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克斯之心（三十五）
“好……好，我们去看看。”
莎拉猛地回神，答应下来。
然后退开一步，让穆贵小姐能直接从这里过去，看见她的成果。
走过去，蹲下身体，殷淮检查了着这个已无法保持原样的盒子。
它比之前得到的那个补给箱要小一些，大概是为了方便塞进板凳的空间……希望只是箱子的体积缩小了，而不是连带里面的内容都有所缩减。
找到锁扣，她在自己腰上的包裹中摸了摸，摸出把钥匙，对比了一下二者的大小。
……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这两者是对应的。
伴随着咔哒声，补给盒的金属门打开，但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因为整体的变形，这扇门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
就算现在将锁扣的阻拦去除，这个原本应该成为通道、让那他们获取食物的门，也只能打开一条缝隙。
不能再更进一步了。
殷淮再次产生无语的情绪……对自己这种多此一举的行为。
闭了闭眼，她没等周围的人询问，直接扣住那道缝隙，强行将门掰开了半边。
金属被这样对待是会发热的，这个也不例外，而且因为有厚度，所以就不仅是发热，而是有点烫人。
缓了一会儿，殷淮从里面拿出来一条面包……很好，至少这个还很正常的。
几人先拿了一轮，各自食用。
在此期间，殷淮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才吃了两口，就产生了一种饱腹感？
不应该啊？
她的开始竭力翻找自己脑袋中储存的东西……失去记忆的那一天，难道自己吃了什么？
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看见的那些女孩，他们互相攻击、撕咬。
但是好像没看见哪个，将地上的残肢往自己嘴里塞？
呼——
这样还好，至少不是吃了什么突破底线的“食物”。
在莎拉发现了问题疑惑看过来的时候，殷淮率先出声音，“我还不饿。”
“你们多吃一点。”
大黑愣了一下，随后埋下头，但放低了吞咽的速度。
直到最后，发现华国小姐是真的不吃之后，才又多吃了一点。
就这样，最后箱子里都还剩下了两条，“这个我们拿上？”
殷淮不是很想浪费粮食，但明显又带不走这些东西……布料不知道干不干净，拿在手里遇到空气中的杂质也会直接变得不能食用。
看出她的纠结，大黑沉默了一下，“我还可以吃。”
“真的？”
她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不让她浪费粮食，但也不是说必须要别人强行吃下，“不要勉强。”
大黑露出牙齿，“不勉强，我真的很能吃！”
半信半疑地将盒子递过去一点，大黑伸手拿出，一手一条，很快就将它们消灭干净。
殷淮拍了拍盒子，站起来，“好了，这下我们的吃啊饭呢问题解决了，只需要等待‘狩猎时间’结束，然后就尝试上楼了。”
怪物没再过来，不管是出现了什么事情，至少暂时来看是一件好事。
他们可以就地休息一段时间了。
两侧的房间内已经没有怪物，也就没有制造出声响，长廊在没人说话的时候异常安静。
但几人明显都不是那种会因为安静而尴尬的人，因此没人主动挑起话题，轮流警戒着休息。
这样的环境中，时间总是会过得非常缓慢，殷淮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又过去了半天？
但不管是胃部，还是头脑和眼睛，都没传递出任何一点正确的，关于时间的信号。
“‘狩猎时间’已结束。”
“重复……”
“现在，还记得你真正的模样吗？”
长廊的昏暗逐渐消退，光芒重新占据了这里。
殷淮第一时间是去看周围人的状态，结果一张脸都没看见。
原本坐着另外三个人的地方，现在已经被三个白色的茧子代替，或许不是茧子，只是缠绕在身上的丝线。
它们一层层覆盖，交替着将人类紧紧束缚。
这个场景让殷淮之前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释。
为什么明明无法构造幻觉，但在狩猎区域内，大家都是一样的模样。
因为原本的诧异已被抹平……可能之前的那张将威廉变成女孩的“人皮”也是由这些东西组成？
自己身上是不是也……
低头，殷淮没看见厚重的、颜色浑浊的怪物“身躯”，只有一点微妙的残余。
灰白色的，似乎已失去生机的残余……它们散发着微妙的毛肚味。
它们稀稀拉拉地悬挂着，挂在殷淮的身上，手臂上。
她尝试甩动了自己的手臂，这些颜色并不统一的东西就飞往地面。
说起来确实是，自己确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感觉到束缚了……
但具体是什么时候轻松下来的，根本没注意到。
感觉这和自己的特殊有关系，殷淮开始庆幸，那几个人只有鼻孔位置有两个洞。
而眼睛则是被严严实实的覆盖着，他们看不见自己的特殊。
不仅如此，还没有一个人发现问题，都在休息当中，呼吸平缓。
“你们现在感觉如何？”
殷淮没有立刻解救他们，而是先开口询问。
甚至手已经拿上了自己的包裹，随时准备向上奔跑……如果这几个人并不是原本的同伴的话。
所有的特征都被包裹，丝线中到底是人是鬼还未可知。
在成为女孩之后，连声音都会向少女改变……假设这个伪装或是改变反过来也成立。
那这三个茧子里面，只有一般的可能性，是自己了解的那三个人。
“穆贵小姐？”
莎拉听到问题，先是原因不明喊了她一声，随后才缓慢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心状况，随后回答，“感觉和在‘狩猎时间’里没什么区别，这个裙子勒得很紧，有些闷。”
说出回答的时候，她的脸部非常讲礼貌地转向殷淮，只是仅只有两个空洞的、光滑没有起伏的雪白脸颊做出这样的动作，有些诡异。
殷淮沉默了一会儿，再次询问道：“你当时是怎么加入永生之所的，给我说说？”
莎拉沉默了一会儿，脸部微微垂下，“看”向地面，“怎么会突然对这个事情好奇？”
“我的经历，不会是一件让人听着愉快的事情。”
“我只想知道一个大概。”
殷淮没有改变问题，因为这是她为数不多知道的，关于国外环境中的一点信息，能够结合之前所了解到的部分，尤其是莎拉的性格……能作为简单判断正误的标准。
其他的她一概不知，只能丢开。
“我原本只是一个设计师，就是每周都会有那么几天在家里办公的那种。”
莎拉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讲述，“试炼场到来的时候，我刚好就在家中……当然，因为突然的混乱，周围人的消失。”
“刚开始还只是有游行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反对形式，在越来越多的人不再回来之后，社会上……不，那时候都已经不能被称为社会了，所有的秩序都已经崩坏。”
“很多不同的宗教流派在这个时候兴起，但所有的流派当中，永生之所以比较正统的结构搭建和教义迅速占领了我所在的城市。”
“然后电力系统和通信系统就恢复了，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样的行为背后的原因，是他们已将城市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莎拉想到那个场景，身体略有战栗，“他们开始清洗‘异教徒’。”
“我为了活下来，算好时间，饿了自己几天，将自己饿晕在某个比较特殊的地方。”
这是她观察了很久，尝试了很久，才制作出来的计划。
虽然愚蠢，并且在一定程度上伤害了自己，但最终结果比较让人满意……那群没脑子的人认为莎拉是因为被困住了，所以才没能在第一时间投入永生之所的怀抱。
然后就成为永生之所最底层的、只能被压迫的那部分人，然后就通过一定的手段不断上爬。
现在，她终于走到了能压迫别人的位置。
不过这段经历她就讲得比较粗略，殷淮听起来还是比较符合莎拉性格的，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
就连在讲述中，有刻意隐去自己的确切身份这点，都非常符合。
“你还觉得闷吗？”
殷淮看向那个茧子，状似不经意地随口提议道：“这个束腰是鱼骨的，我可以尝试着将它拆下来，会让你多少舒服些。”
莎拉思考了一会儿，虽然这个话题有些跳跃、有些突兀……但既然是穆贵小姐的要求，她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殷淮没有直接上手，而是循序渐进的验证、上手。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知道这些东西具有蛊惑的作用，不敢一下捅破这个事情。
在得到认可之后，殷淮就缓慢走过去，边看着她的“脸”，边伸出手，从腰部开始小心撕扯。
出乎意料的是，这是个非常轻易的工作。
没花什么力气，手指接触那些丝线后的行为，就像是撕扯下烤得干脆的纸张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殷淮甚至听见了咔擦声……
“我已经解开一点了，你现在还感觉束缚吗？”
殷淮拿着手里正逐渐“凋零”的丝线碎片，开口询问自己努力之后的成果。
“还好？”
莎拉不太确定了……似乎确实有一点更好？相信自己之后肯定能更加灵活地躲避怪物。
确认了这点，莎拉补充道：“这样的话，你应该先给大黑处理一下。”
“我和丹妮都是穿过裙子的，总有一些比较贴身……虽然比不上这个裙子沉重，也没有它紧绷，但也有一定的经验。”
殷淮也知道大黑对这个造型非常不适应。
对了……为什么在自己刚才说出帮莎拉去除腰封的时候，他没为自己争取？
“我先去看看他的情况。”
殷淮又撕下一大块茧子，莎拉的腰部只剩下薄薄一层后，才想要确认位置地主动问道：“大黑？你现在情况又如何？”
没人回答。
莎拉猛地回神，答应下来。
然后退开一步，让穆贵小姐能直接从这里过去，看见她的成果。
走过去，蹲下身体，殷淮检查了着这个已无法保持原样的盒子。
它比之前得到的那个补给箱要小一些，大概是为了方便塞进板凳的空间……希望只是箱子的体积缩小了，而不是连带里面的内容都有所缩减。
找到锁扣，她在自己腰上的包裹中摸了摸，摸出把钥匙，对比了一下二者的大小。
……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这两者是对应的。
伴随着咔哒声，补给盒的金属门打开，但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因为整体的变形，这扇门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
就算现在将锁扣的阻拦去除，这个原本应该成为通道、让那他们获取食物的门，也只能打开一条缝隙。
不能再更进一步了。
殷淮再次产生无语的情绪……对自己这种多此一举的行为。
闭了闭眼，她没等周围的人询问，直接扣住那道缝隙，强行将门掰开了半边。
金属被这样对待是会发热的，这个也不例外，而且因为有厚度，所以就不仅是发热，而是有点烫人。
缓了一会儿，殷淮从里面拿出来一条面包……很好，至少这个还很正常的。
几人先拿了一轮，各自食用。
在此期间，殷淮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才吃了两口，就产生了一种饱腹感？
不应该啊？
她的开始竭力翻找自己脑袋中储存的东西……失去记忆的那一天，难道自己吃了什么？
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看见的那些女孩，他们互相攻击、撕咬。
但是好像没看见哪个，将地上的残肢往自己嘴里塞？
呼——
这样还好，至少不是吃了什么突破底线的“食物”。
在莎拉发现了问题疑惑看过来的时候，殷淮率先出声音，“我还不饿。”
“你们多吃一点。”
大黑愣了一下，随后埋下头，但放低了吞咽的速度。
直到最后，发现华国小姐是真的不吃之后，才又多吃了一点。
就这样，最后箱子里都还剩下了两条，“这个我们拿上？”
殷淮不是很想浪费粮食，但明显又带不走这些东西……布料不知道干不干净，拿在手里遇到空气中的杂质也会直接变得不能食用。
看出她的纠结，大黑沉默了一下，“我还可以吃。”
“真的？”
她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不让她浪费粮食，但也不是说必须要别人强行吃下，“不要勉强。”
大黑露出牙齿，“不勉强，我真的很能吃！”
半信半疑地将盒子递过去一点，大黑伸手拿出，一手一条，很快就将它们消灭干净。
殷淮拍了拍盒子，站起来，“好了，这下我们的吃啊饭呢问题解决了，只需要等待‘狩猎时间’结束，然后就尝试上楼了。”
怪物没再过来，不管是出现了什么事情，至少暂时来看是一件好事。
他们可以就地休息一段时间了。
两侧的房间内已经没有怪物，也就没有制造出声响，长廊在没人说话的时候异常安静。
但几人明显都不是那种会因为安静而尴尬的人，因此没人主动挑起话题，轮流警戒着休息。
这样的环境中，时间总是会过得非常缓慢，殷淮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又过去了半天？
但不管是胃部，还是头脑和眼睛，都没传递出任何一点正确的，关于时间的信号。
“‘狩猎时间’已结束。”
“重复……”
“现在，还记得你真正的模样吗？”
长廊的昏暗逐渐消退，光芒重新占据了这里。
殷淮第一时间是去看周围人的状态，结果一张脸都没看见。
原本坐着另外三个人的地方，现在已经被三个白色的茧子代替，或许不是茧子，只是缠绕在身上的丝线。
它们一层层覆盖，交替着将人类紧紧束缚。
这个场景让殷淮之前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释。
为什么明明无法构造幻觉，但在狩猎区域内，大家都是一样的模样。
因为原本的诧异已被抹平……可能之前的那张将威廉变成女孩的“人皮”也是由这些东西组成？
自己身上是不是也……
低头，殷淮没看见厚重的、颜色浑浊的怪物“身躯”，只有一点微妙的残余。
灰白色的，似乎已失去生机的残余……它们散发着微妙的毛肚味。
它们稀稀拉拉地悬挂着，挂在殷淮的身上，手臂上。
她尝试甩动了自己的手臂，这些颜色并不统一的东西就飞往地面。
说起来确实是，自己确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感觉到束缚了……
但具体是什么时候轻松下来的，根本没注意到。
感觉这和自己的特殊有关系，殷淮开始庆幸，那几个人只有鼻孔位置有两个洞。
而眼睛则是被严严实实的覆盖着，他们看不见自己的特殊。
不仅如此，还没有一个人发现问题，都在休息当中，呼吸平缓。
“你们现在感觉如何？”
殷淮没有立刻解救他们，而是先开口询问。
甚至手已经拿上了自己的包裹，随时准备向上奔跑……如果这几个人并不是原本的同伴的话。
所有的特征都被包裹，丝线中到底是人是鬼还未可知。
在成为女孩之后，连声音都会向少女改变……假设这个伪装或是改变反过来也成立。
那这三个茧子里面，只有一般的可能性，是自己了解的那三个人。
“穆贵小姐？”
莎拉听到问题，先是原因不明喊了她一声，随后才缓慢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心状况，随后回答，“感觉和在‘狩猎时间’里没什么区别，这个裙子勒得很紧，有些闷。”
说出回答的时候，她的脸部非常讲礼貌地转向殷淮，只是仅只有两个空洞的、光滑没有起伏的雪白脸颊做出这样的动作，有些诡异。
殷淮沉默了一会儿，再次询问道：“你当时是怎么加入永生之所的，给我说说？”
莎拉沉默了一会儿，脸部微微垂下，“看”向地面，“怎么会突然对这个事情好奇？”
“我的经历，不会是一件让人听着愉快的事情。”
“我只想知道一个大概。”
殷淮没有改变问题，因为这是她为数不多知道的，关于国外环境中的一点信息，能够结合之前所了解到的部分，尤其是莎拉的性格……能作为简单判断正误的标准。
其他的她一概不知，只能丢开。
“我原本只是一个设计师，就是每周都会有那么几天在家里办公的那种。”
莎拉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讲述，“试炼场到来的时候，我刚好就在家中……当然，因为突然的混乱，周围人的消失。”
“刚开始还只是有游行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反对形式，在越来越多的人不再回来之后，社会上……不，那时候都已经不能被称为社会了，所有的秩序都已经崩坏。”
“很多不同的宗教流派在这个时候兴起，但所有的流派当中，永生之所以比较正统的结构搭建和教义迅速占领了我所在的城市。”
“然后电力系统和通信系统就恢复了，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样的行为背后的原因，是他们已将城市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莎拉想到那个场景，身体略有战栗，“他们开始清洗‘异教徒’。”
“我为了活下来，算好时间，饿了自己几天，将自己饿晕在某个比较特殊的地方。”
这是她观察了很久，尝试了很久，才制作出来的计划。
虽然愚蠢，并且在一定程度上伤害了自己，但最终结果比较让人满意……那群没脑子的人认为莎拉是因为被困住了，所以才没能在第一时间投入永生之所的怀抱。
然后就成为永生之所最底层的、只能被压迫的那部分人，然后就通过一定的手段不断上爬。
现在，她终于走到了能压迫别人的位置。
不过这段经历她就讲得比较粗略，殷淮听起来还是比较符合莎拉性格的，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
就连在讲述中，有刻意隐去自己的确切身份这点，都非常符合。
“你还觉得闷吗？”
殷淮看向那个茧子，状似不经意地随口提议道：“这个束腰是鱼骨的，我可以尝试着将它拆下来，会让你多少舒服些。”
莎拉思考了一会儿，虽然这个话题有些跳跃、有些突兀……但既然是穆贵小姐的要求，她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殷淮没有直接上手，而是循序渐进的验证、上手。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知道这些东西具有蛊惑的作用，不敢一下捅破这个事情。
在得到认可之后，殷淮就缓慢走过去，边看着她的“脸”，边伸出手，从腰部开始小心撕扯。
出乎意料的是，这是个非常轻易的工作。
没花什么力气，手指接触那些丝线后的行为，就像是撕扯下烤得干脆的纸张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殷淮甚至听见了咔擦声……
“我已经解开一点了，你现在还感觉束缚吗？”
殷淮拿着手里正逐渐“凋零”的丝线碎片，开口询问自己努力之后的成果。
“还好？”
莎拉不太确定了……似乎确实有一点更好？相信自己之后肯定能更加灵活地躲避怪物。
确认了这点，莎拉补充道：“这样的话，你应该先给大黑处理一下。”
“我和丹妮都是穿过裙子的，总有一些比较贴身……虽然比不上这个裙子沉重，也没有它紧绷，但也有一定的经验。”
殷淮也知道大黑对这个造型非常不适应。
对了……为什么在自己刚才说出帮莎拉去除腰封的时候，他没为自己争取？
“我先去看看他的情况。”
殷淮又撕下一大块茧子，莎拉的腰部只剩下薄薄一层后，才想要确认位置地主动问道：“大黑？你现在情况又如何？”
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