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克斯之心（三十一）
说完这句话，殷淮的心情就不能避免地低落下来，不只是因为在这里吃不到那些，还因为那个干面包让人无法承受的味道和口感……
这个怪谈，还不如上一个呢……
虽然最后水乡给他们带来了非常大的麻烦，但至少让他们吃得很好，而且还什么都不用付出。
想起了那些诱人的味道，殷淮只感觉自己的胃部已经因为它们开始蠕动，想要再次进食。
她没看见的地方，丹妮和莎拉交换了一个眼神，莎拉摇了摇头。
得到回答，丹妮松了一口气，“是不是饿了，很多人饥饿的时候，就会因为太过渴望而产生幻觉，嗅到原本不存在的东西。”
说完，似乎觉得这样的说服力度不够，她又补充道：“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
殷淮惋惜地叹气，将那块遮盖物丢开，开始观察下面的东西。
那是块黑色的金属板子，但不是金属，摸起来有点凉，敲击声沉闷。
“这是什么？”
大黑对这个东西非常感兴趣，毕竟自己拖着它走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最后没什么作用……他也是会生气的！
殷淮没有立刻回答，随意地在衣服上擦拭了下手上的口子，眼睛没离开已经脱离了桌子的东西。
这点时间只能看到表面，
“有一些小凹陷，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我一时间还想不起来它会有什么作用……”
这种感觉不太美妙，尤其是这个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殷淮感觉自己的脑子在这个时候运转非常迅速……刚才莎拉说得对，我肯定出现了一点问题。
总不能是怪谈将自己的迟钝转化为机智吧？
丹妮观察了一会儿，在思考的时候，她习惯性的将自己的视线放到前方的下半部分，然后就扫过了莎拉刚才已经分好类的那部分东西。
正打算转开视线，就发现它们的底部，似乎就是比较浓郁的黑色？
“那个……那个，会不会是我们找到的东西，安上去！你们看！”
丹妮伸出手，指向地面堆积的，原本不知道用用途的东西，“这会不会就是需要放到凹陷上的东西？”
莎拉赶紧过去，将那些东西都扫到摊开的衣服中，然后一股脑打包到这里。
“来……不管是不是，我们先试试。”
这是她从穆贵小姐身上学到的东西，在怪谈里面，只要不是明显的、会让人死亡的事情，试试最多就是会浪费一点时间……
但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殷淮没有接话，拿起了其中一个，观察了一下它底部的形状，随后寻找合适的凹陷。
经过了几次尝试，好一会儿才发现它合适的落脚点。
在整个板子的边缘。
“这就是类似于积木、或者拼图的东西……”
莎拉想到了之前听说过的传言……如果我们将它完全拼好，会不会是一张藏宝图？
大黑也凑过来帮忙，“这就是他们说的馈赠？”
“可能在他们眼中，这很可能就是馈赠吧……但是我不觉得是。”
丹妮反驳了大黑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有规律的多次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些诡异话语，关于“梦境”，关于“虚假”。
她很在意。
“可能是我们获取信息的线索、载体，但上帝的恩赐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能拿到，那不是谁都能进入真正的天国？”
莎拉手上动作一顿……她知道这个天国指的不是永生之所所追求的那些，而是在世界还安宁的时候，他们受到的教育中所描述的天国。
没有恶人，因为恶人都已经下到地狱。
没有争端和战争，因为所有的都是友善者。
“这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不然，怎么善良的那部分，会被凶恶的那部分杀死？”
她已见过很多，甚至自己尝试着做出一些事情，但是在大环境下收效甚微，所以最后她不可避免的麻木了。
“穆贵小姐，你说呢？”
“这会是馈赠吗？”
殷淮从这里听出来一点试探……怀疑自己出现了问题，因此进一步试探？
这样的试探未免也太过于直接，而且要求也太低了……
“没有馈赠。”
没用什么可能、或许这样的词语，殷淮笃定地否定了这个说法，“没有馈赠。”
“如果真的要说有馈赠，那也只是规则本身。”
一起开会的时候，尹博士提出的那个说法，她的直觉认为有合理的地方……
“规则让人类能够在怪谈当中有一些的‘安全做法’，甚至可能在上面对脱离方法隐晦暗示。”
再一次放上个小物件，她联想到之前的经历，说出自己的见解，“只是这需要我们找到其他的东西，进行串联。”
“而这个，应该就是这样的东西。”
说话的时候，几人都逐渐专注于这件事情，最后衣服上的“装饰物”消耗完毕，但板子上还有很大一部分空缺。
而且差的不是一点，有大片区域都仍待填充。
“我们难道还需要找到更多？这个很少，我们三个人的时候，只找到一点点。”
大黑开始思考自己要怎样才能达到穆贵小姐那样的破坏能力……为填满这块板子贡献自己的力量。
看着漆黑的土地，殷淮拖着下巴……这应该被称为土地。
土地上是另外颜色的小东西，有房屋，有树木，甚至还有小动物……
它们形状都比较抽象，但是依稀能看出它们本来是什么东西。
尤其是周围还有其他东西相邻，能够互相提供猜测方向的那些，就像是一个区域的缩影。
唯一的问题是，里面没有人类。
不仅是他们没找到过人类形状的小东西，还有那些凹陷，都没有两个脚印的东西。
按道理说，自然界中也还是会有一些两脚站立的生物……这似乎是为了防止产生误会，误会这里会有人类存在。
得到这个信息，殷淮说道，“不需要，记下来了，我认为最有价值的信息，也已经知道。”
“但是不能说出来，因为不只是我们听着，‘广播’也听着。”
大黑原本想要询问的话语被按住，呼出一口气，“那我们现在去干嘛？”
“往上走。”
莎拉不需要思考，立刻脱口而出，“我们不能在这层长久逗留，至少，我们得去负三楼，那里肯定有更多的信息。”
“对。”
殷淮站起身体，将已经组合在一起的东西地图抛下，其他的放入衣服，拴紧，“还得找点吃的，下一个时间标记是狩猎时间结束的时间。”
“我们得在这等到那个时候。”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暂时还不需要一直往前？”
莎拉一下理解了这件事，“可以在这一段路等到时间结束？”
“是这个意思，反正我们感受不到饥饿，睡觉吧。”
殷淮惦记着自己没能成功进入的睡眠。
且现在怪物拦路，没有能寻找食物的条件，加之环境还算不错……她打算就地睡觉。
“那这次就我们来守夜。”
环顾一周，觉得还算安全，莎拉主动提议道。
“好。”
殷淮没有推辞，毕竟之前他们已经休息过一段时间，而自己还没有。
靠着墙壁，殷淮在昏暗的“狩猎区域”中闭上眼睛，鼻翼还萦绕着若隐若现的火锅味道。
迅速进入梦乡。
……
“我是最合适的，博士。”
尹书还拿不准注意，因为事情还未确定，甚至找不到正确的方法来确定……
只是他一贯谨慎，不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的时候，就会想到很多，往最坏的地方思考。
他希望能在意外到来之前做下准备，
“我暂时还不打算把这件事情上报。”
“……暂时没有更多的表现，我们再观察一段时间……”
尹书喃喃道：“我们再观察一段时间……”
“尽快做决定，正好她现在还停留着。”
易谨坐在各种仪器对准的实验床上，手臂和腿部都被金属环固定，上面最刺眼的一盏灯已经关上，这让他已能睁眼看向上方，“正常来说，她进入的怪谈周期会比较长，七到十天不等。”
“如果我现在出发，休息时间比较短的情况下，能够在她再次离开之前抵达第三研究所。”
“……”
尹书一阵纠结……这只是自己的猜测，不能真正作为结论，所有的实验都未给出结果。
呼出一口气，他还是决定宁可错杀，完全可以用保护作为借口……
“去吧，你去，让紧急部门把东西给你，权限也给你……如果出现问题，我们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正好这个实验也已经收尾，你也没有一直要留在这里的理由……保护我的事情，有‘奶奶’在，不会出现漏洞。”
“ 我有一个问题。”
因为金属环已经被打开，易谨缓慢坐起身体，开始揉捏自己因为长时间接触坚硬物而有些疼痛的手脚。
“什么问题？”
尹书觉得有个关键，被自己忽略了，“我总感觉你们有什么瞒着我……”
易谨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在实验室的灯光下，愈发苍白，“博士你明明足够信任‘奶奶’，为什么不能信任殷小姐？”
“这确实是。”
尹书这么说一句之后，就沉默下来。
良久，实验室中响起他平静的嗓音，“虽然‘奶奶’不是同类，但是对我们没有隐瞒……这是钱旭林判断过的。”
“因为她不想告诉我们的，就会直接拒绝回答。”
“但殷淮不是，她有所隐瞒，而我们不知道她隐瞒了什么。”
“在事情还不道最危急的时候，或者说她还在外围的时候，这无关紧要。”
他也很不想这样怀疑一个为研究所做出大贡献的人，但他的肩头扛着很多东西，很多人的生命。
不敢有一点疏忽。
想到她非常普通的履历，非常正常的心里检测结果，尹书捏住了自己的鼻梁，“监控在实验解释之后就已经关闭，我不会告诉上面的人……他们有的非常极端。”
“你也不要说……”
他再次重复，“我们需要等待一个结果，或者是一个机会。”
易谨垂下视线，看着自己的双腿。
在某个阴影笼罩的角落中，纽扣制成的双眼同样注视着他。
这个怪谈，还不如上一个呢……
虽然最后水乡给他们带来了非常大的麻烦，但至少让他们吃得很好，而且还什么都不用付出。
想起了那些诱人的味道，殷淮只感觉自己的胃部已经因为它们开始蠕动，想要再次进食。
她没看见的地方，丹妮和莎拉交换了一个眼神，莎拉摇了摇头。
得到回答，丹妮松了一口气，“是不是饿了，很多人饥饿的时候，就会因为太过渴望而产生幻觉，嗅到原本不存在的东西。”
说完，似乎觉得这样的说服力度不够，她又补充道：“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
殷淮惋惜地叹气，将那块遮盖物丢开，开始观察下面的东西。
那是块黑色的金属板子，但不是金属，摸起来有点凉，敲击声沉闷。
“这是什么？”
大黑对这个东西非常感兴趣，毕竟自己拖着它走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最后没什么作用……他也是会生气的！
殷淮没有立刻回答，随意地在衣服上擦拭了下手上的口子，眼睛没离开已经脱离了桌子的东西。
这点时间只能看到表面，
“有一些小凹陷，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我一时间还想不起来它会有什么作用……”
这种感觉不太美妙，尤其是这个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殷淮感觉自己的脑子在这个时候运转非常迅速……刚才莎拉说得对，我肯定出现了一点问题。
总不能是怪谈将自己的迟钝转化为机智吧？
丹妮观察了一会儿，在思考的时候，她习惯性的将自己的视线放到前方的下半部分，然后就扫过了莎拉刚才已经分好类的那部分东西。
正打算转开视线，就发现它们的底部，似乎就是比较浓郁的黑色？
“那个……那个，会不会是我们找到的东西，安上去！你们看！”
丹妮伸出手，指向地面堆积的，原本不知道用用途的东西，“这会不会就是需要放到凹陷上的东西？”
莎拉赶紧过去，将那些东西都扫到摊开的衣服中，然后一股脑打包到这里。
“来……不管是不是，我们先试试。”
这是她从穆贵小姐身上学到的东西，在怪谈里面，只要不是明显的、会让人死亡的事情，试试最多就是会浪费一点时间……
但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殷淮没有接话，拿起了其中一个，观察了一下它底部的形状，随后寻找合适的凹陷。
经过了几次尝试，好一会儿才发现它合适的落脚点。
在整个板子的边缘。
“这就是类似于积木、或者拼图的东西……”
莎拉想到了之前听说过的传言……如果我们将它完全拼好，会不会是一张藏宝图？
大黑也凑过来帮忙，“这就是他们说的馈赠？”
“可能在他们眼中，这很可能就是馈赠吧……但是我不觉得是。”
丹妮反驳了大黑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有规律的多次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些诡异话语，关于“梦境”，关于“虚假”。
她很在意。
“可能是我们获取信息的线索、载体，但上帝的恩赐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能拿到，那不是谁都能进入真正的天国？”
莎拉手上动作一顿……她知道这个天国指的不是永生之所所追求的那些，而是在世界还安宁的时候，他们受到的教育中所描述的天国。
没有恶人，因为恶人都已经下到地狱。
没有争端和战争，因为所有的都是友善者。
“这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不然，怎么善良的那部分，会被凶恶的那部分杀死？”
她已见过很多，甚至自己尝试着做出一些事情，但是在大环境下收效甚微，所以最后她不可避免的麻木了。
“穆贵小姐，你说呢？”
“这会是馈赠吗？”
殷淮从这里听出来一点试探……怀疑自己出现了问题，因此进一步试探？
这样的试探未免也太过于直接，而且要求也太低了……
“没有馈赠。”
没用什么可能、或许这样的词语，殷淮笃定地否定了这个说法，“没有馈赠。”
“如果真的要说有馈赠，那也只是规则本身。”
一起开会的时候，尹博士提出的那个说法，她的直觉认为有合理的地方……
“规则让人类能够在怪谈当中有一些的‘安全做法’，甚至可能在上面对脱离方法隐晦暗示。”
再一次放上个小物件，她联想到之前的经历，说出自己的见解，“只是这需要我们找到其他的东西，进行串联。”
“而这个，应该就是这样的东西。”
说话的时候，几人都逐渐专注于这件事情，最后衣服上的“装饰物”消耗完毕，但板子上还有很大一部分空缺。
而且差的不是一点，有大片区域都仍待填充。
“我们难道还需要找到更多？这个很少，我们三个人的时候，只找到一点点。”
大黑开始思考自己要怎样才能达到穆贵小姐那样的破坏能力……为填满这块板子贡献自己的力量。
看着漆黑的土地，殷淮拖着下巴……这应该被称为土地。
土地上是另外颜色的小东西，有房屋，有树木，甚至还有小动物……
它们形状都比较抽象，但是依稀能看出它们本来是什么东西。
尤其是周围还有其他东西相邻，能够互相提供猜测方向的那些，就像是一个区域的缩影。
唯一的问题是，里面没有人类。
不仅是他们没找到过人类形状的小东西，还有那些凹陷，都没有两个脚印的东西。
按道理说，自然界中也还是会有一些两脚站立的生物……这似乎是为了防止产生误会，误会这里会有人类存在。
得到这个信息，殷淮说道，“不需要，记下来了，我认为最有价值的信息，也已经知道。”
“但是不能说出来，因为不只是我们听着，‘广播’也听着。”
大黑原本想要询问的话语被按住，呼出一口气，“那我们现在去干嘛？”
“往上走。”
莎拉不需要思考，立刻脱口而出，“我们不能在这层长久逗留，至少，我们得去负三楼，那里肯定有更多的信息。”
“对。”
殷淮站起身体，将已经组合在一起的东西地图抛下，其他的放入衣服，拴紧，“还得找点吃的，下一个时间标记是狩猎时间结束的时间。”
“我们得在这等到那个时候。”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暂时还不需要一直往前？”
莎拉一下理解了这件事，“可以在这一段路等到时间结束？”
“是这个意思，反正我们感受不到饥饿，睡觉吧。”
殷淮惦记着自己没能成功进入的睡眠。
且现在怪物拦路，没有能寻找食物的条件，加之环境还算不错……她打算就地睡觉。
“那这次就我们来守夜。”
环顾一周，觉得还算安全，莎拉主动提议道。
“好。”
殷淮没有推辞，毕竟之前他们已经休息过一段时间，而自己还没有。
靠着墙壁，殷淮在昏暗的“狩猎区域”中闭上眼睛，鼻翼还萦绕着若隐若现的火锅味道。
迅速进入梦乡。
……
“我是最合适的，博士。”
尹书还拿不准注意，因为事情还未确定，甚至找不到正确的方法来确定……
只是他一贯谨慎，不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的时候，就会想到很多，往最坏的地方思考。
他希望能在意外到来之前做下准备，
“我暂时还不打算把这件事情上报。”
“……暂时没有更多的表现，我们再观察一段时间……”
尹书喃喃道：“我们再观察一段时间……”
“尽快做决定，正好她现在还停留着。”
易谨坐在各种仪器对准的实验床上，手臂和腿部都被金属环固定，上面最刺眼的一盏灯已经关上，这让他已能睁眼看向上方，“正常来说，她进入的怪谈周期会比较长，七到十天不等。”
“如果我现在出发，休息时间比较短的情况下，能够在她再次离开之前抵达第三研究所。”
“……”
尹书一阵纠结……这只是自己的猜测，不能真正作为结论，所有的实验都未给出结果。
呼出一口气，他还是决定宁可错杀，完全可以用保护作为借口……
“去吧，你去，让紧急部门把东西给你，权限也给你……如果出现问题，我们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正好这个实验也已经收尾，你也没有一直要留在这里的理由……保护我的事情，有‘奶奶’在，不会出现漏洞。”
“ 我有一个问题。”
因为金属环已经被打开，易谨缓慢坐起身体，开始揉捏自己因为长时间接触坚硬物而有些疼痛的手脚。
“什么问题？”
尹书觉得有个关键，被自己忽略了，“我总感觉你们有什么瞒着我……”
易谨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在实验室的灯光下，愈发苍白，“博士你明明足够信任‘奶奶’，为什么不能信任殷小姐？”
“这确实是。”
尹书这么说一句之后，就沉默下来。
良久，实验室中响起他平静的嗓音，“虽然‘奶奶’不是同类，但是对我们没有隐瞒……这是钱旭林判断过的。”
“因为她不想告诉我们的，就会直接拒绝回答。”
“但殷淮不是，她有所隐瞒，而我们不知道她隐瞒了什么。”
“在事情还不道最危急的时候，或者说她还在外围的时候，这无关紧要。”
他也很不想这样怀疑一个为研究所做出大贡献的人，但他的肩头扛着很多东西，很多人的生命。
不敢有一点疏忽。
想到她非常普通的履历，非常正常的心里检测结果，尹书捏住了自己的鼻梁，“监控在实验解释之后就已经关闭，我不会告诉上面的人……他们有的非常极端。”
“你也不要说……”
他再次重复，“我们需要等待一个结果，或者是一个机会。”
易谨垂下视线，看着自己的双腿。
在某个阴影笼罩的角落中，纽扣制成的双眼同样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