
然后他快速地拐向了护士站的方向。
我有些茫然地问：“那我要做什么？”
“当然是跟着我们啦。”五条笑嘻嘻地说。
在四周昏暗的情况下，他墨镜后的眼睛竟泛着蓝光。
我想起了寿司细菌超标后虾肉上的荧光，那种非自然的光彩往往是危险的信号。
夏油补充道：“如果有诅咒师出现，跟着我们会比较安全。”
我们拐入二楼走廊，绿色的应急灯摇摇欲坠地亮着。
夏油突然停下脚步，说：“你们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我环顾四周，走廊墙上的壁纸早已发黄，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开始剥落。
“医院的话，这里应该有电梯。”夏油指了指楼梯间正对的这面墙。
五条听后，反而轻松了些：“那就是说，就在这了。”他眼中蓝光更盛，毫不顾忌地把手探入那看似是墙的“墙面”。
令人惊异的是，墙面竟然随着他的逼近向内凹陷，伴随着轻微的哭泣声，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
在场两人恍若未闻，夏油身后突然腾起一个巨大的阴影，那阴影直接没入了墙内。墙壁上浮现了无数扭曲的面孔，它们发出刺耳的笑声，仿佛在庆祝着什么。
五条收回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我们找到了。”
这时，黑泽由暗处快步走出，他的身影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口中念念有词：“由暗而生，暗中之暗。污浊残秽，皆尽袚禊。”
那层墨水般的咒力结界从空中流淌而下。
黑泽的语气不容置疑，他呼唤着我的名字：“远山葵，过来，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他们了。”
我没有丝毫犹豫，紧随着他走出了住院楼。
身后，楼内传来了咒灵的尖锐爆鸣。
几秒钟后，楼体侧面爆裂出几个大洞，仿佛是被无形的力量撕裂。
车子重新启动，夜晚的街道在车窗外黑暗中不断被抛在后面，清水护士神智不清地被绑在副驾驶上。
“这是血吗？”我打破了沉默，侧头看向夏油，点了点脸侧。
“啊，那位挣扎地太厉害了。”五条头也不抬地回答，他的注意力似乎全在手机上。
夏油伸出手，用大拇指在脸侧重重一抹，“诅咒师是以咒杀为业，教唆诅咒作案从中谋取私利的人。”
“一般都是死刑哦。”五条简短地接过话头。
黑泽冷静地补充道：“高专大部分任务还是处理咒灵，但也会有处刑诅咒师的情况，这就是今天让你来的原因，你需要有强大的内心，因为，脆弱的人，不适合成为咒术师。”
“好的。”我点点头。“所以我们是警察？”
夏油则继续解释道：“差不多，诅咒师的存在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极大的威胁，而我们咒术师，就是为了保护弱者的存在。”
这时，低头玩手机的五条突然抬头，那双猫眼在夜色中定定地盯住我，他微微皱起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我又点了点头，等待着五条的发言。但他却迟迟不语，姿势看起来有些僵硬。
于是，我失去耐心，又靠回到椅背上，思绪开始飘散。
黑泽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接下来……”
然而，在这平稳的声音中，我渐渐失去意识，陷入深沉的梦境。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高专的宿舍里，行李已经整齐地打包好，倚在墙角。
我，远山葵，再次辍学。
路上的行人匆匆而过，他们裹紧了大衣，试图抵挡住秋雨的寒意。而我任由雨水拍湿我的衬衫，带有凉感的水珠顺着脖颈流下，Omega纯白色校服外套蜷成一团塞在手上。
不用再读书了，没有社交礼仪、没有插花实践，没有家庭生活课……
行人肩上眼泡突起的蝇头，此刻在我眼中，都像jump里的大眼萌妹一样可爱。
“怎么不回教室躲雨？”夜蛾的车停在我面前，他摇下车窗。
我摇摇头：“以前没有这样淋过雨。”
夜蛾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但他没有多问。
上车后，他没有立刻开车，而是语气严肃道：“接下来一直到四月正式入学，我会教你如何运用咒力和开发术式。”
“最后一点，我希望你能对你千春保密。负面情绪会形成咒灵，这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也是我的私情。”
我默默点头，表示理解。有时候，真相会带来危险。注视咒灵，就会被盯上。对于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来说，无知无觉反而会更安全。
夜蛾继续说道：“好了，还有什么想问的？接下来高专的监督辅助黑泽明会带你去熟悉出任务流程。”
“可以加一下高专一年级的前辈吗？”我试探性地问道，准确来说我是想加家入硝子。
夜蛾疑惑地回头看着我，我僵硬地笑了笑：“我有些分化的问题想问”。
犹豫了一下，夜蛾最后还是把联系方式发到了我的手机上：“他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
“我去办转学手续，你在车里等一会黑泽。”
我的目标达成，小鸡啄米般点头。我手上飞快地打着字，编辑完又删删减减。最后编辑了十几分钟的信息，终于发出去了。
“前辈好，冒昧找夜蛾要了联系方式，我是昨天窒息昏迷的远山葵。”
发送完后，把号码备注为“家入硝子”，我如释重负。没想到对面几乎是秒回，我立马坐直身体，如临大敌地盯着手机。
“嗯，远山葵啊，我记得你。那天见过一次，对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还是说，你只是想找我聊天啊？哈哈，没问题，我随时都可以奉陪的。”
仔细读着这一大段信息，我总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家入前辈在邮件中比现实中话更多。
没想到前辈是这么活泼的性格。
不久后，有人直接拉开门，坐进驾驶位。
“在考取驾照之前，我将带你一段时间，但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黑泽明，据夜蛾说是高专很有经验的前辈，他一边紧握着方向盘，一边冷淡地说着。
黑泽和青森的巫女都是很适应发号施令的人，坐在副驾驶上的我应了一声。
然后，车内陷入了沉默，这种沉默仿佛是冰冷的湖水，淹没了车里的人。直到两个熟悉的面孔推推搡搡地上了车，这湖水才有波澜。
我想不起来名字的人朝我招了招手，旁边微笑点头的那个人是夏油杰。
我有样学样地点头回应。
“这是高专一年级的五条悟和夏油杰。”黑泽轻轻地补充了他们的名字。
“葵酱～”五条悟像是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故意贴到副驾座后面，黏黏糊糊地叫着我的名字。
“原来你们很熟啊，那真是太好了，见习期间你应该会经常见到他们。”黑泽依旧面不改色，像是对这种油腻的语气已经习以为常了。
夏油熟练地给同辈打补丁：“悟就是这样。别介意，他并没有恶意。”
我坐直了身子，默默地离开了椅背。
黑泽无视了这个插曲，照常进行着他的教导：“通常在接到高专学生的任务后，我们需要先确认任务对象和内容。”
我在备忘录上敲下了第一条注意事项：确认任务对象和内容。
“本次任务是调查下泽区医院护士夜晚失踪的情况，医院住院部已经疏散完毕。”
“好的。”我跟着点头表示明白。
黑泽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具体任务内容你不用记下来，作为监督辅助人员，你不用去实地战斗。”
我尴尬地停下了记录。
停下之后，我才发现后座的两人似乎并没有在听，而是自顾自地聊天。
直到黑泽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夏油同学，根据窗的反馈，这次任务中似乎有诅咒师的残秽存在，请务必小心。”
擅长读空气的夏油立刻答道：“谢谢关心。”
车子在黄昏时刻，终于抵达了下泽区的一家医院。
医院不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住院楼的灯管在夜色中微微泛着黄光。
黑泽熟门熟路地走入医院，我跟在他的身后，寒风穿过我的衣服，让我感到一丝凉意。
夏油和五条则是一副轻松的样子，仿佛只是在闲逛。
“这次的任务涉及到咒灵和诅咒师，监督辅助需要确认失踪的具体经过，了解具体情况。咒术师则负责处理咒灵和诅咒师。”黑泽前辈转头解释道，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楼梯间回荡。
医院的地板、墙壁和天花板都布满了咒力残秽，新旧交错。
“最近一名失踪的护士叫清水，已经连续失踪三天了。”我重复着之前得到的信息。
刚踏上二楼，黑泽就对后面两人说：“我去护士站处理监控。麻烦你们继续沿着咒力残秽在走廊里搜寻一下，有必要的话放[帐]”
然后他快速地拐向了护士站的方向。
我有些茫然地问：“那我要做什么？”
“当然是跟着我们啦。”五条笑嘻嘻地说。
在四周昏暗的情况下，他墨镜后的眼睛竟泛着蓝光。
我想起了寿司细菌超标后虾肉上的荧光，那种非自然的光彩往往是危险的信号。
夏油补充道：“如果有诅咒师出现，跟着我们会比较安全。”
我们拐入二楼走廊，绿色的应急灯摇摇欲坠地亮着。
夏油突然停下脚步，说：“你们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我环顾四周，走廊墙上的壁纸早已发黄，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开始剥落。
“医院的话，这里应该有电梯。”夏油指了指楼梯间正对的这面墙。
五条听后，反而轻松了些：“那就是说，就在这了。”他眼中蓝光更盛，毫不顾忌地把手探入那看似是墙的“墙面”。
令人惊异的是，墙面竟然随着他的逼近向内凹陷，伴随着轻微的哭泣声，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
在场两人恍若未闻，夏油身后突然腾起一个巨大的阴影，那阴影直接没入了墙内。墙壁上浮现了无数扭曲的面孔，它们发出刺耳的笑声，仿佛在庆祝着什么。
五条收回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我们找到了。”
这时，黑泽由暗处快步走出，他的身影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口中念念有词：“由暗而生，暗中之暗。污浊残秽，皆尽袚禊。”
那层墨水般的咒力结界从空中流淌而下。
黑泽的语气不容置疑，他呼唤着我的名字：“远山葵，过来，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他们了。”
我没有丝毫犹豫，紧随着他走出了住院楼。
身后，楼内传来了咒灵的尖锐爆鸣。
几秒钟后，楼体侧面爆裂出几个大洞，仿佛是被无形的力量撕裂。
车子重新启动，夜晚的街道在车窗外黑暗中不断被抛在后面，清水护士神智不清地被绑在副驾驶上。
“这是血吗？”我打破了沉默，侧头看向夏油，点了点脸侧。
“啊，那位挣扎地太厉害了。”五条头也不抬地回答，他的注意力似乎全在手机上。
夏油伸出手，用大拇指在脸侧重重一抹，“诅咒师是以咒杀为业，教唆诅咒作案从中谋取私利的人。”
“一般都是死刑哦。”五条简短地接过话头。
黑泽冷静地补充道：“高专大部分任务还是处理咒灵，但也会有处刑诅咒师的情况，这就是今天让你来的原因，你需要有强大的内心，因为，脆弱的人，不适合成为咒术师。”
“好的。”我点点头。“所以我们是警察？”
夏油则继续解释道：“差不多，诅咒师的存在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极大的威胁，而我们咒术师，就是为了保护弱者的存在。”
这时，低头玩手机的五条突然抬头，那双猫眼在夜色中定定地盯住我，他微微皱起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我又点了点头，等待着五条的发言。但他却迟迟不语，姿势看起来有些僵硬。
于是，我失去耐心，又靠回到椅背上，思绪开始飘散。
黑泽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接下来……”
然而，在这平稳的声音中，我渐渐失去意识，陷入深沉的梦境。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高专的宿舍里，行李已经整齐地打包好，倚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