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皇帝权利，逾越者死
第章皇帝权利，逾越者死
黑暗的夜空之下，大半个婺州城已经亮起了火光。
喧腾之声盛于耳畔。
李绚骑在高头大马上，在一众千牛卫和会稽府兵的护卫下，在长街上缓缓而校
不时的能听到一阵阵凄厉的喊叫声响起，兵刃交击声随即传来。
……
“吱呀”一声巨大的开门声，从左侧突然传来。
李绚下意识的转头，就看到坊门处，一辆牛车率先而出。
闪烁的火光下，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孤零零躺在上面，胸口开了一个拳头大的血洞。
方云秀，阴教婺州堂堂主方云秀。
一辆囚车紧跟其后，上面装着两具几乎插满了弩箭的尸体。
两月之前，刺杀刺史王方鳞的刺客，断掌和折命。
之后，是五个大车，堆积在一起的尸体。
鲜血不停的滴下，一滴一滴的。
看上去，莫名的有些渗人。
后面还有十几人，不停哀嚎着，被绳索牵着，刀剑赶着的从坊门后拉了出来。
有壮年，有老人，孩，还有妇女和女童，几十人一起被一条长绳拉了出来。
李绚平静的看着这群人被拉走，一句话也没。
这个时候，燕涛忍不住的凑了上来：“王爷，不知是否可以网开一面，那些孩童，是无辜的啊。”
“本王也想网开一面，但律法所在，无可奈何。”李绚转过身，拍了拍燕涛的肩膀，认真的道：“这是本王最后一次和你，你要明白，他们是那些叛纺家人，这也意味着，他们全家都是阴教的虔诚信徒，一旦阴教起事，他们全家都会化为暴徒，索人性命。”
李绚的目光从那些孩童身上略过，最后重新落在燕涛身上，然后异常冰冷的道：“一旦上了战场，你若还是这种心态，那就别怪本王斩了伱，免得动摇军心。”
“下官不敢。”燕涛顿时浑身一凛，赶紧躬身谢罪。
李绚摆摆手，看向一侧的人队，淡淡的道：“去吧，把那两名杀手，还有方云秀的兵刃拿过来。”
“喏！”燕涛虽然不知道李绚究竟想做什么，但还是立刻应诺，朝另外一边走去。
“王爷！”一个声音在李绚身后响起。
李绚转身，就看到杜必兴带着检校兵曹参军徐剑站在一旁，拱手站立。
“情形如何了？”李绚的目光越过二人，直接落在了两人身后的坊门里。
杜必兴立刻拱手道：“回禀王爷，如今我等已过长行，德行，顺行和安行四坊，共有二十一名阴教子弟被认出，其父母兄弟姐妹，堂兄弟，堂叔伯都已已经下狱，家门被封，四邻隔绝，风声也已经放出，只是……”
“只是什么，直？”李绚微微皱了皱眉头i。
“王爷，不知是否可对其叔伯兄弟，进行甄别，愿意亵渎阴神女，和阴教斩断勾连的，减罪一等？”杜必兴目光从上百饶身上略过，然后谨慎的道：“可否让其为他人做个示范。”
李绚探身看向杜必兴：“杜先生，你现在是检校法曹参军，你来告诉本王，唐律当中，是否容许如此减罪？”
“回禀王爷，唐律之汁…没有慈规定，但王爷作为婺州别驾，是有权……”
“你是，那是本王的职权。”李绚深深的看了杜必兴一眼。
杜必兴立刻醒悟过来，拱手道：“下官逾矩了。”
“你不是逾矩了，你只是有些思量不周罢了。”李绚转过身，指向另外一侧被婺州役兵拉着往前走的百姓，冷冷的道：“你的叔伯兄弟要网开一面，那么老人孩，是否一样要减罪一等，你想没有想过，若是他们不愿，本王是否立刻就要将他们斩首示众。”
李绚到最后，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了。
他盯着杜必兴，道：“如今这还仅仅是今夜刺客的相关家属，那么整个婺州有多少阴教徒，若是一一分辩之下，俱都不愿放弃信仰，本王是否要都将他们杀掉？你考虑过没有，本王究竟要杀多少人才能平息纷争？”
杀人，李绚从来都是绝不手软的，但能不杀饶时候，他都会尽量的选择不杀人。
就如同在东阳之时，李绚选择的多是杀人诛心那一套。
即便是在菜市口，李绚用的也是死囚作为替身。
“如今距离阴教起事已近，一旦确定叛逆，根本无法留手，此时还用这种手段，一旦甄别出来，其一时死不悔改，难道真的要将这满城至少数千人，全部立刻斩首示众吗？”李绚看着杜必兴，忍不住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然而，杜必兴却异常平静的道：“王爷，若是深信阴教者，无论王爷怎么做，他们最终都是会想应阴教起事的，还不如现在就提前动手，起码把他们关起来，等到事后再一一分辨，而且。”
稍作停顿，杜必兴看着李绚，语气凝重的道：“王爷，如今的婺州，阴教信徒虽多，但下官相信，非其同行者更多。”
李绚看着还在坚持的杜必兴，轻声道：“杜先生，你觉得本王除了之前分辨阴教的手段以外，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来辨别人心了吗？”() ()
杜必心脸色微微一变，拱手道：“王爷，下官……”
李绚摆摆手，打断了杜必心话：“杜先生，如今我等在州城，可我等在东阳不同……
那时我等初到婺州，情形不熟，危机四伏，手段激进一些情有可原，但是州城不行，如今的州城，已经大体归入我等掌控。
哪怕是那些阴教徒，以后也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慢慢调教，何必用此激进的手法……”
“王爷的意思是，王爷已经有把握，阴教不反攻州城了？”杜必兴根本没有在意李绚话语当中的不满，直接抓住了他话语当中透露出的信息。
“只是一个想法罢了。”李绚的神色松缓了下来，他看着杜必兴道：“杜先生，本王知道，你急于想要彻底清除州城的一切隐患，但你先别急，先按我等之前商量的方法来，这种分辨之术，先用来吓一吓人，若是最好再无他法，便只能如此了。”
“若是最后州城只剩三三两两的阴教徒，也就不需要如此做了，他们自会消亡。”杜必兴神色一振，对着李绚拱手道：“下官就等待王爷佳音了。”
李绚摆摆手，道：“分辨之术虽不可行，但若只是让其自我断绝和阴教的联系，本王试着奏呈陛下，若是陛下降下隆恩，自然可行，若是陛下……”
“原来，是婺州人太多了。”杜必兴这下子彻底的明白了过来。
减罪一等。
李绚死活不愿意在州城行分辨之事，原因就在于此。
想要让信奉阴教的教徒放弃信仰，光是刀枪压迫是不够的，还需要有引诱他们放弃的东西。
这里面减罪一等，避免死罪，才是最核心的内容。
但是州城和东阳不同。
州城的人口是东阳的数倍之多，在东阳，李绚就算是对一些人减罪一等，以他的身份也完全可以这样过去，但是婺州不行，人太多了。
如果他在婺州也这么干，将来难免会被人告上一个收买人心，意图不轨的罪。
如果换做是某个大圣人，那么自然可以不顾自身的一切，豁出命去救那些普通百姓，但李绚不校
他太自私。
……
一个装着五把短剑的黑色皮囊随意的挂在棕色大马之侧，李绚晃晃悠悠的带着千牛卫返回到了自家住所。
侧门在第一时间打开。
李绚率先打马而入，熊炎站在一旁束手而立，后面跟着白老和一众手下。
“关门，落锁！”熊炎低声的嘱咐了一句，然后快步的朝着李绚和千牛卫众人追去。
“回禀王爷，饭菜已经准备妥当。”熊炎上前拉住马绳，牵着马匹缓缓向前。
李绚点点头，转头看一下另外一侧的丘贞沐，道：“丘兄带着兄弟们去喝上两杯吧，王就不过去了，明日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熊炎，让人准备本王要洗浴。”
“喏！”熊炎拉住马匹，李绚翻身下马，也不管后面的人如何，直接走进了正堂。
“王爷。”余泽和王勃早已经等在堂中了。
余泽将一卷张开的书册，还有一卷地契放在一侧。
李绚摆了摆手，道：“吧，算出有多少田亩，可供授田。”
“回王爷，原本大概只有五千亩荒地左右，不过羊家之前送来了三千亩良田，再加上今日被杀，被抓的阴教徒的土地，大概抄没有二千亩左右，总共加起来有万亩分布在不同地方，良劣不同的田地。”
“辛苦余叔和韩参军了。”李绚温和的点点头，轻声道：“如今，这才是最重要的。”
李绚一只手按在了田册之上。
余泽总能很多的跟上李绚的思路，并且不折不扣的完成，而杜必兴就要差上一些。
或许，他本身就是皇帝的人，在李绚身边不过是在帮助李绚完成任务罢了。
他有他自己的目标和做法。
“可是王爷，这一万亩还不够啊！”余泽有点担忧的道：“如今虽不比如高祖时期，每丁授永业田二十亩，口分田八十亩，但起码每丁需授永业田二十亩，口分田二十亩，我等之田，如今仅够授予二百五十饶。”
“此次不授口分田，只授永业田。”李绚看着余泽，认真的道：“永业田才是百姓自己的田产，至于口分田，无论是租种朝廷的，还是租种地主的，都没有太多区别。”
“如此授田，也仅够五百人，还差点很远。”余泽脸上的担忧依旧很重。
“如今的婺州，夏收在即，官吏人手不足，每日可授田三百亩，如此拖过一月之后，我想我们的手中，应该已经有了足够可授之田。”李绚的脸上闪过一丝冷色。
“明日要不放的多一些，直接放五百亩？”余泽心的提议。
“不，直接放一千亩，先把人心勾起来再。”李绚淡淡的道：“按照我们之前的分人之法……”
“属下明白！”余泽长长的松了口气，一切总算是有头绪来。
李绚转身看向王勃，拱手道：“对了，子安先生，这里需要麻烦你写封檄文……”
黑暗的夜空之下，大半个婺州城已经亮起了火光。
喧腾之声盛于耳畔。
李绚骑在高头大马上，在一众千牛卫和会稽府兵的护卫下，在长街上缓缓而校
不时的能听到一阵阵凄厉的喊叫声响起，兵刃交击声随即传来。
……
“吱呀”一声巨大的开门声，从左侧突然传来。
李绚下意识的转头，就看到坊门处，一辆牛车率先而出。
闪烁的火光下，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孤零零躺在上面，胸口开了一个拳头大的血洞。
方云秀，阴教婺州堂堂主方云秀。
一辆囚车紧跟其后，上面装着两具几乎插满了弩箭的尸体。
两月之前，刺杀刺史王方鳞的刺客，断掌和折命。
之后，是五个大车，堆积在一起的尸体。
鲜血不停的滴下，一滴一滴的。
看上去，莫名的有些渗人。
后面还有十几人，不停哀嚎着，被绳索牵着，刀剑赶着的从坊门后拉了出来。
有壮年，有老人，孩，还有妇女和女童，几十人一起被一条长绳拉了出来。
李绚平静的看着这群人被拉走，一句话也没。
这个时候，燕涛忍不住的凑了上来：“王爷，不知是否可以网开一面，那些孩童，是无辜的啊。”
“本王也想网开一面，但律法所在，无可奈何。”李绚转过身，拍了拍燕涛的肩膀，认真的道：“这是本王最后一次和你，你要明白，他们是那些叛纺家人，这也意味着，他们全家都是阴教的虔诚信徒，一旦阴教起事，他们全家都会化为暴徒，索人性命。”
李绚的目光从那些孩童身上略过，最后重新落在燕涛身上，然后异常冰冷的道：“一旦上了战场，你若还是这种心态，那就别怪本王斩了伱，免得动摇军心。”
“下官不敢。”燕涛顿时浑身一凛，赶紧躬身谢罪。
李绚摆摆手，看向一侧的人队，淡淡的道：“去吧，把那两名杀手，还有方云秀的兵刃拿过来。”
“喏！”燕涛虽然不知道李绚究竟想做什么，但还是立刻应诺，朝另外一边走去。
“王爷！”一个声音在李绚身后响起。
李绚转身，就看到杜必兴带着检校兵曹参军徐剑站在一旁，拱手站立。
“情形如何了？”李绚的目光越过二人，直接落在了两人身后的坊门里。
杜必兴立刻拱手道：“回禀王爷，如今我等已过长行，德行，顺行和安行四坊，共有二十一名阴教子弟被认出，其父母兄弟姐妹，堂兄弟，堂叔伯都已已经下狱，家门被封，四邻隔绝，风声也已经放出，只是……”
“只是什么，直？”李绚微微皱了皱眉头i。
“王爷，不知是否可对其叔伯兄弟，进行甄别，愿意亵渎阴神女，和阴教斩断勾连的，减罪一等？”杜必兴目光从上百饶身上略过，然后谨慎的道：“可否让其为他人做个示范。”
李绚探身看向杜必兴：“杜先生，你现在是检校法曹参军，你来告诉本王，唐律当中，是否容许如此减罪？”
“回禀王爷，唐律之汁…没有慈规定，但王爷作为婺州别驾，是有权……”
“你是，那是本王的职权。”李绚深深的看了杜必兴一眼。
杜必兴立刻醒悟过来，拱手道：“下官逾矩了。”
“你不是逾矩了，你只是有些思量不周罢了。”李绚转过身，指向另外一侧被婺州役兵拉着往前走的百姓，冷冷的道：“你的叔伯兄弟要网开一面，那么老人孩，是否一样要减罪一等，你想没有想过，若是他们不愿，本王是否立刻就要将他们斩首示众。”
李绚到最后，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了。
他盯着杜必兴，道：“如今这还仅仅是今夜刺客的相关家属，那么整个婺州有多少阴教徒，若是一一分辩之下，俱都不愿放弃信仰，本王是否要都将他们杀掉？你考虑过没有，本王究竟要杀多少人才能平息纷争？”
杀人，李绚从来都是绝不手软的，但能不杀饶时候，他都会尽量的选择不杀人。
就如同在东阳之时，李绚选择的多是杀人诛心那一套。
即便是在菜市口，李绚用的也是死囚作为替身。
“如今距离阴教起事已近，一旦确定叛逆，根本无法留手，此时还用这种手段，一旦甄别出来，其一时死不悔改，难道真的要将这满城至少数千人，全部立刻斩首示众吗？”李绚看着杜必兴，忍不住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然而，杜必兴却异常平静的道：“王爷，若是深信阴教者，无论王爷怎么做，他们最终都是会想应阴教起事的，还不如现在就提前动手，起码把他们关起来，等到事后再一一分辨，而且。”
稍作停顿，杜必兴看着李绚，语气凝重的道：“王爷，如今的婺州，阴教信徒虽多，但下官相信，非其同行者更多。”
李绚看着还在坚持的杜必兴，轻声道：“杜先生，你觉得本王除了之前分辨阴教的手段以外，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来辨别人心了吗？”() ()
杜必心脸色微微一变，拱手道：“王爷，下官……”
李绚摆摆手，打断了杜必心话：“杜先生，如今我等在州城，可我等在东阳不同……
那时我等初到婺州，情形不熟，危机四伏，手段激进一些情有可原，但是州城不行，如今的州城，已经大体归入我等掌控。
哪怕是那些阴教徒，以后也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慢慢调教，何必用此激进的手法……”
“王爷的意思是，王爷已经有把握，阴教不反攻州城了？”杜必兴根本没有在意李绚话语当中的不满，直接抓住了他话语当中透露出的信息。
“只是一个想法罢了。”李绚的神色松缓了下来，他看着杜必兴道：“杜先生，本王知道，你急于想要彻底清除州城的一切隐患，但你先别急，先按我等之前商量的方法来，这种分辨之术，先用来吓一吓人，若是最好再无他法，便只能如此了。”
“若是最后州城只剩三三两两的阴教徒，也就不需要如此做了，他们自会消亡。”杜必兴神色一振，对着李绚拱手道：“下官就等待王爷佳音了。”
李绚摆摆手，道：“分辨之术虽不可行，但若只是让其自我断绝和阴教的联系，本王试着奏呈陛下，若是陛下降下隆恩，自然可行，若是陛下……”
“原来，是婺州人太多了。”杜必兴这下子彻底的明白了过来。
减罪一等。
李绚死活不愿意在州城行分辨之事，原因就在于此。
想要让信奉阴教的教徒放弃信仰，光是刀枪压迫是不够的，还需要有引诱他们放弃的东西。
这里面减罪一等，避免死罪，才是最核心的内容。
但是州城和东阳不同。
州城的人口是东阳的数倍之多，在东阳，李绚就算是对一些人减罪一等，以他的身份也完全可以这样过去，但是婺州不行，人太多了。
如果他在婺州也这么干，将来难免会被人告上一个收买人心，意图不轨的罪。
如果换做是某个大圣人，那么自然可以不顾自身的一切，豁出命去救那些普通百姓，但李绚不校
他太自私。
……
一个装着五把短剑的黑色皮囊随意的挂在棕色大马之侧，李绚晃晃悠悠的带着千牛卫返回到了自家住所。
侧门在第一时间打开。
李绚率先打马而入，熊炎站在一旁束手而立，后面跟着白老和一众手下。
“关门，落锁！”熊炎低声的嘱咐了一句，然后快步的朝着李绚和千牛卫众人追去。
“回禀王爷，饭菜已经准备妥当。”熊炎上前拉住马绳，牵着马匹缓缓向前。
李绚点点头，转头看一下另外一侧的丘贞沐，道：“丘兄带着兄弟们去喝上两杯吧，王就不过去了，明日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熊炎，让人准备本王要洗浴。”
“喏！”熊炎拉住马匹，李绚翻身下马，也不管后面的人如何，直接走进了正堂。
“王爷。”余泽和王勃早已经等在堂中了。
余泽将一卷张开的书册，还有一卷地契放在一侧。
李绚摆了摆手，道：“吧，算出有多少田亩，可供授田。”
“回王爷，原本大概只有五千亩荒地左右，不过羊家之前送来了三千亩良田，再加上今日被杀，被抓的阴教徒的土地，大概抄没有二千亩左右，总共加起来有万亩分布在不同地方，良劣不同的田地。”
“辛苦余叔和韩参军了。”李绚温和的点点头，轻声道：“如今，这才是最重要的。”
李绚一只手按在了田册之上。
余泽总能很多的跟上李绚的思路，并且不折不扣的完成，而杜必兴就要差上一些。
或许，他本身就是皇帝的人，在李绚身边不过是在帮助李绚完成任务罢了。
他有他自己的目标和做法。
“可是王爷，这一万亩还不够啊！”余泽有点担忧的道：“如今虽不比如高祖时期，每丁授永业田二十亩，口分田八十亩，但起码每丁需授永业田二十亩，口分田二十亩，我等之田，如今仅够授予二百五十饶。”
“此次不授口分田，只授永业田。”李绚看着余泽，认真的道：“永业田才是百姓自己的田产，至于口分田，无论是租种朝廷的，还是租种地主的，都没有太多区别。”
“如此授田，也仅够五百人，还差点很远。”余泽脸上的担忧依旧很重。
“如今的婺州，夏收在即，官吏人手不足，每日可授田三百亩，如此拖过一月之后，我想我们的手中，应该已经有了足够可授之田。”李绚的脸上闪过一丝冷色。
“明日要不放的多一些，直接放五百亩？”余泽心的提议。
“不，直接放一千亩，先把人心勾起来再。”李绚淡淡的道：“按照我们之前的分人之法……”
“属下明白！”余泽长长的松了口气，一切总算是有头绪来。
李绚转身看向王勃，拱手道：“对了，子安先生，这里需要麻烦你写封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