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潘尼是不是经常不在家？”罗婕回来后后知觉问卡卡。
对方正蹲后院泳池边给大金毛洗澡，手里搓泡泡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是……它常常从家里带一些食物出去。”
四月中旬的气温非常舒适，顶着一身泡沫的阿拉贡愉悦地眯起眼睛享受主人的搓澡服务。
挽起了裤腿的罗婕一屁股坐在泳池边，用足尖点了点水面：“……我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她抬头盯着正乖巧抬爪的大金毛，眼神渐渐放空。忽的一下回神，她问：“里卡多，你给阿拉贡结扎了吗？”
阿拉贡像是听懂了她在说什么，愉悦的表情霎时间凝固在脸上，向自家主人投去了一个惊恐的眼神。
卡卡好笑地拍拍它的湿脑袋，回答道：“阿拉贡在五个月大时就做了结扎手术。”
“……所以，你忘了给潘尼结扎？”他问。
“是潘尼一直不肯结扎。”罗婕纠正道。
每次她和猫猫提起这件事对方都会用泫然欲泣的眼神望着她，仿佛自己说了什么扎心窝子的话。
猫猫的眼神太过悲伤，以至于罗婕往往是先妥协的一方：“行吧，不结扎，你高兴就好。”
她瞧了瞧卡卡，又瞧了瞧阿拉贡，意味不明问了一句：“难道所有的雄性生物都非常在意自己的生殖能力吗？”
卡卡努力忽略她的眼神：“……不一定，或许有例外——亲爱的，别看我，我不是。”
“哦——”罗婕故意拉长语调，神情狡黠。
让阿拉贡跳进泳池里把身上的泡泡冲干净，卡卡掬了一捧水朝恋人眨眼睛。罗婕以为他要泼水，下意识地往后躲开。
——然而事实上对方只是准备用水洗掉手上的泡沫。
罗婕：“……”套路，都是套路。
计谋得逞的卡卡笑出声，他再次掬起一捧水凑近罗婕，毫不意外遭到她的抗拒。
“里卡多，请和我保持距离，谢谢。”
沉迷于狗刨式游泳的阿拉贡在一旁扒拉爪子看他们：“汪呜？”
罗婕狼狈躲开了卡卡泼向她的水，她立即展开反击行动，踩着赤脚杀过去：“里卡多！”
卡卡不慌不忙绕着泳池转圈，甚至还有功夫向身后追他的罗婕眨眼，看得当事人捏紧了拳头。
玩够了猫和老鼠的游戏，卡卡放慢速度转身张开手臂特地等自家女友冲上来。
下一秒罗婕就张牙舞爪地扑向他，四肢紧紧缠上他的躯干。卡卡揽住她的腰肢，一时支撑不住向后倒进水池里，扑通一声两人双双入水炸开一朵水花。
全身湿透的罗婕瞪了一眼男友，恼怒地在他脸上啃了一口：“都怪你。”
卡卡无奈地担下这份指责，搂紧罗婕的腰。他身上的T恤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了清晰的肌肉纹理，
脸上挂了一丝坏笑，罗婕眉梢微扬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胸肌，眯眼啧了一声：“喔，手感很棒。”
揽腰的手指像是被烫了一下，卡卡红着耳尖避开对方曼妙的身体线条，握住她那截细白的手腕，嗓音微涩：“……以后给你摸。”
罗婕神色微妙：“挖藕。”
*
门德斯在四月中旬时来了一趟米兰，和卡卡见面说完新的广告代言和商务合作后又匆匆离开了。卡卡猜测或许是和穆里尼奥有关。
“这恐怕就是事实，”两人谈话时罗婕不在场，她开车去市中心转了一圈，买了一份地图回家，“切尔西有换帅的意向，俱乐部高层似乎正在和穆里尼奥谈判，阿布对这位葡萄牙主帅势在必得。”
俄罗斯的局势暂时不需要阿布担心，克格勃出身的总统先生会处理好这些政务。反倒是切尔西俱乐部本身，罗婕可不认为俄罗斯寡头买它是钱多到用来打水漂消遣。
谁会相信一个为俱乐部运行砸下几个亿的主席没有打造新的英超豪门的野心？
卡卡不太在意这些，他拆开罗婕买来的米兰市地图，在上面找到自己的住址：“亲爱的，你为什么要买一幅地图？”
当事人神秘地竖起食指抵在嘴唇上：“里卡多，这是秘密。”
“好吧，我尊重你的秘密。”
罗婕扭头望了一圈，潘尼果然又不在家。她伸了个懒腰扑进男友怀里，小声嘟囔：“好困，我想睡觉……”
午后时光总是叫人昏昏欲睡，加上春风一吹，身体里的懒惰劲全冒出来了。
卡卡换了个姿势让罗婕抱得舒服一些，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处，任由她蹭自己的脖颈。
为恋人拂开凌乱的发丝，他轻声问：“我抱你去卧室？”
对方尚存一丝清明，含糊回答：“唔……好。”
*
这一觉睡得好像格外漫长，罗婕甚至做了一个满是毛绒绒的美梦，梦里的她被好多猫猫蹭脸颊，柔软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撸了又撸。
“Rose？”有个声音在呼唤她。
“亲爱的，醒醒。”那道声音越来越清楚。
大脑中的神经元开始活络起来，罗婕下意识掀起眼皮，眼睫透进视网膜的光让她的眼神聚了焦。
初醒的声线还带着喑哑：“……嗯？”
背光的挺拔人影逐渐向她靠近，他似乎是在微笑，贴在罗婕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亲爱的，潘尼带他的女朋友回家了。”
哦，潘尼回家了，和它的女朋友……和它的女朋友？！
罗婕顿时惊醒，刷的一下坐起上半身，差点破音：“女朋友？！”
“咪呜~”
一道细小软糯的猫叫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卡卡用手指了一下她枕头边的位置：“看。”
这一看差点没把罗婕搞宕机——四只毛色灰白的猫崽在她的枕边排成一排，闭着眼睛互相乱蹬。
“潘尼和他的女朋友一起叼回家的。它们正在楼下吃猫粮。”
罗婕表情恍恍惚惚，语气不可置信：“我要做妈妈了？”
卡卡打出一个问号：“……？”
他试图唤醒自家笨蛋女友的理智：“……亲爱的Rose，它们是潘尼的孩子。”
折腾一番，罗婕总算彻底清醒了。她拉着卡卡小心翼翼把这些小家伙抱下楼，严肃地和潘尼以及这位不知名的银渐层小姐对簿公堂。
于是卡卡看到了以下莫名其妙的一幕：
“亲爱的潘尼，老实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喵喵喵喵。”
“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她是从哪里来的？”
“喵喵，喵喵。”
“这些小猫是你亲生的？”
“喵！”
“咳咳，抱歉。不过你居然让伊莱莎在怀孕期间睡教堂，太过分了！”
“……喵喵喵喵。”
此刻卡卡脸上的神情和趴在一边的金毛犬完全一致，他和阿拉贡大眼瞪小眼，四只眼睛里写满了问号。
一直安静蹲在地毯上优雅舔爪子的银渐层懒洋洋瞥了他们一眼，停下动作试探着靠近。
见卡卡没有驱赶它的意向，于是大胆跳上他的腿，窝在怀里嗅气味。
罗婕听潘尼描述，得知伊莱莎原本是只家养宠物，后来在主人搬家途中彻底走失，便成了大教堂附近的流浪猫一员。
被叫做伊莱莎的银渐层虽然是教堂附近的流浪猫，但毛色比较干净，也不消瘦，可能平时经常被游客喂食。
【……事情就是这样，我和伊莱莎带小baby回来给你们认识一下】潘尼挪到四小只旁边，用脑袋轻轻触碰它们的小猫脸。
“现在家里有新成员了，”罗婕伸出食指动作非常轻柔地挠了一下猫崽的脑袋，扭头对卡卡说：“里卡多，我们给它们取名字吧。”
罗婕咬着曲起的食指指节皱眉努力思考：“唔，按希腊字母命名怎么样？”
潘尼毫不留情否决了她，它小孩才不要这么不帅气的名字：【绝对达咩！】
卡卡也委婉拒绝了她的提议：“亲爱的，这更像代号而不是名字。”
实际上是个取外文名废的罗婕继续挣扎：“或者按希腊神话中的名字？”
“然而那并不好记。”卡卡有点无奈，希腊神话中众神名字拗口又长，不适合用来给宠物取名。
罗婕眼神死：“你有好的想法吗？”
“最左边的叫圣西罗，如何？然后是米迦勒、加百列和拉菲尔……都是《旧约》中大天使的名字。”
潘尼没吭声，似乎是默认了巴西人的建议。
不过罗婕不服：“为什么其他三个是天使名字而它叫圣西罗？不可以依次按球场取名吗？比如伯纳乌、诺坎普之类。”
卡卡把伊莱莎抱到潘尼身边，一手扣住罗婕的手掌，将她拉到身侧解释：“媒体有很大可能会过分解读这些名字，或许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就比如说厕所读物《太阳报》。卡卡甚至能想象到这些八卦记者会拟怎样吸人眼球的标题。
潘尼一锤定音：“喵呜！”我觉得可以！
“好吧……”罗婕妥协了，她懊恼了几秒随即又支楞起来，“小家伙们，欢迎来到雷特家！”
*
靠近北极圈的某处住宅角落，一栋两层小公寓内，书桌上电脑发出的莹莹白光映出了一张略显稚气的脸庞，冰蓝色眼瞳里飞快掠过着各种图片和文字。
滚动的鼠标突然停止，视线倏地定格在一段博文上，漠然的表情霎时间有了光彩。
“校友会吗……”
苍白的手指夹起电脑主机上贴着的照片，目光凝聚几秒又散开。
“Rose，很高兴见到你。”
对方正蹲后院泳池边给大金毛洗澡，手里搓泡泡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是……它常常从家里带一些食物出去。”
四月中旬的气温非常舒适，顶着一身泡沫的阿拉贡愉悦地眯起眼睛享受主人的搓澡服务。
挽起了裤腿的罗婕一屁股坐在泳池边，用足尖点了点水面：“……我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她抬头盯着正乖巧抬爪的大金毛，眼神渐渐放空。忽的一下回神，她问：“里卡多，你给阿拉贡结扎了吗？”
阿拉贡像是听懂了她在说什么，愉悦的表情霎时间凝固在脸上，向自家主人投去了一个惊恐的眼神。
卡卡好笑地拍拍它的湿脑袋，回答道：“阿拉贡在五个月大时就做了结扎手术。”
“……所以，你忘了给潘尼结扎？”他问。
“是潘尼一直不肯结扎。”罗婕纠正道。
每次她和猫猫提起这件事对方都会用泫然欲泣的眼神望着她，仿佛自己说了什么扎心窝子的话。
猫猫的眼神太过悲伤，以至于罗婕往往是先妥协的一方：“行吧，不结扎，你高兴就好。”
她瞧了瞧卡卡，又瞧了瞧阿拉贡，意味不明问了一句：“难道所有的雄性生物都非常在意自己的生殖能力吗？”
卡卡努力忽略她的眼神：“……不一定，或许有例外——亲爱的，别看我，我不是。”
“哦——”罗婕故意拉长语调，神情狡黠。
让阿拉贡跳进泳池里把身上的泡泡冲干净，卡卡掬了一捧水朝恋人眨眼睛。罗婕以为他要泼水，下意识地往后躲开。
——然而事实上对方只是准备用水洗掉手上的泡沫。
罗婕：“……”套路，都是套路。
计谋得逞的卡卡笑出声，他再次掬起一捧水凑近罗婕，毫不意外遭到她的抗拒。
“里卡多，请和我保持距离，谢谢。”
沉迷于狗刨式游泳的阿拉贡在一旁扒拉爪子看他们：“汪呜？”
罗婕狼狈躲开了卡卡泼向她的水，她立即展开反击行动，踩着赤脚杀过去：“里卡多！”
卡卡不慌不忙绕着泳池转圈，甚至还有功夫向身后追他的罗婕眨眼，看得当事人捏紧了拳头。
玩够了猫和老鼠的游戏，卡卡放慢速度转身张开手臂特地等自家女友冲上来。
下一秒罗婕就张牙舞爪地扑向他，四肢紧紧缠上他的躯干。卡卡揽住她的腰肢，一时支撑不住向后倒进水池里，扑通一声两人双双入水炸开一朵水花。
全身湿透的罗婕瞪了一眼男友，恼怒地在他脸上啃了一口：“都怪你。”
卡卡无奈地担下这份指责，搂紧罗婕的腰。他身上的T恤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了清晰的肌肉纹理，
脸上挂了一丝坏笑，罗婕眉梢微扬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胸肌，眯眼啧了一声：“喔，手感很棒。”
揽腰的手指像是被烫了一下，卡卡红着耳尖避开对方曼妙的身体线条，握住她那截细白的手腕，嗓音微涩：“……以后给你摸。”
罗婕神色微妙：“挖藕。”
*
门德斯在四月中旬时来了一趟米兰，和卡卡见面说完新的广告代言和商务合作后又匆匆离开了。卡卡猜测或许是和穆里尼奥有关。
“这恐怕就是事实，”两人谈话时罗婕不在场，她开车去市中心转了一圈，买了一份地图回家，“切尔西有换帅的意向，俱乐部高层似乎正在和穆里尼奥谈判，阿布对这位葡萄牙主帅势在必得。”
俄罗斯的局势暂时不需要阿布担心，克格勃出身的总统先生会处理好这些政务。反倒是切尔西俱乐部本身，罗婕可不认为俄罗斯寡头买它是钱多到用来打水漂消遣。
谁会相信一个为俱乐部运行砸下几个亿的主席没有打造新的英超豪门的野心？
卡卡不太在意这些，他拆开罗婕买来的米兰市地图，在上面找到自己的住址：“亲爱的，你为什么要买一幅地图？”
当事人神秘地竖起食指抵在嘴唇上：“里卡多，这是秘密。”
“好吧，我尊重你的秘密。”
罗婕扭头望了一圈，潘尼果然又不在家。她伸了个懒腰扑进男友怀里，小声嘟囔：“好困，我想睡觉……”
午后时光总是叫人昏昏欲睡，加上春风一吹，身体里的懒惰劲全冒出来了。
卡卡换了个姿势让罗婕抱得舒服一些，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处，任由她蹭自己的脖颈。
为恋人拂开凌乱的发丝，他轻声问：“我抱你去卧室？”
对方尚存一丝清明，含糊回答：“唔……好。”
*
这一觉睡得好像格外漫长，罗婕甚至做了一个满是毛绒绒的美梦，梦里的她被好多猫猫蹭脸颊，柔软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撸了又撸。
“Rose？”有个声音在呼唤她。
“亲爱的，醒醒。”那道声音越来越清楚。
大脑中的神经元开始活络起来，罗婕下意识掀起眼皮，眼睫透进视网膜的光让她的眼神聚了焦。
初醒的声线还带着喑哑：“……嗯？”
背光的挺拔人影逐渐向她靠近，他似乎是在微笑，贴在罗婕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亲爱的，潘尼带他的女朋友回家了。”
哦，潘尼回家了，和它的女朋友……和它的女朋友？！
罗婕顿时惊醒，刷的一下坐起上半身，差点破音：“女朋友？！”
“咪呜~”
一道细小软糯的猫叫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卡卡用手指了一下她枕头边的位置：“看。”
这一看差点没把罗婕搞宕机——四只毛色灰白的猫崽在她的枕边排成一排，闭着眼睛互相乱蹬。
“潘尼和他的女朋友一起叼回家的。它们正在楼下吃猫粮。”
罗婕表情恍恍惚惚，语气不可置信：“我要做妈妈了？”
卡卡打出一个问号：“……？”
他试图唤醒自家笨蛋女友的理智：“……亲爱的Rose，它们是潘尼的孩子。”
折腾一番，罗婕总算彻底清醒了。她拉着卡卡小心翼翼把这些小家伙抱下楼，严肃地和潘尼以及这位不知名的银渐层小姐对簿公堂。
于是卡卡看到了以下莫名其妙的一幕：
“亲爱的潘尼，老实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喵喵喵喵。”
“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她是从哪里来的？”
“喵喵，喵喵。”
“这些小猫是你亲生的？”
“喵！”
“咳咳，抱歉。不过你居然让伊莱莎在怀孕期间睡教堂，太过分了！”
“……喵喵喵喵。”
此刻卡卡脸上的神情和趴在一边的金毛犬完全一致，他和阿拉贡大眼瞪小眼，四只眼睛里写满了问号。
一直安静蹲在地毯上优雅舔爪子的银渐层懒洋洋瞥了他们一眼，停下动作试探着靠近。
见卡卡没有驱赶它的意向，于是大胆跳上他的腿，窝在怀里嗅气味。
罗婕听潘尼描述，得知伊莱莎原本是只家养宠物，后来在主人搬家途中彻底走失，便成了大教堂附近的流浪猫一员。
被叫做伊莱莎的银渐层虽然是教堂附近的流浪猫，但毛色比较干净，也不消瘦，可能平时经常被游客喂食。
【……事情就是这样，我和伊莱莎带小baby回来给你们认识一下】潘尼挪到四小只旁边，用脑袋轻轻触碰它们的小猫脸。
“现在家里有新成员了，”罗婕伸出食指动作非常轻柔地挠了一下猫崽的脑袋，扭头对卡卡说：“里卡多，我们给它们取名字吧。”
罗婕咬着曲起的食指指节皱眉努力思考：“唔，按希腊字母命名怎么样？”
潘尼毫不留情否决了她，它小孩才不要这么不帅气的名字：【绝对达咩！】
卡卡也委婉拒绝了她的提议：“亲爱的，这更像代号而不是名字。”
实际上是个取外文名废的罗婕继续挣扎：“或者按希腊神话中的名字？”
“然而那并不好记。”卡卡有点无奈，希腊神话中众神名字拗口又长，不适合用来给宠物取名。
罗婕眼神死：“你有好的想法吗？”
“最左边的叫圣西罗，如何？然后是米迦勒、加百列和拉菲尔……都是《旧约》中大天使的名字。”
潘尼没吭声，似乎是默认了巴西人的建议。
不过罗婕不服：“为什么其他三个是天使名字而它叫圣西罗？不可以依次按球场取名吗？比如伯纳乌、诺坎普之类。”
卡卡把伊莱莎抱到潘尼身边，一手扣住罗婕的手掌，将她拉到身侧解释：“媒体有很大可能会过分解读这些名字，或许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就比如说厕所读物《太阳报》。卡卡甚至能想象到这些八卦记者会拟怎样吸人眼球的标题。
潘尼一锤定音：“喵呜！”我觉得可以！
“好吧……”罗婕妥协了，她懊恼了几秒随即又支楞起来，“小家伙们，欢迎来到雷特家！”
*
靠近北极圈的某处住宅角落，一栋两层小公寓内，书桌上电脑发出的莹莹白光映出了一张略显稚气的脸庞，冰蓝色眼瞳里飞快掠过着各种图片和文字。
滚动的鼠标突然停止，视线倏地定格在一段博文上，漠然的表情霎时间有了光彩。
“校友会吗……”
苍白的手指夹起电脑主机上贴着的照片，目光凝聚几秒又散开。
“Rose，很高兴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