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城主..”

    南城城主府内,一家丁正匆匆忙忙朝着府邸厅堂方向一路小跑,边跑边嘀咕着“城主”两个字

    他首先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然后进入到府内的花园中,园内一条小溪潺潺流淌着,小溪里的几条小鱼悠闲地游着

    在小溪旁,一颗古榕巨树直冲天空,在阳光的照射下,它那布满了岁月痕迹的纹理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成长的故事,让人感受到岁月的静好

    终于,家丁来到了厅堂门口,他立马开口大喊:

    “城主,城主”

    “你找城主有什么事!” 厅堂外两侧站着的门卫拦住了家丁

    “将军传话,少主找到了”家丁急切地解释着

    可能是家丁太激动以至于他说的话很大声,让此刻在厅堂内坐立难安的南城城主听到了,听到家丁是在说自己的儿子,他立刻发出命令:

    “让他进来”

    南城城主身着一身紫袍,头上插着一根未经加工的简单样式木簪,木簪将他一部分的银发固定在头顶上,剩余的则整齐的犹如柳条般的自然垂落

    他那满头的银发加上脸上爬满了皱纹的岁月痕迹让本当壮年的他看起来似是六十有余的样子,但并不影响他的气质,因为他嘴旁撮短硬挺的八字胡和深陷在眼窝里深邃明亮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精神,反而给人一种历经颠沛流离,生死福祸,归来仍是少年的恍惚

    原本在厅堂踱步的他在发出传唤后便走向了厅堂正中的椅子旁

    顺势坐下后他端起桌上沏好的茶,似乎想要掩盖着自己刚才内心焦灼的情绪

    “城主,将军刚才派人来报,找到少主了” 家丁进门后立即跪下,激动中又带着喜悦

    “你说的话我刚才已经听见了,这个消息可属实?” 他假装镇定地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袖,大步走到家丁面前向他确认

    “属实,确实是将军身边的人” 家丁肯定的回答到

    可能是城主府大门距离厅堂距离较远,家丁说完这句话仍大气喘喘

    “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家丁肯定的语气,南城城主连大笑了两声

    他转身走到自己刚才坐的位置坐下,再次端起了茶杯,准备问家丁何时将军他们才能到达,但是却被家丁的话截胡了

    “城主,刚才将军派人来传话还有一事”

    “什么事,快说”

    “将军说少主暂时昏迷不醒且身上伤势严重,如若太过于快马加鞭赶回,会加重少主的伤势,所以尚需两个时辰才能回到府邸,让城主您先在他们赶回来之前请好大夫,好让少主回到府内可第一时间接受医治”

    家丁一股脑将所有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什么?!”

    听到自己的儿子昏迷不醒,南城城主心底的怒气瞬间爬上了心头,他将茶杯重重地“摔”到桌上,又站起了身,走到了家丁身旁

    家丁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吓得不敢再说话,眼神在他起身时便开始着闪烁着恐惧,而随着他的逼近,导致他的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来传话的人可具体说出昏迷原因或者是何人所为”

    他追问的语气里带着担忧和焦虑,又带着隐忍的怒气

    家丁深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地开口回答:

    “传话的人并没有告知,所有的消息就只有以上我所说的这些 ”

    感受到南城城主怒气的他很害怕城主,虽然他知道城主不会滥杀无辜,但是他还是害怕,害怕城主会突然给他来“一脚”,毕竟谁也不想无端被别人踹一脚

    听到家丁的话,南城城主立刻朝着厅堂外大声喊:

    “来人”

    “属下在”

    守在厅堂在两侧的佩剑家丁听到命令后立即站上了前

    “你们去把府内所有的大夫全部请到少主原来居住的寝居,半个时辰内我要看到所有的大夫”

    “还有立即加强府内外安全巡查,以及给我彻查到底是谁敢对少主实施加害,找到加害之人立即给我带过来”

    他命令完两个家丁后,随即又转向眼前跪着的家丁:

    “你继续去府门前候着,并传话给管家让他安排轿子和其他人在府门前候着,注意,让他精心准备轿子,切勿伤到少主,有何消息,你立即到厅堂来向我汇报”

    “是!”

    三人得到命令后应声到,随即兵分两路,离开了厅堂

    见到家丁们离开后,南城城主的双肩瞬间垂了下来,他转过过身面向厅堂,踉跄着向刚才坐的椅子走去,仿佛刚才处乱不惊安排下属的那个城主与他毫无关系。

    “忆辛,爹对不住你啊”他压低了声音哽咽的说着藏在心中惭愧的话

    作为城主的他,他知道他不能随心所欲地将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出来,他需要担负起城主该承担的责任

    几步的踉跄之后,他回到了椅子上,转头看了看刚刚被自己“重摔”的茶杯后颤巍巍的伸出手端了起来

    在他轻轻地抿了一口后,一个重大的决定在他心里产生了:自此以后,他要放下过往,做一个好父亲,保护他唯一的孩子

    在距离南城城主府的十公里外南城的其中一个城市: 冬林城的城中心

    地面的青石板传来咯哒咯哒的马蹄疾驰而过的响声,马背上的士兵身姿挺拔,目光坚定,战衣与马鬃一起被迎面的风吹得飘了起来

    苏哲玉正靠着一士兵坐在马背上往南城城主府方向赶着路,估计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穿越后还没来得及弄清楚一切竟因为这次的昏迷忘记了原本穿越前的自己

    “让开,让开!!”

    骑在前面开路的士兵一边抽打着身下的马,一边严肃而又警惕地呵斥着街上的行人

    街道上的百姓闻声后均慌忙的躲避着,仿佛如果躲避不及时就被这声势浩大的“洪流”给踩死

    夕阳西下,人们的身影被阳光拉得长长的,小孩子三五成群的玩着脚下的影子,远处的马蹄声也越来越远

    苏哲玉与马流一起消失在了冬林城的城中心尽头,昏迷后醒来的他也将会开启新的人生......

    在冬林城的城中心的另一头,金湖街上

    一老头正身穿一身灰白的麻衣布料,头上使用一汤勺捥着有点凌乱的头发站在一朴素的木桌后

    他就是冬林城里的老说书人,艺名木宜,因为年纪比较大,所以人们均唤作他木宜老头,他每天都会在金湖街定时定点讲述传奇的故事

    和城中心紧张的氛围感不同,金湖街上,木宜老头正站在一不高不矮的木桌后,右手的手里把着一扇子“得意”地慢悠悠朝脸部扇着风

    在阳光的照射下,他身上粗糙得发白的麻衣配上头上银白色的汤勺,显得他意外的脱俗,就像是土神仙一般,而他面前的密密麻麻坐着的人们则是悠哉哉的品着手中的茶水,等待着他开启今天的新故事

    “木宜老头,时间马上到了,要不今天你就提前开始吧”

    他面前的一个听书人好像有点等不及了,他开口对着木宜老头请求着

    “是啊,是啊,老头要不你提前开始吧”

    众人也随之附和

    木宜老头停下手中扇风的动作,目光扫视了一下面前的听书的人们,只是摆了摆头,并没有开口回应他们的请求

    而后他又抬起头朝天空看了看,然后伸出左手顺势拿起放在桌上的几乎满是缺口边缘的棕色瓷碗,放在手中旋转了一下

    在转到一个缺口比较小的地方时他停下了,然后对着嘴的方向送了过去,在碗边缘碰到嘴唇时,他立即使用双唇朝内抿了一大口

    “渣”

    一大声喝茶声传入人们耳朵

    众人闻声均放下手中的茶水,停住说话的嘴,现场瞬间肃静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故事马上就要开始了,眼神期待的盯着他看

    放下碗后,木宜老头顺手的将手中的扇子一转收拢,然后轻轻拍打着手心,声音洪亮而富有穿透力:

    “时间到了,今日老头的故事将关系到我们每个人,这个故事名为:芜界的秘密”

    “芜界分为三界,分别是:人间,妖界和上界”

    “原本曾经是人间、魔界、妖界以及上界统一于芜界,由于二千多年前妖界的妖王和魔界的魔王结为夫妻,自此,魔界便归顺于妖界,从此四界便变成了三界。”

    “在三界中,上界是芜界的老大,也就是上界掌管三界,处于虚空,名为天界”

    “妖界生活之所处于芜界的最北边,名为北海,是凡人不能及之地。”

    “三界各有修行之法,不论是妖还是人,都可通过修行而飞升上界,因此上界在妖界和人间都设有专门的修仙之地”

    “妖界的修仙之地名为夕峰,由神仙“鰰”创立”

    “人间修仙之地名为滨壹,由神仙“鮩”创立。”

    “此两地修仙之所位于芜界北边的最高山峰和南边的最高山峰,妖界在北边,人间在南边”

    “芜界自魔族与妖族联姻以后,天界掌管三界太平已有二千余年,但在两百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

    “由神族掌管的稳定三界的神器突然丢失,由此芜界便开始处于动乱中了”

    “妖界以及人间的界限被冲破,神器被盗也被一些妖及凡人知道,自此,芜界内抢夺神器的乱世由此开始…”

    木宜老头一气呵成,激情的讲着,但是讲到故事里抢夺神器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他再次端起茶碗,方式像故事开场时一样的抿了一大口茶水

    而他面前的听书人看到他的这个行为,均出口表达着自己听到精彩之处他停下来喝茶的不满:

    “你怎么停下了,老头”

    “是呀是呀,神器是什么呀”众人附和

    “是什么呀,是什么呀”

    “谁盗走了神器”

    “神器到底在哪里,唤为何名啊”

    “别喝了,快继续说吧,老头”

    ……

    众人你一口我一口,叽叽喳喳…

    木宜老头也不管众人的催促,他慢悠悠地放下茶碗,然后盯着前方看了十几秒钟,目光似穿越了一般,然后又回过神把着手中的扇子将它甩开后立即收拢到:

    “不急不急,待老夫细细道来:原本那神器由一位神仙看守,这位神仙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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