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克斯之心（三十八）
听到这个要求，殷淮脑海中出现了很多种情况。
例如丹妮的身体突然裂开，然后发动攻击……
但经过直觉的判断，她觉得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佝起身体，准备走到边缘的时候，殷淮抬头看了眼长廊的顶端……很高。
应该说还好长廊很高，不然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这些看不见怪物的人肯定就会直接与“他们”接触。
不，这时候丹妮提醒了我们，当时应该也会提醒。
大黑早就在理解了丹妮话中含义的时候，就已经弯下腰，小心地走到墙壁边坐下。
他的大白牙已经收起，缩着身体，颇有些瑟瑟发抖的意味，“嘶……真吓人……真吓人。”
殷淮走向年龄最小的那位女孩的时候，莎拉也同步靠拢，三位女性挤做一团。
位于“群体”中，丹妮好受了不少，开始小声地跟她们讲述自己看见的场景。
出于性别考虑，大黑没有厚着脸皮过来一起挤，但还是挪动了一点，竖起耳朵，听着小声的话语。
“我们靠近一点，小声一点哦～”
丹妮说话带上了一点尾音，这让她呈现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质，就仿佛在此之前已被掉包。
莎拉就像对待小孩那样，同样夹着嗓子，用气音回答道：“好的。”
“我们会很小声。”
抱住了殷淮的右手臂，丹妮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到她身上。
不适应地动了动，殷淮只是调整了个更舒适的角度，但没能成功将手抽出。
丹妮紧张兮兮地眨着眼，低声开口，“就在我们头顶的云上，慢慢走到属于他们的地方去。”
“他们有这最完美的基因，能够包容所有的生物，当然也包括人类。”
这样半咏叹的腔调让莎拉自然联想到了永生之所里的那群疯子，他们也是用这样的话语。
用以吹捧永生的好处。
丹妮的问题，比之前穆贵小姐表现出来的每一次都要大……根据她的表现，莎拉很轻易地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们不管受到什么伤害，都不是彻底死去，这是真正的、通往永生的道路。”
殷淮听着右侧那些带着蛊惑的话语……这下知道，里面的“永生”和外面的“永生”真的是有区别的了。
前者真正的关键，或许还要落在“母亲”身上，虽然负五层不管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没什么特殊，但它作为女孩们聚集的地方，肯定有着独特的意义。
“那我们还有多久才能离开这里？”
殷淮尝试着询问了一下……丹妮所说的东西，都不是简单的能用受到影响来解释的。
可能是混乱的时候，记忆错乱了，她凭借这个知道更多也是有可能的。
但殷淮同样知道，这时候的丹妮，处于种只能处理一件事情，其他的都要靠边状态中。
她可能知道很多，但无法主动说出，需要外界的刺激才能做出进一步的反应……这个刺激可以由她来提供。
听到问题，丹妮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还要一会儿，等他们离开之后，通道还会开放十分钟，之后就会关上……这是为了防止‘阿琳’进入上一层。”
“那不是她应该去的地方。”
“谁是‘阿琳’？”
疑惑了一下她为什么要问这个广为人知的事情，丹妮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阿琳’就是‘阿琳’，所有人都是‘阿琳’。”
是指那个女孩？原本的、最初的她叫阿琳？
殷淮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随后再次发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我看见的……它们就在我的脑子里！”
丹妮将脸庞凑向她，难过地询问道：“你的脑子里没有吗？只有我知道这些痛苦吗？”
痛苦……殷淮咂摸着这个词语，确实，在这里不管是谁，只要作为试验品，都应该是痛苦的。
伸手用左手推了推女孩的脸庞，殷淮说起另一件事，
“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之后，丹妮整个人气质再次发生变化。
还是那些五官与轮廓，但殷淮却从上面看见了只属于“母亲”的痛苦和怨恨，她流下了并非源于自己的眼泪，“你会记得我吗？就算我说出来，你会记得我吗？”
“我的记忆力很不错。”
殷淮面不改色地说道：“就算我的记忆力出现问题，我还有一个专门记这些事情的本子，上面有我所遇见那些人的名字、形象、和性格。”
“即使他们已经彻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也还会记得的。”
“丹妮”恍惚了一下，松开了殷淮的手臂，“我叫阿琳……”
“我出生在一个幸福的普通家庭内。”
“但是有一天，我被关到小屋子里了。”
“好多和我一样的人……她们好小！”
“后来我们吃了好多药……吃药？”
丹妮说完这句话就皱起眉头，但未停止讲述，“后来有怪物来了，很痛苦。”
“然后他们说我有小孩了？我换到了一间更好的房子。”
“可就算这样，我还是一个小孩，我不知道应该这样去养另一个小孩，我只能每天给他唱歌……唱妈妈教给我的那首歌。”
“他很高兴，也很安静。”
“后来他就走掉了，我不再能住在一个很好的房子里。”
“然后我就逃走了。”
“为了不进入怪谈，我只能动东躲西藏，不断地转移位置。”
“还好我们那里比较落后、偏远，没有被那些想要扩张的势力视为目标……”
有怪谈的那一句开始，或者是上一句，之后就已经是丹妮自己的经历……殷淮从内容推得这点。
因为丹妮已经再次攀上了她的手臂，甚至比刚才更加用力。
但……殷淮瞄了眼她的神情：依旧认真，没觉得自己的讲述有任何问题。
还在继续说着自己怎样寻找安全的地方度过危险的夜晚，怎样寻找食物等等……
等说到自己听到了关于永生之所的部分消息，知道了某个地方可能会聚集人群之后，她刻意避开了那片区域，但还是进来了。
丹妮叹息着说道：“我明明，都没靠近人群了……”
说完之后，她才发现，不管是穆贵小姐的另一侧的莎拉，还是几步之外的大黑，看向自己的眼神都非常奇怪。
她没忍住捏紧了怀中的手臂，紧张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等他们都离开之后，记得提醒我们，丹妮。”
见她还有一定的自我意识，而且一点都没什么偏激的想法……殷淮之前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只能将这个归结为这个怪谈比较特殊。
只有一个问题，丹妮没能在短时间内分清楚，这些线索和现实或是自己以及之间的区别。
而且她的名字一听就是假的，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提醒的作用？
“哦哦，好的，我会看着的哦～”
叹了口气，殷淮没发现有变化……看来是没什么用。
说出回答完问题，丹妮仰起头，开始聚精会神地看向空中……和穆贵小姐待在一起一段时间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勇气已得到了长足的提升！
肯定能够完成这个任务！
另外的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该问什么，只好沉默着等待。
……
“变少了？”
尹书看着手下负责研究能量那个实验室的汇报人，“而且有多久没看见‘奶奶’了？”
汇报人推着自己的眼镜，看了眼终端的时间，精准回答道：“22小时19分06秒，上一次有人看见她是在二楼的废旧器材室。”
“之后不管是监控还是研究人员都没再看见过她。”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个怪谈内的能量在逐渐减少。”
这些猜测是都没有写上书面报告的，因为没有任何依据，不能成为结论。
尹书头疼的按住一边太阳穴，问起另一件事，“屏蔽器那边没有进展？”
“是的。”
“据说是因为这里里面能量强度过大，原本的那些在这里根本无法推进……他们打算神情脱离怪谈出去，但研究所要留出他们的测试场地。”
“回去让他们打申请，如果是出去，一定要将阶段性的数据和成果定期发送回来……万一出了问题，还能让人去接手。”
说完这个，尹书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没经过稳定性测试的，不要往自己身上使！”
“他们知道的，上次被骂之后就已经变得足够小心。”
“行吧，让人关注一下，等‘奶奶’再次出现，我过去看看。”
汇报人在心里盘算自己到底接了多少活，就听见有敲门声从外面传来，还伴随着焦急的喊声，“博士！”
“进来。”
放下手里的纸张，尹书看向被打开的房门，在内心祈祷……希望不是哪个实验进行的时候又出现了巨大的问题。
“博士，奶奶，不，奈奈回来了！”
他的一句话就说出了几个信息，尹书抓住最关键的那个，“从哪里回来的？”
那人正色回答道，“初步判断，应该是‘模特’的那个怪谈！”
从哪里判断的？
尹书没有再追问，立刻起身，想要自己去获得信息，“在哪里，带我过去。”
走出电梯，他一眼就看见过走廊中聚集了不少身穿白色衣服的研究人员，拧起眉毛，“很闲吗？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尹博士在这里威势较重，因此那些因为好奇来这里查看的人迅速散去，就算手上没什么事情，也在回到自己的位置后假装忙碌。
看见这样的场景，尹书严肃的神情才好看了些，“真是，易谨这小子走了之后，没人来接着管理，大家都松懈了……”
走向那个小小的背影，尹书直接开口，“做什么去了？我们好久没看见你，都想你了……”
后面更多的询问被堵在喉咙，因为玩偶已经转身，露出了自己的左半边脸颊。
原本是纽扣的位置被一个圆形的眼珠替换，它晶莹剔透，表面时有光芒划过。
这与整体非常朴素、接地气的玩偶格格不入！让大花袄都仿佛上升了一个档次！
而且尹书也做出了同一个判断……她肯定是从“模特”那里出来的！
因为这个和殷小同志交上来的第二个东西明显属于同一类！
“我，不可以是，许多人的奶奶。”
她突出的是嗓音已不再苍老，变得年轻，“你们不告诉我……以后，可以叫我奈奈，他告诉我的。”
停顿了一下，她从长廊中消失，但最后一句话还是被走廊里的人听在耳朵里。
“我只是小熙的奶奶……回去说。”
“她是不是……”变聪明了？
汇报人有些惊讶，但在被尹博士瞪了一眼之后，没讲后半句说出来。
闭上嘴，他在旁边瞄着尹博士的脸色……好严肃！
尹书没去管身旁人探究的眼神，只凝重地望向玩偶消失的地方。
良久，他转身走向他们为玩偶准备的房间，准备获取更多信息，同时吩咐道：“转移暂缓，让人专门去盯着规则！”
“有变化立刻通知！”
例如丹妮的身体突然裂开，然后发动攻击……
但经过直觉的判断，她觉得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佝起身体，准备走到边缘的时候，殷淮抬头看了眼长廊的顶端……很高。
应该说还好长廊很高，不然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这些看不见怪物的人肯定就会直接与“他们”接触。
不，这时候丹妮提醒了我们，当时应该也会提醒。
大黑早就在理解了丹妮话中含义的时候，就已经弯下腰，小心地走到墙壁边坐下。
他的大白牙已经收起，缩着身体，颇有些瑟瑟发抖的意味，“嘶……真吓人……真吓人。”
殷淮走向年龄最小的那位女孩的时候，莎拉也同步靠拢，三位女性挤做一团。
位于“群体”中，丹妮好受了不少，开始小声地跟她们讲述自己看见的场景。
出于性别考虑，大黑没有厚着脸皮过来一起挤，但还是挪动了一点，竖起耳朵，听着小声的话语。
“我们靠近一点，小声一点哦～”
丹妮说话带上了一点尾音，这让她呈现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质，就仿佛在此之前已被掉包。
莎拉就像对待小孩那样，同样夹着嗓子，用气音回答道：“好的。”
“我们会很小声。”
抱住了殷淮的右手臂，丹妮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到她身上。
不适应地动了动，殷淮只是调整了个更舒适的角度，但没能成功将手抽出。
丹妮紧张兮兮地眨着眼，低声开口，“就在我们头顶的云上，慢慢走到属于他们的地方去。”
“他们有这最完美的基因，能够包容所有的生物，当然也包括人类。”
这样半咏叹的腔调让莎拉自然联想到了永生之所里的那群疯子，他们也是用这样的话语。
用以吹捧永生的好处。
丹妮的问题，比之前穆贵小姐表现出来的每一次都要大……根据她的表现，莎拉很轻易地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们不管受到什么伤害，都不是彻底死去，这是真正的、通往永生的道路。”
殷淮听着右侧那些带着蛊惑的话语……这下知道，里面的“永生”和外面的“永生”真的是有区别的了。
前者真正的关键，或许还要落在“母亲”身上，虽然负五层不管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没什么特殊，但它作为女孩们聚集的地方，肯定有着独特的意义。
“那我们还有多久才能离开这里？”
殷淮尝试着询问了一下……丹妮所说的东西，都不是简单的能用受到影响来解释的。
可能是混乱的时候，记忆错乱了，她凭借这个知道更多也是有可能的。
但殷淮同样知道，这时候的丹妮，处于种只能处理一件事情，其他的都要靠边状态中。
她可能知道很多，但无法主动说出，需要外界的刺激才能做出进一步的反应……这个刺激可以由她来提供。
听到问题，丹妮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还要一会儿，等他们离开之后，通道还会开放十分钟，之后就会关上……这是为了防止‘阿琳’进入上一层。”
“那不是她应该去的地方。”
“谁是‘阿琳’？”
疑惑了一下她为什么要问这个广为人知的事情，丹妮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阿琳’就是‘阿琳’，所有人都是‘阿琳’。”
是指那个女孩？原本的、最初的她叫阿琳？
殷淮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随后再次发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我看见的……它们就在我的脑子里！”
丹妮将脸庞凑向她，难过地询问道：“你的脑子里没有吗？只有我知道这些痛苦吗？”
痛苦……殷淮咂摸着这个词语，确实，在这里不管是谁，只要作为试验品，都应该是痛苦的。
伸手用左手推了推女孩的脸庞，殷淮说起另一件事，
“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吧……”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之后，丹妮整个人气质再次发生变化。
还是那些五官与轮廓，但殷淮却从上面看见了只属于“母亲”的痛苦和怨恨，她流下了并非源于自己的眼泪，“你会记得我吗？就算我说出来，你会记得我吗？”
“我的记忆力很不错。”
殷淮面不改色地说道：“就算我的记忆力出现问题，我还有一个专门记这些事情的本子，上面有我所遇见那些人的名字、形象、和性格。”
“即使他们已经彻底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也还会记得的。”
“丹妮”恍惚了一下，松开了殷淮的手臂，“我叫阿琳……”
“我出生在一个幸福的普通家庭内。”
“但是有一天，我被关到小屋子里了。”
“好多和我一样的人……她们好小！”
“后来我们吃了好多药……吃药？”
丹妮说完这句话就皱起眉头，但未停止讲述，“后来有怪物来了，很痛苦。”
“然后他们说我有小孩了？我换到了一间更好的房子。”
“可就算这样，我还是一个小孩，我不知道应该这样去养另一个小孩，我只能每天给他唱歌……唱妈妈教给我的那首歌。”
“他很高兴，也很安静。”
“后来他就走掉了，我不再能住在一个很好的房子里。”
“然后我就逃走了。”
“为了不进入怪谈，我只能动东躲西藏，不断地转移位置。”
“还好我们那里比较落后、偏远，没有被那些想要扩张的势力视为目标……”
有怪谈的那一句开始，或者是上一句，之后就已经是丹妮自己的经历……殷淮从内容推得这点。
因为丹妮已经再次攀上了她的手臂，甚至比刚才更加用力。
但……殷淮瞄了眼她的神情：依旧认真，没觉得自己的讲述有任何问题。
还在继续说着自己怎样寻找安全的地方度过危险的夜晚，怎样寻找食物等等……
等说到自己听到了关于永生之所的部分消息，知道了某个地方可能会聚集人群之后，她刻意避开了那片区域，但还是进来了。
丹妮叹息着说道：“我明明，都没靠近人群了……”
说完之后，她才发现，不管是穆贵小姐的另一侧的莎拉，还是几步之外的大黑，看向自己的眼神都非常奇怪。
她没忍住捏紧了怀中的手臂，紧张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等他们都离开之后，记得提醒我们，丹妮。”
见她还有一定的自我意识，而且一点都没什么偏激的想法……殷淮之前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只能将这个归结为这个怪谈比较特殊。
只有一个问题，丹妮没能在短时间内分清楚，这些线索和现实或是自己以及之间的区别。
而且她的名字一听就是假的，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提醒的作用？
“哦哦，好的，我会看着的哦～”
叹了口气，殷淮没发现有变化……看来是没什么用。
说出回答完问题，丹妮仰起头，开始聚精会神地看向空中……和穆贵小姐待在一起一段时间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勇气已得到了长足的提升！
肯定能够完成这个任务！
另外的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该问什么，只好沉默着等待。
……
“变少了？”
尹书看着手下负责研究能量那个实验室的汇报人，“而且有多久没看见‘奶奶’了？”
汇报人推着自己的眼镜，看了眼终端的时间，精准回答道：“22小时19分06秒，上一次有人看见她是在二楼的废旧器材室。”
“之后不管是监控还是研究人员都没再看见过她。”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个怪谈内的能量在逐渐减少。”
这些猜测是都没有写上书面报告的，因为没有任何依据，不能成为结论。
尹书头疼的按住一边太阳穴，问起另一件事，“屏蔽器那边没有进展？”
“是的。”
“据说是因为这里里面能量强度过大，原本的那些在这里根本无法推进……他们打算神情脱离怪谈出去，但研究所要留出他们的测试场地。”
“回去让他们打申请，如果是出去，一定要将阶段性的数据和成果定期发送回来……万一出了问题，还能让人去接手。”
说完这个，尹书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没经过稳定性测试的，不要往自己身上使！”
“他们知道的，上次被骂之后就已经变得足够小心。”
“行吧，让人关注一下，等‘奶奶’再次出现，我过去看看。”
汇报人在心里盘算自己到底接了多少活，就听见有敲门声从外面传来，还伴随着焦急的喊声，“博士！”
“进来。”
放下手里的纸张，尹书看向被打开的房门，在内心祈祷……希望不是哪个实验进行的时候又出现了巨大的问题。
“博士，奶奶，不，奈奈回来了！”
他的一句话就说出了几个信息，尹书抓住最关键的那个，“从哪里回来的？”
那人正色回答道，“初步判断，应该是‘模特’的那个怪谈！”
从哪里判断的？
尹书没有再追问，立刻起身，想要自己去获得信息，“在哪里，带我过去。”
走出电梯，他一眼就看见过走廊中聚集了不少身穿白色衣服的研究人员，拧起眉毛，“很闲吗？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尹博士在这里威势较重，因此那些因为好奇来这里查看的人迅速散去，就算手上没什么事情，也在回到自己的位置后假装忙碌。
看见这样的场景，尹书严肃的神情才好看了些，“真是，易谨这小子走了之后，没人来接着管理，大家都松懈了……”
走向那个小小的背影，尹书直接开口，“做什么去了？我们好久没看见你，都想你了……”
后面更多的询问被堵在喉咙，因为玩偶已经转身，露出了自己的左半边脸颊。
原本是纽扣的位置被一个圆形的眼珠替换，它晶莹剔透，表面时有光芒划过。
这与整体非常朴素、接地气的玩偶格格不入！让大花袄都仿佛上升了一个档次！
而且尹书也做出了同一个判断……她肯定是从“模特”那里出来的！
因为这个和殷小同志交上来的第二个东西明显属于同一类！
“我，不可以是，许多人的奶奶。”
她突出的是嗓音已不再苍老，变得年轻，“你们不告诉我……以后，可以叫我奈奈，他告诉我的。”
停顿了一下，她从长廊中消失，但最后一句话还是被走廊里的人听在耳朵里。
“我只是小熙的奶奶……回去说。”
“她是不是……”变聪明了？
汇报人有些惊讶，但在被尹博士瞪了一眼之后，没讲后半句说出来。
闭上嘴，他在旁边瞄着尹博士的脸色……好严肃！
尹书没去管身旁人探究的眼神，只凝重地望向玩偶消失的地方。
良久，他转身走向他们为玩偶准备的房间，准备获取更多信息，同时吩咐道：“转移暂缓，让人专门去盯着规则！”
“有变化立刻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