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克斯之心（二十六）
“……”
这不是自己熟悉的华国官方通用语，而是带着腔调的E语。
被发现，就不装了？
殷淮沉默几秒，转换了语言，“你们现在能听懂吗？”
“啊？”
莎拉一时间还有些不太习惯，甚至没回答问题，“你说E语的时候，和之前的语气……不太一样。”
想到穆贵小姐刚才说……她一直说的都是华国的官方语言？
磕巴了一下，莎拉没想到合适的词语描述之前的交流，“反正就是……不一样。”
“你似乎有点口音，但不是我熟知的那些。”
如果你熟知，才是真正的大问题，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怪谈捏造出来的了……殷淮点头，“我们肯定有受到一点影响，切换语言这种不会耗费精力的事情，居然到现在才想到。”
“就是不知道之前我们的交流都被扭曲了些什么……不过现在我又能再完全复述，只能之后小心。”
因为怪谈出现，世界上的秩序迅速崩解，根本没来得及给它相关东西定下专有名词。
甚至国外不同的地方有可能还有不同的叫法，目前最统一的就是“试炼场”。
其他的各执一词，当然，也有可能之前的“翻译”有点问题。
……让她产生了国外非常混乱的错觉，但这与那些人的表现像符合。
不管这么说，既然之前那收集到的信息真实度存疑，殷淮只好不再想这件事情。
转而说起自己刚才的发现，“这里有几页缺失。”
摊开本子，她将撕扯得较为彻底的那部分展现在三人眼前，“上一个画面还是水中的小人……但是下一副就变成了房间里面的桌子。”
“这张桌子就是最后那个房间内的，摆放比较奇怪，和其他的家具比起来，风格等各方面都完全不符合。”
“从图画上看不出来，而且你们在看见房间内场景的时候，我就已经将其砸碎……”
殷淮回想起当时的场面，“桌子上面有一些白色纸张，白纸完全空白，就是确认了这点，我才没有带出它们。”
“而再往下是一些衣物。”
指向自己带出来的不知道属于哪个部分的衣物，“就像这些，很薄，和怪物的裙子非常相近的布料。”
“然后，最下面是凹进去的桌面，它宛如水洼。”
“那这张桌子的作用是什么？”
大黑没非常不理解这样的东西……既不像普通的桌子，能够作为一个吃饭或者是写作的东西。
也没有观赏价值。
“我有一点猜测。”
“你们看见了威廉死亡的过程？”
这个问题得到另外三人的肯定后，殷淮才继续讲述，“那你们有没有看见，他放下钥匙之后，走到了一些残骸上躺下？”
莎拉一下就懂得了她的意思，并展开联想，“那就是那张桌子？”
“它是凹进去的……”
那个凹陷似乎就是专门为了这样的人准备的，为了让那些丝线能够准确的、顺利的进入不知道原本是谁的身体。
“或许还有另外的功能。”
殷淮说出自己的猜测，“这一层楼都是女性……而且年龄段不同……”
“图案中有明显的暗示，以及一些话语……”
莎拉一下就明白了，“她们的衣服非常不合时宜，容貌美丽……”
这下就连年纪最小的丹妮都理解了——这里的女性不只是实验品，还是一种另外的资源。
“好可怜。”
她看向只介绍过实验室格局的莎拉，“她们最后得到拯救了吗？”
莎拉简短回答道：“很少的一部分。”
从她知道的情况来看，真的只有非常少的一部分人得到了拯救，更多的……要么是在实验中死去，要么就是只能再活一段时间，还具有很大的危险性。
这让后一部分人，人生的最后阶段，依旧是在封闭的隔离的房间内度过的。
“我没有和母亲的妹妹详细聊过这件事情，因为这是她的伤疤。”
“但是从她回来的表现能够看出，那里就是地狱。”
“……”
丹妮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因为在她知道并因此产生情绪的时候，所有的事情早就结束了。
这时候，她只能为自己曾经喜欢过那个虚拟形象而感到愧疚。
莫名想起了之前自己想要说出，作为信息交换，但被打断的那件事。
现在该怎么说出自己……不是很好提起来这个话题。
开始斟酌怎么说合适的时候，丹妮不自觉就表现得有些紧张。
她坐在殷淮对面，因此殷淮将她的表情变化看得很清楚……欲言又止的……
“你想到了什么？”
见她一直不说话，于是殷淮控制了语气开口询问……难道是关于这个实验室，有什么之前交流的时候没想到的？
“我想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丹妮此时已经吃完面包，但是没有喝水现在感觉那些东西梗在自己的喉咙里。
“咳……这个消息是我无意中听到的，当时那个人的精神已经非常不好。”
“我之前没觉得这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很久没见到人，记忆才比较深刻。”
见另外三人都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她抿起嘴，“那是一个穿着非常奇怪的人，感觉不是我所在地方的风格。”
“我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就被发现了，他说，‘这里都是假的’……然后是一些混乱的话。”
“其中有提到一些其他组织，那时候永生之所还没有现在这么出名。”
丹妮还是因为这次怪谈具有现实依据，以及自己在这里进步了许多，才将那些混乱的话用一定的逻辑串联。
“结合后面的话语，这个‘假的’指的是这些组织，或者是他们的理念。”
“这个我是知道的。”
莎拉在加入之前就已经有关于这方面的认识，这时候听到这个事情也不意外，正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补充道：
“而且里面洗脑很厉害，就是属于稍不留神，就会被思维入侵，发自内心地认同那些话。”
“不……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丹妮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感受，虽然是偶然的遇见，因为害怕落入陷阱，她甚至没有上前交谈。
“我的意思是，假的……”
顿了一下，她转换了一种讲述方式，用生活中的例子来说明，“就像是你经历了一个非常真实的梦境，然后因为受到刺激而醒来……然后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对自己说。”
“‘刚才的经历都是虚假’，现在才是真实。”
“大概是这个意思……”
小心看了眼莎拉的表情，丹妮补充道：“而且，那个人非常奇怪，我没看看见他的脸……因为我是通过躲藏来保证自己生活的。”
难怪看起来虽然不爱说话，但还算沉稳……殷淮知道，在那种环境下，不管发生什么，养成怎样的性格，都是非常合理的。
“而且我很幸运，不怎么碰到人，也可能是因为周边的城市吸引力太大，所以我的还想只剩下了很少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进，变得越来越少……”
这样的前提之下，她再次强调自己的感受，“他真的非常奇怪，和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那种奇怪。”
莎拉皱起眉毛，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梦境？”
大黑没主动接触过永生之所……反正以自己的出身，不管是哪一个组织，只要是白皮肤的那些还掌握着话语权，他都不会有加入的可能。
因为不够了解，所以没有任何想法……不过，或许我可以偷偷去华国？在认识穆贵之前，他都没觉得华国会比这里好到哪里去。
而且信息闭塞，也没听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殷淮眨了眨眼，将本子翻到最后一页，看见了最上面，有一个涂黑的圆圈，四周还有毛刺……看起来有点像海胆。
“这件事情，我也不是非常清楚，莎拉现在也不好说出核心的事情。”
“反正你之后小心，我们这里只有你是在这种组织里面的。”
说了句没什么意义的话，殷淮合上已经空下来的补给箱，“我们现在应该休息了 ，但图画和句子都显示了一点。”
“那就是，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丝线状的怪物。”
“那我们只能在走廊里面休息了？”
丹妮本来内心是认为自己的信息有价值的，但说出来之后又很普通，感觉自己浪费了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这里太宽了，而且前后都是通畅的。”
如果是底层那样的楼梯还好，但现在这样的场景，让他们怎么能放心睡觉？
分析了那么多，莎拉还是对可能出现的怪物有一些提前产生的紧迫感，“我们真的能休息吗？”
“我之前经历的那些，从来都是毫无规律、永不停歇的……”
“那你之前肯定也没见过有其他地方的人。”
殷淮明白她的顾虑，就像是自己知道“试炼场”只需要动手而不需要动脑的时候，一样。
非常不适应，总是习惯性地用从前的方式处理事情。
更有甚者，会在转换思维的过程中犯下错误。
但事实证明，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都要保持思考，这能让人缓慢恢复状态。
觉得之前两方之间的沟通问题没什么补救的办法，叹了口气，殷淮拿着衣物站起来，离开墙壁的同时说道：“我暂时还不困，先看着，你们休息。”
莎拉看她随意擦了擦手，随后将从房间里拿出来的衣服叠起来，缠到右手上，愣了一下，“你的伤口？”
“没事，没什么感觉，快休息。”
总不能告诉你，刚才发现我的手上已经快长好了？
比在水乡里面的恢复速度还要夸张……希望出去的时候，研究所已经发现了一点什么东西，最好能解释自己的异变。
不然未知的情况总是让人不安，但再很多情况下，这些东西确实能省下很多精力，抢占先机。
没再浪费时间，莎拉几人不再纠缠于这件事情，调整姿势，靠着墙闭上眼睛，很快呼吸就均匀起来。
根据这个入睡速度，时间肯定已经不早了……殷淮仔细聆听着因为他们不再说话，长廊重新响起的哭声和其他的动静。
眨了下眼睛，无声开口，“我好像很久没有自己行动了，身边都跟着人……”
这不是自己熟悉的华国官方通用语，而是带着腔调的E语。
被发现，就不装了？
殷淮沉默几秒，转换了语言，“你们现在能听懂吗？”
“啊？”
莎拉一时间还有些不太习惯，甚至没回答问题，“你说E语的时候，和之前的语气……不太一样。”
想到穆贵小姐刚才说……她一直说的都是华国的官方语言？
磕巴了一下，莎拉没想到合适的词语描述之前的交流，“反正就是……不一样。”
“你似乎有点口音，但不是我熟知的那些。”
如果你熟知，才是真正的大问题，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怪谈捏造出来的了……殷淮点头，“我们肯定有受到一点影响，切换语言这种不会耗费精力的事情，居然到现在才想到。”
“就是不知道之前我们的交流都被扭曲了些什么……不过现在我又能再完全复述，只能之后小心。”
因为怪谈出现，世界上的秩序迅速崩解，根本没来得及给它相关东西定下专有名词。
甚至国外不同的地方有可能还有不同的叫法，目前最统一的就是“试炼场”。
其他的各执一词，当然，也有可能之前的“翻译”有点问题。
……让她产生了国外非常混乱的错觉，但这与那些人的表现像符合。
不管这么说，既然之前那收集到的信息真实度存疑，殷淮只好不再想这件事情。
转而说起自己刚才的发现，“这里有几页缺失。”
摊开本子，她将撕扯得较为彻底的那部分展现在三人眼前，“上一个画面还是水中的小人……但是下一副就变成了房间里面的桌子。”
“这张桌子就是最后那个房间内的，摆放比较奇怪，和其他的家具比起来，风格等各方面都完全不符合。”
“从图画上看不出来，而且你们在看见房间内场景的时候，我就已经将其砸碎……”
殷淮回想起当时的场面，“桌子上面有一些白色纸张，白纸完全空白，就是确认了这点，我才没有带出它们。”
“而再往下是一些衣物。”
指向自己带出来的不知道属于哪个部分的衣物，“就像这些，很薄，和怪物的裙子非常相近的布料。”
“然后，最下面是凹进去的桌面，它宛如水洼。”
“那这张桌子的作用是什么？”
大黑没非常不理解这样的东西……既不像普通的桌子，能够作为一个吃饭或者是写作的东西。
也没有观赏价值。
“我有一点猜测。”
“你们看见了威廉死亡的过程？”
这个问题得到另外三人的肯定后，殷淮才继续讲述，“那你们有没有看见，他放下钥匙之后，走到了一些残骸上躺下？”
莎拉一下就懂得了她的意思，并展开联想，“那就是那张桌子？”
“它是凹进去的……”
那个凹陷似乎就是专门为了这样的人准备的，为了让那些丝线能够准确的、顺利的进入不知道原本是谁的身体。
“或许还有另外的功能。”
殷淮说出自己的猜测，“这一层楼都是女性……而且年龄段不同……”
“图案中有明显的暗示，以及一些话语……”
莎拉一下就明白了，“她们的衣服非常不合时宜，容貌美丽……”
这下就连年纪最小的丹妮都理解了——这里的女性不只是实验品，还是一种另外的资源。
“好可怜。”
她看向只介绍过实验室格局的莎拉，“她们最后得到拯救了吗？”
莎拉简短回答道：“很少的一部分。”
从她知道的情况来看，真的只有非常少的一部分人得到了拯救，更多的……要么是在实验中死去，要么就是只能再活一段时间，还具有很大的危险性。
这让后一部分人，人生的最后阶段，依旧是在封闭的隔离的房间内度过的。
“我没有和母亲的妹妹详细聊过这件事情，因为这是她的伤疤。”
“但是从她回来的表现能够看出，那里就是地狱。”
“……”
丹妮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因为在她知道并因此产生情绪的时候，所有的事情早就结束了。
这时候，她只能为自己曾经喜欢过那个虚拟形象而感到愧疚。
莫名想起了之前自己想要说出，作为信息交换，但被打断的那件事。
现在该怎么说出自己……不是很好提起来这个话题。
开始斟酌怎么说合适的时候，丹妮不自觉就表现得有些紧张。
她坐在殷淮对面，因此殷淮将她的表情变化看得很清楚……欲言又止的……
“你想到了什么？”
见她一直不说话，于是殷淮控制了语气开口询问……难道是关于这个实验室，有什么之前交流的时候没想到的？
“我想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丹妮此时已经吃完面包，但是没有喝水现在感觉那些东西梗在自己的喉咙里。
“咳……这个消息是我无意中听到的，当时那个人的精神已经非常不好。”
“我之前没觉得这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很久没见到人，记忆才比较深刻。”
见另外三人都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她抿起嘴，“那是一个穿着非常奇怪的人，感觉不是我所在地方的风格。”
“我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就被发现了，他说，‘这里都是假的’……然后是一些混乱的话。”
“其中有提到一些其他组织，那时候永生之所还没有现在这么出名。”
丹妮还是因为这次怪谈具有现实依据，以及自己在这里进步了许多，才将那些混乱的话用一定的逻辑串联。
“结合后面的话语，这个‘假的’指的是这些组织，或者是他们的理念。”
“这个我是知道的。”
莎拉在加入之前就已经有关于这方面的认识，这时候听到这个事情也不意外，正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补充道：
“而且里面洗脑很厉害，就是属于稍不留神，就会被思维入侵，发自内心地认同那些话。”
“不……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丹妮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感受，虽然是偶然的遇见，因为害怕落入陷阱，她甚至没有上前交谈。
“我的意思是，假的……”
顿了一下，她转换了一种讲述方式，用生活中的例子来说明，“就像是你经历了一个非常真实的梦境，然后因为受到刺激而醒来……然后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对自己说。”
“‘刚才的经历都是虚假’，现在才是真实。”
“大概是这个意思……”
小心看了眼莎拉的表情，丹妮补充道：“而且，那个人非常奇怪，我没看看见他的脸……因为我是通过躲藏来保证自己生活的。”
难怪看起来虽然不爱说话，但还算沉稳……殷淮知道，在那种环境下，不管发生什么，养成怎样的性格，都是非常合理的。
“而且我很幸运，不怎么碰到人，也可能是因为周边的城市吸引力太大，所以我的还想只剩下了很少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进，变得越来越少……”
这样的前提之下，她再次强调自己的感受，“他真的非常奇怪，和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那种奇怪。”
莎拉皱起眉毛，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梦境？”
大黑没主动接触过永生之所……反正以自己的出身，不管是哪一个组织，只要是白皮肤的那些还掌握着话语权，他都不会有加入的可能。
因为不够了解，所以没有任何想法……不过，或许我可以偷偷去华国？在认识穆贵之前，他都没觉得华国会比这里好到哪里去。
而且信息闭塞，也没听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殷淮眨了眨眼，将本子翻到最后一页，看见了最上面，有一个涂黑的圆圈，四周还有毛刺……看起来有点像海胆。
“这件事情，我也不是非常清楚，莎拉现在也不好说出核心的事情。”
“反正你之后小心，我们这里只有你是在这种组织里面的。”
说了句没什么意义的话，殷淮合上已经空下来的补给箱，“我们现在应该休息了 ，但图画和句子都显示了一点。”
“那就是，每一个房间里都有丝线状的怪物。”
“那我们只能在走廊里面休息了？”
丹妮本来内心是认为自己的信息有价值的，但说出来之后又很普通，感觉自己浪费了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这里太宽了，而且前后都是通畅的。”
如果是底层那样的楼梯还好，但现在这样的场景，让他们怎么能放心睡觉？
分析了那么多，莎拉还是对可能出现的怪物有一些提前产生的紧迫感，“我们真的能休息吗？”
“我之前经历的那些，从来都是毫无规律、永不停歇的……”
“那你之前肯定也没见过有其他地方的人。”
殷淮明白她的顾虑，就像是自己知道“试炼场”只需要动手而不需要动脑的时候，一样。
非常不适应，总是习惯性地用从前的方式处理事情。
更有甚者，会在转换思维的过程中犯下错误。
但事实证明，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都要保持思考，这能让人缓慢恢复状态。
觉得之前两方之间的沟通问题没什么补救的办法，叹了口气，殷淮拿着衣物站起来，离开墙壁的同时说道：“我暂时还不困，先看着，你们休息。”
莎拉看她随意擦了擦手，随后将从房间里拿出来的衣服叠起来，缠到右手上，愣了一下，“你的伤口？”
“没事，没什么感觉，快休息。”
总不能告诉你，刚才发现我的手上已经快长好了？
比在水乡里面的恢复速度还要夸张……希望出去的时候，研究所已经发现了一点什么东西，最好能解释自己的异变。
不然未知的情况总是让人不安，但再很多情况下，这些东西确实能省下很多精力，抢占先机。
没再浪费时间，莎拉几人不再纠缠于这件事情，调整姿势，靠着墙闭上眼睛，很快呼吸就均匀起来。
根据这个入睡速度，时间肯定已经不早了……殷淮仔细聆听着因为他们不再说话，长廊重新响起的哭声和其他的动静。
眨了下眼睛，无声开口，“我好像很久没有自己行动了，身边都跟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