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没我这家得散
“儿子回来了，那女的长的咋样啊？”
刚放下手机，老妈围过来追问。
“长的还行吧。”张毅实话实说。
“还行是啥意思？”老妈刨根问底。
张毅说：“是我的初中同学，在镇上开熟食店的，好像叫胡氏熟食还是啥的。”
老爸闻言插嘴说：“那家店我知道，他家有俩闺女呢，双胞胎长的都挺俊，跟你相亲的是他家大闺女还是二闺女？”
“大闺女。”张毅说。
老爸哎呀了一声，颇为可惜道：“他大闺女文凭不行，初中没毕业就在家里看店了，要是他二闺女的话还可以考虑考虑，据说在东大考研究生。”
一听这口气的，老爸没相中。
老妈说：“他家人品咋样？”
老爸说：“老胡人品还是相当不错的，年轻的时候一起干过活，挺老实忠厚的人。”
“文化水平高低的无所谓，我还是文盲呢，要我说只要能踏实过日子就成。”
老妈表示别挑三拣四的，现在首要任务是赶在下一次量平方之前，扯证结婚，然后尽快生娃。
张毅无语的扭过头去。
“爸，妈，我跟你们说句实话，咱们村真的不拆迁！”
张毅想了想后，感觉还是得提醒家人别陷得太深。
“上面都来人量过两次宅基地了，那还有跑啊？”老爸瞪着眼说。
“爸，你得这么想，开发商买地皮盖房子是要赚钱的，如果真要拆迁的话，肯定按照第一次量的平方给算赔偿，后面你就算盖三层楼，五层楼都只算一层面积。”
老爸不在乎的说：“没事，全村都这样搞，到时候一起闹，闹闹就有了。”
张毅叹口气说：“你没事的时候往村书记家里转转，他家啥时候翻新或者加盖了，你再折腾也不迟。”
老妈说：“老张，我觉得儿子说的对，你说书记家老宅子那么大平方，别人家都在盖房子了，就他家没动静。”
“不能啊，书记家最近老热闹了，天天都有人去打听消息的。”老爸闻言有点沉不住气了：“吃完饭我过去看看。”
饭后，张毅回屋睡觉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老爸和老妈在外面聊天。
张毅打着哈欠爬起来，看到父母一人一个马扎，坐在院子里说话。
老爸累够呛，说：“别提了，去了也没打听到啥有用的消息，一群人光帮着书记种树了。”
老妈说：“种树？”
老爸点头说：“嗯，种了不少树，有些树挺稀罕的，我叫不上名字。”
“书记咋说的？”
“书记说暂时没有接到上面的文件，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拆迁，如果拆迁的话肯定在大喇叭里喊的。”
老妈点点头说：“这帮当官的猴精的很，真要有风吹草动的话，他们早都抢着干了，老张，咱家也不着急了，等等再说。”
老妈英明！
“杵着干什么，过来摘韭菜，今晚给你包饺子，吃了饺子明天滚蛋。”
老妈冲张毅喊着。
瞧见没，这是亲妈，不在家时想你，回来没半天就嫌弃上了。
张毅嘿嘿一笑，搬了个马扎坐下收拾韭菜。
忙活一阵，韭菜洗好控水，老妈又去准备饺子馅。
这时候大门响了，一个人在门口扯着嗓子喊。
“老张哥在家没！”
来人没敢进门，主要怕家里有狗，一看就是不经常走动的。
张毅过去开门，来人五十岁左右，两眼通红，一身酒气。
“你爸在家没？”
“在呢。”张毅皱皱眉头。
老爸听到动静后也跟着迎了出来。
“喊你喝酒你跑什么，走走走，就落你了。”来人热情的拽着老爸往外走，临走还不忘喊道：“嫂子，老张哥去我家吃饭了。”
“去啥去啊，晚上儿媳妇来家里，吃顿团圆饭呢。”
老妈显然也知道对方的来意，有些厌烦的情绪在里面。
“去喝两杯马上回来。”
两人离开后，张毅问道：“这人谁啊？”
老妈没好气的说：“村里的窦赖子，以前跟你爸关系挺好的，后来闹别扭不再来往了，这几天总往咱家窜，商量着你爸联合担保办贷款呢。”
“妈，这事你得盯紧点，千万别让我爸瞎搀和，联合担保的话，万一人家跑路了，银行可是找我们偿债的。”张毅急忙说。
没办法，自从隔壁的隔壁几个村拆迁暴富之后，也不知村里哪个瘪犊子谣传要拆迁，搞得全村人好像魔障了一样。
有钱的加高二层、三层，翻新旧宅子。
没钱的借钱加高、翻新，实在借不到钱的，甚至打起了农村信贷设助农小额贷，两三家担保贷款，弄个三五万出来翻新房子。() ()
前世张毅家里倒是没贷款，不过堂哥、叔叔家里有帮人担保，最后倒霉的好几年缓不过劲来，家庭差点破裂。
老妈叉着腰说：“放心吧，家里我做主，户口本和身份证都让我藏好了，我不同意的事，你爸没那个胆！”
这话张毅信，家里没有老妈撑着，早晚得完蛋。
娘俩在厨房里开始忙活包饺子。
老妈赶饺子皮，张毅负责包饺子。
老妈问：“小毅啊，你感觉胡家的大闺女咋样啊？”
张毅说：“也就那样啊，不是我的菜啊。”
“那就是没相中呗？”
张毅点点头说：“嗯。”
老妈松口气说：“得亏你没相上，趁你睡觉的时候，我找人打听了一下，人家说胡家的大闺女这几年谈好几个对象了……”
言下之意，文凭什么的不要紧，儿媳妇风评才是关键的。
儿子常年在工地不着家，娶个漂亮媳妇又如何，当妈的还不得天天帮着儿子看媳妇吗？
操碎心不说，婆媳关系肯定好不了。
现在一听儿子没相中，老妈心里踏实了不少。
至于早上说的别慌着拒绝，先谈着增加点经验什么的，早被抛之脑后了。
相亲的事情告一段落。
张毅说：“我大嫂那边肯定要拆迁的，你得劝劝我大哥，到时候别让他犯糊涂。”
“嗯！”老妈是家里的主心骨，但凡她认定了的事，家里三个老爷们都得听她的。
“对了，我想起个事！”老妈放下擀面杖，说：“昨天你哥俩商量买房子，你说给他凑个首付，你上哪儿弄钱去？”
张毅早就知道老妈要问，直接把想好的说辞搬出来：“跟我同事合伙在工地干了点小活，挣了五六万块钱吧，不过现在钱还没到，等我哥买房的时候，给他凑个首付应该问题不大。”
老妈欣慰地点点头说：“你俩亲兄弟，按理说你帮他是应该的，但是这钱不是给他的，你借给他，到时候让他打借条。”
晚上，张钧带着准儿媳上门。
张毅端着煮好的饺子说：“嫂子好啊，抓紧洗手吃饺子吧。”
高娜是一副国泰民安的长相，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挥挥手跟张毅打招呼：“小毅啥时候回来的？”
“昨晚上。”
饺子上桌后，老爸还没回来。
老妈打发大哥去窦赖子家喊，趁着这功夫，老妈把迁户口、买房子的事情跟未来儿媳说了一下。
高娜不停地点头，看来大哥跟她聊过这事。
当时没当会儿事，没想到婆婆家还当成正事了。
高娜说：“行，我家里都没有意见，主要看张钧那边，他要是没啥想法的话，我都同意。”
老妈心道这儿媳妇挺懂事。
吃饺子的时候，高娜问张毅相亲的事。
一听是相亲对象是胡婷婷，高娜立马说：“镇上卖猪头肉那家的吧，我知道她，她跟我们厂里不少人谈过对象呢。”
老妈闻言，得，跟她打听的大差不差，这门亲事算是彻底凉了。
高娜不知所措的眨眨眼，“婶儿，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老妈赶忙说：“就是感觉小毅第一次相亲，遇到这种事，运气不太好。”
“，小毅长这么帅又能赚钱，还愁没对象嘛！”高娜说：“将来他领一堆女朋友回来，你愁着选哪个当儿媳就行。”
这话把老妈逗的前仰后合，直夸她会说话。
老爸被大哥扶回来了，一看儿媳妇在，也没去客厅坐，躲到西厢房喝茶解酒。
少不了又被老妈一顿唠叨，待听到老爸没答应任何人联合担保的事后，才端了一碗饺子给他。
饭后，大哥大嫂在客厅里看了会《仙剑奇侠传》，点多后小两口跑到东厢房休息了。
老爸老妈在灯下聊着家长里短，张毅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打着哈欠回去睡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张毅带着一堆吃的，坐上大哥的摩托车赶往路车站牌。
他得坐第一班公交车去工地。
等车的时候，张钧问道：“小弟，你说高寨四合那边真能拆迁吗？”
“真能拆迁！”张毅使劲点头说：“比钻石还真呢，你听我的，扯了证后办夫妻投靠，把户口迁过去准没错。”
“你要是不放心，回头我们经理签了合同后，我给你复印一份回来。”
合同这种事还不是随便打印一份，找个萝卜章一盖就完事？
反正能忽悠大哥别留下遗憾，造个假什么的简直不要太轻松。
哎，当年写《新功夫之王》的时候，村里刮起拆迁风，我也跟风把老宅子翻新了，稿费全砸进去还没装修好，结果现在儿子都上初中了，愣是没拆迁。说出来都是泪啊！
刚放下手机，老妈围过来追问。
“长的还行吧。”张毅实话实说。
“还行是啥意思？”老妈刨根问底。
张毅说：“是我的初中同学，在镇上开熟食店的，好像叫胡氏熟食还是啥的。”
老爸闻言插嘴说：“那家店我知道，他家有俩闺女呢，双胞胎长的都挺俊，跟你相亲的是他家大闺女还是二闺女？”
“大闺女。”张毅说。
老爸哎呀了一声，颇为可惜道：“他大闺女文凭不行，初中没毕业就在家里看店了，要是他二闺女的话还可以考虑考虑，据说在东大考研究生。”
一听这口气的，老爸没相中。
老妈说：“他家人品咋样？”
老爸说：“老胡人品还是相当不错的，年轻的时候一起干过活，挺老实忠厚的人。”
“文化水平高低的无所谓，我还是文盲呢，要我说只要能踏实过日子就成。”
老妈表示别挑三拣四的，现在首要任务是赶在下一次量平方之前，扯证结婚，然后尽快生娃。
张毅无语的扭过头去。
“爸，妈，我跟你们说句实话，咱们村真的不拆迁！”
张毅想了想后，感觉还是得提醒家人别陷得太深。
“上面都来人量过两次宅基地了，那还有跑啊？”老爸瞪着眼说。
“爸，你得这么想，开发商买地皮盖房子是要赚钱的，如果真要拆迁的话，肯定按照第一次量的平方给算赔偿，后面你就算盖三层楼，五层楼都只算一层面积。”
老爸不在乎的说：“没事，全村都这样搞，到时候一起闹，闹闹就有了。”
张毅叹口气说：“你没事的时候往村书记家里转转，他家啥时候翻新或者加盖了，你再折腾也不迟。”
老妈说：“老张，我觉得儿子说的对，你说书记家老宅子那么大平方，别人家都在盖房子了，就他家没动静。”
“不能啊，书记家最近老热闹了，天天都有人去打听消息的。”老爸闻言有点沉不住气了：“吃完饭我过去看看。”
饭后，张毅回屋睡觉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老爸和老妈在外面聊天。
张毅打着哈欠爬起来，看到父母一人一个马扎，坐在院子里说话。
老爸累够呛，说：“别提了，去了也没打听到啥有用的消息，一群人光帮着书记种树了。”
老妈说：“种树？”
老爸点头说：“嗯，种了不少树，有些树挺稀罕的，我叫不上名字。”
“书记咋说的？”
“书记说暂时没有接到上面的文件，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拆迁，如果拆迁的话肯定在大喇叭里喊的。”
老妈点点头说：“这帮当官的猴精的很，真要有风吹草动的话，他们早都抢着干了，老张，咱家也不着急了，等等再说。”
老妈英明！
“杵着干什么，过来摘韭菜，今晚给你包饺子，吃了饺子明天滚蛋。”
老妈冲张毅喊着。
瞧见没，这是亲妈，不在家时想你，回来没半天就嫌弃上了。
张毅嘿嘿一笑，搬了个马扎坐下收拾韭菜。
忙活一阵，韭菜洗好控水，老妈又去准备饺子馅。
这时候大门响了，一个人在门口扯着嗓子喊。
“老张哥在家没！”
来人没敢进门，主要怕家里有狗，一看就是不经常走动的。
张毅过去开门，来人五十岁左右，两眼通红，一身酒气。
“你爸在家没？”
“在呢。”张毅皱皱眉头。
老爸听到动静后也跟着迎了出来。
“喊你喝酒你跑什么，走走走，就落你了。”来人热情的拽着老爸往外走，临走还不忘喊道：“嫂子，老张哥去我家吃饭了。”
“去啥去啊，晚上儿媳妇来家里，吃顿团圆饭呢。”
老妈显然也知道对方的来意，有些厌烦的情绪在里面。
“去喝两杯马上回来。”
两人离开后，张毅问道：“这人谁啊？”
老妈没好气的说：“村里的窦赖子，以前跟你爸关系挺好的，后来闹别扭不再来往了，这几天总往咱家窜，商量着你爸联合担保办贷款呢。”
“妈，这事你得盯紧点，千万别让我爸瞎搀和，联合担保的话，万一人家跑路了，银行可是找我们偿债的。”张毅急忙说。
没办法，自从隔壁的隔壁几个村拆迁暴富之后，也不知村里哪个瘪犊子谣传要拆迁，搞得全村人好像魔障了一样。
有钱的加高二层、三层，翻新旧宅子。
没钱的借钱加高、翻新，实在借不到钱的，甚至打起了农村信贷设助农小额贷，两三家担保贷款，弄个三五万出来翻新房子。() ()
前世张毅家里倒是没贷款，不过堂哥、叔叔家里有帮人担保，最后倒霉的好几年缓不过劲来，家庭差点破裂。
老妈叉着腰说：“放心吧，家里我做主，户口本和身份证都让我藏好了，我不同意的事，你爸没那个胆！”
这话张毅信，家里没有老妈撑着，早晚得完蛋。
娘俩在厨房里开始忙活包饺子。
老妈赶饺子皮，张毅负责包饺子。
老妈问：“小毅啊，你感觉胡家的大闺女咋样啊？”
张毅说：“也就那样啊，不是我的菜啊。”
“那就是没相中呗？”
张毅点点头说：“嗯。”
老妈松口气说：“得亏你没相上，趁你睡觉的时候，我找人打听了一下，人家说胡家的大闺女这几年谈好几个对象了……”
言下之意，文凭什么的不要紧，儿媳妇风评才是关键的。
儿子常年在工地不着家，娶个漂亮媳妇又如何，当妈的还不得天天帮着儿子看媳妇吗？
操碎心不说，婆媳关系肯定好不了。
现在一听儿子没相中，老妈心里踏实了不少。
至于早上说的别慌着拒绝，先谈着增加点经验什么的，早被抛之脑后了。
相亲的事情告一段落。
张毅说：“我大嫂那边肯定要拆迁的，你得劝劝我大哥，到时候别让他犯糊涂。”
“嗯！”老妈是家里的主心骨，但凡她认定了的事，家里三个老爷们都得听她的。
“对了，我想起个事！”老妈放下擀面杖，说：“昨天你哥俩商量买房子，你说给他凑个首付，你上哪儿弄钱去？”
张毅早就知道老妈要问，直接把想好的说辞搬出来：“跟我同事合伙在工地干了点小活，挣了五六万块钱吧，不过现在钱还没到，等我哥买房的时候，给他凑个首付应该问题不大。”
老妈欣慰地点点头说：“你俩亲兄弟，按理说你帮他是应该的，但是这钱不是给他的，你借给他，到时候让他打借条。”
晚上，张钧带着准儿媳上门。
张毅端着煮好的饺子说：“嫂子好啊，抓紧洗手吃饺子吧。”
高娜是一副国泰民安的长相，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挥挥手跟张毅打招呼：“小毅啥时候回来的？”
“昨晚上。”
饺子上桌后，老爸还没回来。
老妈打发大哥去窦赖子家喊，趁着这功夫，老妈把迁户口、买房子的事情跟未来儿媳说了一下。
高娜不停地点头，看来大哥跟她聊过这事。
当时没当会儿事，没想到婆婆家还当成正事了。
高娜说：“行，我家里都没有意见，主要看张钧那边，他要是没啥想法的话，我都同意。”
老妈心道这儿媳妇挺懂事。
吃饺子的时候，高娜问张毅相亲的事。
一听是相亲对象是胡婷婷，高娜立马说：“镇上卖猪头肉那家的吧，我知道她，她跟我们厂里不少人谈过对象呢。”
老妈闻言，得，跟她打听的大差不差，这门亲事算是彻底凉了。
高娜不知所措的眨眨眼，“婶儿，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老妈赶忙说：“就是感觉小毅第一次相亲，遇到这种事，运气不太好。”
“，小毅长这么帅又能赚钱，还愁没对象嘛！”高娜说：“将来他领一堆女朋友回来，你愁着选哪个当儿媳就行。”
这话把老妈逗的前仰后合，直夸她会说话。
老爸被大哥扶回来了，一看儿媳妇在，也没去客厅坐，躲到西厢房喝茶解酒。
少不了又被老妈一顿唠叨，待听到老爸没答应任何人联合担保的事后，才端了一碗饺子给他。
饭后，大哥大嫂在客厅里看了会《仙剑奇侠传》，点多后小两口跑到东厢房休息了。
老爸老妈在灯下聊着家长里短，张毅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打着哈欠回去睡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张毅带着一堆吃的，坐上大哥的摩托车赶往路车站牌。
他得坐第一班公交车去工地。
等车的时候，张钧问道：“小弟，你说高寨四合那边真能拆迁吗？”
“真能拆迁！”张毅使劲点头说：“比钻石还真呢，你听我的，扯了证后办夫妻投靠，把户口迁过去准没错。”
“你要是不放心，回头我们经理签了合同后，我给你复印一份回来。”
合同这种事还不是随便打印一份，找个萝卜章一盖就完事？
反正能忽悠大哥别留下遗憾，造个假什么的简直不要太轻松。
哎，当年写《新功夫之王》的时候，村里刮起拆迁风，我也跟风把老宅子翻新了，稿费全砸进去还没装修好，结果现在儿子都上初中了，愣是没拆迁。说出来都是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