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风轻，常酒酒与天衣勾肩搭背走在街头，听着街边小贩的吆喝，心情格外舒畅。
近来，她与天衣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天衣有着不少稀奇玩意儿，知道的武林八卦也多，还给了她一堆五花八门的话本子，教她易容，带她逛窑子，短短几天就让她见识到一个非比寻常的另一类生活。
“今天去看哪位美人？”天衣问。
常酒酒思了一回：“小青怎么样？舞姿曼妙，歌声也跟黄莺似的好听。”
天衣摇着头：“不好不好，上次趁着没人她偷偷亲了我一口。”
“啊？她怎么不亲我。”常酒酒捏起了小拳头。
正说着，便见齐元黑着脸出现在前方，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也不知怎的，常酒酒莫名就心虚了，微微退了一步。
齐元揉着额角对常酒酒道：“如今怎么总是和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
天衣头顶腾地蹿起小火苗：“你说谁是乱七八糟的人啊。”
天衣的声音有些大，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常酒酒不愿当街争吵，便拉住天衣，悄声道：“我们走，不理他。”
天衣朝齐元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越过他向前而去。
就在天衣将与齐元擦肩而过之际，齐元一手拽住天衣的领口，天衣只觉领口箍紧脖子，不能前进一步，刚想发声，便被一指点上哑穴，不能发声，眼睁睁看着常酒酒独自走远。
齐元拎着天衣到了一处暗巷，解了他的穴。
“离她远点。”低沉的声音充满了警告意味。
“为何？”天衣抚着扯皱了的衣衫，道，“你也清楚，我早就换任务了，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剑拔弩张的。”齐元的身手愈发的好，他早已是打不过齐元了，组织大惩了他一顿，就给他换了目标，如今齐元是谁的目标，他也不晓得，按说他们之间没了生与死的那层关系，坐下来喝茶也未尝不可。
“而且我们夜鹰也是有规矩的，绝不会伤及目标以外的人，我又不会害她，你急什么。”天衣又补了一句。
“我可清楚记得，当初你想用暗针伤她。”齐元眸中寒意迸射。
天衣讪讪笑了几声：“不过一场误会罢了，我要是真想对她下手，她早就被扎成窟窿了。”
“你倒是敢？”
天衣摆了摆手：“不敢不敢，我惜命的。”他也是心里有数的，真要伤了常酒酒，怕是下一刻他就要脑袋搬家。
“你走吧，以后少靠近她。”齐元松了口。
天衣委屈巴巴的服了软：“我与酒酒情同手足，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拆散我们呐。”
齐元反手拍了拍天衣的胸膛，下一瞬，一个小册子便被翻了出来，只见齐元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个灰扑扑的书册，指尖轻轻转动现出隐约三个字“秘戏图”。
天衣的脸色变得铁青。
齐元嫌弃的神情一闪而过，吐出四个字：“近墨者黑。”他将小册子揉进掌心，顷刻那些纸张化为了一堆齑粉。
天衣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盈盈粉末，心都快碎了。
“你知道那册有多难才能得到！”天衣几乎是吼了出来。
齐元不胜其烦地按上了剑鞘，咔嗒一声，剑出。
天衣顿时禁了声。
此时，常酒酒正细细对比着手中的两条璎珞项圈，一条玛瑙墨玉的，一条菱花点翠的，目光全然被吸引，丝毫不知天衣不见了。
“你瞧哪串好看。”常酒酒举着两条璎珞向旁边问道。
“这条红黑的好，纯净雅致。”
回答的人是齐元，常酒酒的眸子蓦地冷了下来。
“天衣呢。”
齐元摸着鼻子：“他有事先回去了，让我陪你。”
常酒酒呵呵一笑：“当我是三岁孩童，那么好骗。”她放下手中的两条璎珞，闷闷向前走去，这下好了，花街去不成了。
不大一会儿，齐元追上了她，还带着那两条璎珞，“给你。”
常酒酒停下，郑重明说：“请寒羽王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总缠着他国妃子，怕是有失尊严。”
“我早已扔掉了所谓的尊严，所求不过能再看你一眼。”语气很卑微。
常酒酒凉凉道：“透过我夏蕊，去看那个‘酒酒’？”
齐元怔住，不知如何回应。
常酒酒转身继续走着，思着要不就此回宫去。
远处传来隐约的吆喝声：“冰糖葫芦，酸甜可口，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忽然那个吆喝声中的冰糖葫芦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常酒酒抬眸，是齐元举着冰糖葫芦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常酒酒将冰糖葫芦推了开：“我已经过了吃冰糖葫芦的年纪了。”
“那这个你一定喜欢。”齐元换手，冰糖葫芦变成一块油纸包的红豆酥，躺在他的手心里方方正正的。
“红豆酥太过甜腻，我并不喜欢。”常酒酒叹了口气，“请寒羽王不要把自己的喜好，加之在别人身上。”
齐元睫翼一动，心被揪起，苦涩盈满胸膛，原来她是不喜红豆酥的。
“那你如今喜爱什么？”虽是问出了这句话，但齐元没有抱于希望，她会回答。
常酒酒顿了下道：“缺了份芙蓉酥。”
齐元眸中顷刻黯色尽，绽开灿烂的笑容。
很快一大袋子的芙蓉酥也捧在了常酒酒面前。
“谢谢。”常酒酒抬手欲接。
“何时喜欢的芙蓉酥。”
常酒酒微微一笑：“不是我喜欢，是陛下喜欢。”
齐元眼底剧烈一颤，全身血液犹如被冻结，不觉手松，纸袋倾斜而落。
常酒酒忙伸手接住纸袋，放于腰际收好，有些沉。
齐元猛地攥住常酒酒的手腕。
“你对他动心了？”
齐元握得愈来愈紧，指节都已微微泛白，常酒酒觉得手腕被捏得生疼：“我心里有陛下不是再正常不过。”
齐元向常酒酒一步步走近，将她逼到身后的红墙处，退无可退，倾身靠近，近到常酒酒能听到齐元有力的心跳。
“你和他到哪一步了。”听得出后牙都要咬碎了。
常酒酒抬眸，撞上齐元灼烈的目光。
“与你何干。”
话音刚落，齐元俯身吻了下来，蛮横地撬开她贝齿，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侵略而来，将她的呜咽尽数吞噬，霸道又炽热。
常酒酒用力推着他，却推拒不开，在激烈的掠夺中，她狠狠咬上他的唇，血腥气弥漫开来，缠绕在两人唇齿间，齐元眉心微颦托住了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他才离开了她的唇。
他的唇上现出一道明显的血痕。
“你疯了！”
齐元用食指抹去唇上的血迹：“我是疯了，一想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就恨不得把他杀了。”
“让开。”常酒酒偏过头，避开齐元的目光冷冷道。
“我不想让你走，有时候我会邪恶地想把你关起来，只能看着我一个人，想着我一个人。”
常酒酒冷笑一声：“寒羽王何来的自信，我若想走，任何人都不能关住我。”
“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认识好不好。”齐元的眼中带着恳求。
“重新认识？续你和酒酒的前缘？这样是不是对我不太公平，我不想作为谁的过去，我也需要新的人生。你对酒酒是何情，都与我夏蕊无关，别再纠缠我了，我们就此结束吧。”
——就此结束吧。
眼前的人如一头倔强的小鹿，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走远，他的世界陡然灰暗。
常酒酒回到寝宫时，朗月风轻，外门紧闭，她感觉好像哪里不对，不及细想打开房门，下一刻，强劲的气流裹挟住她，门复被关上，一个黑影将她压在门上。
熟悉的凤目在昏暗中精准的攫住她。
“陛下。”常酒酒的嗓音微颤。
苍岚帝指尖绕起她肩上的一束头发，紧眯的双眸，危险地盯着她：“今日见了谁？”他贴近那束发嗅了下，“有着不属于你的气息。”
常酒酒嘿嘿一笑：“看来被陛下发现了。”
她的手在腰间摸索着，解开那包芙蓉酥，献宝似的奉在苍岚帝面前。
“臣妾为陛下准备了芙蓉酥，是芙蓉酥的香气。”
苍岚帝没有回应，只静静凝着她。
常酒酒的心悬的更高了，也不晓得这一招装傻是哄到了他心头上，还是踢到了他铁板上。
常酒酒准备装傻到底，她拿出一块芙蓉酥，软着嗓子道：“臣妾尝过了很好吃，陛下尝尝看。”
苍岚帝俯身贴近，呼吸缠绕在两人间，常酒酒的心剧烈跳动起来，看着越来越近的面庞，常酒酒慌到无以复加。
在贴近她的前一刹，苍岚帝偏了偏咬到她手中的芙蓉酥，直身细细嚼了起来。
常酒酒在心底舒了口气。
“可惜没有你亲手做的香甜。”苍岚帝将手撑在了门上，像是把常酒酒圈进了怀中，他继续道，“明日送别使臣宴会，朕会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
苍岚帝对常酒酒笑了笑，手下一使力，房门大开，风涌而进，吹动发丝翩跹，常酒酒失了依靠，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苍岚帝径直走向院中月色，冷清的背影不知为何看着有些孤寂。
常酒酒动了下，才发觉自己还举着那袋芙蓉酥......
总之，今日心力交瘁，不宜出行。
常酒酒瘫倒在床上，忽觉腰间的荷包鼓鼓发硬，起身打开，却见是两条璎珞项圈，玛瑙墨玉的和菱花点翠的。
他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陛下说明日送别使臣，也好，有的人终是浮生梦一场，不必再见。
朦胧月下。
齐元双手抱于脑后，横斜在屋顶上，望着银月疏星，望尽无边幽深。
近来，她与天衣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天衣有着不少稀奇玩意儿，知道的武林八卦也多，还给了她一堆五花八门的话本子，教她易容，带她逛窑子，短短几天就让她见识到一个非比寻常的另一类生活。
“今天去看哪位美人？”天衣问。
常酒酒思了一回：“小青怎么样？舞姿曼妙，歌声也跟黄莺似的好听。”
天衣摇着头：“不好不好，上次趁着没人她偷偷亲了我一口。”
“啊？她怎么不亲我。”常酒酒捏起了小拳头。
正说着，便见齐元黑着脸出现在前方，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也不知怎的，常酒酒莫名就心虚了，微微退了一步。
齐元揉着额角对常酒酒道：“如今怎么总是和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
天衣头顶腾地蹿起小火苗：“你说谁是乱七八糟的人啊。”
天衣的声音有些大，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常酒酒不愿当街争吵，便拉住天衣，悄声道：“我们走，不理他。”
天衣朝齐元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越过他向前而去。
就在天衣将与齐元擦肩而过之际，齐元一手拽住天衣的领口，天衣只觉领口箍紧脖子，不能前进一步，刚想发声，便被一指点上哑穴，不能发声，眼睁睁看着常酒酒独自走远。
齐元拎着天衣到了一处暗巷，解了他的穴。
“离她远点。”低沉的声音充满了警告意味。
“为何？”天衣抚着扯皱了的衣衫，道，“你也清楚，我早就换任务了，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剑拔弩张的。”齐元的身手愈发的好，他早已是打不过齐元了，组织大惩了他一顿，就给他换了目标，如今齐元是谁的目标，他也不晓得，按说他们之间没了生与死的那层关系，坐下来喝茶也未尝不可。
“而且我们夜鹰也是有规矩的，绝不会伤及目标以外的人，我又不会害她，你急什么。”天衣又补了一句。
“我可清楚记得，当初你想用暗针伤她。”齐元眸中寒意迸射。
天衣讪讪笑了几声：“不过一场误会罢了，我要是真想对她下手，她早就被扎成窟窿了。”
“你倒是敢？”
天衣摆了摆手：“不敢不敢，我惜命的。”他也是心里有数的，真要伤了常酒酒，怕是下一刻他就要脑袋搬家。
“你走吧，以后少靠近她。”齐元松了口。
天衣委屈巴巴的服了软：“我与酒酒情同手足，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拆散我们呐。”
齐元反手拍了拍天衣的胸膛，下一瞬，一个小册子便被翻了出来，只见齐元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个灰扑扑的书册，指尖轻轻转动现出隐约三个字“秘戏图”。
天衣的脸色变得铁青。
齐元嫌弃的神情一闪而过，吐出四个字：“近墨者黑。”他将小册子揉进掌心，顷刻那些纸张化为了一堆齑粉。
天衣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盈盈粉末，心都快碎了。
“你知道那册有多难才能得到！”天衣几乎是吼了出来。
齐元不胜其烦地按上了剑鞘，咔嗒一声，剑出。
天衣顿时禁了声。
此时，常酒酒正细细对比着手中的两条璎珞项圈，一条玛瑙墨玉的，一条菱花点翠的，目光全然被吸引，丝毫不知天衣不见了。
“你瞧哪串好看。”常酒酒举着两条璎珞向旁边问道。
“这条红黑的好，纯净雅致。”
回答的人是齐元，常酒酒的眸子蓦地冷了下来。
“天衣呢。”
齐元摸着鼻子：“他有事先回去了，让我陪你。”
常酒酒呵呵一笑：“当我是三岁孩童，那么好骗。”她放下手中的两条璎珞，闷闷向前走去，这下好了，花街去不成了。
不大一会儿，齐元追上了她，还带着那两条璎珞，“给你。”
常酒酒停下，郑重明说：“请寒羽王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总缠着他国妃子，怕是有失尊严。”
“我早已扔掉了所谓的尊严，所求不过能再看你一眼。”语气很卑微。
常酒酒凉凉道：“透过我夏蕊，去看那个‘酒酒’？”
齐元怔住，不知如何回应。
常酒酒转身继续走着，思着要不就此回宫去。
远处传来隐约的吆喝声：“冰糖葫芦，酸甜可口，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忽然那个吆喝声中的冰糖葫芦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常酒酒抬眸，是齐元举着冰糖葫芦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常酒酒将冰糖葫芦推了开：“我已经过了吃冰糖葫芦的年纪了。”
“那这个你一定喜欢。”齐元换手，冰糖葫芦变成一块油纸包的红豆酥，躺在他的手心里方方正正的。
“红豆酥太过甜腻，我并不喜欢。”常酒酒叹了口气，“请寒羽王不要把自己的喜好，加之在别人身上。”
齐元睫翼一动，心被揪起，苦涩盈满胸膛，原来她是不喜红豆酥的。
“那你如今喜爱什么？”虽是问出了这句话，但齐元没有抱于希望，她会回答。
常酒酒顿了下道：“缺了份芙蓉酥。”
齐元眸中顷刻黯色尽，绽开灿烂的笑容。
很快一大袋子的芙蓉酥也捧在了常酒酒面前。
“谢谢。”常酒酒抬手欲接。
“何时喜欢的芙蓉酥。”
常酒酒微微一笑：“不是我喜欢，是陛下喜欢。”
齐元眼底剧烈一颤，全身血液犹如被冻结，不觉手松，纸袋倾斜而落。
常酒酒忙伸手接住纸袋，放于腰际收好，有些沉。
齐元猛地攥住常酒酒的手腕。
“你对他动心了？”
齐元握得愈来愈紧，指节都已微微泛白，常酒酒觉得手腕被捏得生疼：“我心里有陛下不是再正常不过。”
齐元向常酒酒一步步走近，将她逼到身后的红墙处，退无可退，倾身靠近，近到常酒酒能听到齐元有力的心跳。
“你和他到哪一步了。”听得出后牙都要咬碎了。
常酒酒抬眸，撞上齐元灼烈的目光。
“与你何干。”
话音刚落，齐元俯身吻了下来，蛮横地撬开她贝齿，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侵略而来，将她的呜咽尽数吞噬，霸道又炽热。
常酒酒用力推着他，却推拒不开，在激烈的掠夺中，她狠狠咬上他的唇，血腥气弥漫开来，缠绕在两人唇齿间，齐元眉心微颦托住了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他才离开了她的唇。
他的唇上现出一道明显的血痕。
“你疯了！”
齐元用食指抹去唇上的血迹：“我是疯了，一想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就恨不得把他杀了。”
“让开。”常酒酒偏过头，避开齐元的目光冷冷道。
“我不想让你走，有时候我会邪恶地想把你关起来，只能看着我一个人，想着我一个人。”
常酒酒冷笑一声：“寒羽王何来的自信，我若想走，任何人都不能关住我。”
“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认识好不好。”齐元的眼中带着恳求。
“重新认识？续你和酒酒的前缘？这样是不是对我不太公平，我不想作为谁的过去，我也需要新的人生。你对酒酒是何情，都与我夏蕊无关，别再纠缠我了，我们就此结束吧。”
——就此结束吧。
眼前的人如一头倔强的小鹿，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走远，他的世界陡然灰暗。
常酒酒回到寝宫时，朗月风轻，外门紧闭，她感觉好像哪里不对，不及细想打开房门，下一刻，强劲的气流裹挟住她，门复被关上，一个黑影将她压在门上。
熟悉的凤目在昏暗中精准的攫住她。
“陛下。”常酒酒的嗓音微颤。
苍岚帝指尖绕起她肩上的一束头发，紧眯的双眸，危险地盯着她：“今日见了谁？”他贴近那束发嗅了下，“有着不属于你的气息。”
常酒酒嘿嘿一笑：“看来被陛下发现了。”
她的手在腰间摸索着，解开那包芙蓉酥，献宝似的奉在苍岚帝面前。
“臣妾为陛下准备了芙蓉酥，是芙蓉酥的香气。”
苍岚帝没有回应，只静静凝着她。
常酒酒的心悬的更高了，也不晓得这一招装傻是哄到了他心头上，还是踢到了他铁板上。
常酒酒准备装傻到底，她拿出一块芙蓉酥，软着嗓子道：“臣妾尝过了很好吃，陛下尝尝看。”
苍岚帝俯身贴近，呼吸缠绕在两人间，常酒酒的心剧烈跳动起来，看着越来越近的面庞，常酒酒慌到无以复加。
在贴近她的前一刹，苍岚帝偏了偏咬到她手中的芙蓉酥，直身细细嚼了起来。
常酒酒在心底舒了口气。
“可惜没有你亲手做的香甜。”苍岚帝将手撑在了门上，像是把常酒酒圈进了怀中，他继续道，“明日送别使臣宴会，朕会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
苍岚帝对常酒酒笑了笑，手下一使力，房门大开，风涌而进，吹动发丝翩跹，常酒酒失了依靠，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苍岚帝径直走向院中月色，冷清的背影不知为何看着有些孤寂。
常酒酒动了下，才发觉自己还举着那袋芙蓉酥......
总之，今日心力交瘁，不宜出行。
常酒酒瘫倒在床上，忽觉腰间的荷包鼓鼓发硬，起身打开，却见是两条璎珞项圈，玛瑙墨玉的和菱花点翠的。
他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陛下说明日送别使臣，也好，有的人终是浮生梦一场，不必再见。
朦胧月下。
齐元双手抱于脑后，横斜在屋顶上，望着银月疏星，望尽无边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