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谈婚论嫁的，谁让我爱的人就那么一个。——秦已今
枕边的手机亮起，是我开了无声。
昨夜发给Linda的消息，她一早才回。
【Linda：我答应了要保密。】
趁着封野还在睡，我拿出高中偷发消息的阵势，悄然转身，躲在被子下咬牙切齿，内心吐槽Linda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没等我发完，她立即又来了一条。
【Linda：你的男人为你遮风挡雨一次，你不要刨根问底去伤他自尊，他是一个人民教师，也不会去偷去抢，是吧？】
故意装睡，有我自己的理由。
封野习惯早起，加上今天又是工作日。晨光打在他的肩头，顺着背阔肌绵延而下。下意识咬着下唇，只能偷偷地睁开一个眼缝细细打量他的身材。
再多的，我便不敢看了，可脚不听使唤，偏要往封野的侧腿蹭，脚趾拂过他有力的小腿，一想起他跪在床面折腾人的模样，腰臀比……
窗外乌桕树正红，白色的衬衫在空中画了一个很小的弧度，他偏头一手扣住了我的脚腕，话里还带着点凌厉：“赖床，还是选择跟我去楼下的早餐店？”
凶什么？
自己舒服的时候叫人宝贝，还非得让我嫁给他，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瞥了一眼他下身，呵……这会儿还没提上裤子便不认人。
男人真是大猪蹄子。
懒得搭理，一个翻身继续装睡。
可想到今日就要离开这，心里也不好受。封野并不知道我具体答应了他父亲什么事……
脸颊忽然被附上了他的掌心，带着些力道逼迫我与他转头对视。
“怎么不说话。”
床又紧接着下陷一处，隔着被子，封野顺着我的脖颈一路细舔顺吻，呼吸渐重，他勾着我的舌轻声问道：“刚才还撩拨我，这会儿不说话也不动？”
替他扣上了衬衫的扣子，有肌肉勾引人了不起了！
慢慢抚平他衬衫的些许褶皱，我勾着他的肩背，故作轻松笑了笑，不忘打趣他：“封老师再不穿戴完整，我可就真的不让你去上班了，嗯？”
他的眼眸似火，像猎人盯着猎物久久不挪开。
身前凉了一截，封野的手探到被褥下。
一手轻捻着我的下巴，看着我细微的表情变化，沾了欲的声线勾着我的心弦：“这种事，暂时还不需要你来主导，记住了……”
勾起了腿，抓紧着封野的手腕，我竟然怕了。
“你，做什么……”
封野眉头越拧越紧，我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
欺身而上，听得他说：“对我而言，我只对自己的爱人做这些……心甘情愿的，取悦你。”
弓起身子，我怕极了灭顶的快感，像在海里寻找浮木带我渡向彼岸，可只能闻到潮湿的海水带来的腥甜，尝到空气里的暧昧。
眩晕到眼前的一切都涣散，我像个无助的小兽呜咽着，恳求他多多可怜我几分。
真丝的睡裙被他推高，这并不是我的主场，完全没有主导权。
他静默着沉身，我的灵魂都被封野捣碎。
扯着他衬衫衣襟，扣子被尽数崩碎，拉近了与我的距离，让封野伏在我耳边喘息。
不经意的唇舌碰撞勾缠，理不清的屡屡银丝。
他极致魅惑的破碎声音带着警告：“你是我的，已今……说你是我的。”
我的整个内心世界天旋地转，只有他有能力撼动。
——
纸团被我揉了一个又一个，提笔写信，似乎不像我会做的事。可用手机打完那些字让封野看见，也并不算真诚。
咬着笔头斟酌了许久，总共才磨出了几个字。
于是从晨起到日落西山，在封野的住处来回踱步，写完了这封信，这算是我一天的工作量。
从封野的住处搬出时，封野的父亲派人来接我，但同时，我又看见了另一个人。
转头对着司机说：“麻烦等我一下。”
不远处的男人一副痞样，打扮也潦草。
“好久不见？”我说。
苏清辙笑笑，两手抄兜：“我可是费劲打听到住址来的这，还替你打发走了好多记者。那些人都躲在草丛堪比侦察兵了，你不解决？”
他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过你连戒指都戴上了，是有喜讯？”
我耸了耸肩：“不必打发他们，现在我和封野又不是地下情。他替我付了违约金，我已是自由身，总是要谈婚论嫁的，谁让我爱的人就那么一个。”
“你是够洒脱，但准备借钱办婚礼？他的工作就这么点工资，你没考虑过钱是哪儿来的？”他挑眉带笑。
我敛起笑容：“如果你是特地到这来数落他的，你可以走了。”
他追上，我回头告诫：“对了，我的事你少管，也别让那些记者钻了空子瞎写我和你的事，我不想让封野看到。”
苏清辙：“我可是好心过来问你要不要帮忙的啊？”
背对着他，我挥了挥手：“就你赚的那些买薯塔的钱，没必要如此慷慨。”
手机忽然响起。
【苏清辙：秦已今，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矫情】
我回道。
——
真正的梨秋木坊是在山上，听封野的父亲说，这儿存在都有些年头了。
这里的树高耸入云，绿叶层层叠叠，犹如一把遮天的大伞。
稀疏的阳光穿透到地面，影影绰绰的金光，像置身于童话世界的森林。
山下的那些普通树木，与这一处的没得比。
那日饭局，封野的父亲第一句开场白便是“若要进我们封家的门，就先放弃所有，跟着学雕刻，一学起码四年以上，你要想好。这里的人可没有光环，只有粗糙的双手，和脚踏实地地干活。”
戴着老花镜，封野的父亲对我介绍：“瞧这，说到底，我也就是个木匠，你为了封野，能下定决定跟我学这个，这一学，就是好几年。你当真想好了？”
想不出什么词汇可以形容眼前的这些，和未完成的摆件。
只是近距离观察，都觉得无比的精致细腻，巧夺天工。这香味能让人的心安静下来，比城市里混杂的味道，不知好闻多少倍。
我笑：“活到老，学到老，谁也没说不能转行，不是吗？”
他也跟着淡笑：“那说明还是有兴趣，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可有些人学到一半，又会发现，所谓的兴趣又支撑不了自己跨过种种困难和障碍。”
“封野的爷爷师从名家，木坊到了我这，我便是他爷爷手把手教的。而封野的外公，之前与我父亲也是拜了把子的兄弟，两人都是技艺精湛。目前梨秋木坊的公司是做大了，可那些个人，依赖的都是高科技，真正的手艺，没人愿意吃这个苦好好学。”
我点头，“嗯……人生，确实没有几个十年。但没人学，倒是不太可能，毕竟梨秋木坊的名声在外，总该是有人想挤破头来学手艺的。”
“万事开头难，慢慢来，带你先认识刀具和木料……”
他与我侃侃而谈。
大多数都是我跟着他的步伐，走到每一处细听介绍，并不敢打断他说的每个字。
起初，我以为封野的父亲就是个老古板，但眼下觉得，他似乎是想有人听他慢慢说话，懂得他热爱的这个木雕世界……
甚至在我初次尝试的时候，他还宽慰我说：“你就当今天是体验那个雕刻的DIY，觉得有意思就成，我们先初步地体验一下整个过程。”
让人眼花缭乱的刀具，无从下手的各种木料，笨拙的手法……虽然戴着手套，但我还是控制不好力道，划破了手指。
“没事，别急。”
我笑笑：“我这么笨，您确定能教会我？”
封父面色有些无奈：“我总想着会有一个孩子继承这门手艺。可……呵呵。你是封野看重的余生另一半，我作为父亲，做不到棒打鸳鸯，说实话，他活的这三十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见他对谁这么上心。”
“对你自然会倾囊相授，待你们结了婚，有了孩子，我也可以教孙子孙女。粗粗一算，那时候我也年纪不算特别大，还能教……”
结婚生子，这节奏一下跳得如此之快，倒把我说得羞红了脸。
——
临近晚饭前，大抵是封野下班的时间。
兴许是发现了我不在家，于是封野不停地给我打电话。
手机震动时，封野的父亲问：“是他打来的吧？”
“嗯。”
“接吧。”
封野言简意赅，我也回答得干脆，老老实实地告知自己在哪，做什么，免得他多虑。
“这小子，急了是吗，这才一天都没到。”
我点头，将手机放入了围兜的口袋：“等他来了，我会和他好好说的，他只是……不希望我做不开心的事罢了。”
放下木料，封父去替我倒茶，随口问了我一句：“刚才藏着没戴的那个戒指，是他买的？”
一说起戒指，我笑得开怀：“嗯，我挺喜欢的。”
接过递来的茶，我闻了闻，是片茶。清朝那会儿还是朝廷的贡品。
抿了一小口，听得他说：“你倒是和我想的……还是有些不一样。”
我挠了挠头，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但也回了他一句：“您……也是。”
传来他几声笑，似乎和我这个外人待在一起，他反倒没这么拘谨？
——
除了这一处亮着灯，四周黑压压的一片。
封野说开着车已到了，我出门迎接。
这山路也不好开，坡又高。
这人，信看了没，我可都写得仔仔细细，字里行间都是极为自觉的“坦白从宽”。
一手放在围兜内，我翘首以盼，可身后忽而有人揽紧了我的腰，愣是把我吓一跳。
“你！你怎么是从另一边开上来的？”
封野：“这路我熟，开得更快一些。”
心有余悸，大晚上的在山里，风景虽美，但总归还是有些怕。
封野偏头，眼睛一瞬都没眨一下：“到这来，为什么昨天不说？”
我撅嘴嘟囔，脚尖蹭着地面的石子：“昨天……你都……我哪有时间说。”
扣着我的后脑迫使我抬头，嘴角被封野啃了一大口。
“嗷！疼啊，你属狗的哇……”
封野用指腹敷衍地替我揉了揉，扯着我的衣袖往里走：“先进去，别着凉了，等下跟你算账。”
枕边的手机亮起，是我开了无声。
昨夜发给Linda的消息，她一早才回。
【Linda：我答应了要保密。】
趁着封野还在睡，我拿出高中偷发消息的阵势，悄然转身，躲在被子下咬牙切齿，内心吐槽Linda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没等我发完，她立即又来了一条。
【Linda：你的男人为你遮风挡雨一次，你不要刨根问底去伤他自尊，他是一个人民教师，也不会去偷去抢，是吧？】
故意装睡，有我自己的理由。
封野习惯早起，加上今天又是工作日。晨光打在他的肩头，顺着背阔肌绵延而下。下意识咬着下唇，只能偷偷地睁开一个眼缝细细打量他的身材。
再多的，我便不敢看了，可脚不听使唤，偏要往封野的侧腿蹭，脚趾拂过他有力的小腿，一想起他跪在床面折腾人的模样，腰臀比……
窗外乌桕树正红，白色的衬衫在空中画了一个很小的弧度，他偏头一手扣住了我的脚腕，话里还带着点凌厉：“赖床，还是选择跟我去楼下的早餐店？”
凶什么？
自己舒服的时候叫人宝贝，还非得让我嫁给他，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瞥了一眼他下身，呵……这会儿还没提上裤子便不认人。
男人真是大猪蹄子。
懒得搭理，一个翻身继续装睡。
可想到今日就要离开这，心里也不好受。封野并不知道我具体答应了他父亲什么事……
脸颊忽然被附上了他的掌心，带着些力道逼迫我与他转头对视。
“怎么不说话。”
床又紧接着下陷一处，隔着被子，封野顺着我的脖颈一路细舔顺吻，呼吸渐重，他勾着我的舌轻声问道：“刚才还撩拨我，这会儿不说话也不动？”
替他扣上了衬衫的扣子，有肌肉勾引人了不起了！
慢慢抚平他衬衫的些许褶皱，我勾着他的肩背，故作轻松笑了笑，不忘打趣他：“封老师再不穿戴完整，我可就真的不让你去上班了，嗯？”
他的眼眸似火，像猎人盯着猎物久久不挪开。
身前凉了一截，封野的手探到被褥下。
一手轻捻着我的下巴，看着我细微的表情变化，沾了欲的声线勾着我的心弦：“这种事，暂时还不需要你来主导，记住了……”
勾起了腿，抓紧着封野的手腕，我竟然怕了。
“你，做什么……”
封野眉头越拧越紧，我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
欺身而上，听得他说：“对我而言，我只对自己的爱人做这些……心甘情愿的，取悦你。”
弓起身子，我怕极了灭顶的快感，像在海里寻找浮木带我渡向彼岸，可只能闻到潮湿的海水带来的腥甜，尝到空气里的暧昧。
眩晕到眼前的一切都涣散，我像个无助的小兽呜咽着，恳求他多多可怜我几分。
真丝的睡裙被他推高，这并不是我的主场，完全没有主导权。
他静默着沉身，我的灵魂都被封野捣碎。
扯着他衬衫衣襟，扣子被尽数崩碎，拉近了与我的距离，让封野伏在我耳边喘息。
不经意的唇舌碰撞勾缠，理不清的屡屡银丝。
他极致魅惑的破碎声音带着警告：“你是我的，已今……说你是我的。”
我的整个内心世界天旋地转，只有他有能力撼动。
——
纸团被我揉了一个又一个，提笔写信，似乎不像我会做的事。可用手机打完那些字让封野看见，也并不算真诚。
咬着笔头斟酌了许久，总共才磨出了几个字。
于是从晨起到日落西山，在封野的住处来回踱步，写完了这封信，这算是我一天的工作量。
从封野的住处搬出时，封野的父亲派人来接我，但同时，我又看见了另一个人。
转头对着司机说：“麻烦等我一下。”
不远处的男人一副痞样，打扮也潦草。
“好久不见？”我说。
苏清辙笑笑，两手抄兜：“我可是费劲打听到住址来的这，还替你打发走了好多记者。那些人都躲在草丛堪比侦察兵了，你不解决？”
他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过你连戒指都戴上了，是有喜讯？”
我耸了耸肩：“不必打发他们，现在我和封野又不是地下情。他替我付了违约金，我已是自由身，总是要谈婚论嫁的，谁让我爱的人就那么一个。”
“你是够洒脱，但准备借钱办婚礼？他的工作就这么点工资，你没考虑过钱是哪儿来的？”他挑眉带笑。
我敛起笑容：“如果你是特地到这来数落他的，你可以走了。”
他追上，我回头告诫：“对了，我的事你少管，也别让那些记者钻了空子瞎写我和你的事，我不想让封野看到。”
苏清辙：“我可是好心过来问你要不要帮忙的啊？”
背对着他，我挥了挥手：“就你赚的那些买薯塔的钱，没必要如此慷慨。”
手机忽然响起。
【苏清辙：秦已今，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矫情】
我回道。
——
真正的梨秋木坊是在山上，听封野的父亲说，这儿存在都有些年头了。
这里的树高耸入云，绿叶层层叠叠，犹如一把遮天的大伞。
稀疏的阳光穿透到地面，影影绰绰的金光，像置身于童话世界的森林。
山下的那些普通树木，与这一处的没得比。
那日饭局，封野的父亲第一句开场白便是“若要进我们封家的门，就先放弃所有，跟着学雕刻，一学起码四年以上，你要想好。这里的人可没有光环，只有粗糙的双手，和脚踏实地地干活。”
戴着老花镜，封野的父亲对我介绍：“瞧这，说到底，我也就是个木匠，你为了封野，能下定决定跟我学这个，这一学，就是好几年。你当真想好了？”
想不出什么词汇可以形容眼前的这些，和未完成的摆件。
只是近距离观察，都觉得无比的精致细腻，巧夺天工。这香味能让人的心安静下来，比城市里混杂的味道，不知好闻多少倍。
我笑：“活到老，学到老，谁也没说不能转行，不是吗？”
他也跟着淡笑：“那说明还是有兴趣，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可有些人学到一半，又会发现，所谓的兴趣又支撑不了自己跨过种种困难和障碍。”
“封野的爷爷师从名家，木坊到了我这，我便是他爷爷手把手教的。而封野的外公，之前与我父亲也是拜了把子的兄弟，两人都是技艺精湛。目前梨秋木坊的公司是做大了，可那些个人，依赖的都是高科技，真正的手艺，没人愿意吃这个苦好好学。”
我点头，“嗯……人生，确实没有几个十年。但没人学，倒是不太可能，毕竟梨秋木坊的名声在外，总该是有人想挤破头来学手艺的。”
“万事开头难，慢慢来，带你先认识刀具和木料……”
他与我侃侃而谈。
大多数都是我跟着他的步伐，走到每一处细听介绍，并不敢打断他说的每个字。
起初，我以为封野的父亲就是个老古板，但眼下觉得，他似乎是想有人听他慢慢说话，懂得他热爱的这个木雕世界……
甚至在我初次尝试的时候，他还宽慰我说：“你就当今天是体验那个雕刻的DIY，觉得有意思就成，我们先初步地体验一下整个过程。”
让人眼花缭乱的刀具，无从下手的各种木料，笨拙的手法……虽然戴着手套，但我还是控制不好力道，划破了手指。
“没事，别急。”
我笑笑：“我这么笨，您确定能教会我？”
封父面色有些无奈：“我总想着会有一个孩子继承这门手艺。可……呵呵。你是封野看重的余生另一半，我作为父亲，做不到棒打鸳鸯，说实话，他活的这三十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见他对谁这么上心。”
“对你自然会倾囊相授，待你们结了婚，有了孩子，我也可以教孙子孙女。粗粗一算，那时候我也年纪不算特别大，还能教……”
结婚生子，这节奏一下跳得如此之快，倒把我说得羞红了脸。
——
临近晚饭前，大抵是封野下班的时间。
兴许是发现了我不在家，于是封野不停地给我打电话。
手机震动时，封野的父亲问：“是他打来的吧？”
“嗯。”
“接吧。”
封野言简意赅，我也回答得干脆，老老实实地告知自己在哪，做什么，免得他多虑。
“这小子，急了是吗，这才一天都没到。”
我点头，将手机放入了围兜的口袋：“等他来了，我会和他好好说的，他只是……不希望我做不开心的事罢了。”
放下木料，封父去替我倒茶，随口问了我一句：“刚才藏着没戴的那个戒指，是他买的？”
一说起戒指，我笑得开怀：“嗯，我挺喜欢的。”
接过递来的茶，我闻了闻，是片茶。清朝那会儿还是朝廷的贡品。
抿了一小口，听得他说：“你倒是和我想的……还是有些不一样。”
我挠了挠头，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但也回了他一句：“您……也是。”
传来他几声笑，似乎和我这个外人待在一起，他反倒没这么拘谨？
——
除了这一处亮着灯，四周黑压压的一片。
封野说开着车已到了，我出门迎接。
这山路也不好开，坡又高。
这人，信看了没，我可都写得仔仔细细，字里行间都是极为自觉的“坦白从宽”。
一手放在围兜内，我翘首以盼，可身后忽而有人揽紧了我的腰，愣是把我吓一跳。
“你！你怎么是从另一边开上来的？”
封野：“这路我熟，开得更快一些。”
心有余悸，大晚上的在山里，风景虽美，但总归还是有些怕。
封野偏头，眼睛一瞬都没眨一下：“到这来，为什么昨天不说？”
我撅嘴嘟囔，脚尖蹭着地面的石子：“昨天……你都……我哪有时间说。”
扣着我的后脑迫使我抬头，嘴角被封野啃了一大口。
“嗷！疼啊，你属狗的哇……”
封野用指腹敷衍地替我揉了揉，扯着我的衣袖往里走：“先进去，别着凉了，等下跟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