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站稳,马文才又-把-我-抱-了-起-来!

    “你快放我下来!你不能这么抱我!丢死人了!”我挣扎着想下来。

    大家都能自己走,又不是醉的站不起来了,咱就是说,马文才非得让我丢这个人不可吗!

    “你闹腾,大家都回过头来看你,岂不是更丢人?”

    我:“……”

    NND!不气!

    免费的“代步车”,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马文才把我抱回卧房放到床上,他走路走得可快,一点儿醉的迹象都没有,室友安风羽都还没回来。

    一接触床,我就忍不住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儿,接着便觉得有些头晕难受。

    马文才帮我倒了杯水,然后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处,他顿住脚步,回过头,语气中带着些疑惑和探究:“你的腰身……为什么这么软?”

    “!”我咽了口唾液,有气无力地伸出手指,“明天……看我怎么在武场打败你!”

    “明天……陶先生好像要教我们作画。”马文才弯了弯唇,轻笑一声离开了。

    我深呼了一口气,幸好这马文才够纯情,没接触过女人,要不然得猜到我的身份了。

    脑袋越来越迷糊,我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翌日,陶渊明带我们去后山写生,正好碰到去后山上采药的王景兰。

    山伯和英台坠崖失踪后的那几天,我找了个机会,和她说了祝英台是女子且心悦梁山伯之事。

    她也第一时间明白过来,以梁山伯现在对祝英台的珍视程度,如果让他知道祝英台是女子,结果不言自明。

    她说自己要好好静一静,之后我便没再去找她。

    “姐姐,改天我帮你一起去采药。”我撇下祝英台和马文才他们,追上王景兰,低声和她说道。

    王景兰朝我温柔地笑了笑,“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

    “姐姐,我是想问,你……”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姐姐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梁公子他不喜欢我,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告诉我英台是女子,我便更死心了。”

    因为怕被人听到,我和王景兰都压低了声音,所以说话的时候便离得有些近,在外人看来有几分耳鬓厮磨的样子。

    “景蕙兄和王姑娘关系很好啊?”和王景兰分开,回到队伍里,荀巨伯便忍不住开口询问。

    “景蕙是山长的故旧之子,和王姑娘相熟也是情理之中吧。”我还未开口,英台便先一步帮我回答。

    演戏要演全套,为了解决后续可能的一些麻烦,我补充说:“家父生前和山长萍水相逢,一见如故,素有来往。我这名字还是山长所赐,取蕙质兰心之意,王姑娘比我大两岁,我便一直喊她姐姐。”

    “可……蕙质兰心,不是用来形容女子的吗?”马文才一针见血地问:“山长取‘蕙’字给你?”

    我笑了笑,不慌不忙道:“其实当初本是取惠泽的惠,但因为我五行缺木,索性就用了现在的这个蕙字。”

    祝英台偷偷给我伸了大拇指。

    编得真好,连我自己都信了。

    荀巨伯:“原来如此。”

    我看了荀巨伯一眼,有意逗他:“其实啊,山长和家父曾经还有意给我俩定娃娃亲呢。”

    “什么?那……那你们……”

    “当然了,他们怕乱点了鸳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荀巨伯松了一口气似地点点头。

    我:“巨伯,你好像很在意王姑娘啊……莫不是,想当我姐夫?”

    “别乱说!”荀巨伯显然心虚:“传出去,坏了王姑娘名声就不好了。”

    “哦~我看呐,景蕙兄果真说的没错啊。”梁山伯笑着拍了拍荀巨伯的肩膀。

    **

    “娃儿们,这个作画呢,讲究写意不写实,写心不写境,不要把所看到的全都画上去。明白吗?”

    “明白!”

    “好,继续画吧……”

    课上到一半,传来陈子俊寻王景兰时着急忙慌地声音:“王姑娘!可找着你了,快,快跟我走!”

    王景兰:“夫子,发生什么事了?”

    “王大人病入膏肓了,王姑娘快,跟我走啊!”

    他们从我们旁边的路上经过,所以谈话一字不落的落入我们的耳中。

    梁山伯:“这王大人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

    祝英台:“这就叫,恶人自有天收。他之前那么欺负我们,遭报应了吧。”

    没记错的话,这会儿王卓然估计是桃花癣发作了。

    这人啊,病一次,就知道自己身边,谁真情谁假意,谁是人谁是鬼了。

    王卓然就在意自己的那张脸,这下得了桃花癣,崩溃之下自己把自己给挠破相了。

    天天围着他转的狗腿子陈子俊,一听这病会传染,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只有梁山伯不计前嫌地近身照顾他,我和马文才、祝英台带着药一起去看王卓然的时候,梁山伯正在给王卓然擦拭胳膊。

    王卓然:“他们都离我远远儿的,难道你就不怕吗?”

    梁山伯:“人不分贵贱,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都不该放弃。你说是吗王大人?”

    王卓然:“原来,你为了祝英台冒死跳下断崖也是这样的心情啊?”

    “不,王大人你听了别生气。”梁山伯道:“在山伯的心中,英台比大人重要多了。英台是山伯的兄弟,莫说冒死,就是比死再难十倍,我还是会去救他。”

    “原来如此啊。”王卓然长叹一声:“我这一生习惯孤独一个人,那种情逾手足的友情,看来我是享受不了了。现在,我真的羡慕祝英台呀。”

    祝英台微微低头,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我用眼睛的余光,瞥了瞥马文才,也不知道他现在心里作何感想。

    我们出声打断了他们两人的对话,带着从谷心莲那里拿到的偏方药和王景兰制的药膏来到床前。

    都这个时候了,王卓然还嫌弃药是土方子,我们只好采取了些“强硬手段”把药给他灌进肚里。

    等安顿好王卓然,我去做了碗姜汤给马文才送去。

    我和他还有英台一起去谷心莲家求药,谷心莲因为王卓然两次羞辱她的事情,怀恨在心,把药扔进了湖里,是马文才帮忙下水捞上来的,全身都湿透了。

章节目录

Be拯救计划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沐沐笙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沐沐笙并收藏Be拯救计划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