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总是四处奔忙,流离辗转。总要走在起起跌跌的路上,经历明明灭灭的人生。为的是一季花开的欢颜?一场烟火的绚烂?仰或是能肆意爱恨、悲喜的淋漓?每个人,各有各的渡口,各有各的舟。

    踽踽独行于蜿蜒的路上,参天的树木一路相随。太阳亦从云层中露出半张脸,将周围的一切都洒上了金辉,那种美,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偶然放慢脚步,随手摘取一片幼小的叶片,又绿又小又柔软,细弱无力的叶脉清晰可见,注视了些许时间,放回原处,叶片随后飘落慢慢归于泥土。

    生机盎然的大森林,弱小的生命,地上的叶片是真的愿意回归大地还是不得已而为之?继续向前......。

    看着那被笨重石子压在身上的小草儿蓄势待发,虽然它并不能瞬间把石子顶起来,因为它太弱小了,但它正慢慢的、努力的,一点一点的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一切都么渺小,那么细微,却也顽强地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生命之花。

    一路走过,云翩翩感受着大自然的独特魅力。累了,就坐于树木花草遮蔽的小小石台,其实就是一块较为干净的石块,随意靠着不知屹立了多久的大石头,闭目,养神。

    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失败、孤独、爱恨情仇都少了几分,只有自由、放松与宁静。

    曾有人对她说:生于这世上,永远要做最好的自己。生活,注定要经历太多的苦辣酸甜;人生,原本就是成熟与历练。

    谁说的,她不记得了,人在不在,她也忘记了。

    只记得从最开始被逼入丛林差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到偶然发现大自然的神奇之处:放空自己,思绪会更加清晰,道路会更加清楚,心也会愈加平静。人迹罕见,只有鸟鸣声婉转、清脆、荡气回肠、高亢雄浑。

    多好啊,没有人也就没有纷争,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美妙。伸伸懒腰,慵懒地动了动又静止了。

    忽的,乒乒乓乓的声音远远传来,吵得那轻灵地美眸睁了睁。清冷地望去,一行二十来人,大多属于贼眉鼠眼、丑得不要不要的不像好人的那种,追着前面一个年少的身影往另一个路口而去,将挂与脖颈上的耳机戴上,再次闭目不予理会。

    没多久,不知怎的那个年少地身影竟然离这条幽静的道上越来越近,打斗、躲闪,叫骂声越来越清晰。云翩翩秀眉再次皱了起来,好不容易被某无良导演压着拍了几天戏成功偷溜出来,都躲到深山老林最深处了,怎么还能遇到这些无聊的人和事。不悦地张开眼眸,看着离得还远的20:1,撇了下嘴,不耐地拎起背包转身就走。无声无息地,行进的动作颇具几分山间精灵的潜质。

    绕到另一条道上,没多久那20多:1就跟了上来。淡漠地看了一眼,转弯。

    当再次看到他们选了和自己同一个方向时,俏脸黑了起来。

    嘿!过分了啊。那么多道不走,非要打扰本小姐的好心情是不?这20:1太讨厌了。

    冷眼看了看,那1比刚才惨了不少,脚步开始飘忽,看样子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这次应该不会跟来了吧?可惜了,远远看上去小模样貌似还不错。唔,既然长得挺好,那当然......呵呵!!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更加快速的离得更远了--俗话说的好美人有毒。

    云翩翩最不感兴趣的事就是成为某个事件的唯一见证人,在心里就代表着两个字:麻烦。

    另一面,那些不怀好意地人已围堵住少年,并与其拳脚相向。

    少年现在的模样虽然狼狈不堪但眼神依然锐利,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群人,尽力地还击着。三天了,这伙人怎么甩都甩不开,阴魂不散的。虽然心中不甘,可却也也知道身体力量在急速退去,自己已是强弩之末。现在身体时不时承受着四面八方的拳打脚踢,但依然顽强坚毅的反抗着,准备战到最后一刻。心想着:反正大不了一死,四哥会替他报仇,不过就算死也要让这帮人留下点什么,眼眸瞬间发狠起来。

    可他一个人太孤单了双拳难敌四手,加上年少对敌经验不丰,虽有几下子,但很快就被那一群人押着动弹不得了。

    少年身体继续接受着毒打,却咬着牙一声不吭,眼神凶狠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慢”打人的20多人中最是人模人样的老大喊了一声后,其手下又踹了少年两脚后收手。

    “你小子不听话是吧?”黑老大随手抽了手下人一巴掌,装模作样地骂了一句。

    “不敢,老大。这小子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您,让人看着不爽,我揍死他”。

    黑老大看着被手下抓住按压着无法还手却依然傲骨铮铮的少年。笑了:“人家可是大少爷,被抓住当然会不爽”说完掐着少年下巴桀桀一笑问“不服啊景少爷?”

    少年猛甩头躲开,看着他眸色溢出几分狠厉,但因太过年轻,十五岁上下的年纪,青春稚嫩的脸庞实在是不足以让人惧怕。

    “嘿,小子”黑老大手下握拳照少年腹部又打了两下。

    少年双眸喷火的看着他们。

    “还看你”照他的脸煽去,又给了两拳,才再次被制止。

    黑老大拍了拍眼前少年那桀骜不驯的脸,啧啧两声:“这小脸打的,啧啧,看得让人心疼。以后不许打脸”。

    呸......少年努力的躲开那只咸猪手。

    “臭小子......”黑老大手下就要再次动手向少年的脸颊而去。

    “滚,老子说了不准打脸”黑老大叱责完手下,视线转回少年身上,上下看了看,想到什么,桀桀地笑了起来,泛起了狠毒地心思,满是横肉的脸上渐渐浮起了淫邪之色“小乖乖,你景家人不是一向高贵吗?不知道你小子匍匐在身下是什么......滋味,爷爷我还没动过男人,你很幸运,就是不知是爽还是不爽?”

    “爽......老大,这模样怕还是个雏吧?”一行人露出让人厌恶、恶心的笑声。

    “老大可得轻点,别玩坏了”一群人嘎嘎地笑了起来。

    “好好教教他......”黑老大手下淫邪兴奋起来,下流地吹起了口哨。

    少年听着这些污言秽语,脸气得得通红,疯也似的动了起来,可精疲力竭的他如何抵得过那些押着他的成年人,只能双眼死死地盯着黑老大。

    黑老大心惊了一下,眼前少年此时的眼神中透出的敌意和瞬间的狠厉竟让人有了瞬间的惧意。如果放任他成长,恐怕不会比景家现在那位差,到时可就多了一个敌人,必须扼杀。而毁去一个人的最好的法子就是——精神覆灭,到时任你是如何的天才人物又如何。嘴边掀起残忍地笑,喝道:“还不伺候景少爷宽衣”。

    虽竭力挣扎但无济于事,身上的衣物被野蛮地、万分羞辱地撕扯拉开,一声声淫邪地笑传入少年耳中,他嘶吼出声,眼眸赤红如鹰似狼。他的自尊、他的桀骜、他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气也随着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的剥离丢掉而陷入疯狂,如此深山老林让只余一件最贴身衣物的桀骜少年不忿亦感到悲凉。

    “哥、五姐、爸,翊儿要让你们丢人了,对不起”随着耳中响起最后一声衣帛撕裂的声音,少年绝望的想着让自己最挂念的人。

    突然,眼前出现一阵烟雾,几声惨叫后,自己身上覆盖了一件衣物,腰间一紧,随后手腕被拉起,细腻柔滑的清凉之感让他一激灵亦就着来人的力量站起跟着跑了起来。

    顺着一道不起眼的斜坡半滑而下,只见领着自己的人儿纤细的身影散发出着耀眼的光芒,恍神间已随她已来到一处悬崖边。只见转过来的佳人带着白狐面具,精致的下巴上小巧地樱唇勾起一抹魅惑与邪气地笑对他说:“我们殉情如何?抱好我”。

    而他,竟然听话地、没有丝毫犹豫地跟着一跃而下。

    回魂后,少年发现自己紧紧抱着女孩儿腰,那纤细的腰及那个......柔软高耸地地方让他脸上血气猛然上涌,忘了此时两人几乎是悬空状态,下意识地就要放手。

    腰间骤然覆上一只纤细手臂阻止他的动作,耳边传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轻笑声:“你这是要飞下去吗?”

    少年漂亮好看的眼眸望着悬崖下,深不见底,双臂自然紧缩,啊字差点脱口而出。

    突然间将要出口的声音定住了,少年瞬间愣住了、呆呆地。

    耳边是娇俏地轻叱声:“嘘,别出声,抱好”随后,纤细的手臂离开少年的腰,双手紧紧抓住勾在悬崖峭壁上的绳索。

    云翩翩和少年两人脚下只有一只脚可支撑的位置,这小小的一块地方她毫不犹豫的拿少年的脚垫踩在下面,当然得让他老实听话点,要不两人就太危险了,看了看呆傻住的少年,换只手下来护住他往壁崖这边靠了靠。

    两人头上是突出的一块方寸之地,从上往下看只能见到深不见底的深渊,是云翩翩刚才路过观察到的,找到可以遮挡并不壮硕的两人身形不被发现的方位后,简单快速地布置了下,迅速地返了回去。不过这个地方也有一点不好,就是同样看不到上面,只有通过纷杂的脚步声来来回回的在头顶及附近转悠辨认他们走了没有。

    少年此时也反应过来,虽面色依然潮红,但也没在动一下。下面深不见底的悬崖如野兽血盆大口随时等着吞噬他俩的生命。他垂着眼眸,脸涨得通红,鼻尖传来是没有闻到过的幽香,心不由地咚咚跳起,竟没了半点害怕与刚才的绝望,连头顶时不时传来的让他厌恶至极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虽然上有拉扯的绳索下有可踩的地方,可时间一长还是很不舒服。上面来来去去的脚步和讨厌的声音还不走,烦,云翩翩心道。

    把注意力分出一半与眼前的少年。刚才远远听到那些呱舌噪音说什么景家人,远离的脚步顿住,回看了几眼,颇有几分神似之处。现在近看嘛就更像了,十五岁上下的年纪,眼眸虽然不是那吸引人的淡蓝色,但眉眼模样有五六成相似,加上神态上的坚毅,阳光打在他同样出众的容颜上,虽然面容稚嫩也是一枚人间绝色。

    云翩翩心中肯定眼前的少年就是宗奶奶所说的景天的弟弟,虽不知他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眸色注视下不由地再一次感叹景家良好的基因,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俊美。

    她看着眼前少年郎,想到刚才一撇之下瞬间捕捉到的桀骜不驯,勾唇笑了笑,这小子也绝非池中物,看这样子以后应该不会如景天那么的......正,但同样也是很美好的。用不了几年恐又是一枚对女生们有致命吸引力的蓝颜祸水,还好没被污染,美好的事物啊。

    少年本是聪慧机敏之人,不然无法一人和那群人周旋那么久。刚才激愤难平再加上年少被擒一时的手足无措,镇定下来后,抬头就要寻问什么。

    可接触到眼前这专注的视线,那熠熠生辉的美眸泛着盈盈波光璀璨至极,上扬的唇角弧度带出几分妖冶蛊惑,优美的天鹅颈白皙秀颀,这让一向嫌弃女生是个麻烦从来不和女生近距离接触的某少年郎,看向眼前佳人时脸刷的再次爆红起来。

    桀骜俊美的少年双眼不敢直视眼前的女生,瞬间又低下头,可又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猛地闭眼,感觉此时全身变扭的很,不适地动了动,立时感觉两人身子摇摇晃晃岌岌可危,吓得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可......。

    耳边传来轻笑声如涓涓细流滑入心间,耳尖火热火热的。

    过了会儿,少年大着胆子抬头,面前女孩儿带着笑意看着他,示意他往一个方向看。斜下方一个距离颇远较为平坦的地方好像比这里更适合站立,可太远了怎么过去呢?

    “敢跳吗?试一下”耀眼的美眸散发着璀璨的亮光。

    说时迟那时快,云翩翩右手一道光闪过,跟着一个物件射出生生刺进那峭壁上的树干之中,用力拉了拉,看了少年一眼眨眨眼笑着说“要是过不去或者中途有什么问题,咱俩就只能下去玩了”。

    接着,不等少年回答说了句:“抱好了”。左手同时松开,两人借着云翩翩右手韧性弹力极强的东西身子向那个方向而去。

    落地时,因视觉、力度等方面的原因出现了些许偏差,坠地的刹那,少年身子微动。随着一声闷哼,再次垫底。

    少年虽小却尽力将怀里的女孩子护住,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保护着她。

    云翩翩翻身而起,呃,不好意思,力度没控制好。不过这小子倒是挺懂感恩,知道自己垫底,于是,真诚的说了句:“谢谢”。

    “没,没事,我是男人,应该的”说完少年呲了下牙,眉头紧皱了起来。

    听到他的话云翩翩差点笑了出来,一个半大的小少年还男人,可看到少年因痛而有些变形的脸庞,毕竟是护着她才伤到,还是止住将要上扬的嘴角,美眸含着担心地问:“伤到哪了?骨头吗?我看看”。

    少年看着那双细嫩的手冲着自己而来,立马红着脸抓住刚才因大幅度活动而松开的衣襟,要知道自己里面可是......耳根又再次泛上粉红色。

    呃......云翩翩眨眨眼,眼前男孩子紧紧拽着衣服地动作,自己手要去的方向,貌似、好像......有点,那啥哈......尴尬地收回手,美眸看向四周。眼尾瞄着小少年的动作,好似明白了什么,想了想,从身后的背包里拽出一套较为紧身的衣服递了过去说:“虽然还是女款,但绝对干净,总比,那个......身上这个合身一点,凑合一下。我也不知道会遇到你,要不然就准备男款了。”

    少年看了眼背包露出来的女款紧身衣,这么贴身,一看就是她、她穿过的,他、他、他怎么能穿上?想也不想的就要摇头拒绝,可随后想起身上这件长款风衣也是她的,自己的腿就这么一直在她眼前晃啊晃的,衣服里空空荡荡一动就容易暴露,突然想到什么,紧紧抓着领口,脸上血色再次迅速上涌爆红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想问她有没有看到什么,却忸怩地问不出口。

    云翩翩正分出一半的心思观察四周,看到一处貌似山洞的地方,站起身就要去探一下,听到他问,顺嘴回道:“快穿吧,好歹合身点,总比现在动一动就......”走出没多远,小山洞全貌看到了,有三四个人的容身量,正好给少年换衣服,免得他不好意思,没长成的半大孩子,还男人,想起少年说的话,勾唇笑了起来。

    “快过来,这里能换衣服”云翩翩头也没回地招呼少年,一面分心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等了一会儿,咦,怎么没动静?不解地转头。

    呃???什么情况,小子眼神看上去幽幽怨怨地带着控诉,整得和个小怨妇差不多了,什么情况?心思飞转了下,想起刚才说的话。哎嘛,扶额,顺嘴而已。

    “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看见你信不?”云翩翩看着小少年水雾雾地眼睛带着控诉望着自己,那咬唇、嘟嘴的生气小样,呦!还蛮招人疼的。

    “你还说?”少年跳了起来,已经初具诱惑地狭长眼眸瞪了她一眼,抓起衣服冲向小山洞。

    进去之前丢下一句:“我叫景翊”。

    云翩翩笑看小少年的背影,心道:景天呀景天,也不和你弟弟好好学学,看看人家多可爱,哪像你木头一块,万年不见花开的铁树一棵。想到某人,心中就升起不平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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