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昨晚刚把人吃干抹净后今天转脸就不认人了吗”。

    此刻正在酒楼里忙着调戏一美男子的人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紧接着后背一凉。

    而那被她调戏的正是一个温文儒雅的白面书生,他本是在此等候朋友的,却不曾想既然遇到了这种事,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而他却只能红着脸任她肆意挑拨。

    现在看到总算有个人来救他了,瞬间松了一口气。

    而那调戏他的人却惨了。

    要死,真的找她拼命来了,她得赶紧逃了,说罢便准备开溜。

    但是人还没有来得及逃就被人从背后拉了过去。

    “喂,你快放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既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现,她真是欲哭无泪啊。

    “我有脸没脸某人不是最清楚吗”。

    虽然知道她一向有这方面的癖好,但是最近她真是越发放肆得太过分了些,现如今已经不分场合了 。

    “那个……你怎么来了”被一下子戳穿罪行的她只能做贼心虚的问道。

    此刻的他既然戴了副玉白色的面具,看来自己昨晚的杰作还没有完全消退啊,话说自己昨晚真有啃得那么用力吗,以至于到现在他都还要靠面具来遮盖。

    “刚好路过,实在是看不下去某人那饥不择食的丑态了,就过来瞧瞧”他淡淡的说道。

    “你胡说什么呢,姐我也是个有品位的人”既然说她饥不择食,气死她了。

    “嗯,确实是有,但是不怎么样”。

    “你说这话,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为什么要后悔?和我有何干系”他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真是气死她了。

    “我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入眼的,你姐我都多久没碰男人了,你现在把人赶跑了,你自己想办法赔我一个”。

    “你说什么?”他没法相信她现在已经变得这般厚颜无耻了。

    “嘿嘿,我开玩笑的”她连忙俏皮的向他比化起了一个简单的鬼脸,然后便不管他了,自顾自的向前走去,果然,比起调戏他人,调戏他似乎更有趣一些。

    “你又要去干嘛”他在后面喊道。

    “去买面具”她轻飘飘的丢了这么一句话给他。

    他:“………”一天天的,真搞不懂她脑子里到底都装了啥。

    “好看吗”

    片刻后,她顶着一张鬼面具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巨丑”他毫不客气的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小屁孩,你是不是找打啊”她直接毫不客气的甩给他一个大脚。

    “真残暴”他吃痛的说道。

    “活该,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她毫不客气道。

    “是”他道,她确实没说错,自己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她这个暴脾气真是一点都没变。

    “为什么突然要买个面具戴着?”事后他还是好奇的问了她。

    “因为可以不要脸的做不要脸的事”她云淡风轻的说道。

    他:“………”这确实是她会干出来的事。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带着两幅特引人瞩目的面具就这么在街上肆意的溜达了起来,反正戴着面具谁也不会认识他们是谁。

    “我想吃冰糖葫芦”她突然道。

    果然是个吃货,一看到吃的就走不动道了,于是片刻功夫,他真的走过去给她买回来了两串冰糖葫芦。

    “为什么要买两串,你也想吃吗”她好奇的看着他,就她对他的了解,他可是从来不吃这种甜的东西的。

    “怕你不够吃,就多买了一串”他认真的解释着自己的行经。

    “那我还想吃那个年糕”她甚至都来不及听他说完,便又顺手指了指傍边的那个摊位。

    “还真是个吃货”,他于是只能再此走过去去帮她买年糕。

    就这样,他们逛了一路,而他买了一路。

    “话说,这么多东西你真的吃得完吗”,他手上此刻已经快要拿不下了。

    “吃不完可以留着明天吃啊”她却不以为然道。

    他:“………”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

    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家酒楼,他们所选的位置是极好的,从他们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不远处的河面上泛着轻舟,而那船上坐着的大都是一些青年男女,他们大多相互依偎在彼此身边,似乎是一对对恋人。

    “你看,那里是不是很美”她果断指给他看。他亦是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嗯,确实挺美的”他表示赞同。

    “我们等下也去那里玩,好不好?”她突然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他。

    “好”他应道。

    就像他们小时候一样,她去哪,他就陪着她去哪。

    很快,他们便如愿以偿的坐到了船上,在船家的帮助下,他们很快来到了河中心,他们此刻依然带着面具,于是在旁人的眼里就有了这么一副光景,船上的两人,女的身形婀娜多姿,一身血红色的娇艳长裙,越发衬托得她肌肤的白皙,而那一头漆黑乌亮的长发却被高高束了起来,就连她用的发带也都是红色的,而那鬼面具,伴随着飘飞的红发带,却让她越发显得神秘,仿佛是地狱之花,娇艳而又悲凉。

    而那静静立于此女子身旁的那名男子,则是身形修长挺拔,一袭银白色的衣服,有些许的雍容华贵之感,但是他身上却没有什么多余的饰品,和那女子一样,他的一头长发也是束得高高的,而他同样戴着雪白色的面具,让人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却也掩饰不住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份非比寻常的气息,比起探究他的真实身份,人们更想忍不住去猜测面具下的他,究竟是怎样一个绝美的玉面公子。

    “灵”,她突然唤他的名字。

    “怎么了”他本来是坐着休息的,听她唤自己,于是站了起来,往桥头走去,直至来到她的身边。

    “你说,要是这些船没有人左右,他们终究会去到哪里啊”。

    “怎么会突然想问这个”,他没有急着回答她,而是好奇她这脑袋瓜子一天天都装些什么东西。

    “就……突然想到”她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

    那一日,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彼此初识的时候,纯洁而又美好,但是也就这么短暂的一天,第二天他就又回去了。

    下一次他再下山来寻自己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虽然后来中间确实又下来了几次,但是时间都不长,大多都是一天要么半天,而她又身手不行,每次混上山找他都会被抓住,他的那两个师父太恐怕了,他们一个眼神就可以杀了她,所以后来他们真正见面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了。

    时间飞逝,转眼间又过去了一年,也就是说他们已经相识了九年时间了。

    这日,和一年前一模一样的场景,古镇,流水,一条船,两人。

    “你不是说昨晚就走了吗,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啊”想到又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害得他前几日又大病了一场,这才耽误了行程,她就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总会做这种事,一年前也是,每每他要离开的时候,在前一晚自己就会忍不住的想要与他缠绵不休,而他第二天醒来就必须戴着面具,似乎彼此已经习惯了这样。

    “是的”他倒是实话实说。

    “那你什么时候走?”。

    “明日”他道。

    好极了,每一次留给她缓冲信息的时间都没有,每一次都是一天时间都不到,现在总算提前了一天告知她了,她是不是应该夸他有长进啊,不过这一次不是简单的回上奉阁了,而是回他真正的家—皇宫。

    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亏她自小那么疼他,护着他,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看待,虽然让他当自己的小跟班,可自己哪一次有让他替她出过头的,被欺负的时候都是她冲在前面保护他的。

    想想就觉得自己很是悲凉,终是男大留不住,走便走吧,和他腻在一起九年了,再腻下去自己也该烦他了,走了也好。

    “泪”他唤她道:“你要是愿意,我们可以一起走”。

    但是他刚说完这句话头上就遭到了某人暴力的一击。

    “想都别想,被你祸害了九年,我可不想自讨苦吃,以后没了你,清静”。

    他:“………”既然说他扰了她的清静?最聒噪的就属她了吧,她也好意思说。

    “那你未来有什么打算”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询问她,虽然他每一次都很认真,但是唯独这一次他是真的很认真,因为他不知道,这一别,以后他们能否还会再相见,而他想借此留个念想,以后也可以大致知道她在干什么,过得好不好。

    “呃……”对于他的问题,她突然抱着自己的双臂,并做出一副似乎是真的在认真思索的样子。良久才道:“我应该会带着我娘到处去求医,我想治好她”。

    “要不你还是跟我走吧,京城也许更有可能治好你娘亲的病,不是我说你,一直在这个小地方,你娘的病是治不好的”。

    她闻言直接狠狠踹了他一大脚。

    “喂,好端端的你干嘛打人啊”他吃痛道。

    “让你多嘴,我去不去京城要你管,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都这么大了,还被两个师父拿捏得死死的,真没出息”她道。

    第五灵:“………因为他们是我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尊重他们,并不是我怕他们”。

    “你就找借口吧”她不予置评。

    “真不跟我一起走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祸害了你九年,你那两个师父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真要跟你去了京城,我还有命活吗”。

    “不会的,怎么说我也是他们未来的王,他们不会胡来的,相信我”。

    “算了算了,你还是走吧,娘亲不会离开这里的”。

    “为什么”他不解道。

    “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娘亲在哪我就在哪”。

    “好吧,那你的梦想呢,你不是一直说想要去遥远的地方看看吗”。

    “这个以后再说,反正现在我要陪着娘亲,她现在需要我”。

    “好,如果哪一天,你真来京城了,记得来找我”。

    “知道了,知道了,第一次发现你这个小屁孩还真啰嗦”。

    第五灵:“………”。

    以后,他就是想再啰嗦也啰嗦不了了,

    他不禁想起,她小时候拼命抓住的那些会飞的鸟儿,其实她真正想抓住的并不是那些会飞的鸟,而是那个渴望冲破束缚,自由翱翔的自己。

    他真心希望有一天,她真的可以无牵无挂的去她想去的地方,即使那个地方他的手再也伸不到,他也会支持她。

    “泪”。

    “嗯?”闻言她只是微微抬头看向他。

    “你明天可以别来送我吗”,他突然说道。

    “为啥?”,她不解的看向他。

    “没什么,就是怕你赶不上”,他们应该会一早离开,而她一向都是懒羊羊的睡到响午,能赶得上才怪,其实他想说,他也害怕分离,特别是和她分离。

    “真没良心,是想早点摆脱我吧”,最后一面都不想见自己了,真是个白眼狼 ,她这些年算是白疼他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觉得她肯定是故意的。

    她闻言也不打算继续逗他了,然后径直朝他走过去,然后就在他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的时候,她却径直隔着面具再次偷吻了他。

    而他却脑子一片空白,直至她吻完放开他。

    而她却云淡风轻的和他解释道:“这是离别之吻”。

    “嗯,但这技术倒不怎么样”反应过来的他评价道。

    “你!”你行你来,她内心不由得咆哮道,你摸女孩子的手怕还没有姐姐我撩男人的次数多呢,也敢说她没经验。

    “之前还嫌弃,为什么最近这么主动了”他本就脸皮很薄,但是因为她,他最近也就没有那么收敛这份感情。

    “我哪有”她说着,突然有些别扭的背过身去,避开看他的眼睛。

    “泪,我会永远记得你的”他说。

    她闻言转过身来看他,他真的会永远记得自己吗。

    “你是储君,等你真正做了王,你身边会有很多很多的漂亮女人,到时候你肯定会把我忘了的”她突然有些失落的说道。

    “不………不会的”他此刻焦急的想要清楚的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但是他又不知道要怎么做她才会懂,最后说出来的也只是口头上一句干巴巴的承诺给她,再无其他。

    次日清晨,奉上阁山脚下,四匹马拉车,两俩普通的马车,十几个人,多余的东西一样也没有,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没想到,待了九年的地方,突然就要离开了,既然有些许的不舍”诸葛城道。

    “太子还年轻不懂事就算了,你一个半生已入土的人既搞得一副生离死别似的,也不害臊”唐风嘲讽道。

    此时两人正坐在同一辆马车上。

    闻言,诸葛城倒也不想和他多争论,毕竟他这个老古董是不会懂的。

    “殿下,该出发了”。

    拉车的马夫提醒着此刻依旧还没有上车意思的第五灵。

    “好,那便走吧”说罢便也不再坚持了,上了马车。

    就这样,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相继离开了。

    其中,诸葛城和唐风俩人的马车走在最前面,替他开路,第五灵的马车紧跟在后,而剩下的那十几个侍卫则是骑着马紧跟在第五灵马车的后面。

    最终她还是没有来。

    他离开那天她是知道的,但是因为其他事,最终他们还是错过了再见彼此最后一面的机会。

    就在昨日夜里,她娘亲的病情突然加重了起来,照顾了一晚上的她,趁着她病情稍微好转了一些,她才得以赶去药店买药,可惜那会儿药店还没有开门,她跑遍了整条街,也没有拿到药,有是有,但是都太贵了,最后只能自己去山上挖。

    因为家里比较穷,幸好自己的娘亲自身会一点药理,她也自小跟着学了一点,她们这才不至于拿药困难,但也只能挖到一些普通药,使用次数太多了,感觉也没有什么效果,但是没有办法,总比没有的强。

    然而当她好不容易采了药回来时,却看到她的娘亲此刻正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看来是因为早上看不到自己,一时心急这才导致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来的,她甚至都来不及卸下身上装药的背篓便急忙冲了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娘亲,你怎么样了,可是有哪里受伤?”她紧张的查看着她的伤势。

    “泪儿,你总算回来了”,看到微生泪的那一瞬间,她仿佛松了一口气。

    “娘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担心的问道。

    “泪儿,听着”她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道:“娘知道你一直都很想离开这里,娘亲希望你现在就走,然后千万别再回来了”。

    “娘亲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明白”好端端的,娘亲怎么突然这么急切的想让自己走,她亦是从来没有见过娘亲这般的慌乱。

    “别问,听话,快走”她一边说一边拼命的赶着她走。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她不要离开她。

    “娘亲有自己的命,你也有你自己的命,走吧,别管我了”。

    “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她有种预感,自己走后,这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都和你说没什么事了,你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呢,让你走你就走,否则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没你这个女儿”她突然语气冰冷决绝的对着她凶道。

    对于突如其来的冰冷,微生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此刻让自己感到无比陌生的娘亲 。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逼着我离开”她怒吼道:“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她气极了,说罢便痛哭着跑开了。

    她不要再待在这里了,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窒息,压得她踹不过气来,她只想要快点逃离这里。

    她径直来到自己的房间,便开始胡乱打包自己的衣服,反正也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

    很快她就已经打包好东西出来了。

    “你们都有自己的命,都有自己想要做的,最后反倒只有我一个人是多余的了是吧,那好,我走便是了”。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亮着灯的房间,索性狠狠擦了一把眼泪,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泪儿,别怪娘亲,好好活下去”此刻在房间里注视着她离开的人,不由得用双手捂住自己的整张脸痛哭了起来。

    她知道微生泪是个极度脆弱敏感的孩子,她的内心非常的柔软,她从小都不敢轻易凶她,因为一凶她,她整个人就会哭得很伤心,很绝望,而且事后还可以做到半个月内都不会想再理此人的那种。

    从自己第一次凶了她之后,至今,她就再也没有凶过她一次,直到今天,为了能够让她甘愿自行离开自己,她不得不再一次凶了她,这会儿,她肯定偷偷躲在某个角落里哭得很伤心吧,看来这一次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她定是不会想着原谅自己了,甚至可能心里都打算好这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再想认她这个娘亲了,这样也好,只要她能够安然离开,她就算不认她这个娘亲了也无所谓,她只想她活着。

    但是就在微生泪前脚刚离开后不久,当天夜里,那个地方,原本坐落于梧桐树下的那间低矮的茅草屋,于黑夜中很快就被熊熊的大火吞没了。

    而在离这里不远处的地方,却有一个人在默默的注视着这里的一切,他似乎是在焦急的等待什么人。

    很快,就听到有动静正在慢慢的往他这边方向而来。

    “来了。”他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主上,还是让那个小女孩跑了”。

    匆匆赶来的几个黑人,见到面前这个如同地狱罗刹的鬼面人,皆悉数快速跪倒一地,其中领头的战战兢兢的说道。

    “什么?”闻言那个人怒不可遏的转过身来。

    “你们这群废物,我要你们何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说罢直接抬掌就是爆裂的一击,瞬间方才还好好跪着说话的直接爆裂而亡,连同和他一起办事不力的几个人,无一幸免。

    可知他为了追寻她们这对母女既然花了将近他十八年的时间,整整十八年啊,就在一个月前,他才得到准确消息说她们藏在这座小岛上,本以为这次自己一定可以将她们悉数抓获。

    没想到这群废物净坏他好事,早知道他们如此靠不住他就应该亲自出手去抓人,真是气死他了。

    “主上息怒,虽然小的逃了,但是我们还是抓到了一个”。

    那人说罢便将已经昏迷的微生泪的娘亲丢在了那人的前面。

    “一个废物,我要来何用”他不屑的说道。

    “虽然她已经是个废物了,但是只要有她在我们手中,那小女孩迟早有一天会乖乖回来找我们的”那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唯恐再次惹怒了此人。

    “你言之有理,总算聪明了一会儿”。

    闻言,那人正要抬起一张笑脸来向他邀功时却直接被他单手抓住脖子狠狠地提了起来。

    “但是我已经等了十八年了,整整十八年啊,你既然还让我等,我现在就要看到人”。

    语罢,只听到咔嚓一声,他既单手拧断了那人的脖子,然后松手,那人瞬间就像羽毛一般轻飘飘的自他手中滑落了下来。

    这一过程行云流水,仿佛这是一件于他而言最寻常不过的事了,虽然这样的场面他们见过无数次,但是每一次,无不让在场的人都瑟瑟发抖,拼命的屏住自己呼吸,唯恐自己的气息让他听见,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但是那个人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让人看不出情绪,稍后他转过头对着其身边剩余的几个人淡淡的说道:“都给我去找,无论如何今夜都要找到她,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是”。

    得令后的几个人就如同得救了一般,不敢有丝毫耽搁,瞬间如同鬼魅一般疯狂的朝着各个地方猎杀而去,快速消失在了黑夜中。

    “小娃子,我倒要看看你还能逃多久”。

    语罢,他便也跟着消失不见了,这里的一切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宁静,仿佛刚才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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