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曾放弃记忆,融入提瓦特,但期间发生的过往,令她退却。

    [……第二王座向天空岛发起战争,而你未曾参与。

    你清楚,你的父亲,第一王座将取得胜利,而你只需要确保自己的安全,不让你的父亲分心,就是对祂最大的帮助。

    如被谱写的命运那般,第一王座陷入沉睡,你随之沉溺欢愉梦境。

    在从梦境中清醒前,你做了什么?

    ……

    你是法涅斯与第一位生之魔神卡俄斯的女儿。

    自称卡俄斯的存在,占据法涅斯的影子以获得实体,成为生之魔神、生灵之母,而你并不知晓,你的母亲亦是另一个你。

    对于母亲,你的印象浅薄,祂为你命名倪克斯,陪伴你成长,却不愿与你对话,并在你尚且稚嫩时突兀地离去。

    父亲对母亲的离去愤怒而悲痛,祂因此给予你更多的关注,那些被称为“爱”的东西。

    你是第一王座与卡俄斯的幼女,是所有人子中最像祂们子嗣的存在——你是人子,却生而知之,拥抱命运的权柄,成为第三位生之魔神。

    父亲说,你介于人与魔神之间,是不该存在的存在。

    你不知道你的存在有何意义,而你亦不在意。

    因此,面对父亲常带有怀念的、复杂的目光,你只是回以微笑,漠然的微笑,与母亲相似的微笑。

    而祂为此更“爱”你,给予你王座之下的最高权威。

    你成为天空岛的另一主人,却对这至高之地感到了然无趣。

    在仙灵们被放弃之末,你主动接受花神的友谊,自天空岛走向人间。

    “天上有个荣光的王国,但我对它毫无兴趣。”你笑着张开双臂,走向娜布.玛莉卡塔。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拥抱了她。

    当你踏上沙漠的那一刻,生命自此蔓延,绿洲随着你的足迹生长。

    而你仅仅希望,能早日见到大赤沙海的主人——因你的视线映入赤沙,你便知晓他的命运。

    “沙漠的太阳啊,你在哪里?你可曾知道命运对你开的玩笑?”你嬉笑着,用母亲唯一教你的语言,将命运编为不成体统的歌谣。

    “你可曾预见自己的终章、那污秽的模样是否令你痛苦?那最终的结局是否令你愤怒!

    你若知晓,会为此落泪吗?

    你不知晓我为此高兴!我爱这命运的喜剧!

    这演出是如此盛大、自然无暇……”

    你沐浴在赤沙中。

    你找到他了。

    你如拥抱花神那般拥抱赤王。

    天空岛遗落的子嗣本能地回应你,你认为他接受了你的邀请。

    所以你将它带回花神的绿洲。

    “娜布,我喜欢他。”在阿赫玛尔怀中,你用喜悦的、温柔的口吻对花神说,“我们留下他吧。”

    她错愕地看着你,不知如何回应。

    你又伸手抚摸阿赫玛尔的脸,他却不肯看向你。

    “亲爱的,你害羞了吗?”你笑得更加温柔,“真可爱呀。”

    你的指腹描绘他的眼尾,为他装点金粉,与你眼角相同的金粉。

    “这里,我们现在是一样的。”你更高兴了。

    一如花神那样,他放纵你做任何事。

    花神呢?

    娜布从来都体贴着你,她为自己将你带下天空岛而负责。

    你再次沐浴睡莲池中,亲吻她的脸颊,“我只为你走向天空的,你是特别的。”

    她回以拥抱、回以温存。

    “我担心你的父亲对此不满。”她美妙的声音染上忧虑。

    你依旧笑着,轻轻摇头,双手被她的发丝缠绕。

    “没关系,祂像爱母亲那样爱我,只要是我希望的,祂终将允许。”

    “但愿如此。”花神没有你这般自信。

    睡莲中满是你的气息。

    .

    .

    不久后,你又带回了树的王女。

    “她令我感到亲切,我发自内心地喜爱她。”你拥着她的手臂,眼中的欢欣不加掩饰。

    似曾相识的一幕。

    花神选择欢迎,上前问好。

    赤王轻哼一声,驻足原地。

    “阿赫玛尔,别不高兴。”你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摇晃。

    他不为所动。

    你踮起脚尖,与他交换一个吻。

    他最终与布耶尔成为好友。

    ……

    应你的要求,短暂清醒的父亲将这片土地的管辖权赠予你。

    你遵从命运,将此命名为须弥。

    在这之前,阿蒙已将此地的魔神清理,他不想你再看上谁。

    你大多时与娜布住一起。

    阿蒙为此修建宫殿,他邀请你入住。

    你欣然同意。

    .

    赤王的国度,人们在举行盛大的庆典,酒水与鲜花,欢歌与舞蹈,充斥绿洲。

    他们为赤沙的王国迎来了它的女主人而庆祝。

    “可事实上,我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你靠在阿蒙肩上抱怨着,长发垂落,成为掩体。

    你举起人类献上的美酒,将之倾倒在你们相握的双手。

    酒液顺着点点缝隙渗入掌心,粘稠不适,而阿蒙却紧紧扣住五指。

    “那我便是你的臣民。”他侧身,使你完全靠在怀中。

    你仰头与他对视,稍一用力,他松开五指。

    你用浸润过美酒的手指划过他的眉心,向下……魔神含住你的指尖。

    赤沙的太阳现在只照耀你,你对他心生怜爱:“不,你当然也是须弥的君王,因为我喜爱你。”

    你眼前短暂变为黑暗。

    沾染酒水的发丝贴在身上,黏稠令你不悦。

    你于是咬住他的锁骨,那里同样浸染酒水。

    太阳般炙热的感触从你的脊背蔓延。

    甜腻的葡萄酒的红色,将你们浸湿。

    ……

    你饮下一杯温热的果酒,枕正在花神膝上,自问自答:“阿赫玛尔是我的丈夫,娜布是我的妻子,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呀。”

    娜布无奈地看着你,“你啊……”她捏了捏你的耳垂。

    她没有这怪你,反而关心道:“没睡好吗?我最近找不到你的梦。”

    你神色怏怏的抬头:“阿赫玛尔太粘人了……我想你了。”

    你在埋怨她不来找你。

    娜布心疼地抚摸你的脸:“那在我这里好好休息吧,我会和阿蒙说的。”

    你安然入梦。

    梦中只有布耶尔,就在那棵世界树下。

    布耶尔对你来说是什么?

    你没有答案。

    你感觉得到,比起阿蒙、娜布,甚至你的兄弟姊妹和你的父亲,你和布耶尔的联系更紧密。

    因为世界树,树向你倾注情感,而她是树的化身。

    你对世界树有超乎想象的掌控力,这正是你走下天空岛的原因之一。

    只要你想,你可以使自己不存在……

    “请不要这么想。”布耶尔打断了你的思绪。

    你却用脑袋蹭了蹭她:“我都要怀疑你和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你不会是她和世界树的孩子吧?”

    “我不知道。”她顺着你的话回答,“事实上,在遇见你之前,我都不知道还有那么一位‘万物的母亲’。”

    你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并运用梦境的力量,创造出一杯葡萄酒。

    “和在现实里的味道一样。”你尝了一口,将杯口递至布耶尔嘴边。

    她自然将其饮尽。

    “好了,现在你可以入睡了。”布耶尔神色无奈,“我可不想被娜布说打扰你休息。”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哦,亲爱的。”你亲了亲她。

    这是你所知道的,最直接最轻松的表达喜爱的方式。

    她看上去更无奈了,但没有拒绝你。

    *

    在沙漠人民的诗歌中,你是赤沙的女主人、赤王的妻子、天空岛的女神,你令太阳更加温和,令天空降下甘露;

    在花之绿洲镇灵们的歌谣中,你同样是梦境的主人、是花神的恋人、是走向天空岛的储君,你踏足大地使生机蔓延,令星夜成为梦乡;

    在雨灵森林们的故事中、学者们的文字下,你或为树王的姊妹,或为祂的母亲,是见证文明诞生的银白神女;

    再后来兰那罗的童话中,你是种下新芽的、森林的爱人,树的母亲。

    .

    魔神战争最终到来,但对须弥有没有影响。

    这里的主人早已定下。

    于是,其他地区的魔神与人,或多或少注意到须弥的安定。

    然后,了解了这里四神的传闻。

    你的身份被猜出,可能会使你的处境陷入危险。

    可你不在意。

    凡是提瓦特的森林,哪怕是龙类,也无法伤害你——这是世界树传达给你的信息。

    你不需要清楚原因,你只需要沉溺在浓稠爱欲中放纵自我。

    谁让你的父亲什么也没吩咐,就陷入了沉睡呢。

    没谁会来管你,伊斯塔露也不会。

    连须弥的所有权,也是你主动索求的。

    “你总要回到那里的。”花神却说。

    “我不想回去。”你荡着秋千,声音飘忽。

    推秋千的是阿蒙,“那便不回去。”他语气果断。

    布耶尔一言不发。

    对于你的归宿,她可以确定,不会是须弥。

    还不想回到天空岛的如今,你便不去考虑这类烦恼。

    而阿蒙,他开始向你索求知识。

    你欣然给予,毕竟,他是你的丈夫啊。

    赤王为你精心准备的宫廷花园,你躺在凉亭内的床榻上,向身边的人传播“知识”。

    “你们想知道什么?”你询问。

    布耶尔和娜布同样渴望知识,所以她们选择加入你们。

    “你的母亲。”阿蒙问了你未料到的问题,但你仍旧回答了。

    “母亲,祂来自世界之外,最终抛下父亲,回归世界之外。”你神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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