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巴力是这么说的？”可可罗婆婆笑着把面包从烤箱里拿出来，“那他也算是得到真传了……工作室的精神也是在一直传承啊。”
蕾亚里喝着可可罗婆婆帮她打的土豆汤，问道：“工作室？”
蕾亚里从巴力那儿开了一节船匠小灶之后回到了卡雷拉公司，她今天还需要将卡雷拉公司的会客厅卫生打扫一下。
“嗯，以前阿斯巴古有在一个工作室当过学徒。”可可罗婆婆把面包上面涂上了一点果酱，她似乎在怀念着什么，眼睛里都是暖色，“当时他的老师也差不多是这个理念。”
蕾亚里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柠檬果酱。
可可罗婆婆把热腾腾的面包递给蕾亚里，蕾亚里高兴地道了谢，便开始吃起来。
可可罗婆婆看着她的脸，问道：“说起来，小蕾亚里，你们家族名就是克瑞迪尔吗？”
蕾亚里想了想，说：“我的妈妈没有姓氏，但我是这个姓氏没错。”
但蕾亚里马上又说：“我确实是妈妈的孩子没错。”
“这样啊。”可可罗婆婆说，她用手指点了点下巴，“因为你的姓氏和我故乡的一个传说故事里的人一模一样。不过那也太久远了，或许是你的祖先也说不定呢。”
“很有可能。”蕾亚里把面包咽下去，“我的亲戚很多哦。”
可可罗婆婆笑着说：“是会这样的，毕竟这个世界特别大。小蕾亚里，该到工作的时间了。”
可可罗婆婆把放在餐桌旁的帽子戴在脑袋上，她捧着脸颊叹口气说：“最近正在培训新一批海上列车的列车员，要不是小蕾亚里你正好来了，我还要发愁啊。”
“列车？”蕾亚里歪了歪脑袋回忆了一下，随后露出惊恐的眼神，“难道是来这里的海路上那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我还以为是生物呢！”
可可罗婆婆爽朗的笑了几声，伸手搓了搓蕾亚里的头发，便离开了餐厅。
蕾亚里也没闲着，在缓冲了几秒用以消化这个信息后，她也弹起来收拾餐具，准备开启她的工作了。
卡雷拉公司的会客厅不大，考虑到蕾亚里的身高，可可罗婆婆也就没有让她做玻璃的清洁了，只需要每天保持地面的整洁，倒掉垃圾。
蕾亚里表示，这里可比狗头军舰的甲板小太多了。
当她打扫完会客厅准备离开时，看到了会客厅外写着“社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似乎里面没人——但能从那个缝隙里看到里面有许多的书籍和资料，大概是阿斯巴古平时设计船只时使用的。
蕾亚里也没多想，顺手就把这个门替阿斯巴古给轻轻关上了。她一边嘟囔着储备室储备室，就拎着水桶和拖把一路丁零当啷地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阿斯巴古从房间外的走廊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关起来的房门，又扭头看了一眼蕾亚里离开的方向。
阿斯巴古把房门的门把手扭开，随后走进了屋内。
--
“好，那我们现在来计划一下这剩下的时间吧，馆长！”做完工作的蕾亚里在帐篷里摩拳擦掌，“我觉得我可以先做好一艘船，然后在给阿斯巴古先生答案的时候，锵锵锵地亮出那艘船，一定更有说服力！”
电子屏在她转悠了两圈。
蕾亚里看着上面的字，说：“我是这么想的，我要手动去做一艘船，这样才更有诚意吧？”
她伸出手掌，手指并拢，又张开。
电子屏浮现了几行文字，蕾亚里看了后掏出一张纸来，一支铅笔凭空出现在她手里，她拿着就开始写，一边写一边嘟囔：“材料之类的……嗯，考虑到时间就做小一点吧，而且太大规模的船只我的帐篷里也塞不下，毕竟也不能占用船坞的地方。”
说完蕾亚里两只手放在电子屏的两侧，说：“就做馆长这么大的，你觉得怎么样？”
电子屏：…………
它怎么突然变成丈量尺寸了啊喂！
“就这么决定了！”蕾亚里笑得八颗牙齿都能晒太阳，“做出来的这个模型，就叫馆长号！”
电子屏试图反抗。
“名字怪？才不奇怪呢。”蕾亚里说着就开始画设计图，她用木板和石块累起来一张小桌子，旁边放着一盏陈旧的灯，“教我创造的馆长，最后用你的名字来命名我第一个手作的物品，这不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电子屏沉默了。
化身为书籍挂件，从蕾亚里出生后就一直伴随在她的身边，它突然在这里一刻发现——这个孩子似乎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座小岛上如同野兽一样生存的孩子了。
是什么让她长大了？
是那艘军舰上的海军吗？还是风车村的居民？亦或是戈尔波山的山贼和那几个孩子？
按照数据分析，每个都占不少的比值。
但它知道，这一切都证明当时出海的决定是正确的。
不然这个孩子只能在那里渡过无趣的一生，这和它的愿望相悖。
“干嘛不说话，馆长？”蕾亚里撑着下巴笑着用手指戳了戳电子屏的屏幕，“别老把我当笨蛋啦，我脑子特别好使，你是知道的。”
电子屏最后说——
[我知道，你一直是最了不起的孩子。]
蕾亚里看着电子屏，蜜糖色的眼里满是细碎的光，她又戳了下浅蓝色的屏幕，电子屏发出“嘟”的触碰音，她嘿嘿笑了两声，像是一只小狗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那当然。”
蕾亚里正准备继续拿着铅笔继续画设计图，结果一阵狂风猛地掀起她脆弱的帐篷帘子，呼啦一声就把她的设计图纸拐跑了，顺带还卷走了她铺在地上的床垫。
蕾亚里：……………
电子屏：……………
“啊啊啊啊我的设计图纸！！”蕾亚里惨叫一声，立马冲出了帐篷，但是追出去的时候设计图纸已经被这阵狂风卷得无影无踪了。
蕾亚里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在内心无助地嘶吼。
她的设计图纸——！！
路过的船匠看着呈orz状在小帐篷前缓缓风化的蕾亚里，提醒道：“船坞这里一直风大，你记得把你的帐篷固定好。”
蕾亚里无声垂泪，她说：“谢谢您的提醒。”
于是蕾亚里如同幽魂一样又飘荡回了小帐篷，她愤怒地把帐篷的门帘系紧在了钉子上，用锤子敲进了地里——但是蕾亚里用锤子用得并不熟练，导致她的手指被敲肿了。
“……这就是依赖生生果实的下场吗。”蕾亚里看着自己肿起来的手指喃喃自语，“馆长，要不我们先封印它一段时间吧……”
她和电子屏大眼瞪小眼，蕾亚里做出一瓶消肿药后，她们一致决定，在成为阿斯巴古的学生前，都禁用生生果实。
--
阿斯巴古目送来汇报情况的船匠离开他的办公室后，微微低头看向刚被转交到自己手上的那张设计图纸。
确实没有问题，能看得出是一艘正常的单桅杆帆船，只是尚未完成。
这种敏感时期突然出现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孩子想当他的学生，没有办法不让他在意。
再观察那个孩子一段时间吧。
阿斯巴古转了转他的椅子，看向贴在他办公室墙壁的那张通缉令。
——妮可·罗宾，奥哈拉的恶魔之子，能开启古代兵器的钥匙之一。
阿斯巴古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在指间投下的影子里他轻合眼眸。
阿斯巴古偶尔会想，是不是他太紧张了？
但他又不得不以最恶劣的猜想去提防世界政府，汤姆先生交给他的设计图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那些人手里。
“……汤姆先生。”阿斯巴古自言自语道，“最近我总想起您曾经讲过的那个故事。”
那个故事，是在建造海上列车时，他的恩师在灯下给他、以及他的那个笨蛋师弟讲的内容。
——那是关于一位恶魔果实持有者的故事。
“开启古代兵器，除了要依靠我们手中的设计图，能读懂古代文字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身材庞大的牛角鱼人神情严肃，他的脸上虽然带着醉酒的酡红，但语气中没有一丝醉意，“我要说的重点是接下来的这个——有一颗果实，能跃过一切的阻碍，能在极短的时间将古代兵器量产，可能是一秒钟，也可能是一分钟。”
弗莱姆挑了挑眉，显然是不信的。
对于现在大航海的时代技术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
有那样的能力，不如直接说是神明之力可能还靠谱一点。
“所以……”汤姆犹豫了一下，“如果未来你们真的遇见了拥有那样能力的人——若是那个人遇到了困难，我希望你们能出手相助。”
“为什么？汤姆先生。”阿斯巴古十分疑惑，“听您的说法，您与那名能力者素不相识才对……并且，拥有那种能力的人，怎么会需要我们的帮助呢？”
汤姆对此模糊其词，拗不过不依不饶的弗莱姆，他只解释道：“那个恶魔果实能力者对我们鱼人族同胞有恩……一直都是。”
鱼人族，一直。
阿斯巴古又捕捉到了奇怪的词汇。
一种微妙的不和谐感在他心底闪过，一边的弗莱姆的声音马上把他的疑虑盖了过去：“汤姆先生，您要我们帮助那个人，至少要跟我们说长什么样吧？”
汤姆挠了挠头，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哈哈哈哈！”
弗莱姆：…………？
连阿斯巴古都愣了下，然后他追问道：“那是男是女……”
“现在这个人是男是女，是老人还是小孩——”汤姆摆了摆手，干脆地说，“都不知道。”
“汤姆先生——！”蓝发的少年蹦哒起来就往汤姆的肚皮上不重地拍了两下，“您到底怎么回事啊！”
“弗莱姆！”阿斯巴古去抓弗莱姆身上唯一能抓的衬衫领子，因为他实在不想去抓他的裤衩，“别对汤姆先生没大没小的。”
汤姆到没在意，他想了想，说：“啊，有了。”
“故事里说，这个能力者，创造物体时，物体都是凭空出现的。”汤姆晃了晃他拿着的酒杯，“并且创造的物体出现的地方，不会超过使用者的一定范围。”
“啧，说是这么说。”弗莱姆一副还是不信的样子，他用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拿着船的设计图看，“她真的有给鱼人族做什么东西吗？现在我能瞧见吗？”
“有啊。”
弗莱姆耳朵一抖，瞬间转过头来好奇地问汤姆：“是什么啊汤姆先生！”
“——种子。”汤姆笑了起来，“她给鱼人族留下了一颗种子。”
阿斯巴古只记得，汤姆先生说这话时，天花板上的灯晃晃悠悠，在黑暗里撒下温暖的光来。
蕾亚里喝着可可罗婆婆帮她打的土豆汤，问道：“工作室？”
蕾亚里从巴力那儿开了一节船匠小灶之后回到了卡雷拉公司，她今天还需要将卡雷拉公司的会客厅卫生打扫一下。
“嗯，以前阿斯巴古有在一个工作室当过学徒。”可可罗婆婆把面包上面涂上了一点果酱，她似乎在怀念着什么，眼睛里都是暖色，“当时他的老师也差不多是这个理念。”
蕾亚里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柠檬果酱。
可可罗婆婆把热腾腾的面包递给蕾亚里，蕾亚里高兴地道了谢，便开始吃起来。
可可罗婆婆看着她的脸，问道：“说起来，小蕾亚里，你们家族名就是克瑞迪尔吗？”
蕾亚里想了想，说：“我的妈妈没有姓氏，但我是这个姓氏没错。”
但蕾亚里马上又说：“我确实是妈妈的孩子没错。”
“这样啊。”可可罗婆婆说，她用手指点了点下巴，“因为你的姓氏和我故乡的一个传说故事里的人一模一样。不过那也太久远了，或许是你的祖先也说不定呢。”
“很有可能。”蕾亚里把面包咽下去，“我的亲戚很多哦。”
可可罗婆婆笑着说：“是会这样的，毕竟这个世界特别大。小蕾亚里，该到工作的时间了。”
可可罗婆婆把放在餐桌旁的帽子戴在脑袋上，她捧着脸颊叹口气说：“最近正在培训新一批海上列车的列车员，要不是小蕾亚里你正好来了，我还要发愁啊。”
“列车？”蕾亚里歪了歪脑袋回忆了一下，随后露出惊恐的眼神，“难道是来这里的海路上那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我还以为是生物呢！”
可可罗婆婆爽朗的笑了几声，伸手搓了搓蕾亚里的头发，便离开了餐厅。
蕾亚里也没闲着，在缓冲了几秒用以消化这个信息后，她也弹起来收拾餐具，准备开启她的工作了。
卡雷拉公司的会客厅不大，考虑到蕾亚里的身高，可可罗婆婆也就没有让她做玻璃的清洁了，只需要每天保持地面的整洁，倒掉垃圾。
蕾亚里表示，这里可比狗头军舰的甲板小太多了。
当她打扫完会客厅准备离开时，看到了会客厅外写着“社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似乎里面没人——但能从那个缝隙里看到里面有许多的书籍和资料，大概是阿斯巴古平时设计船只时使用的。
蕾亚里也没多想，顺手就把这个门替阿斯巴古给轻轻关上了。她一边嘟囔着储备室储备室，就拎着水桶和拖把一路丁零当啷地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阿斯巴古从房间外的走廊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关起来的房门，又扭头看了一眼蕾亚里离开的方向。
阿斯巴古把房门的门把手扭开，随后走进了屋内。
--
“好，那我们现在来计划一下这剩下的时间吧，馆长！”做完工作的蕾亚里在帐篷里摩拳擦掌，“我觉得我可以先做好一艘船，然后在给阿斯巴古先生答案的时候，锵锵锵地亮出那艘船，一定更有说服力！”
电子屏在她转悠了两圈。
蕾亚里看着上面的字，说：“我是这么想的，我要手动去做一艘船，这样才更有诚意吧？”
她伸出手掌，手指并拢，又张开。
电子屏浮现了几行文字，蕾亚里看了后掏出一张纸来，一支铅笔凭空出现在她手里，她拿着就开始写，一边写一边嘟囔：“材料之类的……嗯，考虑到时间就做小一点吧，而且太大规模的船只我的帐篷里也塞不下，毕竟也不能占用船坞的地方。”
说完蕾亚里两只手放在电子屏的两侧，说：“就做馆长这么大的，你觉得怎么样？”
电子屏：…………
它怎么突然变成丈量尺寸了啊喂！
“就这么决定了！”蕾亚里笑得八颗牙齿都能晒太阳，“做出来的这个模型，就叫馆长号！”
电子屏试图反抗。
“名字怪？才不奇怪呢。”蕾亚里说着就开始画设计图，她用木板和石块累起来一张小桌子，旁边放着一盏陈旧的灯，“教我创造的馆长，最后用你的名字来命名我第一个手作的物品，这不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电子屏沉默了。
化身为书籍挂件，从蕾亚里出生后就一直伴随在她的身边，它突然在这里一刻发现——这个孩子似乎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座小岛上如同野兽一样生存的孩子了。
是什么让她长大了？
是那艘军舰上的海军吗？还是风车村的居民？亦或是戈尔波山的山贼和那几个孩子？
按照数据分析，每个都占不少的比值。
但它知道，这一切都证明当时出海的决定是正确的。
不然这个孩子只能在那里渡过无趣的一生，这和它的愿望相悖。
“干嘛不说话，馆长？”蕾亚里撑着下巴笑着用手指戳了戳电子屏的屏幕，“别老把我当笨蛋啦，我脑子特别好使，你是知道的。”
电子屏最后说——
[我知道，你一直是最了不起的孩子。]
蕾亚里看着电子屏，蜜糖色的眼里满是细碎的光，她又戳了下浅蓝色的屏幕，电子屏发出“嘟”的触碰音，她嘿嘿笑了两声，像是一只小狗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那当然。”
蕾亚里正准备继续拿着铅笔继续画设计图，结果一阵狂风猛地掀起她脆弱的帐篷帘子，呼啦一声就把她的设计图纸拐跑了，顺带还卷走了她铺在地上的床垫。
蕾亚里：……………
电子屏：……………
“啊啊啊啊我的设计图纸！！”蕾亚里惨叫一声，立马冲出了帐篷，但是追出去的时候设计图纸已经被这阵狂风卷得无影无踪了。
蕾亚里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在内心无助地嘶吼。
她的设计图纸——！！
路过的船匠看着呈orz状在小帐篷前缓缓风化的蕾亚里，提醒道：“船坞这里一直风大，你记得把你的帐篷固定好。”
蕾亚里无声垂泪，她说：“谢谢您的提醒。”
于是蕾亚里如同幽魂一样又飘荡回了小帐篷，她愤怒地把帐篷的门帘系紧在了钉子上，用锤子敲进了地里——但是蕾亚里用锤子用得并不熟练，导致她的手指被敲肿了。
“……这就是依赖生生果实的下场吗。”蕾亚里看着自己肿起来的手指喃喃自语，“馆长，要不我们先封印它一段时间吧……”
她和电子屏大眼瞪小眼，蕾亚里做出一瓶消肿药后，她们一致决定，在成为阿斯巴古的学生前，都禁用生生果实。
--
阿斯巴古目送来汇报情况的船匠离开他的办公室后，微微低头看向刚被转交到自己手上的那张设计图纸。
确实没有问题，能看得出是一艘正常的单桅杆帆船，只是尚未完成。
这种敏感时期突然出现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孩子想当他的学生，没有办法不让他在意。
再观察那个孩子一段时间吧。
阿斯巴古转了转他的椅子，看向贴在他办公室墙壁的那张通缉令。
——妮可·罗宾，奥哈拉的恶魔之子，能开启古代兵器的钥匙之一。
阿斯巴古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在指间投下的影子里他轻合眼眸。
阿斯巴古偶尔会想，是不是他太紧张了？
但他又不得不以最恶劣的猜想去提防世界政府，汤姆先生交给他的设计图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那些人手里。
“……汤姆先生。”阿斯巴古自言自语道，“最近我总想起您曾经讲过的那个故事。”
那个故事，是在建造海上列车时，他的恩师在灯下给他、以及他的那个笨蛋师弟讲的内容。
——那是关于一位恶魔果实持有者的故事。
“开启古代兵器，除了要依靠我们手中的设计图，能读懂古代文字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身材庞大的牛角鱼人神情严肃，他的脸上虽然带着醉酒的酡红，但语气中没有一丝醉意，“我要说的重点是接下来的这个——有一颗果实，能跃过一切的阻碍，能在极短的时间将古代兵器量产，可能是一秒钟，也可能是一分钟。”
弗莱姆挑了挑眉，显然是不信的。
对于现在大航海的时代技术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
有那样的能力，不如直接说是神明之力可能还靠谱一点。
“所以……”汤姆犹豫了一下，“如果未来你们真的遇见了拥有那样能力的人——若是那个人遇到了困难，我希望你们能出手相助。”
“为什么？汤姆先生。”阿斯巴古十分疑惑，“听您的说法，您与那名能力者素不相识才对……并且，拥有那种能力的人，怎么会需要我们的帮助呢？”
汤姆对此模糊其词，拗不过不依不饶的弗莱姆，他只解释道：“那个恶魔果实能力者对我们鱼人族同胞有恩……一直都是。”
鱼人族，一直。
阿斯巴古又捕捉到了奇怪的词汇。
一种微妙的不和谐感在他心底闪过，一边的弗莱姆的声音马上把他的疑虑盖了过去：“汤姆先生，您要我们帮助那个人，至少要跟我们说长什么样吧？”
汤姆挠了挠头，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哈哈哈哈！”
弗莱姆：…………？
连阿斯巴古都愣了下，然后他追问道：“那是男是女……”
“现在这个人是男是女，是老人还是小孩——”汤姆摆了摆手，干脆地说，“都不知道。”
“汤姆先生——！”蓝发的少年蹦哒起来就往汤姆的肚皮上不重地拍了两下，“您到底怎么回事啊！”
“弗莱姆！”阿斯巴古去抓弗莱姆身上唯一能抓的衬衫领子，因为他实在不想去抓他的裤衩，“别对汤姆先生没大没小的。”
汤姆到没在意，他想了想，说：“啊，有了。”
“故事里说，这个能力者，创造物体时，物体都是凭空出现的。”汤姆晃了晃他拿着的酒杯，“并且创造的物体出现的地方，不会超过使用者的一定范围。”
“啧，说是这么说。”弗莱姆一副还是不信的样子，他用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拿着船的设计图看，“她真的有给鱼人族做什么东西吗？现在我能瞧见吗？”
“有啊。”
弗莱姆耳朵一抖，瞬间转过头来好奇地问汤姆：“是什么啊汤姆先生！”
“——种子。”汤姆笑了起来，“她给鱼人族留下了一颗种子。”
阿斯巴古只记得，汤姆先生说这话时，天花板上的灯晃晃悠悠，在黑暗里撒下温暖的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