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深夜秦书羽情绪才稳定一点,云千雪重新传了热水,她把他抱了过去:“我帮你洗。”

    在浴桶旁她快速地将秦书羽的衣服褪掉,他的脖子和胸口处有几块淤青,那是那三无赖下手太重掐捏出来的,云千雪的眼中怒意闪过留下一片幽深。

    她只给秦书羽留了一条亵裤,然后将他抱入热水中,她把棉巾打湿,然后涂上胰子帮他擦洗起来,神情满是认真,没有一点旖念。

    她替秦书羽洗完后用干的大棉巾把他包住然后抱到床上,秦书羽自己拉过被子盖住身体:“衣服我,我自己穿吧。”

    “好”她等秦书羽在被子里摸索把衣服穿好后又让月兰传膳,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因为月兰提前的知会,所以膳房的人都在等落竹轩这边的传唤。

    一大桌菜上来后云千雪才说道:“膳房那边让他们去歇着吧。”

    听到云千雪的话月兰便下去告知了。

    她没有让秦书羽下床,她拿过一碗软烂的肉粥,夹了些他爱吃的菜,然后端到床前喂他吃:“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你尝尝!”

    “我,我没胃口。”

    她舀起一勺粥喂到他的嘴边温声说道:“你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了,少吃一点吧。”

    秦书羽无奈,张嘴吃了几口,他嚼的很慢,云千雪也不急,就慢慢地喂着他吃,在他吃完半碗粥又吃了点菜才放过他。她把剩下的半碗粥吃完也吃了点菜,她也是到现在一直没有用膳,秦书羽吃完后她才反应过来感到饥饿。

    云千雪接过月兰准备的净齿的东西,端到秦书羽的床前,等他净完齿后云千雪才向月兰问道:“子秋怎么样了?”

    “他没有大碍,有点受到惊吓,晚上的时候已经让他回屋歇着了。”

    “嗯,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

    听到子秋没事秦书羽也松了一口气,他昏迷醒来后就没有看到子秋,生怕他出了意外。

    云千雪就在落竹轩洗漱的,秦书羽看到后也没有过多的过问,只听到她说:“今天我就在这陪你。”

    她把蜡烛吹灭,然后到床上抱着秦书羽一块睡,这是她第一次落榻在落竹轩,秦书羽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并没有拒绝,他现在只有在云千雪身边才感觉安心。

    云千雪迟迟没有睡去,眼里一道凶光闪过。折腾了一天的秦书羽早就疲惫不堪,他在她的怀里缓缓睡去,她温柔地拢了拢胳膊,把环抱住的他距离自己更近一点。

    第二日一早冯氏便过来了,云母是今天才和他说了秦书羽遇到歹人的事,昨日让云千雪陪着他的,怕冯氏担心所以今天才告诉他。

    “羽儿,你没事吧?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冯氏一进落竹轩看到秦书羽立马湿润了眼眶快步上前。

    膳房正在备膳,秦书羽夜里做了噩梦睡得不安稳,两人又醒的早,所以早上云千雪陪着秦书羽在庭院内散心,然后便看到了匆匆过来的冯氏。

    “爹爹,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秦书羽眼尾泛红,接住了爹爹伸过来的手安慰道。

    冯氏看到他脖子上的淤青,心痛难耐:“都受伤了还说没事,身上还有没有伤?”

    他今天一直没照镜子,晨起梳头也是云千雪替他摆弄的,看到爹爹看他的脖子,他也想起了被那几个无赖又摸又捏的事,顿时脸色有些不好。

    “冯叔,书羽有点碰伤,并没有其他大碍,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他!”云千雪面色痛苦。

    看到秦书羽的表情,冯氏拧眉,也不敢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想害羽儿?”

    “晚辈已经着人将歹人关起来了,这件事情请冯叔交给晚辈来处理吧,我一定不会放过害书羽的人!”

    “好,好。”看着云千雪的懊恼维护之意,他相信她一定会给羽儿讨回公道的,然后他又慈爱地对儿子道:“羽儿,爹爹在呢,你要是不舒服就和爹爹说。”

    “嗯,我没事的。”爹爹的身体经过半年多的调养已经好了很多,林姨对他尽心尽力,倾囊相授,云府上下也对他关怀备至,他一定不能这么被轻易打败了,他不会如了那些坏人的意!

    他扯了个笑:“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告诉爹爹的。”

    冯氏在落竹轩陪羽儿用了早膳,又在云府待到晚上才回去冯宅。

    冯氏最近每天都过来看望秦书羽,也不主动提那天的事,只是和他逗逗宝儿,陪他说话用膳。云千雪也细心体贴地陪了他三天,这三天她都是歇在落竹轩的。以前她觉得要给秦书羽一个正式的婚礼,要让他风风光光地嫁给她,对他总是克制有礼的。现在她也想明白了,那些名声外物能给到他就尽力给他,但最重要的是有她陪在他的身边。

    经此一事后云千雪才知道原来秦书羽心里藏了那么多的事,他居然是那么地敏感脆弱。她很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发现他的异常,每次他回府时身上带着的药味,明显不是沾染到他身上的,而是他喝下去的药。在自己询问他药味的时候,他虽然回答敷衍,但他一定也是希望自己能够发现的吧,希望自己能够接受他,但她却迟钝地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这件事在她昨天没有差子秋去问林大夫的时候她就猜到了,现在仔细回忆起他的神情,他说过的话,也是能发现他的反常的。他有时躲闪的神情,明显不是害羞,而是有意躲避些什么。他在解释身上药味的时候那隐隐的低落和难过,自己却蠢笨地以为他只是遇到了棘手的病症。

    三日后,云千雪吩咐子秋和月梅好好照顾秦书羽,然后才离开了云府前往城外一处偏僻的宅院。

    这是云府临时置办的,屋内昏暗潮湿,血腥味混杂着臭味。一个没有双手的老女人被锁住了脚,虚弱凌乱地躺在地上,另外两个女人双腿双脚被绑在架上,口中流着血水,浑身是狰狞的伤口和渗出的血。

    “小姐,是李府的李文琴。”暗凌上前禀告。

    看到来人,架上被绑着的两个人立马求饶:“贵女,放了我们吧,求求你了……”

    “我们对那个公子什么都没有做!”

    “是,是李府二小姐,我在街上看到过她,是她让我们去辱了那个公子的,我认得出来,我真的全部都招了!”

    “哦?你叫什么?”云千雪对着道出李府二小姐的那个矮瘦女人问道。

    “周……周芳……”

    “抖什么?给你个机会,把你们对那个公子做过的事说出来,说的详细点!”

    看着云千雪俊秀却面无表情的脸,周芳猜不透她的想法,这些贵人不是她能招惹的,她被打的差点断了气,她把这当做救命稻草!

    “我,我说,我说。”周芳连喘带说:“老李压着那个公子的脚,不让他动,还……还用手钳制住他的双手。胖,胖子……”

    “怎么压的?”

    “什么?”听到这一声高声质问,周芳呆了下。

    “我问你怎么压的?”云千雪面如寒霜。

    “她用双腿压制那个公子的腿……”

    “芳赖子你他妈的狗杂种,你还亲了那个小公子,你还摸了他!他妈的就你做的最过火了!”看着云千雪周身寒气蔓延,中年女人想到这自己的断掉的手,立马害怕地叫道。

    “她,她还用腿蹭小公子大腿,我都看到了!”周芳不甘示弱地喊道:“还有胖子,还撕烂了他的衣服,摸他的脸,他的……他的胸口……”

    “一年多之前你把他掳走,想,想要行□□之事,你还说他好欺负,皮肤嫩……”胖女人怒吼道。

    “我,我没有,贵女,他逃跑了,我什么都没有做成。”

    “不用急着反驳,还有吗?你们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吧?”

    “还有雇我们的那个人,除了让我们辱了那个公子,还……还让我们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重一点,衣服也随便留一点避体”

    ……

    暗凌在云千雪询问她们的时候就已经退了出去站在门外,但她是能听到里面的声音的,听到她们的话,她又想到破庙时看到云千雪骇人的眼神,顿时一阵恶寒。

    里面三人声音颤抖,争吵不断,没多久就听到一阵此起彼伏痛苦绝望的惨叫声。

    “尽量让她们不死就行了。”云千雪出来时只对着暗凌吩咐了一句话,然后便离开了。

    暗凌推门进去时,中年女人的双腿也被砍断了,断掉的腿的脚踝部分还连着地上的锁链。

    架上的那个胖女人四肢筋脉尽断,光秃秃的手掌一根手指都不剩,暗凌相信大小姐一定是先断其指再挑断她的经脉的,虽然暗凌没看到,但她觉得云千雪一定会用最痛苦的方法对待她们。

    而那个叫周芳的矮瘦女人也是双手被断,还连着皮和经脉,按云千雪的力气不可能砍不断她的手,她是故意做的这么骇人的,周芳的脸上全是血,嘴边四周血流如注,牙齿裸露在外,因为她的唇肉被割了下来!饶是暗凌,也被面前这瘆人的景象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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