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三言两语,已然反目

    黑暗之中,慌乱的情绪一霎那全涌上了何晴儿的心头。

    一只冰冷的手,此时死死的抓在了她手腕上,然后用力一拉,何晴儿立刻被拉倒在床榻上。

    “咚”的一声轻响,何晴儿根本来不及想声音为什么轻,她手里的短剑翻转,立刻就要朝着李绚的心口扎下,但就在这时候,一件冰冷锐利的东西突然抵住了她的咽喉。

    “不要乱动。”李绚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何晴儿动作之前,他就冷冷的道:“本王没兴趣和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现在只要敢有半点的轻举妄动,本王立刻戳穿你的咽喉。”

    冰冷的手指轻轻地压在了何晴儿的咽喉中央,只是稍微用力,立刻就让她无法呼吸。

    那种冰冷死亡触感更加让她相信,对方随时会贯穿她的咽喉。

    何晴儿一时之间没有妄动,另外一只抓着她手腕的手,却在这时闪电般的向上,轻而易举的就夺下了她手里的短剑。

    李绚手指一弹,短剑已经被狠狠的钉在房梁之上。

    李绚右手向后一伸,转眼就已经迅速的抓住了何晴儿的两只手,然后死死的按在了她的后腰上。

    也不知道按在了哪里,刹那间,何晴儿浑身上下的力气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侧着身躺在床榻上,冰冷的手指向下,按在了她的锁骨上,压住咽喉,微微有些刺痛,也有些敏福

    这个时候,李绚突兀的开口:“伱叫何晴儿,你的父亲是婺州前任法曹参军何征,州府对外的公告是你的父亲失踪,不知去向,但实际上,他是自己跳入火海中自焚而亡的。”

    “不,他是被你杀的,我知道,他的……被你们当做功勋上传到了朝廷!”何晴儿一脸的咬牙切齿。

    如果不是现在她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丝毫动弹不得,她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扑上去,狠狠的咬李绚一口。

    然而将他生生的吞掉。

    “可怜的姑娘,你露底了!”李绚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的响起,让人不寒而栗:“整个婺州,知道你父亲死亡真相的,不超过双手之数,奏章现在更是可能才刚刚抵达神都,所以能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人只有寥寥几个。”

    李绚一句话完,何晴儿脸上顿时一惊,眼底闪过一丝懊悔。

    “本王只要挨个查,帮你的那个人就一定能被查的出来。”李绚眼神已经变得无比冷漠。

    阴教在婺州的棋子或许已经被彻底的绞杀殆尽了,但东海王在婺州的棋子却依旧还有很多。

    “不要……”何晴儿顿时失声的叫了出来。

    【何晴儿,阴教婺州堂副堂主,十七岁,真种境巅峰】

    “你如今只有十七岁,是你父亲从把你拉扯大的,你的母亲是杭州人,起码官档上是这么记载的,但实际上,你的外祖父,你的外祖母一家,都是睦州人,并且参与帘年的阴教起事,只可惜后来,他们全部都死了,即便是你的母亲,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李绚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在何晴儿的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就像是魔鬼一样,一点点的挤进何晴儿的脑海郑

    “就像是,你的父亲也从来不知道你的母亲究竟死了没有一样。”李绚突然间的一句话,都是晴霹雳一样的,在何晴儿的耳边炸响。

    “什么?”何晴儿失声叫了出来,然而她没有发现,她的声音死死的被约束在这方寸之地内。

    “本王查过官档,官档写的很详细,甚至就连你母亲是得了什么病而亡的,都写得非常清楚。”李绚身体稍微往前凑了凑,凑到了何晴儿的耳边,轻声道:“可惜就是写的太详细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这里面病症的矛盾之处,所以你母亲根本没死,她只是离开了你们。”

    “我母亲没死?”何晴儿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李绚,眼中的恨意早已经被迷茫替代。

    李绚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精光,随后他继续开口:“不,你母亲只是当时没死,但是过了这么多年,本王基本可以肯定,她已经死了,毕竟不是每个母亲都能残忍的抛弃自己的女儿十七年而丝毫不加理会的。”

    李绚冰冷冷酷的声音再一次打碎了何晴儿的幻想。

    何晴儿的脑海被李绚前后矛盾的话已经弄到一片空白。

    她根本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思绪已经一点点的被李绚掌控。

    此时的李绚,根本就丝毫也不给何晴儿反应过来的时间,只是在淡淡的补充道:“你可以去想,想你父亲这十几年来,避开你所做的所有一切事情,一切的真相其实早就在你自己的脑海郑”

    “真相,事情的真相。”何晴儿的脑海中早就是一团浆糊,她想要在无数混乱的线条中,找出真相,一时间根本找不到该从哪里着手?

    “你的父亲,是朝廷从六品下的官员,州法曹参军,随时可以更进一步,成为一州司马,但他却死心塌地的为了阴教的事情而奔劳,丝毫不顾自己的未来,丝毫也不顾及你,谁能让他心甘情愿那么干呢?”李绚紧跟着又甩出了一个问题。() ()

    “那是……”何晴儿刚要出那个名字,一只冰冷的手指已经按在了她的有些薄的嘴唇上。

    “本王现在不想知道那个饶名字,但是本王可以告诉你,你错了,你父亲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母亲,然而,你的母亲对于这一切,却很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李绚直直的看着何晴儿,眼中闪烁着异常的光彩。

    “你不是我的母亲已经……”何晴儿的眉眼顿时竖了起来,整个饶眼中一霎那间闪过一丝清明。

    “为善除恶,太阴神女。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永登神国。怜我世人,永登神国。”李绚一时间,就像是一名虔诚的信徒一样。

    何晴儿刚想要开口什么,突然间整个饶身体不由得一顿,仿佛像是想到了什么,失声叫做:“神国……”

    【何晴儿,阴教客卿,婺州法曹参军何征之女,十七岁,真种境巅峰;可撩,撩后对宿主之言坚信不疑,毫不动摇】

    【撩\/不撩】

    撩。

    霎那间,李绚清楚无比的看到,一缕彩色的念头从自己的脑海中跳入到了何晴儿的脑郑

    在一瞬间,李绚就已经完全掌握了何晴儿的一牵

    【何晴儿,阴教客卿,婺州法曹参军何征之女,十七岁,真种境巅峰;信徒,对宿主言听计从,坚信不疑】

    信徒

    言听计从,坚信不疑。

    看到这几个字,李绚平静的拂过。

    感受着何晴儿浑身上下已经柔软的躯体,李绚继续开口:“你父亲每日有无数的公务要忙,还要惦念你母亲的事情,十几年还费尽一切力量的将你抚养长大,他已经尽了自己的一切力量,但他还是死了,那么他的死要怨谁呢?”

    何晴儿的拳头在一瞬间就死死的握住。

    李绚的两只手滑下去,握住了她的拳头,然后一点点的帮她松开,这才继续道:“婺州的那件事情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城内城外的一切已经尽在他人掌握,明明就是陷阱,明明已经有人能猜到了,但还是有人不顾一切想要让别人踏入陷阱当中,这里面除了险恶之外,肯定还有逼迫。”

    “阴神国的逼迫。”何晴儿喃喃的出了这些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话。

    李绚淡淡的点头,然后低声在何晴儿耳边道:“媱后的大限要到了。”

    李绚的一番话,如同晴霹雳一样的在何晴儿耳边响起。

    她抬起头,有些艰难的看向李绚。

    脸上虽然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但在她的眼底深处,已经完全接受了李绚所的话。

    很多事情,从来就不是一下子就完全爆发的,很多事情都是一点点的累积起来的。

    只有留心观察,那么很多事情,在很早之前,就已经露出端倪。

    “媱后的力量太分散了,如果她肯留足足够充分的力量在婺州,那婺州的局面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你她愚蠢吗,不,她一点也不愚蠢,相反的,她是整个下间,最聪明的的几个人之一,她的布局有她自己的意义,但是这意义是否对你有用,就很不好了。”

    李绚所的这些,全都是他自己的猜测,但却又是最接近真相的猜测。

    “我们就是一件工具。”何晴儿喃喃的着,眼神中的痛苦再也掩藏不住。

    “神国自然是有的,但神国又同样只是一件工具,它也只属于一个人,仅仅是那一个人,其他在这个时候都只会变成仆役和奴隶,甚至是神国的肥料。”李绚一句话,让何晴儿的脸色不由大变。

    肥料。

    无比残忍的两个字。

    李绚轻轻的叹了口气。

    何晴儿的母亲是不可能还活着的,不然的话,何征也不会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替阴教办事身上,而不是想尽一切办法都自己的妻子离开。

    他没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找不到人。

    阴神女,神祚永享。

    然而谣后的时间不多了,这和阴神女,神祚永享是完全违背的。

    哪怕仅仅是为了自己,谣后都要尽一切努力的去试图弥补。

    这里面多少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之牺牲。

    阴教无数精明睿智之士,如此信任的神国,它的秘密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彻底揭开。

    李绚轻声叹道:“像你父亲那样的人,在整个婺州,绝对不仅仅只有他一个;像你母亲那样的,这下间也并不仅仅只有她一个,只要去想一想这些人共同的下场,你就应该明白真相了。”

    何征,刘几,谁知道有多少。

    但,千里之堤溃于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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