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与你和解，与自己和解
‘很酸又很甜，因为一个眼神可以高兴一整天的dokidoki暗恋，拜拜咯。’
暗恋还没有开始就结束的乌塔，因为郁闷、心酸、尴尬、害羞、以及一时间无法接受两人转变的感情，已经别扭六天了。这六天里她也渐渐想明白了，为什么对其他人她都可以很快找回旧时的相处模式，唯有对香克斯不行。
没见到的时候活在回忆和新闻报道的只言片语里，一面想念，一面因为怕再次被抛弃而不愿再见。等真的又见到了，却发现，曾经以为的怨恨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无法被满足的情感。也正是因为这样，回来后乌塔和香克斯之间一直别别扭扭的。
‘因为感情不一样了啊，如果这个男人是我的恋人就好了。’夜晚，乌塔走在空无一人的甲板上，想着少女恋爱的心事。‘但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会尴尬……果然还是太快了吗？不过也是呢，我连互相吸引的暧昧过程都没有体会到，直接就跳过知道结果了。’
乌塔停下脚步靠在栏杆上，稍微想象了一下和香克斯作为恋人的相处情景……她马上就想要跳海了。
“啊啊，果然还是不行！那种事我完全接受不了啊！”恋爱初丁小小声地捂着脸呐喊着。
“什么事？有谁为难你了吗？”是香克斯的声音。乌塔现在真的打算跳海了。
“没事，我在创作新歌而已。”乌塔抬起头，脸上毫无破绽。还好她是再怎么害羞都不会上脸的类型，否则今晚就别想圆过去了！
不过，乌塔有点在意自己为什么不会因为害羞脸红这件事。其他的姑娘不是都会为心上人脸颊泛红吗？可是她偏偏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脸红……这样好像有点不可爱？不过可不可爱的也没什么用处就是了，香克斯不是会在乎这个的人，她之前也不在乎。
也许这就是她的朋友们说的“有了心上人就会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了吧。感觉不坏呢。
乌塔的表现落在香克斯的眼里，正好精准诠释了一位音乐人半夜不去睡觉，而跑到甲板上吹风试图努力突破创作瓶颈的励志场面。
合情合理，但香克斯的直觉告诉他事实并不是这样。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不同。即使她和之前一样同他亲近，和他说笑，也跟着船上的其他人一起开他的玩笑，一切看上去都没有什么问题。
‘她表现得太完美，根本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孩子。’香克斯心想，‘她小时候也比一般孩子成熟得多，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她回来半个多月了。明明对所有人都和小时候一样亲近，但香克斯总觉得哪天起来就会发现她突然离开。因为干过突然消失在乌塔生命里的事，现在反过来在亲身体验的香克斯总算明白了那是多大的伤害。
性格内敛得非常相似的两个人就这样在深夜的甲板上相对无言。九月底的海风清新又爽快，却无法将香克斯心口的阴霾吹散。
实际上，香克斯从再见到乌塔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对她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他想要第一时间说出来，但看着她带着怒火的眼睛，他又把话咽了回去。这样一拖就是二十天，本来到嘴边的话变得越来越难以说出口。他从小就在罗杰船长的船上长大，之后也顺理成章地当了海贼，便一直都遵循着海贼的那一套，也不觉得对养女产生更多的感情有什么不可以的。但乌塔不一样。香克斯关心她，不希望她受到半点伤害。所以在跟她有关的事情上，他总会多考虑些。他也曾考虑过像罗杰船长培养他那样培养乌塔。但后来他发现了乌塔对音乐的满腔热忱，也就放弃了原先的打算。
“呃，那个，你不睡觉吗？”其实是看见香克斯的屋子关了灯，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偷偷跑出来的乌塔这么问他。
“本来要睡了，但听见你的门在响。有点在意这么晚了你要出去见……出去干什么。”嘴稍微快了一点的香克斯也不想欲盖弥彰，他往前几步将手里拿着的一件披风递了过去，说：“担心你穿得少会冷，就给你拿了一件这个。”
这、这也太贴心了！乌塔心里早就已经害羞得要命，面上却还是强撑着冷静道了谢。她伸手去接，食指一不小心碰到了香克斯的手指。这下可糟糕了，乌塔瞬间感觉到一阵电流从指尖传来，直达心脏的位置。她努力地维持着冷静的姿态，马卡龙色的音符不停地在脑袋里跳动。
只是皮肤稍微接触了一下，就好像要飞到月亮上了一样。
“啪——”乌塔飞快地抽回了手，披风也跟着掉在了地上。她无暇顾及，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心动到快要无法控制的男人。
香克斯却不想再放她走。他上前两步，便直接将乌塔逃跑的路堵了个严严实实。乌塔只是稍微显示出了一点想要绕过他的想法，他又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把你放下是我做得不好，你怪我是应该的。但我觉得你不该做海贼，你能做到的比这可多多了。”香克斯解释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戈登来信，告诉我你一切都还好，反而比以前更努力上进了。我想这种平静的生活也许才是你更喜欢的，所以就放下了去接你的念头。”
“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了，我原本也打算在你18岁的时候去看你的。虽然我不知道你还想不想再见到我。”
“再见到你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了……乌塔，我喜欢你，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他说出来了！
乌塔的脑袋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混合着她自己“咚咚，咚咚”的心跳声，只能尝到幸福和甜蜜的感觉。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香克斯将她稍微拉开了些，宽厚的手掌仍然握着在她的腰间，低下头看着她问道：“你怎么想，乌塔？”
香克斯低沉的声音终于将乌塔拉回了现实。她抬起头来，眼前是香克斯热烈又温柔的眼睛。他的红发倒映着月光，乌塔实打实的感受到了什么叫诱惑。她伸出手去抚摸香克斯的脸颊，这就是她心爱的人啊——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香克斯呀！每次看到香克斯的时候，都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别扭的……要是早点说清楚就好了，就算会再次被香克斯抛弃也没关系。”
“我不会再干出那种事了。”香克斯保证道。
“我知道。只是我不敢相信……所以我不愿意再见到你……”
“别说了，乌塔。都过去了。”那充满伤害的过去不仅仅是乌塔不愿回忆的，香克斯也同样不愿。
“是啊，都过去了。”说完这句话后，乌塔才真正感觉到身上一直压着的大山消失了。原来香克斯也和自己一样在受着折磨。曾经的一念之差，伤心的却是两个人。
“香克斯，我有话想跟你说。这些年你没有什么变化，我却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什么？”香克斯看着她问。
“那么，你听好了——现在的我年轻，莽撞，喜欢多管吃力不讨好的闲事。我喜欢在不知名的岛一呆就是好几个月，也喜欢半夜梦醒了背上背包就走。我不会管钱，不会煮饭，更不会持家。我体术果实学得都不精，也没有成就一番伟业的远大理想。当然，我也有许多优点，那些香克斯都知道。不过爱情的开始通常都是盲目的，我希望香克斯能明白我的这些不好，再选择和我在一起。”
说着这些的乌塔就像个真正的大人一样，而香克斯自然甘愿全盘接受。她只将不好的剖开了说，是基于他们多年的相处所构建的信任，香克斯非常明白这一点。这种心有灵犀的默契是他们之间独有的，任何人，都不能替代。“我明白。我想，如果你每搞砸一件事的时候都乐意让我帮你的忙，那就好了。”
“帮我的忙？香克斯想要怎么帮呢。”
“把让你不痛快的全部铲除掉就好了，以牙还牙。”
“唉，香克斯呀。”乌塔叹了口气，笑看着他，“你喜欢简单粗暴地哄我开心——当然，你有足够的能力这么做，只是这样做就是“对我好的解决方式”吗？你愿意无条件地认同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感动，但是一切事物都不是非黑即白的。也许陷入麻烦的我，只是被表象蒙蔽了，将好的看成坏的，将坏的看成好的。你确实帮我铲走了当时的不顺心，但是过后呢？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一切背后的故事，我会为当时的莽撞痛不欲生。”
这一番话实在太过深刻，即使是香克斯也要为之惊叹，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从这时候开始，他终于开始不再将她看成那个需要他“宠着护着”的小女孩，而是一个真正的成年人。
“是我太过守旧……我会尽快调整好对你的心态的。”
“我也是~”乌塔扑进他的怀里，依恋地靠着他的胸口蹭了蹭，四周都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今天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因为我想做一个，能让香克斯即使撒娇也无所顾忌的人~就像我现在这样。”
“像这样吗？乌塔~乌塔~”香克斯配合地抱紧了她，学着她的样子用下巴在她的头顶蹭了两下，用一种别扭又欠揍的语气叫着她的名字。
“别哄我啊笨蛋！”回答他的是乌塔的一记爆栗。
深夜，Red Force号的甲板上，一双人影紧紧地靠在一起分享着同一个披风。秋天的夜风吹拂着一片碧空如洗，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暗恋还没有开始就结束的乌塔，因为郁闷、心酸、尴尬、害羞、以及一时间无法接受两人转变的感情，已经别扭六天了。这六天里她也渐渐想明白了，为什么对其他人她都可以很快找回旧时的相处模式，唯有对香克斯不行。
没见到的时候活在回忆和新闻报道的只言片语里，一面想念，一面因为怕再次被抛弃而不愿再见。等真的又见到了，却发现，曾经以为的怨恨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无法被满足的情感。也正是因为这样，回来后乌塔和香克斯之间一直别别扭扭的。
‘因为感情不一样了啊，如果这个男人是我的恋人就好了。’夜晚，乌塔走在空无一人的甲板上，想着少女恋爱的心事。‘但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会尴尬……果然还是太快了吗？不过也是呢，我连互相吸引的暧昧过程都没有体会到，直接就跳过知道结果了。’
乌塔停下脚步靠在栏杆上，稍微想象了一下和香克斯作为恋人的相处情景……她马上就想要跳海了。
“啊啊，果然还是不行！那种事我完全接受不了啊！”恋爱初丁小小声地捂着脸呐喊着。
“什么事？有谁为难你了吗？”是香克斯的声音。乌塔现在真的打算跳海了。
“没事，我在创作新歌而已。”乌塔抬起头，脸上毫无破绽。还好她是再怎么害羞都不会上脸的类型，否则今晚就别想圆过去了！
不过，乌塔有点在意自己为什么不会因为害羞脸红这件事。其他的姑娘不是都会为心上人脸颊泛红吗？可是她偏偏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脸红……这样好像有点不可爱？不过可不可爱的也没什么用处就是了，香克斯不是会在乎这个的人，她之前也不在乎。
也许这就是她的朋友们说的“有了心上人就会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了吧。感觉不坏呢。
乌塔的表现落在香克斯的眼里，正好精准诠释了一位音乐人半夜不去睡觉，而跑到甲板上吹风试图努力突破创作瓶颈的励志场面。
合情合理，但香克斯的直觉告诉他事实并不是这样。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不同。即使她和之前一样同他亲近，和他说笑，也跟着船上的其他人一起开他的玩笑，一切看上去都没有什么问题。
‘她表现得太完美，根本不像一个十八岁的孩子。’香克斯心想，‘她小时候也比一般孩子成熟得多，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她回来半个多月了。明明对所有人都和小时候一样亲近，但香克斯总觉得哪天起来就会发现她突然离开。因为干过突然消失在乌塔生命里的事，现在反过来在亲身体验的香克斯总算明白了那是多大的伤害。
性格内敛得非常相似的两个人就这样在深夜的甲板上相对无言。九月底的海风清新又爽快，却无法将香克斯心口的阴霾吹散。
实际上，香克斯从再见到乌塔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对她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他想要第一时间说出来，但看着她带着怒火的眼睛，他又把话咽了回去。这样一拖就是二十天，本来到嘴边的话变得越来越难以说出口。他从小就在罗杰船长的船上长大，之后也顺理成章地当了海贼，便一直都遵循着海贼的那一套，也不觉得对养女产生更多的感情有什么不可以的。但乌塔不一样。香克斯关心她，不希望她受到半点伤害。所以在跟她有关的事情上，他总会多考虑些。他也曾考虑过像罗杰船长培养他那样培养乌塔。但后来他发现了乌塔对音乐的满腔热忱，也就放弃了原先的打算。
“呃，那个，你不睡觉吗？”其实是看见香克斯的屋子关了灯，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偷偷跑出来的乌塔这么问他。
“本来要睡了，但听见你的门在响。有点在意这么晚了你要出去见……出去干什么。”嘴稍微快了一点的香克斯也不想欲盖弥彰，他往前几步将手里拿着的一件披风递了过去，说：“担心你穿得少会冷，就给你拿了一件这个。”
这、这也太贴心了！乌塔心里早就已经害羞得要命，面上却还是强撑着冷静道了谢。她伸手去接，食指一不小心碰到了香克斯的手指。这下可糟糕了，乌塔瞬间感觉到一阵电流从指尖传来，直达心脏的位置。她努力地维持着冷静的姿态，马卡龙色的音符不停地在脑袋里跳动。
只是皮肤稍微接触了一下，就好像要飞到月亮上了一样。
“啪——”乌塔飞快地抽回了手，披风也跟着掉在了地上。她无暇顾及，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心动到快要无法控制的男人。
香克斯却不想再放她走。他上前两步，便直接将乌塔逃跑的路堵了个严严实实。乌塔只是稍微显示出了一点想要绕过他的想法，他又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把你放下是我做得不好，你怪我是应该的。但我觉得你不该做海贼，你能做到的比这可多多了。”香克斯解释道，“你知道真相的时候，戈登来信，告诉我你一切都还好，反而比以前更努力上进了。我想这种平静的生活也许才是你更喜欢的，所以就放下了去接你的念头。”
“既然你已经知道真相了，我原本也打算在你18岁的时候去看你的。虽然我不知道你还想不想再见到我。”
“再见到你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了……乌塔，我喜欢你，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他说出来了！
乌塔的脑袋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混合着她自己“咚咚，咚咚”的心跳声，只能尝到幸福和甜蜜的感觉。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香克斯将她稍微拉开了些，宽厚的手掌仍然握着在她的腰间，低下头看着她问道：“你怎么想，乌塔？”
香克斯低沉的声音终于将乌塔拉回了现实。她抬起头来，眼前是香克斯热烈又温柔的眼睛。他的红发倒映着月光，乌塔实打实的感受到了什么叫诱惑。她伸出手去抚摸香克斯的脸颊，这就是她心爱的人啊——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香克斯呀！每次看到香克斯的时候，都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别扭的……要是早点说清楚就好了，就算会再次被香克斯抛弃也没关系。”
“我不会再干出那种事了。”香克斯保证道。
“我知道。只是我不敢相信……所以我不愿意再见到你……”
“别说了，乌塔。都过去了。”那充满伤害的过去不仅仅是乌塔不愿回忆的，香克斯也同样不愿。
“是啊，都过去了。”说完这句话后，乌塔才真正感觉到身上一直压着的大山消失了。原来香克斯也和自己一样在受着折磨。曾经的一念之差，伤心的却是两个人。
“香克斯，我有话想跟你说。这些年你没有什么变化，我却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什么？”香克斯看着她问。
“那么，你听好了——现在的我年轻，莽撞，喜欢多管吃力不讨好的闲事。我喜欢在不知名的岛一呆就是好几个月，也喜欢半夜梦醒了背上背包就走。我不会管钱，不会煮饭，更不会持家。我体术果实学得都不精，也没有成就一番伟业的远大理想。当然，我也有许多优点，那些香克斯都知道。不过爱情的开始通常都是盲目的，我希望香克斯能明白我的这些不好，再选择和我在一起。”
说着这些的乌塔就像个真正的大人一样，而香克斯自然甘愿全盘接受。她只将不好的剖开了说，是基于他们多年的相处所构建的信任，香克斯非常明白这一点。这种心有灵犀的默契是他们之间独有的，任何人，都不能替代。“我明白。我想，如果你每搞砸一件事的时候都乐意让我帮你的忙，那就好了。”
“帮我的忙？香克斯想要怎么帮呢。”
“把让你不痛快的全部铲除掉就好了，以牙还牙。”
“唉，香克斯呀。”乌塔叹了口气，笑看着他，“你喜欢简单粗暴地哄我开心——当然，你有足够的能力这么做，只是这样做就是“对我好的解决方式”吗？你愿意无条件地认同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感动，但是一切事物都不是非黑即白的。也许陷入麻烦的我，只是被表象蒙蔽了，将好的看成坏的，将坏的看成好的。你确实帮我铲走了当时的不顺心，但是过后呢？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一切背后的故事，我会为当时的莽撞痛不欲生。”
这一番话实在太过深刻，即使是香克斯也要为之惊叹，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从这时候开始，他终于开始不再将她看成那个需要他“宠着护着”的小女孩，而是一个真正的成年人。
“是我太过守旧……我会尽快调整好对你的心态的。”
“我也是~”乌塔扑进他的怀里，依恋地靠着他的胸口蹭了蹭，四周都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今天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因为我想做一个，能让香克斯即使撒娇也无所顾忌的人~就像我现在这样。”
“像这样吗？乌塔~乌塔~”香克斯配合地抱紧了她，学着她的样子用下巴在她的头顶蹭了两下，用一种别扭又欠揍的语气叫着她的名字。
“别哄我啊笨蛋！”回答他的是乌塔的一记爆栗。
深夜，Red Force号的甲板上，一双人影紧紧地靠在一起分享着同一个披风。秋天的夜风吹拂着一片碧空如洗，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