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间是短暂的，庆祝一下！我们都在好好活着。>
挑几张岁月静好的照片发发朋友圈，金欢扔掉手机，摊在床上。
“上司是煞笔，我到哪里去给他找爆炸新闻啊！找不到扣我工资？你算个什么东西扣我工资！”把枕头当成上司，bangbang给他两拳。
金欢是半月日报的记者，互联网的盛行一定程度催生了种种自媒体，半月日报也是其中之一。
大学毕业后，金欢进入半月日报，进入打工人的行列，摄像剪辑出镜身兼数职，简直是把人驴使唤。
金欢一到周日晚上，开始焦虑难受。
一想到明天上班就生不如死。
放下枕头，金欢又捂脸：“呜呜呜，我不想上班。”
来电话了，来电话了，来电话了。
鬼畜又促人的铃声是金欢故意设置成这样的，催促自己尽快行动。
效果甚微，反而每次听到铃声，金欢就火冒三丈。
职业训练出来的反应，让金欢内心爆火，身体却翻身捡起手机。
来电话的是闺蜜白蕊。
金欢松了一口气，和闺蜜抱怨：“我真服了，怎么给我打电话？吓我一跳。”
“小欢，我奶奶说xx小区出事了。”电话那边是白蕊语气激动：“有流血有放火事件！好像还涉及到/□□。”
xx小区是老校区，白蕊的奶奶就住在这个小区。
“我的天，这可是大新闻。”金欢一骨碌爬起来。
金欢紧急收拾装备，灌了一肚子风，来到xx小区。
连爬楼梯，来到303。
303换上了新的大门。
坏掉的旧门口放在楼道里，还维持着破碎的样子，有个中年女人在收拾门口的东西。
金欢紧急拍了几张照片。
“你好，我是半月日报的记者，请问你现在有空吗？可以采访你吗？”
于倩婉拒：“不好意思，太晚了。”
“可以采访。”年轻一些，脖子上缠着绷带的女人从门口露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金欢：“只能参访十分钟。”
“好的。谢谢。”
采访结束。
于凤栖收拾收拾回房间睡觉。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
出房间，于倩正坐在凳子上发呆。
“妈。”于凤栖喊了一声。
于倩后知后觉：“醒了，饿不饿，妈给你炒个菜？”
说着就要往厨房走。
于凤栖摆摆手：“不用，我还不饿。”
于倩一副神情不宁的样子。
有时会这样，重大事件发生时，当事人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一段时间后，当事人回过味来，复杂的情绪会瞬间袭来。
于凤栖握住于倩的手，抱住母亲：“妈，无论我的父亲是谁！我是肯定会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我是由你带到这个世界上的。”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陪着母亲，在家里待着，于凤栖善解母意，极大的安抚了于倩的恐慌。
有女儿的陪伴，于倩没有再露出那天那样恍惚的神情。
于凤栖有个习惯，不允许任何软件给他推送消息，所以每天早上醒来，要是没人给她发消息，手机弹窗就是干干净净的。
洗了把脸，于凤栖给宁琰发消息：“宁琰，技术中台做到什么程度了。”
脸上倒映屏幕的光，宁琰噼里啪啦编辑代码：“马上。”
于凤栖生怕耽误宁琰研发，只偶尔wx问问。
研发中的研发人员脾气会格外暴躁，爆碳一样一点就炸。
“等会儿一起去吃晚饭吗？”
“做好了。”宁琰说马上，那就是马上：“去哪吃！”
“？”于凤栖：“太快了。”
宁琰发来一个表情包：当然了。
宁琰外貌没有那么冷，反而是柔软热烈的。
两人在一家味道不错的米线店聚头。
“你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宁琰长发飘飘，乌黑亮丽，熬夜爆肝也没有脱发迹象。第一眼看到于凤栖高领衬衣下的白色绷带。
反而于凤栖，昨天晚上睡得太晚，眼下有点青黑色。
于凤栖：“不小心划到了。”
店里爆满，需要等，两人在外面边聊天边等。
大部分时间是于凤栖说话，宁琰听着。
进进出出的人对着于凤栖指指点点。
一两次是偶然，三四次就是故意了。
于凤栖道：“看什么看！”
宁琰和路人一样，猛地低头。
宁琰其实是社恐的小女孩，冷脸只是她的伪装。
于凤栖这么一吼，没人正大光明的指点她了，宁琰也不敢抬头了。
老板一见于凤栖，欲言又止。
于凤栖点的是肥牛米线，宁琰点的鸡汤米线。
等米线的时间，宁琰点开手机刷wb，越看脸越黑。
“看见什么了？不高兴了。”于凤栖要把头伸过去，也要看。
宁琰啪的一下，把手机扣下：“没什么。”
肯定有问题。
于凤栖也摸出手机，短暂的上网冲浪一下。
金欢不是第一个察觉到隐藏大新闻的人，但是金欢确实唯一一个来案发地点真实考察采访的。
闻着味儿的媒体集体开工，在于凤栖美美睡觉，金欢熬夜剪辑时，相关短视频已经悄悄上线网络。
几张无关的照片，搭配苍白的文字，一篇引流文章就形成了。
【不为人知的女人】
【女住户深夜被砸门】
没人来采访于倩和于凤栖，营销号只需动动手指。
老小区，女人。
两个关键词就已经捏造出一个可以大受欢迎的文章。
触及到某些人脆弱又敏感的神经，陷入狂欢。
有人想看，有人就会这么写，就会爆上热搜。
开始有人暗戳戳揭露，在老小区当小姐的人是于凤栖。
再接着，所谓知情人爆出于凤栖在国外和明陵游参加宴会的照片，‘实锤’于凤栖在国外当阔少的情人。
这张照片，是明陵游揽着于软软的腰坐在单人沙发上，爆出照片的人特地把明陵游的脸涂黑，凸出于软软的脸。
这么做的人肯定是豪门少爷团。
这些人，真的是又ex又无能。
【落魄小三当小姐被打】
这个词条就此成立。
稳居热搜第一。
于凤栖一看，乐了。
里面少不得有豪门少爷团推波助澜。
这么大的流量，她得稳稳接住。
谢谢他们，于凤栖正愁如何宣传新产品呢！
宁琰坐在于凤栖的对面，见于凤栖眉开眼笑的，以为于凤栖要疯掉了。
“没事吧！”
于凤栖给了宁琰一个肯定的眼神：“晚上稳定后台，会有一波大流量来了。”
宁琰还是有点不高兴：什么小三，什么出来卖的小姐，全都是血口喷人，于凤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别皱眉了。”于凤栖：“人家白送的流量，等着发大财了。”
回工作室，于凤栖检查了宁琰编程的技术中台。
做的相当不错，比于凤栖上辈子雇来的资深研发人员做的都出色。
“好。”于凤栖活动手腕脚腕，给于倩发消息，自己晚上加班，晚点回家。
“研发部门小姐。”对宁琰道：“见证一下，我用户增长部门的威力。”
于凤栖就在工作室开直播。
#热搜当事人开直播了。
不需要于凤栖花钱买流量，直播间自动唰唰的往里面进人。
“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于凤栖瞥了一眼直播间人数，三位数跳到四位数再到五位数，只用了几分钟。
于凤栖还得谢谢那位放出照片来的人，于凤栖的脸成为了最好的流量。
弹幕的风向不是很友好。
【*还出来丢人现眼。】
【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了。】
【你这种女的，白送我都不要。】
“准备好。”于凤栖给宁琰使了个脸色，扭头对镜头开始流眼泪。
宁琰懵逼了一下，于凤栖变脸速度太快了，第一次见，没适应。
“谁规定了，面对诋毁黄谣，我要躲在一边了！”
“这件事呢！”于凤栖泣不成声：“要从我八岁开始讲起。”
大家爱看什么故事，于凤栖就要说什么故事。
于软软长相本就是温柔可人的，此时双眼含泪鼻尖微红，给人楚楚可怜的感觉。
于凤栖根据H国爆火的苦情大戏豆腐西施，根据于软软的亲身经历，编造了一个凄惨的身世。于软软努力学习，公派留学，结果有豪门少爷在国外无法无天，还欺辱她，回到国内又针对她。豪门少爷又low又坏！符合大众对豪门二世祖的刻板印象。
说到一半，有人给于凤栖刷礼物了。
“谢谢非同一凡的礼物。”
弹幕开始掺杂些同情于凤栖的言论。
“我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前一段时间，每到半夜十二点，就会有人疯狂砸我家的门。”
“然后就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家着火了，我也受伤了。”
“这个不能说，说了我会比现在还要难过。”
话不说全了，等观众自己猜想，也给豪门少爷团发挥的空间。
只要有人来看，于凤栖就能把人留下。
于凤栖介绍APP：“这个呢！是我的第一个产品，可以扫码点餐的，同时方便商家和用户。”
“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下载用一下。”于凤栖把线上点单的APP挂上连接：“这个是不收费的。”
豪门少爷肯定也在看于凤栖的直播，见于凤栖的风评有好转的迹象，立刻下水军。
【这个世道真是什么人都能开公司】
【波刚在这个赛季强的不得了】
“公司只有两个人，一个研发，一个我。”
“没办法，被针对了。就算国外留学归来能怎样呢！没有公司敢要我，不创业能怎么办呢！”
于凤栖又开始抹眼泪，催促观众下载APP。
一个直播结束，于凤栖的账号多出五十万粉丝。
宁琰望着飙升的APP下载量，面露不解：“我以为你会澄清。”
“澄清不是我的目的，把用户留下才是我的目的。”于凤栖说的口干舌燥，喝了瓶水：“我要招人，用户增长部门不能只有我一个。”
【她说什么你就信了？】
【她说她Q大毕业，还公派留学！证据呢！】
【就是，我还说我是哈佛毕业的呢！】
黑于凤栖的水军走向，完全按照于凤栖的预料。
于凤栖早有准备，但是没有马上发布。
等黑于凤栖的水军再次占领高地，有‘知情人’发出Q大光荣榜的照片，上面有于软软的照片。
于软软人家确实是Q大的优秀毕业生。
还有据说是于软软在国外的同学，也放出于软软的成绩，全A+。
于软软的聪明刻苦是真的，成绩是货真价实，还有不少人证。
黑子各种跳脚挑事，根据于凤栖直播诉说的内容，话题不可避免要蔓延到豪门少爷身上，舆论一边倒的偏向于凤栖。
豪门少爷团见火要烧到自己身上，连忙把词条压下去，内容该炸的炸，账户该注销的注销。
乳臭未干的傻逼，遇到事情只会一刀切的逃避。
于凤栖也预料到了。做到这个份上，没继续乘胜追击下去。
狗急了会跳墙，猪急了会上树。
豪门少爷真要和于凤栖鱼死网破，吃亏的还是于凤栖。
于凤栖获得的利已经足够了。
APP一下子涌进大量的用户，宁琰在后台调度。
于凤栖用直播打赏的钱，雇佣一位律师。
宁琰：“要成立法务部吗？”
“不是，我要告哪些营销号！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于凤栖：“到时候合作会容易点。”
宁琰露出不解的表情：不是要告他们，怎么牵扯到合作了？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于凤栖笑了笑：“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短暂的合作商。”
于凤栖这几天神清气爽，走路都有劲儿。
吃嘛嘛香。
于凤栖高兴的情绪感染到了于倩。
于倩也露出点笑模样。
正嗦面呢，有人给她打电话，于凤栖接起来：“喂，你那个APP，是单独卖给我的？还是和你挂出来的APP是一样的？”
电话那头的女生，很不悦的样子。
于凤栖放下筷子擦嘴：“阮小姐，给您的APP是单独设计的，和大众不是同一款。”
“您可以让手下把意见发给我，我们会按照意见把APP修改到您满意的样子。”
“这还差不多！”
“对了，你怎么想起把APP推销给我的？”
于软软和阮卿卿，因为明陵游的原因，关系不是很好。明里暗里的针对，阮卿卿虽然没有参与过豪门少爷团对于软软的霸凌，但是也欺负过于软软，给于软软头上浇过凉水。
事后回想起来，阮卿卿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于凤栖不知道阮卿卿在想什么：“你不是阮氏企业的继承人吗？我相信你会有这个眼光。”
“无所谓了，对不起。”
挑几张岁月静好的照片发发朋友圈，金欢扔掉手机，摊在床上。
“上司是煞笔，我到哪里去给他找爆炸新闻啊！找不到扣我工资？你算个什么东西扣我工资！”把枕头当成上司，bangbang给他两拳。
金欢是半月日报的记者，互联网的盛行一定程度催生了种种自媒体，半月日报也是其中之一。
大学毕业后，金欢进入半月日报，进入打工人的行列，摄像剪辑出镜身兼数职，简直是把人驴使唤。
金欢一到周日晚上，开始焦虑难受。
一想到明天上班就生不如死。
放下枕头，金欢又捂脸：“呜呜呜，我不想上班。”
来电话了，来电话了，来电话了。
鬼畜又促人的铃声是金欢故意设置成这样的，催促自己尽快行动。
效果甚微，反而每次听到铃声，金欢就火冒三丈。
职业训练出来的反应，让金欢内心爆火，身体却翻身捡起手机。
来电话的是闺蜜白蕊。
金欢松了一口气，和闺蜜抱怨：“我真服了，怎么给我打电话？吓我一跳。”
“小欢，我奶奶说xx小区出事了。”电话那边是白蕊语气激动：“有流血有放火事件！好像还涉及到/□□。”
xx小区是老校区，白蕊的奶奶就住在这个小区。
“我的天，这可是大新闻。”金欢一骨碌爬起来。
金欢紧急收拾装备，灌了一肚子风，来到xx小区。
连爬楼梯，来到303。
303换上了新的大门。
坏掉的旧门口放在楼道里，还维持着破碎的样子，有个中年女人在收拾门口的东西。
金欢紧急拍了几张照片。
“你好，我是半月日报的记者，请问你现在有空吗？可以采访你吗？”
于倩婉拒：“不好意思，太晚了。”
“可以采访。”年轻一些，脖子上缠着绷带的女人从门口露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金欢：“只能参访十分钟。”
“好的。谢谢。”
采访结束。
于凤栖收拾收拾回房间睡觉。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
出房间，于倩正坐在凳子上发呆。
“妈。”于凤栖喊了一声。
于倩后知后觉：“醒了，饿不饿，妈给你炒个菜？”
说着就要往厨房走。
于凤栖摆摆手：“不用，我还不饿。”
于倩一副神情不宁的样子。
有时会这样，重大事件发生时，当事人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一段时间后，当事人回过味来，复杂的情绪会瞬间袭来。
于凤栖握住于倩的手，抱住母亲：“妈，无论我的父亲是谁！我是肯定会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我是由你带到这个世界上的。”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陪着母亲，在家里待着，于凤栖善解母意，极大的安抚了于倩的恐慌。
有女儿的陪伴，于倩没有再露出那天那样恍惚的神情。
于凤栖有个习惯，不允许任何软件给他推送消息，所以每天早上醒来，要是没人给她发消息，手机弹窗就是干干净净的。
洗了把脸，于凤栖给宁琰发消息：“宁琰，技术中台做到什么程度了。”
脸上倒映屏幕的光，宁琰噼里啪啦编辑代码：“马上。”
于凤栖生怕耽误宁琰研发，只偶尔wx问问。
研发中的研发人员脾气会格外暴躁，爆碳一样一点就炸。
“等会儿一起去吃晚饭吗？”
“做好了。”宁琰说马上，那就是马上：“去哪吃！”
“？”于凤栖：“太快了。”
宁琰发来一个表情包：当然了。
宁琰外貌没有那么冷，反而是柔软热烈的。
两人在一家味道不错的米线店聚头。
“你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宁琰长发飘飘，乌黑亮丽，熬夜爆肝也没有脱发迹象。第一眼看到于凤栖高领衬衣下的白色绷带。
反而于凤栖，昨天晚上睡得太晚，眼下有点青黑色。
于凤栖：“不小心划到了。”
店里爆满，需要等，两人在外面边聊天边等。
大部分时间是于凤栖说话，宁琰听着。
进进出出的人对着于凤栖指指点点。
一两次是偶然，三四次就是故意了。
于凤栖道：“看什么看！”
宁琰和路人一样，猛地低头。
宁琰其实是社恐的小女孩，冷脸只是她的伪装。
于凤栖这么一吼，没人正大光明的指点她了，宁琰也不敢抬头了。
老板一见于凤栖，欲言又止。
于凤栖点的是肥牛米线，宁琰点的鸡汤米线。
等米线的时间，宁琰点开手机刷wb，越看脸越黑。
“看见什么了？不高兴了。”于凤栖要把头伸过去，也要看。
宁琰啪的一下，把手机扣下：“没什么。”
肯定有问题。
于凤栖也摸出手机，短暂的上网冲浪一下。
金欢不是第一个察觉到隐藏大新闻的人，但是金欢确实唯一一个来案发地点真实考察采访的。
闻着味儿的媒体集体开工，在于凤栖美美睡觉，金欢熬夜剪辑时，相关短视频已经悄悄上线网络。
几张无关的照片，搭配苍白的文字，一篇引流文章就形成了。
【不为人知的女人】
【女住户深夜被砸门】
没人来采访于倩和于凤栖，营销号只需动动手指。
老小区，女人。
两个关键词就已经捏造出一个可以大受欢迎的文章。
触及到某些人脆弱又敏感的神经，陷入狂欢。
有人想看，有人就会这么写，就会爆上热搜。
开始有人暗戳戳揭露，在老小区当小姐的人是于凤栖。
再接着，所谓知情人爆出于凤栖在国外和明陵游参加宴会的照片，‘实锤’于凤栖在国外当阔少的情人。
这张照片，是明陵游揽着于软软的腰坐在单人沙发上，爆出照片的人特地把明陵游的脸涂黑，凸出于软软的脸。
这么做的人肯定是豪门少爷团。
这些人，真的是又ex又无能。
【落魄小三当小姐被打】
这个词条就此成立。
稳居热搜第一。
于凤栖一看，乐了。
里面少不得有豪门少爷团推波助澜。
这么大的流量，她得稳稳接住。
谢谢他们，于凤栖正愁如何宣传新产品呢！
宁琰坐在于凤栖的对面，见于凤栖眉开眼笑的，以为于凤栖要疯掉了。
“没事吧！”
于凤栖给了宁琰一个肯定的眼神：“晚上稳定后台，会有一波大流量来了。”
宁琰还是有点不高兴：什么小三，什么出来卖的小姐，全都是血口喷人，于凤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别皱眉了。”于凤栖：“人家白送的流量，等着发大财了。”
回工作室，于凤栖检查了宁琰编程的技术中台。
做的相当不错，比于凤栖上辈子雇来的资深研发人员做的都出色。
“好。”于凤栖活动手腕脚腕，给于倩发消息，自己晚上加班，晚点回家。
“研发部门小姐。”对宁琰道：“见证一下，我用户增长部门的威力。”
于凤栖就在工作室开直播。
#热搜当事人开直播了。
不需要于凤栖花钱买流量，直播间自动唰唰的往里面进人。
“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于凤栖瞥了一眼直播间人数，三位数跳到四位数再到五位数，只用了几分钟。
于凤栖还得谢谢那位放出照片来的人，于凤栖的脸成为了最好的流量。
弹幕的风向不是很友好。
【*还出来丢人现眼。】
【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了。】
【你这种女的，白送我都不要。】
“准备好。”于凤栖给宁琰使了个脸色，扭头对镜头开始流眼泪。
宁琰懵逼了一下，于凤栖变脸速度太快了，第一次见，没适应。
“谁规定了，面对诋毁黄谣，我要躲在一边了！”
“这件事呢！”于凤栖泣不成声：“要从我八岁开始讲起。”
大家爱看什么故事，于凤栖就要说什么故事。
于软软长相本就是温柔可人的，此时双眼含泪鼻尖微红，给人楚楚可怜的感觉。
于凤栖根据H国爆火的苦情大戏豆腐西施，根据于软软的亲身经历，编造了一个凄惨的身世。于软软努力学习，公派留学，结果有豪门少爷在国外无法无天，还欺辱她，回到国内又针对她。豪门少爷又low又坏！符合大众对豪门二世祖的刻板印象。
说到一半，有人给于凤栖刷礼物了。
“谢谢非同一凡的礼物。”
弹幕开始掺杂些同情于凤栖的言论。
“我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前一段时间，每到半夜十二点，就会有人疯狂砸我家的门。”
“然后就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家着火了，我也受伤了。”
“这个不能说，说了我会比现在还要难过。”
话不说全了，等观众自己猜想，也给豪门少爷团发挥的空间。
只要有人来看，于凤栖就能把人留下。
于凤栖介绍APP：“这个呢！是我的第一个产品，可以扫码点餐的，同时方便商家和用户。”
“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下载用一下。”于凤栖把线上点单的APP挂上连接：“这个是不收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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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道真是什么人都能开公司】
【波刚在这个赛季强的不得了】
“公司只有两个人，一个研发，一个我。”
“没办法，被针对了。就算国外留学归来能怎样呢！没有公司敢要我，不创业能怎么办呢！”
于凤栖又开始抹眼泪，催促观众下载APP。
一个直播结束，于凤栖的账号多出五十万粉丝。
宁琰望着飙升的APP下载量，面露不解：“我以为你会澄清。”
“澄清不是我的目的，把用户留下才是我的目的。”于凤栖说的口干舌燥，喝了瓶水：“我要招人，用户增长部门不能只有我一个。”
【她说什么你就信了？】
【她说她Q大毕业，还公派留学！证据呢！】
【就是，我还说我是哈佛毕业的呢！】
黑于凤栖的水军走向，完全按照于凤栖的预料。
于凤栖早有准备，但是没有马上发布。
等黑于凤栖的水军再次占领高地，有‘知情人’发出Q大光荣榜的照片，上面有于软软的照片。
于软软人家确实是Q大的优秀毕业生。
还有据说是于软软在国外的同学，也放出于软软的成绩，全A+。
于软软的聪明刻苦是真的，成绩是货真价实，还有不少人证。
黑子各种跳脚挑事，根据于凤栖直播诉说的内容，话题不可避免要蔓延到豪门少爷身上，舆论一边倒的偏向于凤栖。
豪门少爷团见火要烧到自己身上，连忙把词条压下去，内容该炸的炸，账户该注销的注销。
乳臭未干的傻逼，遇到事情只会一刀切的逃避。
于凤栖也预料到了。做到这个份上，没继续乘胜追击下去。
狗急了会跳墙，猪急了会上树。
豪门少爷真要和于凤栖鱼死网破，吃亏的还是于凤栖。
于凤栖获得的利已经足够了。
APP一下子涌进大量的用户，宁琰在后台调度。
于凤栖用直播打赏的钱，雇佣一位律师。
宁琰：“要成立法务部吗？”
“不是，我要告哪些营销号！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于凤栖：“到时候合作会容易点。”
宁琰露出不解的表情：不是要告他们，怎么牵扯到合作了？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于凤栖笑了笑：“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短暂的合作商。”
于凤栖这几天神清气爽，走路都有劲儿。
吃嘛嘛香。
于凤栖高兴的情绪感染到了于倩。
于倩也露出点笑模样。
正嗦面呢，有人给她打电话，于凤栖接起来：“喂，你那个APP，是单独卖给我的？还是和你挂出来的APP是一样的？”
电话那头的女生，很不悦的样子。
于凤栖放下筷子擦嘴：“阮小姐，给您的APP是单独设计的，和大众不是同一款。”
“您可以让手下把意见发给我，我们会按照意见把APP修改到您满意的样子。”
“这还差不多！”
“对了，你怎么想起把APP推销给我的？”
于软软和阮卿卿，因为明陵游的原因，关系不是很好。明里暗里的针对，阮卿卿虽然没有参与过豪门少爷团对于软软的霸凌，但是也欺负过于软软，给于软软头上浇过凉水。
事后回想起来，阮卿卿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于凤栖不知道阮卿卿在想什么：“你不是阮氏企业的继承人吗？我相信你会有这个眼光。”
“无所谓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