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瑟,这一年的明梧刚入冬,宫中举办宫宴,帝后诚邀朝臣及其家眷进宫赴宴。
夜幕降临,络绎不绝的马车都往宫中驱驶。
马车上,女子纤长白皙的手挑起帘子的一角,仅仅只露出了半张脸,便以美的不可方物,面容如玉石精琢,不似妖艳,清冷脱俗中不带任何尘埃,犹如一朵清冷绝尘的山茶花,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但又踌躇不敢。
手上戴的红珊瑚手串露了出来,颗颗色泽饱满,鲜红如滴血,不似寻常之物。
她带着笑看着街上玩耍的孩童,这些孩童皆是由她所创办的济安堂收留的。
她放下帘子,调整了一下在马车上的坐姿,往坐在身旁人怀里缩了缩。
洛芷蕴身着淡蓝刺绣锦缎衣裳,根据明梧习俗,头发向上梳起,戴着一套鎏金翡翠流苏头饰,耳朵上戴着玉石耳环,脖子上帝着翡翠珍珠项链,身披狐裘斗篷。
把头枕在母亲宣澜的肩上,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手中的珊瑚珠子。
马车停靠之时,众人纷纷走出在场一片珠光宝气,看不尽的奢华。
“快看!是洛三小姐!”
不知是何人喊出,眼神纷纷向洛芷蕴身上汇聚。
她是俞京第二美人,只需一眼,便让人睁不开眼,自小便是万众瞩目般的存在,面对这样的状况,自是处变不惊。
她朝前来问候之人一一回礼,旁人看到的她端庄持重,是个顶好的大家闺秀,但实际上心里忍不住的发牢骚,这场宴席就不能快点开始,快点结束嘛,自己还赶着回家睡大觉呢。
太监总管引着众人到了永明殿。
永明殿内大摆宴席,各种金盏玉碟数不胜数,布置浩大到只能用奢侈来形容。
与平时不同,这场宴会可以找关系亲近的人一起落座,洛芷蕴自然还是和宣瑾瑜一入坐,二人是表姐妹,关系亦是亲厚。
“景王殿下到——”
太监的这一声使得在座的人都纷纷看去。
景王是当今顺武帝的第六子楚祁策,由于生母早逝,抚养于皇后膝下,是诸位皇子中除了早逝的三皇子楚祁玄之外最早封王的一个,也是诸位皇子中最受顺武帝青睐和重用的一个,年纪轻轻就取得过赫赫战功,是朝内外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最有望登上储君之位的皇子。
男子身穿着玄色衣袍,衣襟上绣的刺绣,金银装饰着恰到好处,身上还披着一件狼皮大氅,显得很庄重贵气,他的五官相对于深邃,一双桃花眼,摄人心魄,面上不苟言笑,眉目间透露出丝丝冷意,总是一副冷漠的神情待人,不怒而自威。
朝臣们的眼神错综复杂,小姐们看见他时,面上都染上了些许红晕,尤其是林倾眼中倾慕之情如洪水般,挡都挡不住。
洛芷蕴从没见过这位景王,只是京内对他的流传甚多,不免感到好奇,分神看了一眼,却曾想,这种长相一下子就勾住了她,可算明白了那些小姐们为何会这般痴迷。
她愿称之为――第一男狐狸精。
纵使千万般好看,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撤回目光。
楚祁策走来时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洛芷蕴,他和诸位皇子一样坐在上首,挨着安王楚霄坐下,安王楚霄是第五位皇子,是诸位皇子中最闲散的皇子,不争名也不争利,但却是个话唠,不管是什么只要逮到个东西就能聊起来。
“哟,没想到六弟你也会来,难得呀!你该不会也是为了来相看的吧?”楚霄悠闲的说。
这场宫宴的目的明面上是一聚,但说直白点就是顺武帝要给适龄的皇子公主配婚。
楚霄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又自顾自的道:“六弟,皇兄知道,你肯定又是被皇后娘娘叫来的,不然依你的性子来都不会来。”
顺武帝没有要求皇子公主全部出面,来了也好,不来也罢,换作平时楚祁策最不爱的就是这种场合,但今日他是为一人而来,而现在正默默注视着那人,目光闪动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绵绵情意。
见他许久未有答复,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目光所及之人正是洛芷蕴。
楚霄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冲自己的这位好六弟挑了挑眉,他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那道留在洛芷蕴身上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可偏偏她聊的热火朝天还不曾察觉。
“陛下、皇后娘娘到――”
太监的声音落下,所有人都起身恭迎皇上和皇后。
顺武帝和慧贤皇后并肩而行,身后还跟着许多太监宫女,缓步走了进来,皇上和皇后穿的都是象征着帝后身份的龙袍跟凤袍,华丽而庄重,神情肃穆,尽显帝后的威严。
众人按照礼数行礼,又得到了应允而落座。
洛芷蕴趁刚才的时候看了几眼皇上和皇后,心想陛下和皇后娘娘好还似当年那样,像是从未变过,不免怀疑人是真的不会变老吗?
高位之上,顺武帝开口,“诸位爱卿,朕和皇后来晚了,朕今日在此设宴,让你们带着家中小辈前来是想要让彼此都认识认识。”
顺武举起两只手合拍了一声,歌舞声响起,舞女们迎了上来,在殿内翩翩起舞。宫女们也成队上前撤下先前的水果,摆上热乎的菜肴和水果、点心还有酒水。
“诸位爱卿,今晚不必拘礼。”高位之上的顺武帝道。
洛寄尧和宣澜在底下目光相对,都明白,那一天终究还是不远了。
洛家为将门世家,世代忠良,祖上不管男女都是骑在战马上骁勇善战的将军,世代辅佐皇室,但久而久之,也免不了皇室也忌惮了起来。
洛家为满朝武将之首,皇室也不想失去一个武将辈出的家族,但也想制衡住洛家,因此就没有什么比洛家女儿嫁进皇室更好的计策。
在皇室的利益看来,一个女子算是最微不足道的牺牲品,可洛家上下却不这么想,女儿也是父母的掌中宝,不是利益交换的工具。
宣家也是文官辈出的家族,而身为辅国大将军的洛寄尧却和太傅之女宣澜成婚,两大文武家族结为亲家这事也是受到了不少忌惮。
酒过三巡,按洛芷蕴自己的话说,就是这场除了吃喝之外无聊到炸的宴席终于过去了,所有人都被顺武帝叫着前去御花园赏梅。
洛寄尧指着梅花,张口就来,“夫人,你看这梅花开的多好多美啊,就像夫人你一样美。”
“洛寄尧,我发现自从咱俩成亲之后,这种话你是张口就来呀,当着孩子们的面也来,你是真不怕害臊啊!”宣澜拧着洛寄尧的耳朵。
他连连求饶,但脸上的样分明是乐不思蜀。
二人虽成婚多年也已经诞下了两儿一女,但还是跟婚前一样粘稠,无非就是身旁多了喊爹喊娘的几个小鬼。
洛芷蕴几人乐呵呵的在旁边看着,孩子们在看,宣澜这才松开了手
宣文卿在旁跟着乐呵呵道:“这么多年了,没想到阿姐和姐夫还是这般恩爱。”
宣文卿是宣太傅的儿子,宣澜较为年长,他跟祖上一样,走了文官的仕途,如今为翰林大学士。
宣澜面对宣文卿的调侃,也是佯装生气。
“原来洛兄在这陪家人。”
几人闻言转身行礼。
“看看看,果然还是生分的了起来吧。”顺武帝招呼着几人起身。顺武帝来了,众人自然也在身后跟着。
慧贤皇后马上热情的像是好姐妹一样拉住宣澜的手,“宣姐姐,”慧贤皇后的声音也很热情。
宣澜微微抽了抽手,抽不开,面上也微笑着答复。
“朕怎么说找不到你们俩?原来是留在这陪家人了。”顺武帝对着洛寄尧和宣文卿道。
洛寄尧率先开口道:“那陛下找臣二位有何事?”
“也没啥大事,见你们不过来,朕就只能亲自来找你们了,生分了,生分了。”顺武皇帝的语气有些落寞。
洛寄尧和宣文卿还有顺武帝三人算是从小就认识的,顺武帝登机后便一路扶持,只是现如今有意无意的就疏远了起来。
二人听到顺武帝的语气中夹带点落寞,刚想说点什么,只见那人语气又恢复如常了起来。
“洛爱卿,你家三女儿长那么大了。上次朕和皇后见她,还不过是个孩童呢,现如今都长得这般大了。”顺武帝看到了一旁的洛芷蕴,感慨似的对洛允寄尧道。
洛寄尧刚想开口时,顺武帝又抢先了。
顺武帝对着洛芷蕴道:“侄女,听说你还是俞京内的第二美人,现在一看,所言非虚啊,不知你现如今可否有意中人?”
顺武帝话锋一转,众人听到的纷纷一怔,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猜想到那个问题。
洛芷蕴朝顺武帝躬身一礼,面色不改道:“陛下言重了,臣女愧不敢当,臣女的样貌也是来源于爹娘,臣女心中也还未有意中人。”
她心中默默的想,有没有喜欢的人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从生下来开始,皇室有给过选择的机会吗?不过长得帅的我都喜欢,难道要赐我美男吗?这倒是可以的。
顺武帝听洛芷蕴嘴上这么说,与慧贤皇后对视一眼,“既如此,朕给你指一门亲事,如何?当皇家的儿媳怎样?”
顺武帝当着朝臣的面直白道出。
朝臣面面相觑,也都担忧起来,是怕洛家与皇室真的行嫁娶之事会牵扯每个人背后的利弊。
这一场看似简单的宫宴,背后暗流涌动,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
洛芷蕴心里一惊,您的那些儿子们好看归好看,但脾气性格一个比一个不好,勾心斗角的别提多累了,提的很好,下次别再提了。
还不等洛芷蕴作答,洛寄尧一把将她拉在身后,护的严严实实,生怕有人抢走般。
“微臣一家暂时不会给小女说亲,多谢陛下好意,还是算了吧。微臣家里还想再留小女几年呢!”洛寄尧这话简洁明了,眼神像防贼一样。
顺武帝见这般也只是笑笑,无过多言语,洛寄尧这个人,他可比谁都清楚。
朝臣们都暗自里松了口气,
“好了,又不是上朝,乌泱泱聚在一起也不嫌烦闷。”说罢,顺武帝垂下的手牵起了身侧之人,与慧贤皇后并肩而行。
因着长辈被点随行,四人坐在亭子里谈话,不知不觉中雪花也开始飘落而下,寒风随之吹起,周遭顿时冷冽非凡,大地又附上了一片雪白。
夜幕降临,络绎不绝的马车都往宫中驱驶。
马车上,女子纤长白皙的手挑起帘子的一角,仅仅只露出了半张脸,便以美的不可方物,面容如玉石精琢,不似妖艳,清冷脱俗中不带任何尘埃,犹如一朵清冷绝尘的山茶花,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但又踌躇不敢。
手上戴的红珊瑚手串露了出来,颗颗色泽饱满,鲜红如滴血,不似寻常之物。
她带着笑看着街上玩耍的孩童,这些孩童皆是由她所创办的济安堂收留的。
她放下帘子,调整了一下在马车上的坐姿,往坐在身旁人怀里缩了缩。
洛芷蕴身着淡蓝刺绣锦缎衣裳,根据明梧习俗,头发向上梳起,戴着一套鎏金翡翠流苏头饰,耳朵上戴着玉石耳环,脖子上帝着翡翠珍珠项链,身披狐裘斗篷。
把头枕在母亲宣澜的肩上,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手中的珊瑚珠子。
马车停靠之时,众人纷纷走出在场一片珠光宝气,看不尽的奢华。
“快看!是洛三小姐!”
不知是何人喊出,眼神纷纷向洛芷蕴身上汇聚。
她是俞京第二美人,只需一眼,便让人睁不开眼,自小便是万众瞩目般的存在,面对这样的状况,自是处变不惊。
她朝前来问候之人一一回礼,旁人看到的她端庄持重,是个顶好的大家闺秀,但实际上心里忍不住的发牢骚,这场宴席就不能快点开始,快点结束嘛,自己还赶着回家睡大觉呢。
太监总管引着众人到了永明殿。
永明殿内大摆宴席,各种金盏玉碟数不胜数,布置浩大到只能用奢侈来形容。
与平时不同,这场宴会可以找关系亲近的人一起落座,洛芷蕴自然还是和宣瑾瑜一入坐,二人是表姐妹,关系亦是亲厚。
“景王殿下到——”
太监的这一声使得在座的人都纷纷看去。
景王是当今顺武帝的第六子楚祁策,由于生母早逝,抚养于皇后膝下,是诸位皇子中除了早逝的三皇子楚祁玄之外最早封王的一个,也是诸位皇子中最受顺武帝青睐和重用的一个,年纪轻轻就取得过赫赫战功,是朝内外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最有望登上储君之位的皇子。
男子身穿着玄色衣袍,衣襟上绣的刺绣,金银装饰着恰到好处,身上还披着一件狼皮大氅,显得很庄重贵气,他的五官相对于深邃,一双桃花眼,摄人心魄,面上不苟言笑,眉目间透露出丝丝冷意,总是一副冷漠的神情待人,不怒而自威。
朝臣们的眼神错综复杂,小姐们看见他时,面上都染上了些许红晕,尤其是林倾眼中倾慕之情如洪水般,挡都挡不住。
洛芷蕴从没见过这位景王,只是京内对他的流传甚多,不免感到好奇,分神看了一眼,却曾想,这种长相一下子就勾住了她,可算明白了那些小姐们为何会这般痴迷。
她愿称之为――第一男狐狸精。
纵使千万般好看,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撤回目光。
楚祁策走来时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洛芷蕴,他和诸位皇子一样坐在上首,挨着安王楚霄坐下,安王楚霄是第五位皇子,是诸位皇子中最闲散的皇子,不争名也不争利,但却是个话唠,不管是什么只要逮到个东西就能聊起来。
“哟,没想到六弟你也会来,难得呀!你该不会也是为了来相看的吧?”楚霄悠闲的说。
这场宫宴的目的明面上是一聚,但说直白点就是顺武帝要给适龄的皇子公主配婚。
楚霄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又自顾自的道:“六弟,皇兄知道,你肯定又是被皇后娘娘叫来的,不然依你的性子来都不会来。”
顺武帝没有要求皇子公主全部出面,来了也好,不来也罢,换作平时楚祁策最不爱的就是这种场合,但今日他是为一人而来,而现在正默默注视着那人,目光闪动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绵绵情意。
见他许久未有答复,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目光所及之人正是洛芷蕴。
楚霄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冲自己的这位好六弟挑了挑眉,他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那道留在洛芷蕴身上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可偏偏她聊的热火朝天还不曾察觉。
“陛下、皇后娘娘到――”
太监的声音落下,所有人都起身恭迎皇上和皇后。
顺武帝和慧贤皇后并肩而行,身后还跟着许多太监宫女,缓步走了进来,皇上和皇后穿的都是象征着帝后身份的龙袍跟凤袍,华丽而庄重,神情肃穆,尽显帝后的威严。
众人按照礼数行礼,又得到了应允而落座。
洛芷蕴趁刚才的时候看了几眼皇上和皇后,心想陛下和皇后娘娘好还似当年那样,像是从未变过,不免怀疑人是真的不会变老吗?
高位之上,顺武帝开口,“诸位爱卿,朕和皇后来晚了,朕今日在此设宴,让你们带着家中小辈前来是想要让彼此都认识认识。”
顺武举起两只手合拍了一声,歌舞声响起,舞女们迎了上来,在殿内翩翩起舞。宫女们也成队上前撤下先前的水果,摆上热乎的菜肴和水果、点心还有酒水。
“诸位爱卿,今晚不必拘礼。”高位之上的顺武帝道。
洛寄尧和宣澜在底下目光相对,都明白,那一天终究还是不远了。
洛家为将门世家,世代忠良,祖上不管男女都是骑在战马上骁勇善战的将军,世代辅佐皇室,但久而久之,也免不了皇室也忌惮了起来。
洛家为满朝武将之首,皇室也不想失去一个武将辈出的家族,但也想制衡住洛家,因此就没有什么比洛家女儿嫁进皇室更好的计策。
在皇室的利益看来,一个女子算是最微不足道的牺牲品,可洛家上下却不这么想,女儿也是父母的掌中宝,不是利益交换的工具。
宣家也是文官辈出的家族,而身为辅国大将军的洛寄尧却和太傅之女宣澜成婚,两大文武家族结为亲家这事也是受到了不少忌惮。
酒过三巡,按洛芷蕴自己的话说,就是这场除了吃喝之外无聊到炸的宴席终于过去了,所有人都被顺武帝叫着前去御花园赏梅。
洛寄尧指着梅花,张口就来,“夫人,你看这梅花开的多好多美啊,就像夫人你一样美。”
“洛寄尧,我发现自从咱俩成亲之后,这种话你是张口就来呀,当着孩子们的面也来,你是真不怕害臊啊!”宣澜拧着洛寄尧的耳朵。
他连连求饶,但脸上的样分明是乐不思蜀。
二人虽成婚多年也已经诞下了两儿一女,但还是跟婚前一样粘稠,无非就是身旁多了喊爹喊娘的几个小鬼。
洛芷蕴几人乐呵呵的在旁边看着,孩子们在看,宣澜这才松开了手
宣文卿在旁跟着乐呵呵道:“这么多年了,没想到阿姐和姐夫还是这般恩爱。”
宣文卿是宣太傅的儿子,宣澜较为年长,他跟祖上一样,走了文官的仕途,如今为翰林大学士。
宣澜面对宣文卿的调侃,也是佯装生气。
“原来洛兄在这陪家人。”
几人闻言转身行礼。
“看看看,果然还是生分的了起来吧。”顺武帝招呼着几人起身。顺武帝来了,众人自然也在身后跟着。
慧贤皇后马上热情的像是好姐妹一样拉住宣澜的手,“宣姐姐,”慧贤皇后的声音也很热情。
宣澜微微抽了抽手,抽不开,面上也微笑着答复。
“朕怎么说找不到你们俩?原来是留在这陪家人了。”顺武帝对着洛寄尧和宣文卿道。
洛寄尧率先开口道:“那陛下找臣二位有何事?”
“也没啥大事,见你们不过来,朕就只能亲自来找你们了,生分了,生分了。”顺武皇帝的语气有些落寞。
洛寄尧和宣文卿还有顺武帝三人算是从小就认识的,顺武帝登机后便一路扶持,只是现如今有意无意的就疏远了起来。
二人听到顺武帝的语气中夹带点落寞,刚想说点什么,只见那人语气又恢复如常了起来。
“洛爱卿,你家三女儿长那么大了。上次朕和皇后见她,还不过是个孩童呢,现如今都长得这般大了。”顺武帝看到了一旁的洛芷蕴,感慨似的对洛允寄尧道。
洛寄尧刚想开口时,顺武帝又抢先了。
顺武帝对着洛芷蕴道:“侄女,听说你还是俞京内的第二美人,现在一看,所言非虚啊,不知你现如今可否有意中人?”
顺武帝话锋一转,众人听到的纷纷一怔,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猜想到那个问题。
洛芷蕴朝顺武帝躬身一礼,面色不改道:“陛下言重了,臣女愧不敢当,臣女的样貌也是来源于爹娘,臣女心中也还未有意中人。”
她心中默默的想,有没有喜欢的人关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从生下来开始,皇室有给过选择的机会吗?不过长得帅的我都喜欢,难道要赐我美男吗?这倒是可以的。
顺武帝听洛芷蕴嘴上这么说,与慧贤皇后对视一眼,“既如此,朕给你指一门亲事,如何?当皇家的儿媳怎样?”
顺武帝当着朝臣的面直白道出。
朝臣面面相觑,也都担忧起来,是怕洛家与皇室真的行嫁娶之事会牵扯每个人背后的利弊。
这一场看似简单的宫宴,背后暗流涌动,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
洛芷蕴心里一惊,您的那些儿子们好看归好看,但脾气性格一个比一个不好,勾心斗角的别提多累了,提的很好,下次别再提了。
还不等洛芷蕴作答,洛寄尧一把将她拉在身后,护的严严实实,生怕有人抢走般。
“微臣一家暂时不会给小女说亲,多谢陛下好意,还是算了吧。微臣家里还想再留小女几年呢!”洛寄尧这话简洁明了,眼神像防贼一样。
顺武帝见这般也只是笑笑,无过多言语,洛寄尧这个人,他可比谁都清楚。
朝臣们都暗自里松了口气,
“好了,又不是上朝,乌泱泱聚在一起也不嫌烦闷。”说罢,顺武帝垂下的手牵起了身侧之人,与慧贤皇后并肩而行。
因着长辈被点随行,四人坐在亭子里谈话,不知不觉中雪花也开始飘落而下,寒风随之吹起,周遭顿时冷冽非凡,大地又附上了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