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办公室里，四个男生围坐在圆桌前。
“你们下午有查到些什么吗？”顾辰轩率先开了口。
“老大，我可以用我的零用钱做担保，今天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个意外！”其实叶俊熙家挺有钱的，但他的父母为了不让他变成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一直压缩着他的零用钱，所以能让他用零用钱做担保的事他一定是百分百确定的。
叶俊熙说完之后萧哲和陆宇枫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萧哲接着说道：“我们仔细看了现场，椅子座位的木板上有割断的切痕。之后，我们去询问了校务部的老师，老师说昨晚网球场都有专人打扫过，不可能有碎玻璃。”
“所以，我们现在有两个推测。一是昨晚打扫的人就是想要陷害秋雨珊的人，那人知道今天秋雨珊的比赛是第一场，就在昨晚动了手脚。第二种推测是昨晚网球场打扫之后还有其他人去过，这样时间就扩大到了昨天半夜至今天清晨，学校里几乎没人的时候，因为割断木板的动作太大，不可能等到比赛前再弄，那样立刻就会被发现。”陆宇枫接过了萧哲的话。
“那学校的监控有拍到什么吗？”顾辰轩一边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一边问道。
“有没有拍到我不知道，但当我们赶到监控室的时候，昨晚的录像带已经被人早一步拿走了。”叶俊熙回答道。
“轩，你怎么看，你觉得是他们做的吗？”萧哲看着微微皱眉的顾辰轩问道。
“应该不是，他们的胆子应该还没那么大，敢明目张胆地在学校里惹事，而且他们的手段不会如此幼稚。只是，为什么学校里会有人针对秋雨珊呢。”顾辰轩的最后一句并不是疑问句，反而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轩，你不会是在担心秋雨珊吧！”陆宇枫带着些许玩味看向顾辰轩。之前他们三个就觉得这件事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和红影会并没有关系，但出于谨慎，还是决定和顾辰轩商量之后再下结论。现在听到了顾辰轩的答案，心中的紧绷的弦松了下来，开始开起了玩笑。
“是啊，老大，今天你抢先一步抱着秋雨珊离开的时候我们就觉得有问题，但是后来想想那可以解释为你担心她受伤和你有关。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怎么还担心她啊！”叶俊熙和陆宇枫一起开起了玩笑，一旁的萧哲也笑着看向顾辰轩。
顾辰轩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别人的问题，语塞了几秒钟，然后说道：“因为小婕说从新生派对的事情开始就有人因为我而针对秋雨珊。”
三个人都相信了顾辰轩的话，因为他们知道顾辰轩对妹妹的疼爱，现在秋雨珊是顾欣婕的好朋友，她又开口告诉了他这件事，他自然会放在心上。但其实只有顾辰轩自己知道，这只是一个完美的借口，他说不出自己这样做的原因。
放学后，庄胜瑞和秋雨珊并肩走在通往公车站的路上。最近，他们每天放学都是一起走的，先从学校后门去公车站等庄胜瑞回家的公车，庄胜瑞走后，秋雨珊再回到前门上方叔的车。
“珊珊，你一定要记得，回家之后不要碰水，然后要按时换药！”一路上，庄胜瑞不时地重复着这段话，现在临上公车前，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重复一遍。
秋雨珊听到则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实她前几次就想笑了，但都忍住了，这一次实在是忍不住了。“庄胜瑞，你快变阿妈了你知道嘛！”
“珊珊，我是很认真的和你说的，万一伤口发炎就糟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快上车吧！”看见公车已经停靠在了站台边，秋雨珊把庄胜瑞推向了公车。
顺着秋雨珊的推力，庄胜瑞伸手抱住了她。秋雨珊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拥抱，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几秒种后，庄胜瑞放开了秋雨珊，看着她呆住的表情，狡黠地笑了一下，然后走上公车。
直到公车开走，秋雨珊才回过神来，嘴角扬起甜甜的笑容。然后，她转身向学校前门的方向走去，脑海里不断重播着刚才的那一幕。
等到秋雨珊走到前门的时候，发现方叔已经等在那了。
“方叔，不好意思，今天晚了。”
“没关系，小姐快上车吧！”说着，方叔打开了车门，让秋雨珊上车。
秋雨珊坐进了车里，方叔关上车门，然后回到驾驶座。
“小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从看到秋雨珊的时候，方叔就注意到了她被包扎过的右手。
“啊，这个啊，今天在学校不小心打破花瓶划伤的。”方叔突然的提问让秋雨珊楞了一下，不过幸好她早就想好了说辞。
“小姐记得这两天别碰水，换药可以找陈妈帮忙。”
“恩，我知道了，谢谢方叔。”其实秋雨珊的父亲经常不在家，反而是管家方叔更像是父亲，一直在照顾她，她在心里也已经把方叔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谢磊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文件。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文件，谢磊不由得叹了口气。自从父亲过世以后，公司的运营随即出了问题，母亲也整日以泪洗面。刚才好不容易才让母亲睡下，他才能安心地看会儿文件。
父亲过世才四天，有些以前站在父亲左右的人已经开始露出了真面目，好在还有许多当年和父亲一起打拼江山的伯伯们在帮他，谢磊算是体验了一次人情冷暖。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一定要保住父亲辛苦创立的公司。
“叮咚”，突然传来的门铃声让谢磊疑惑地抬起了头，父亲过世以后就没有人会那么晚到访了。他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四个陌生的男生，之所以用男生来形容，是因为他一眼就能看出那四个人比自己小，最多是大学生了。
“你们好，请问你们找谁？”虽然谢磊觉得他们可能是找错门牌号了，但依旧礼貌地开了口。
“你好，我是顾辰轩，是家父顾浩然让我来祭拜一下谢董事长的。”顾辰轩开口说明了来意。
“原来是顾氏集团的少爷，你好”，说着，谢磊伸出了右手，顾辰轩也礼貌地伸手握住，“快请进。”
顾浩然的名字在整个商界应该没有几个人不知道，无论是他独到的眼光，对商业的敏锐嗅觉，还是那些让人啧啧赞叹的商业谈判，都是让业界的人所景仰的。
顾辰轩，萧哲，陆宇枫和叶俊熙进门之后，先是依次给过世的谢董事长上了一炷香，然后才在客厅坐了下来。
“顾少爷，我们两家公司只合作过一次，却还让顾董事长记着父亲，实在太感谢了。”谢磊这样说并不是在恭维，他的心里真的是十分感动的。父亲过世后，除了平时私下就一直交好的一些伯伯有上门上香之外，就没有别人了，顾辰轩是第一个。
“不用这样叫我，叫我辰轩就好。你比我大，如果可以，我叫你磊哥吧！”
“当然可以！”
“磊哥，其实我们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是和你父亲有关的。”顾辰轩神色有些凝重地看着谢磊。
“什么事？”听到和父亲有关，谢磊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你父亲出事的那晚，我们几个人都在那间酒吧，而且恰巧看见了事情的经过。你父亲不是像公安机关的文件里写得那样，他不是畏罪自杀的，他是被人杀害的。”顾辰轩娓娓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什么？！”谢磊现在是震惊还是错愕，他自己也不知道了。父亲过世后，公司几个一直反对父亲的人拿出了一份父亲挪用公款的证据，随后警方的尸检也说父亲是自杀，这让父亲畏罪自杀的结案一下坐实了。虽然谢磊一直不相信父亲会做出挪用公款的事，但无奈他找不出证据来反驳。顾辰轩的话，让他看到了希望。
“磊哥，你先别激动，听我们说完。”既然顾辰轩叫谢磊磊哥，那萧哲也跟着叫了。“我们那天有看到一个黑衣人从你父亲遇害的地方跑出来，时间上是完全吻合的。你仔细想一下，你父亲在商场上有没有什么仇人？”
“我就知道父亲不是自杀的，我也一直在找证据，但却什么收获都没有。父亲生意上的合作一向都没什么问题，仇人的话除了公司里几个反对他的董事我想不到别人了。这次也是他们在父亲过世后拿出了挪用公款的证据，现在一直逼我交出公司。我这两天天天在看文件，就是为了找出证据还父亲清白。”谢磊很快地平复了心情，缓缓说道。
“这样啊……”，顾辰轩陷入了沉思之中。谢董事长一向是和气生财的，这点他调查过，是可以确定的。如果按照谢磊说的，仇人是公司的几个董事的话，不论是他们的身份还是身价，都不可能让红影会替他们办事。所以，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磊哥，这个你先拿着，还谢董事长一个清白。”说着，顾辰轩把一个文件袋交给了谢磊。
谢磊打开文件袋，抽出了几张纸，发现是公司那几个反对父亲的董事做假账陷害父亲的证据。
“你怎么会有这个？”谢磊看向顾辰轩的眼神中充满了欣喜和疑惑。因为这几天都在看公司的历年账目，所以他对公司的数据都有些记忆，刚才顾辰轩给他的资料里的数据和公司账目完全能合上。
“这个我不能说。我给你这个是希望你能提供给我乐华电子历年的合作企划书，包括没有成功的。我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想要调查谢董事长被杀的事情，这件事需要你的合作。你放心，你给我的资料我一定不会泄露出去。”顾辰轩诚恳地看着谢磊。其实这些证据是他们几个花了一晚上时间，黑了那几个董事的电脑找到的。顾辰轩之所以还要找谢磊合作是因为那些没成功合作的企划书一般不会被记录在案，即使他们能黑进公司总机也没用。
“好的，我知道的，我会整理一下给你。”谢磊其实有想过顾辰轩问他要这些东西是不是顾氏想收购他们公司，但他转念一想，顾辰轩既然要收购为什么又把证明父亲清白的证据给他，如此多此一举呢。况且，如果他没有这些证据，公司迟早会变成那几个纸老虎的囊中之物，比起被那几个董事拿走父亲辛苦创立的公司，他倒宁可被顾氏收购。因为顾氏集团的商誉一直是业界顶尖的，这样也不会浪费了父亲那么多年建立起的口碑。
“谢谢磊哥了！”顾辰轩微笑着点头表示感谢。
然后顾辰轩看了萧哲，陆宇枫和叶俊熙一眼，三个人都心领神会，四个人一起站了起来。
“磊哥，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了。还有，我们今晚来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好的，我知道了，那份资料的由来我会随便找个借口，你要的东西整理好我会派人送过去。另外，请代我向顾董事长问好！”谢磊一下就明白了顾辰轩的意思，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有联系，这样更利于他的调查。
“谢谢，我一定代为转到！”
“那就恕我不送了。”谢磊微微点头表达歉意。
“没关系。”
一出谢磊家，叶俊熙就忍不住开了口：“老大，你这么做会不会让他觉得顾氏有在支持他啊？”
“到目前为止应该不会。从小在他父亲的教育之下，谢磊也是一个做事十分勤恳和脚踏实地的人，他不是那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人。”
“俊熙，轩这么做其实是想让乐华电子的局势一下翻转过来，这样那些狐狸就会露出他们的尾巴了。”萧哲接过顾辰轩的话，开口解释了叶俊熙的疑惑。
“要让局势翻转过来，现在这点还是不够的。”顾辰轩一边说一边将手插进了裤子口袋，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轩，你还有什么计划？”陆宇枫看到顾辰轩的笑容，就知道他已经有计划了。
“明天一早应该会有一份下季度顾氏和乐华电子的合作意向书送到谢磊的办公室，这样才是真正地翻转局势！”其实今天下午一回到家，顾辰轩就匆匆地进了顾浩然的书房，将一份合作意向书交给了父亲。为了这份企划书，顾辰轩翻看了顾氏近一年的企划案和财务报表。看着儿子莫名给他的企划书，顾浩然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顾辰轩只回答了一句“这是一桩不会让你亏本的生意”。出于对自己儿子无条件的信任，顾浩然立刻点头答应了。
“你们下午有查到些什么吗？”顾辰轩率先开了口。
“老大，我可以用我的零用钱做担保，今天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个意外！”其实叶俊熙家挺有钱的，但他的父母为了不让他变成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一直压缩着他的零用钱，所以能让他用零用钱做担保的事他一定是百分百确定的。
叶俊熙说完之后萧哲和陆宇枫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萧哲接着说道：“我们仔细看了现场，椅子座位的木板上有割断的切痕。之后，我们去询问了校务部的老师，老师说昨晚网球场都有专人打扫过，不可能有碎玻璃。”
“所以，我们现在有两个推测。一是昨晚打扫的人就是想要陷害秋雨珊的人，那人知道今天秋雨珊的比赛是第一场，就在昨晚动了手脚。第二种推测是昨晚网球场打扫之后还有其他人去过，这样时间就扩大到了昨天半夜至今天清晨，学校里几乎没人的时候，因为割断木板的动作太大，不可能等到比赛前再弄，那样立刻就会被发现。”陆宇枫接过了萧哲的话。
“那学校的监控有拍到什么吗？”顾辰轩一边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一边问道。
“有没有拍到我不知道，但当我们赶到监控室的时候，昨晚的录像带已经被人早一步拿走了。”叶俊熙回答道。
“轩，你怎么看，你觉得是他们做的吗？”萧哲看着微微皱眉的顾辰轩问道。
“应该不是，他们的胆子应该还没那么大，敢明目张胆地在学校里惹事，而且他们的手段不会如此幼稚。只是，为什么学校里会有人针对秋雨珊呢。”顾辰轩的最后一句并不是疑问句，反而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轩，你不会是在担心秋雨珊吧！”陆宇枫带着些许玩味看向顾辰轩。之前他们三个就觉得这件事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和红影会并没有关系，但出于谨慎，还是决定和顾辰轩商量之后再下结论。现在听到了顾辰轩的答案，心中的紧绷的弦松了下来，开始开起了玩笑。
“是啊，老大，今天你抢先一步抱着秋雨珊离开的时候我们就觉得有问题，但是后来想想那可以解释为你担心她受伤和你有关。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怎么还担心她啊！”叶俊熙和陆宇枫一起开起了玩笑，一旁的萧哲也笑着看向顾辰轩。
顾辰轩第一次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别人的问题，语塞了几秒钟，然后说道：“因为小婕说从新生派对的事情开始就有人因为我而针对秋雨珊。”
三个人都相信了顾辰轩的话，因为他们知道顾辰轩对妹妹的疼爱，现在秋雨珊是顾欣婕的好朋友，她又开口告诉了他这件事，他自然会放在心上。但其实只有顾辰轩自己知道，这只是一个完美的借口，他说不出自己这样做的原因。
放学后，庄胜瑞和秋雨珊并肩走在通往公车站的路上。最近，他们每天放学都是一起走的，先从学校后门去公车站等庄胜瑞回家的公车，庄胜瑞走后，秋雨珊再回到前门上方叔的车。
“珊珊，你一定要记得，回家之后不要碰水，然后要按时换药！”一路上，庄胜瑞不时地重复着这段话，现在临上公车前，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重复一遍。
秋雨珊听到则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实她前几次就想笑了，但都忍住了，这一次实在是忍不住了。“庄胜瑞，你快变阿妈了你知道嘛！”
“珊珊，我是很认真的和你说的，万一伤口发炎就糟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快上车吧！”看见公车已经停靠在了站台边，秋雨珊把庄胜瑞推向了公车。
顺着秋雨珊的推力，庄胜瑞伸手抱住了她。秋雨珊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拥抱，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几秒种后，庄胜瑞放开了秋雨珊，看着她呆住的表情，狡黠地笑了一下，然后走上公车。
直到公车开走，秋雨珊才回过神来，嘴角扬起甜甜的笑容。然后，她转身向学校前门的方向走去，脑海里不断重播着刚才的那一幕。
等到秋雨珊走到前门的时候，发现方叔已经等在那了。
“方叔，不好意思，今天晚了。”
“没关系，小姐快上车吧！”说着，方叔打开了车门，让秋雨珊上车。
秋雨珊坐进了车里，方叔关上车门，然后回到驾驶座。
“小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从看到秋雨珊的时候，方叔就注意到了她被包扎过的右手。
“啊，这个啊，今天在学校不小心打破花瓶划伤的。”方叔突然的提问让秋雨珊楞了一下，不过幸好她早就想好了说辞。
“小姐记得这两天别碰水，换药可以找陈妈帮忙。”
“恩，我知道了，谢谢方叔。”其实秋雨珊的父亲经常不在家，反而是管家方叔更像是父亲，一直在照顾她，她在心里也已经把方叔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谢磊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文件。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文件，谢磊不由得叹了口气。自从父亲过世以后，公司的运营随即出了问题，母亲也整日以泪洗面。刚才好不容易才让母亲睡下，他才能安心地看会儿文件。
父亲过世才四天，有些以前站在父亲左右的人已经开始露出了真面目，好在还有许多当年和父亲一起打拼江山的伯伯们在帮他，谢磊算是体验了一次人情冷暖。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一定要保住父亲辛苦创立的公司。
“叮咚”，突然传来的门铃声让谢磊疑惑地抬起了头，父亲过世以后就没有人会那么晚到访了。他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四个陌生的男生，之所以用男生来形容，是因为他一眼就能看出那四个人比自己小，最多是大学生了。
“你们好，请问你们找谁？”虽然谢磊觉得他们可能是找错门牌号了，但依旧礼貌地开了口。
“你好，我是顾辰轩，是家父顾浩然让我来祭拜一下谢董事长的。”顾辰轩开口说明了来意。
“原来是顾氏集团的少爷，你好”，说着，谢磊伸出了右手，顾辰轩也礼貌地伸手握住，“快请进。”
顾浩然的名字在整个商界应该没有几个人不知道，无论是他独到的眼光，对商业的敏锐嗅觉，还是那些让人啧啧赞叹的商业谈判，都是让业界的人所景仰的。
顾辰轩，萧哲，陆宇枫和叶俊熙进门之后，先是依次给过世的谢董事长上了一炷香，然后才在客厅坐了下来。
“顾少爷，我们两家公司只合作过一次，却还让顾董事长记着父亲，实在太感谢了。”谢磊这样说并不是在恭维，他的心里真的是十分感动的。父亲过世后，除了平时私下就一直交好的一些伯伯有上门上香之外，就没有别人了，顾辰轩是第一个。
“不用这样叫我，叫我辰轩就好。你比我大，如果可以，我叫你磊哥吧！”
“当然可以！”
“磊哥，其实我们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是和你父亲有关的。”顾辰轩神色有些凝重地看着谢磊。
“什么事？”听到和父亲有关，谢磊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你父亲出事的那晚，我们几个人都在那间酒吧，而且恰巧看见了事情的经过。你父亲不是像公安机关的文件里写得那样，他不是畏罪自杀的，他是被人杀害的。”顾辰轩娓娓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什么？！”谢磊现在是震惊还是错愕，他自己也不知道了。父亲过世后，公司几个一直反对父亲的人拿出了一份父亲挪用公款的证据，随后警方的尸检也说父亲是自杀，这让父亲畏罪自杀的结案一下坐实了。虽然谢磊一直不相信父亲会做出挪用公款的事，但无奈他找不出证据来反驳。顾辰轩的话，让他看到了希望。
“磊哥，你先别激动，听我们说完。”既然顾辰轩叫谢磊磊哥，那萧哲也跟着叫了。“我们那天有看到一个黑衣人从你父亲遇害的地方跑出来，时间上是完全吻合的。你仔细想一下，你父亲在商场上有没有什么仇人？”
“我就知道父亲不是自杀的，我也一直在找证据，但却什么收获都没有。父亲生意上的合作一向都没什么问题，仇人的话除了公司里几个反对他的董事我想不到别人了。这次也是他们在父亲过世后拿出了挪用公款的证据，现在一直逼我交出公司。我这两天天天在看文件，就是为了找出证据还父亲清白。”谢磊很快地平复了心情，缓缓说道。
“这样啊……”，顾辰轩陷入了沉思之中。谢董事长一向是和气生财的，这点他调查过，是可以确定的。如果按照谢磊说的，仇人是公司的几个董事的话，不论是他们的身份还是身价，都不可能让红影会替他们办事。所以，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磊哥，这个你先拿着，还谢董事长一个清白。”说着，顾辰轩把一个文件袋交给了谢磊。
谢磊打开文件袋，抽出了几张纸，发现是公司那几个反对父亲的董事做假账陷害父亲的证据。
“你怎么会有这个？”谢磊看向顾辰轩的眼神中充满了欣喜和疑惑。因为这几天都在看公司的历年账目，所以他对公司的数据都有些记忆，刚才顾辰轩给他的资料里的数据和公司账目完全能合上。
“这个我不能说。我给你这个是希望你能提供给我乐华电子历年的合作企划书，包括没有成功的。我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想要调查谢董事长被杀的事情，这件事需要你的合作。你放心，你给我的资料我一定不会泄露出去。”顾辰轩诚恳地看着谢磊。其实这些证据是他们几个花了一晚上时间，黑了那几个董事的电脑找到的。顾辰轩之所以还要找谢磊合作是因为那些没成功合作的企划书一般不会被记录在案，即使他们能黑进公司总机也没用。
“好的，我知道的，我会整理一下给你。”谢磊其实有想过顾辰轩问他要这些东西是不是顾氏想收购他们公司，但他转念一想，顾辰轩既然要收购为什么又把证明父亲清白的证据给他，如此多此一举呢。况且，如果他没有这些证据，公司迟早会变成那几个纸老虎的囊中之物，比起被那几个董事拿走父亲辛苦创立的公司，他倒宁可被顾氏收购。因为顾氏集团的商誉一直是业界顶尖的，这样也不会浪费了父亲那么多年建立起的口碑。
“谢谢磊哥了！”顾辰轩微笑着点头表示感谢。
然后顾辰轩看了萧哲，陆宇枫和叶俊熙一眼，三个人都心领神会，四个人一起站了起来。
“磊哥，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了。还有，我们今晚来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好的，我知道了，那份资料的由来我会随便找个借口，你要的东西整理好我会派人送过去。另外，请代我向顾董事长问好！”谢磊一下就明白了顾辰轩的意思，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有联系，这样更利于他的调查。
“谢谢，我一定代为转到！”
“那就恕我不送了。”谢磊微微点头表达歉意。
“没关系。”
一出谢磊家，叶俊熙就忍不住开了口：“老大，你这么做会不会让他觉得顾氏有在支持他啊？”
“到目前为止应该不会。从小在他父亲的教育之下，谢磊也是一个做事十分勤恳和脚踏实地的人，他不是那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人。”
“俊熙，轩这么做其实是想让乐华电子的局势一下翻转过来，这样那些狐狸就会露出他们的尾巴了。”萧哲接过顾辰轩的话，开口解释了叶俊熙的疑惑。
“要让局势翻转过来，现在这点还是不够的。”顾辰轩一边说一边将手插进了裤子口袋，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轩，你还有什么计划？”陆宇枫看到顾辰轩的笑容，就知道他已经有计划了。
“明天一早应该会有一份下季度顾氏和乐华电子的合作意向书送到谢磊的办公室，这样才是真正地翻转局势！”其实今天下午一回到家，顾辰轩就匆匆地进了顾浩然的书房，将一份合作意向书交给了父亲。为了这份企划书，顾辰轩翻看了顾氏近一年的企划案和财务报表。看着儿子莫名给他的企划书，顾浩然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顾辰轩只回答了一句“这是一桩不会让你亏本的生意”。出于对自己儿子无条件的信任，顾浩然立刻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