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喜欢我刚才的演奏吗？”阮秋雨走了回来，小心翼翼又满是期待地问道。
明明说话的时候看着别人的眼睛只是基本的礼貌行为，但阮秋雨每次看乔薇，都让她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不过好在两人站得近，只要不抬头，就能避开阮秋雨的视线。
“挺好的。”她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阮秋雨：“哦……”
哦……
这突然沮丧的声音，真是被他拿捏得恰到好处呢。
“不过……”乔薇抬起头。
“不过什么？”阮秋雨急切地打断了她的话，眼睛也亮了些。
“不过如果是道歉的话，我接受了。”
乔薇说得随意，但是听起来并不敷衍。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阮秋雨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许多：“你不生气就好。”
阮秋雨还想说点什么，乔薇却先一步走了。
“真的该走了，已经很晚了。”
……
有了下午的经验，乔薇直接开了导航，没费多少功夫就走出了古镇。
马路边上，乔薇开始打车。
乔薇：“我先送你回酒店。”
阮秋雨：“还是先送你回去吧，然后我再打车回家。”
“这是我老家，我还用你送……”乔薇没搭理他，把途经点设置在了阮秋雨入住的酒店，把目的地设置在了自己家。
阮秋雨：“男生应该送女生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两人之间氛围还不错，阮秋雨竟然也强硬起来。
乔薇想要呛回去，说自己不是需要男生送回家的小女生。
刚张嘴，话到了嘴边就变了：“你说的对，但是我已经打到车了，改不了了。”
阮秋雨：“不能取消吗？”
乔薇：“……我试试。”
为了增加可信度，乔薇果然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这会儿正是打车的高峰期，一直没有司机接单。
乔薇又加了几个车型。
显示排队中……
什么破软件……
“高峰期，取消不了了。”乔薇摊手，“而且这是景区，排队打车的人很多，强行取消的话，我们今晚就不用回家了。”
阮秋雨：“……”
也不管阮秋雨信了没有，乔薇继续追加车型。
多花点钱没关系，能马上打到车就行。
“乔薇……”阮秋雨突然喊道。
乔薇：“嗯？”
乔薇诧异抬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阮秋雨这么正式地喊她的名字。除了上次在周可眠面前叫了姐姐，后来基本上都是直接说话的。
“我……”阮秋雨犹豫着。
“怎么了？”
乔薇看他很为难的样子，刚想问清楚，手机里跳出司机接单的消息。
还有5分钟开过来。
还好，不是很久。
“你刚才想说什么？”
乔薇收了手机。
“车还有5分钟就到了。”
“5分钟……”阮秋雨重复了一遍。
乔薇：“嗯，快了。”
“乔薇。”阮秋雨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等乔薇再问，直接说道：“我可以追求你吗？”
乔薇一愣。
追求？
感情他酝酿了半天，是为了给自己重磅一击。
“在D国，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被你吸引住了，所以才会情不自禁拍下你的照片。”阮秋雨回忆起那天的事情，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慢慢红了起来，“在酒店……第二天你走了以后，我以为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表哥的朋友……”
阮秋雨看着乔薇的眼睛，眼睛里有星星闪过，他接着说道：“能够再见到你，我很开心。”
阮秋雨：“所以，我可以有幸成为你的男朋友吗？”
马路前方，红灯闪烁。
因为只有一条单行道，车子被迫排起了长龙。
倒计时结束，红灯变成了黄灯。
“嘀！滴滴——”
后面的车子等不了，按起了喇叭。
尖锐的声音吓了乔薇一大跳，她下意识捂住耳朵，阮秋雨似乎没有被影响，所有的关注点都在乔薇身上。
黄灯又变成了绿灯，拥堵的车子都在同一时间发动……
阮秋雨安静地等着乔薇。
忽略掉他悄悄握紧的手掌，倒也镇定。
“阮秋雨。”乔薇终于说话了。
阮秋雨：“嗯？”
乔薇能够感受到阮秋雨眼神里隐隐的期待，所以她没有立刻说出拒绝的话，反而在心里想着该如何措词。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
阮秋雨张了张嘴巴，半晌，才断断续续说道：“或者你需要时间考虑一下，我不着急……”
“阮秋雨。”
乔薇打断了他。
“不用考虑，这就是我的答复。”乔薇一向知道该怎么拒绝那些追求自己的男人，“如果是那天晚上的事情让你产生了什么想法，那么我道歉。”
乔薇：“我只是觉得你长得不错，很合我的心意，换句话说，换成是别人，也可以。”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阮秋雨深吸一口气，极力掩盖声音里的颤抖。
“是。”
乔薇斩钉截铁地回答。
“如果我当时知道你是江言的表弟，是绝对不会让后面的事情发生的。”
乔薇知道自己说得太过了。
其实只要阮秋雨不说破这件事情，她也不会如此决绝。但是既然是拒绝别人，就不能拖泥带水，给对方留下任何的希望。
阮秋雨攥着琴盒带子的手渐渐用力，骨节分明。
他咬紧牙关。
一句话都说不出。
“因为我造成了你的困扰，我很抱歉。”乔薇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对不……”
“不用道歉。”
阮秋雨阻止了她。
他别过头，声音逐渐减弱：“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你的错……”
“……”
乔薇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乔薇也放低了声音，柔声道：“你以后会遇到更好、更适合你的女孩子……”
“我知道了。”阮秋雨再次打断了她。
阮秋雨已经转过身了，不再看乔薇。
车流的暖光一遍一遍从眼前经过，晃着眼睛。
乔薇很烦躁，她打的车还没有来。
看了看手机屏幕。
司机不知道绕到哪里去了，过了这么久，居然还要3分钟才来。
“还有3分钟。”乔薇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当然也没有得到回复。
接下来的3分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乔薇看着手机上不断接近的车辆标识。
10米……
5米……
车子已到达地点……
乔薇率先走向车子，拉开后座的车门：“先把琴盒放进去吧。”
阮秋雨没说话，照她说的放好了琴盒。
乔薇：“和琴盒坐太难受了，我坐副驾吧。”
说着，她就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上去。
阮秋雨调整琴盒的手一僵。
两秒之后才收回手，坐进了车里。
车子一开始开得很慢，走走停停，直到驶离了景区范围，才终于加快了速度。
车子里安静极了。
乔薇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后视镜上。
阮秋雨坐在后座，脑袋靠在车窗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从上车起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动作。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乔薇忍不住想要提醒阮秋雨接电话。
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接了。
“哥……”阮秋雨的声音恹恹的。
阮秋雨：“今天在外面走了一天，有点累了，我没事……”
“嗯，马上要回酒店了。”
乔薇记得阮秋雨一直都是称呼江言表哥的，电话那头可能是他的亲哥哥。
阮秋雨：“应该是明天晚上的飞机，我待会儿再确认一下时间。”
听到阮秋雨提到飞机，乔薇的第一反应是他要回去了。
果然阮秋雨又对电话里的人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家了。”
阮秋雨：“嗯……我知道了，再见。”
说完最后一句话，阮秋雨挂掉了电话。
他把手机握在手上，继续看向窗外。
“你明天要回家了？”乔薇转过头问他。
鉴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并不愉快，乔薇本来打算就这样保持沉默的态度，送阮秋雨回酒店。
但是她想了想，今天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等阮秋雨回了家，他们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再怎么样，也应该好好说一声再见。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一个简单的回应。
阮秋雨：“嗯。”
阮秋雨明显不想再搭理她。
乔薇也不想自讨没趣，讪讪地说了一句：“一路平安。”
接下来十多分钟的车程，乔薇一直盯着车子的前方。
司机大约也瞧出了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为了打破车里的尴尬感，打开了音响。
抒情的音乐旋律，加上伤感的歌词，恍惚间，竟然让乔薇生出了大型分手现场的微妙感。
乔薇：“师傅，能换一下歌单吗？”
司机师傅是个年轻小伙，还挺好说话，他问乔薇：“可以啊，要听谁的歌？”
说着，已经抬手准备切歌了。
乔薇：“凤凰传奇吧。”
司机放在屏幕上的手指一顿。
司机师傅：“果然凤凰传奇才是潮流啊……”
音乐响起的一瞬间，车子里凄凉的氛围顿时荡然无存。
伴随着凤凰传奇豪迈的歌声，车子终于到达了乔薇设置的途经点，也就是阮秋雨入住的酒店。
不等乔薇提醒，阮秋雨就已经打开了车门。
乔薇坐在车上，没下去。
主要是下车也没什么好说的，待会儿还要重新系安全带，也挺麻烦的……
阮秋雨背上自己的琴盒。
关上车门。
他看着副驾驶的车窗，没说话。
也没转身就走。
乔薇把车窗按了下去。
“阮秋雨。”乔薇探出脑袋。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温柔的笑意在脸上漾起。
“再见……”
明明说话的时候看着别人的眼睛只是基本的礼貌行为，但阮秋雨每次看乔薇，都让她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不过好在两人站得近，只要不抬头，就能避开阮秋雨的视线。
“挺好的。”她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阮秋雨：“哦……”
哦……
这突然沮丧的声音，真是被他拿捏得恰到好处呢。
“不过……”乔薇抬起头。
“不过什么？”阮秋雨急切地打断了她的话，眼睛也亮了些。
“不过如果是道歉的话，我接受了。”
乔薇说得随意，但是听起来并不敷衍。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阮秋雨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许多：“你不生气就好。”
阮秋雨还想说点什么，乔薇却先一步走了。
“真的该走了，已经很晚了。”
……
有了下午的经验，乔薇直接开了导航，没费多少功夫就走出了古镇。
马路边上，乔薇开始打车。
乔薇：“我先送你回酒店。”
阮秋雨：“还是先送你回去吧，然后我再打车回家。”
“这是我老家，我还用你送……”乔薇没搭理他，把途经点设置在了阮秋雨入住的酒店，把目的地设置在了自己家。
阮秋雨：“男生应该送女生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两人之间氛围还不错，阮秋雨竟然也强硬起来。
乔薇想要呛回去，说自己不是需要男生送回家的小女生。
刚张嘴，话到了嘴边就变了：“你说的对，但是我已经打到车了，改不了了。”
阮秋雨：“不能取消吗？”
乔薇：“……我试试。”
为了增加可信度，乔薇果然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这会儿正是打车的高峰期，一直没有司机接单。
乔薇又加了几个车型。
显示排队中……
什么破软件……
“高峰期，取消不了了。”乔薇摊手，“而且这是景区，排队打车的人很多，强行取消的话，我们今晚就不用回家了。”
阮秋雨：“……”
也不管阮秋雨信了没有，乔薇继续追加车型。
多花点钱没关系，能马上打到车就行。
“乔薇……”阮秋雨突然喊道。
乔薇：“嗯？”
乔薇诧异抬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阮秋雨这么正式地喊她的名字。除了上次在周可眠面前叫了姐姐，后来基本上都是直接说话的。
“我……”阮秋雨犹豫着。
“怎么了？”
乔薇看他很为难的样子，刚想问清楚，手机里跳出司机接单的消息。
还有5分钟开过来。
还好，不是很久。
“你刚才想说什么？”
乔薇收了手机。
“车还有5分钟就到了。”
“5分钟……”阮秋雨重复了一遍。
乔薇：“嗯，快了。”
“乔薇。”阮秋雨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等乔薇再问，直接说道：“我可以追求你吗？”
乔薇一愣。
追求？
感情他酝酿了半天，是为了给自己重磅一击。
“在D国，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被你吸引住了，所以才会情不自禁拍下你的照片。”阮秋雨回忆起那天的事情，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慢慢红了起来，“在酒店……第二天你走了以后，我以为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表哥的朋友……”
阮秋雨看着乔薇的眼睛，眼睛里有星星闪过，他接着说道：“能够再见到你，我很开心。”
阮秋雨：“所以，我可以有幸成为你的男朋友吗？”
马路前方，红灯闪烁。
因为只有一条单行道，车子被迫排起了长龙。
倒计时结束，红灯变成了黄灯。
“嘀！滴滴——”
后面的车子等不了，按起了喇叭。
尖锐的声音吓了乔薇一大跳，她下意识捂住耳朵，阮秋雨似乎没有被影响，所有的关注点都在乔薇身上。
黄灯又变成了绿灯，拥堵的车子都在同一时间发动……
阮秋雨安静地等着乔薇。
忽略掉他悄悄握紧的手掌，倒也镇定。
“阮秋雨。”乔薇终于说话了。
阮秋雨：“嗯？”
乔薇能够感受到阮秋雨眼神里隐隐的期待，所以她没有立刻说出拒绝的话，反而在心里想着该如何措词。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
阮秋雨张了张嘴巴，半晌，才断断续续说道：“或者你需要时间考虑一下，我不着急……”
“阮秋雨。”
乔薇打断了他。
“不用考虑，这就是我的答复。”乔薇一向知道该怎么拒绝那些追求自己的男人，“如果是那天晚上的事情让你产生了什么想法，那么我道歉。”
乔薇：“我只是觉得你长得不错，很合我的心意，换句话说，换成是别人，也可以。”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阮秋雨深吸一口气，极力掩盖声音里的颤抖。
“是。”
乔薇斩钉截铁地回答。
“如果我当时知道你是江言的表弟，是绝对不会让后面的事情发生的。”
乔薇知道自己说得太过了。
其实只要阮秋雨不说破这件事情，她也不会如此决绝。但是既然是拒绝别人，就不能拖泥带水，给对方留下任何的希望。
阮秋雨攥着琴盒带子的手渐渐用力，骨节分明。
他咬紧牙关。
一句话都说不出。
“因为我造成了你的困扰，我很抱歉。”乔薇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对不……”
“不用道歉。”
阮秋雨阻止了她。
他别过头，声音逐渐减弱：“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你的错……”
“……”
乔薇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乔薇也放低了声音，柔声道：“你以后会遇到更好、更适合你的女孩子……”
“我知道了。”阮秋雨再次打断了她。
阮秋雨已经转过身了，不再看乔薇。
车流的暖光一遍一遍从眼前经过，晃着眼睛。
乔薇很烦躁，她打的车还没有来。
看了看手机屏幕。
司机不知道绕到哪里去了，过了这么久，居然还要3分钟才来。
“还有3分钟。”乔薇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当然也没有得到回复。
接下来的3分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乔薇看着手机上不断接近的车辆标识。
10米……
5米……
车子已到达地点……
乔薇率先走向车子，拉开后座的车门：“先把琴盒放进去吧。”
阮秋雨没说话，照她说的放好了琴盒。
乔薇：“和琴盒坐太难受了，我坐副驾吧。”
说着，她就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上去。
阮秋雨调整琴盒的手一僵。
两秒之后才收回手，坐进了车里。
车子一开始开得很慢，走走停停，直到驶离了景区范围，才终于加快了速度。
车子里安静极了。
乔薇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后视镜上。
阮秋雨坐在后座，脑袋靠在车窗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从上车起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动作。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乔薇忍不住想要提醒阮秋雨接电话。
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接了。
“哥……”阮秋雨的声音恹恹的。
阮秋雨：“今天在外面走了一天，有点累了，我没事……”
“嗯，马上要回酒店了。”
乔薇记得阮秋雨一直都是称呼江言表哥的，电话那头可能是他的亲哥哥。
阮秋雨：“应该是明天晚上的飞机，我待会儿再确认一下时间。”
听到阮秋雨提到飞机，乔薇的第一反应是他要回去了。
果然阮秋雨又对电话里的人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家了。”
阮秋雨：“嗯……我知道了，再见。”
说完最后一句话，阮秋雨挂掉了电话。
他把手机握在手上，继续看向窗外。
“你明天要回家了？”乔薇转过头问他。
鉴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并不愉快，乔薇本来打算就这样保持沉默的态度，送阮秋雨回酒店。
但是她想了想，今天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等阮秋雨回了家，他们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再怎么样，也应该好好说一声再见。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一个简单的回应。
阮秋雨：“嗯。”
阮秋雨明显不想再搭理她。
乔薇也不想自讨没趣，讪讪地说了一句：“一路平安。”
接下来十多分钟的车程，乔薇一直盯着车子的前方。
司机大约也瞧出了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为了打破车里的尴尬感，打开了音响。
抒情的音乐旋律，加上伤感的歌词，恍惚间，竟然让乔薇生出了大型分手现场的微妙感。
乔薇：“师傅，能换一下歌单吗？”
司机师傅是个年轻小伙，还挺好说话，他问乔薇：“可以啊，要听谁的歌？”
说着，已经抬手准备切歌了。
乔薇：“凤凰传奇吧。”
司机放在屏幕上的手指一顿。
司机师傅：“果然凤凰传奇才是潮流啊……”
音乐响起的一瞬间，车子里凄凉的氛围顿时荡然无存。
伴随着凤凰传奇豪迈的歌声，车子终于到达了乔薇设置的途经点，也就是阮秋雨入住的酒店。
不等乔薇提醒，阮秋雨就已经打开了车门。
乔薇坐在车上，没下去。
主要是下车也没什么好说的，待会儿还要重新系安全带，也挺麻烦的……
阮秋雨背上自己的琴盒。
关上车门。
他看着副驾驶的车窗，没说话。
也没转身就走。
乔薇把车窗按了下去。
“阮秋雨。”乔薇探出脑袋。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温柔的笑意在脸上漾起。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