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婕先按照承诺给梅丽莎做了一顿中国料理，而后又去看了离开米兰前的最后一场球赛。
想到国内的一些故人们，罗婕跑遍了整个米兰特地买了一些纪念品给朱珠等人带回去。
临别前她把潘尼连同猫窝猫砂盆等一系列猫咪用品打包留在了卡卡的别墅里，并对他说：“如果你回家后没有找到潘尼，不用担心，它去外面玩了，自己会回家的。”
卡卡耷拉眼皮委屈巴巴看着她：“Rose，不要留我们在家等太久，你一定要在情人节之前回来。”
罗婕亲亲男友绷直了的唇角，答应他：“我当然会在那天之前回米兰。里卡多，记得想我。”
“无时无刻。”卡卡托住她的脑袋，舌尖探入唇缝，攻城略地辗转吮吸。
“唔……”罗婕红着眼尾靠攥紧他的衣服，明眸内波光潋滟，“亲爱的，接下来的比赛也要继续加油，不要受伤。”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眼尾处的泪痣，卡卡柔和了俊朗的眉眼，应声道：“好。”
*
一月十七日，一架从米兰出发的飞机落地北京国际机场，这个时候机场大厅里的人仍有很多，大多是从世界各地赶回来和家人一起过除夕的。
罗婕拖着行李箱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大厅，电话铃声倏地响起：“罗婕，你在哪儿呢？我现在就站在西口这里，我过去找你？”
她边走边接电话，准确地从人群锁定了朱珠的身影：“不用，我看见你了。”
朱珠回头一看，见她往这边走来立刻招手：“罗婕！好久不见！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在国外吃得不习惯？今年除夕夜还是来我家吃年夜饭吧，我爷爷可想你了。”
“亲爱的，这是你的错觉，我的体重可一点都没变，”罗婕哭笑不得，“我为你们准备了米兰本地的一些纪念品，除夕夜正好给你和爷爷他们带过去。”
两人一路走出大厅，一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特地在等她们，司机师傅为她们拉开车门。
朱珠说：“先去王府井那边吃个饭？就当给你接风，我请客随便点尽情吃。”
“咱俩加一起也吃不了多少，”罗婕无奈，“不过我确实很想念国内的美食，意大利菜品可没咱国内的丰富。”
罗婕会做菜，但是因为平常时候卡卡要严格控制饮食，她可发挥的余地非常小。
“但是意大利帅哥比国内丰富，是吧？”朱珠笑着打趣她，“我也就在邮件里随口一说，没想到你还真找着了对象，还是米兰的球星。”
正在开车的司机师傅透过车内后视镜瞄了罗婕和朱珠一眼，迅速收回目光。
罗婕也跟着笑了：“我也没想到……刚在波士顿读书那会儿我就已经做好了单身一辈子的准备，没想到毕业后在米兰遇到了他。”
“你这么一说倒跟台湾偶像剧似的。你和卡卡的事儿都漂洋过海传到国内来了，我看天涯上有不少人在讨论你，毕竟你可是头一个和球星交往的中国人。”
听了朱珠的话司机师傅没忍住扭头问罗婕：“小姐，您就是内个AC米兰球星卡卡的女朋友？”
朱珠替罗婕回答，语气颇为骄傲：“师傅没错，她就是。我朋友还是哈佛的优秀毕业生，特别特别厉害的那种！”
司机师傅接着唠：“是嘛，这么牛？！我跟你们说啊，我是AC米兰的老球迷，十年前就开始看意甲了。卡卡我知道，米兰新星嘛，球迷们叫他圣西罗王子……也确实贴切，脸帅技术牛人品好。诶不是我说，您朋友和他般配！”
罗婕看了一眼朱珠，无奈道：“谢谢您。”
到了目的地，朱珠对司机师傅说：“师傅您也进去吃点吧，我给您结账，说实话晚上等在这儿挺冷的。今天我朋友回国，我高兴，请你吃，您呢就当沾沾喜气，过年图个吉利。”
师傅本想拒绝，可实在拗不过她。
离除夕只有五天，王府井大街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透过二楼玻璃窗能看到灯火阑珊的绚烂街景。
突如其来的非典疫情持续了去年的大半年，直到今年民众才从紧急卫生事件带来的恐慌中逐渐安定下来，社会秩序也恢复到以往的水平。
“我都记不清有多久没吃过火锅了，这个味道真让人怀念。”罗婕涮着羊肉，热气腾腾的火锅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朱珠咬了一口毛血旺，问她：“你在米兰还有要紧的事吗？打算过多久回意大利？”
“可能在国内待个二十来天——我答应了卡卡在情人节之前回去。”
“本来还想让你留下来，我给你过生日呢。”朱珠惊讶道。
罗婕垂下眉眼，语气淡淡：“没什么好过的。人都不在了。”
张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朱珠沉默着把羊肉卷送入口中。
罗婕把涮好的肉卷夹进她的碗里，看着她的眼睛说：“不用想着安慰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像你说的，时间会冲淡一切……至少现在的我有目标有动力，也有爱的人、爱我的人，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好的不是吗？”
“那你别忘了，”朱珠抬起眼，微微一笑，“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她举起玻璃汽水瓶：“我们可是说好了要做永远的朋友的。”
热气把罗婕的眉眼氤氲得有些失真，她也举起汽水瓶，目光里流淌着温软的笑意。
“叮”的一声，玻璃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夜色融融，在北京城中万家灯火的一隅，罗婕对朱珠坚定道：“决不食言。”
*
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罗婕打开门穿过庭院和前堂来到最后面的私房。“嘎吱”一声推开房间门，开灯把行李箱放在衣柜边上。
指尖擦过梳妆台，没有沾上灰尘，近期已经被人清扫过——是王婶。
她去美国读书前拜托了邻居家的王婶定时清扫这座院子，每年回国时把人工费给她。罗家和王家做了二十多年的邻居，人情匪浅，王婶自然也答应帮这个忙。
没有急着休息，罗婕绕过厅堂打开父母居住的主卧门。里面的家具摆放位置一如往常，她似乎又看到了母亲乔女士坐在镜子前摘耳环的场景。
乔女士很少打扮自己，只有在和罗先生的结婚纪念日时才会穿上旗袍戴上珍珠耳环，袅袅地挽上他的手臂去胡同巷里走上一圈。
她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眸光波澜不惊。
轻轻关上房门，罗婕仔细整理好衣服，放缓脚步走去前院。
庭院里摆了两只大缸，缸中雨水在料峭的冷空气作用下变成了坚硬的冰块，里面养着的睡莲早就枯萎成一堆植物纤维，被冰冻住。
昏黄的白炽灯将前厅照得朦朦胧胧，仿佛上世纪的复古影片，一帧一帧在眼前播放。
罗婕的视线落在了正中央置物柜上的两张黑白照片上。画面中的男女容貌依旧，表情平和地与她对视。这目光带有千钧的力量，穿透她的内心和最真实的自我对视。
“爸，妈，”罗婕仰起脸，眼眶微微泛红，用尽全力掩饰颤抖的尾音，“我回来了。”
她用指节擦干净眼角的泪光，仓促扭头转身打开书房门。书桌背后的墙壁上贴着罗先生提笔的“天道酬勤”四个草书大字，桌面很干净，文房四宝一丝不苟地摆放好，左上角的相片里是一家人的合照，那时候的她才两岁。
罗婕拉开最底下的抽屉，里面全是罗先生心血来潮时画的桥梁设计稿，它们被分别画在不同的笔记本上，旁边还有潦草的文字说明。
她粗略地翻了几本，发现上面有不少值得采纳的稿件，每一份草稿下都标着作稿年月日。其中就有一份来自十四年前。
合上笔记本，罗婕靠在书桌边沉默了半晌，喃喃自语道：“……把这些全部捐出去吧，总有人需要这些东西的。”
想必罗素先生不会反对他女儿的建议。
外面下起了大雪。
夜空漆黑，雪花飘飘扬扬吻在砖瓦和土地上，静谧无声地拥抱它们。罗婕一步一步慢悠悠地朝私房走去，任由雪落在发丝上。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瑞雪兆丰年，看来今年会有好事发生。
夜很深了，洗漱完的罗婕躺在雕花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不知过了多久，她起身从床柜里摸出手机，一手抱着膝盖一手点开通讯录。
现在才十二点十三分，米兰比北京晚六个小时也就还是晚上六点多。
指尖犹疑着悬在拨号键上方，罗婕盯着手机屏幕，想起了相隔万里的卡卡。
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到家了，阿拉贡会甩着尾巴冲主人卖萌，而潘尼猫猫会跳到高处背着他偷偷磨爪子。
她按下了按键，握着手机把脸埋进膝盖，等待那道熟悉的嗓音响起。
“——Rose？”
她动了动，眼睫轻颤，“里卡多……”
“你到北京了吗？”
“嗯。”
“为什么这么晚还不休息？Rose，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笑了笑，发丝扫过脖颈，“Nothing，我只是想你了。”
“……里卡多，我想给你念一首诗。”
那边在笑，嗓音温柔：“我在听。”
“在你深邃的暖怀里，我想装饰大海。”
“有时暗淡有时明亮，我溺水又被救起。”
思念是一张如此密不透风的网，牢牢裹在她身上，让人难以呼吸。
想到国内的一些故人们，罗婕跑遍了整个米兰特地买了一些纪念品给朱珠等人带回去。
临别前她把潘尼连同猫窝猫砂盆等一系列猫咪用品打包留在了卡卡的别墅里，并对他说：“如果你回家后没有找到潘尼，不用担心，它去外面玩了，自己会回家的。”
卡卡耷拉眼皮委屈巴巴看着她：“Rose，不要留我们在家等太久，你一定要在情人节之前回来。”
罗婕亲亲男友绷直了的唇角，答应他：“我当然会在那天之前回米兰。里卡多，记得想我。”
“无时无刻。”卡卡托住她的脑袋，舌尖探入唇缝，攻城略地辗转吮吸。
“唔……”罗婕红着眼尾靠攥紧他的衣服，明眸内波光潋滟，“亲爱的，接下来的比赛也要继续加油，不要受伤。”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眼尾处的泪痣，卡卡柔和了俊朗的眉眼，应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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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七日，一架从米兰出发的飞机落地北京国际机场，这个时候机场大厅里的人仍有很多，大多是从世界各地赶回来和家人一起过除夕的。
罗婕拖着行李箱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大厅，电话铃声倏地响起：“罗婕，你在哪儿呢？我现在就站在西口这里，我过去找你？”
她边走边接电话，准确地从人群锁定了朱珠的身影：“不用，我看见你了。”
朱珠回头一看，见她往这边走来立刻招手：“罗婕！好久不见！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在国外吃得不习惯？今年除夕夜还是来我家吃年夜饭吧，我爷爷可想你了。”
“亲爱的，这是你的错觉，我的体重可一点都没变，”罗婕哭笑不得，“我为你们准备了米兰本地的一些纪念品，除夕夜正好给你和爷爷他们带过去。”
两人一路走出大厅，一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特地在等她们，司机师傅为她们拉开车门。
朱珠说：“先去王府井那边吃个饭？就当给你接风，我请客随便点尽情吃。”
“咱俩加一起也吃不了多少，”罗婕无奈，“不过我确实很想念国内的美食，意大利菜品可没咱国内的丰富。”
罗婕会做菜，但是因为平常时候卡卡要严格控制饮食，她可发挥的余地非常小。
“但是意大利帅哥比国内丰富，是吧？”朱珠笑着打趣她，“我也就在邮件里随口一说，没想到你还真找着了对象，还是米兰的球星。”
正在开车的司机师傅透过车内后视镜瞄了罗婕和朱珠一眼，迅速收回目光。
罗婕也跟着笑了：“我也没想到……刚在波士顿读书那会儿我就已经做好了单身一辈子的准备，没想到毕业后在米兰遇到了他。”
“你这么一说倒跟台湾偶像剧似的。你和卡卡的事儿都漂洋过海传到国内来了，我看天涯上有不少人在讨论你，毕竟你可是头一个和球星交往的中国人。”
听了朱珠的话司机师傅没忍住扭头问罗婕：“小姐，您就是内个AC米兰球星卡卡的女朋友？”
朱珠替罗婕回答，语气颇为骄傲：“师傅没错，她就是。我朋友还是哈佛的优秀毕业生，特别特别厉害的那种！”
司机师傅接着唠：“是嘛，这么牛？！我跟你们说啊，我是AC米兰的老球迷，十年前就开始看意甲了。卡卡我知道，米兰新星嘛，球迷们叫他圣西罗王子……也确实贴切，脸帅技术牛人品好。诶不是我说，您朋友和他般配！”
罗婕看了一眼朱珠，无奈道：“谢谢您。”
到了目的地，朱珠对司机师傅说：“师傅您也进去吃点吧，我给您结账，说实话晚上等在这儿挺冷的。今天我朋友回国，我高兴，请你吃，您呢就当沾沾喜气，过年图个吉利。”
师傅本想拒绝，可实在拗不过她。
离除夕只有五天，王府井大街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透过二楼玻璃窗能看到灯火阑珊的绚烂街景。
突如其来的非典疫情持续了去年的大半年，直到今年民众才从紧急卫生事件带来的恐慌中逐渐安定下来，社会秩序也恢复到以往的水平。
“我都记不清有多久没吃过火锅了，这个味道真让人怀念。”罗婕涮着羊肉，热气腾腾的火锅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朱珠咬了一口毛血旺，问她：“你在米兰还有要紧的事吗？打算过多久回意大利？”
“可能在国内待个二十来天——我答应了卡卡在情人节之前回去。”
“本来还想让你留下来，我给你过生日呢。”朱珠惊讶道。
罗婕垂下眉眼，语气淡淡：“没什么好过的。人都不在了。”
张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朱珠沉默着把羊肉卷送入口中。
罗婕把涮好的肉卷夹进她的碗里，看着她的眼睛说：“不用想着安慰我，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像你说的，时间会冲淡一切……至少现在的我有目标有动力，也有爱的人、爱我的人，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好的不是吗？”
“那你别忘了，”朱珠抬起眼，微微一笑，“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她举起玻璃汽水瓶：“我们可是说好了要做永远的朋友的。”
热气把罗婕的眉眼氤氲得有些失真，她也举起汽水瓶，目光里流淌着温软的笑意。
“叮”的一声，玻璃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夜色融融，在北京城中万家灯火的一隅，罗婕对朱珠坚定道：“决不食言。”
*
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罗婕打开门穿过庭院和前堂来到最后面的私房。“嘎吱”一声推开房间门，开灯把行李箱放在衣柜边上。
指尖擦过梳妆台，没有沾上灰尘，近期已经被人清扫过——是王婶。
她去美国读书前拜托了邻居家的王婶定时清扫这座院子，每年回国时把人工费给她。罗家和王家做了二十多年的邻居，人情匪浅，王婶自然也答应帮这个忙。
没有急着休息，罗婕绕过厅堂打开父母居住的主卧门。里面的家具摆放位置一如往常，她似乎又看到了母亲乔女士坐在镜子前摘耳环的场景。
乔女士很少打扮自己，只有在和罗先生的结婚纪念日时才会穿上旗袍戴上珍珠耳环，袅袅地挽上他的手臂去胡同巷里走上一圈。
她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眸光波澜不惊。
轻轻关上房门，罗婕仔细整理好衣服，放缓脚步走去前院。
庭院里摆了两只大缸，缸中雨水在料峭的冷空气作用下变成了坚硬的冰块，里面养着的睡莲早就枯萎成一堆植物纤维，被冰冻住。
昏黄的白炽灯将前厅照得朦朦胧胧，仿佛上世纪的复古影片，一帧一帧在眼前播放。
罗婕的视线落在了正中央置物柜上的两张黑白照片上。画面中的男女容貌依旧，表情平和地与她对视。这目光带有千钧的力量，穿透她的内心和最真实的自我对视。
“爸，妈，”罗婕仰起脸，眼眶微微泛红，用尽全力掩饰颤抖的尾音，“我回来了。”
她用指节擦干净眼角的泪光，仓促扭头转身打开书房门。书桌背后的墙壁上贴着罗先生提笔的“天道酬勤”四个草书大字，桌面很干净，文房四宝一丝不苟地摆放好，左上角的相片里是一家人的合照，那时候的她才两岁。
罗婕拉开最底下的抽屉，里面全是罗先生心血来潮时画的桥梁设计稿，它们被分别画在不同的笔记本上，旁边还有潦草的文字说明。
她粗略地翻了几本，发现上面有不少值得采纳的稿件，每一份草稿下都标着作稿年月日。其中就有一份来自十四年前。
合上笔记本，罗婕靠在书桌边沉默了半晌，喃喃自语道：“……把这些全部捐出去吧，总有人需要这些东西的。”
想必罗素先生不会反对他女儿的建议。
外面下起了大雪。
夜空漆黑，雪花飘飘扬扬吻在砖瓦和土地上，静谧无声地拥抱它们。罗婕一步一步慢悠悠地朝私房走去，任由雪落在发丝上。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瑞雪兆丰年，看来今年会有好事发生。
夜很深了，洗漱完的罗婕躺在雕花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不知过了多久，她起身从床柜里摸出手机，一手抱着膝盖一手点开通讯录。
现在才十二点十三分，米兰比北京晚六个小时也就还是晚上六点多。
指尖犹疑着悬在拨号键上方，罗婕盯着手机屏幕，想起了相隔万里的卡卡。
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到家了，阿拉贡会甩着尾巴冲主人卖萌，而潘尼猫猫会跳到高处背着他偷偷磨爪子。
她按下了按键，握着手机把脸埋进膝盖，等待那道熟悉的嗓音响起。
“——Rose？”
她动了动，眼睫轻颤，“里卡多……”
“你到北京了吗？”
“嗯。”
“为什么这么晚还不休息？Rose，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笑了笑，发丝扫过脖颈，“Nothing，我只是想你了。”
“……里卡多，我想给你念一首诗。”
那边在笑，嗓音温柔：“我在听。”
“在你深邃的暖怀里，我想装饰大海。”
“有时暗淡有时明亮，我溺水又被救起。”
思念是一张如此密不透风的网，牢牢裹在她身上，让人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