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面试？”
黄念念大脑处于死机状态，她消化了好一会儿，“拯救毛茸茸？第二季？”
那不是元晋当初参加的节目吗，这po节目还有第二季？
元晋将衬衣披在身上，一颗一颗扣着扣子，穿上拖鞋走到她身边坐下。
“第二季与第一季不同，这次是请七位嘉宾，五位明星两位素人，萌宠旅游真人秀综艺。”
大概就是七个人一人牵着一只狗在大街上瞎逛？元晋猜。
黄念念很快抓住重点：“这次不搞知识竞赛了？”
元晋摇了摇头，“知识竞赛没人看，改变形式了。”
不光没人看，还有黑幕。
黄念念内心偷偷吐槽。
不过，比起让元晋不情不愿发微博为喂了么宣传，她自己上综艺也许效果会更好。
如果综艺真的火了，喂了么以后还愁什么宣传。
黄念念内心盘算着，怎么想这都是个好机会。
她答应得爽快，“我去。”
元晋抬眸看了一眼她，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嗯。”
“对了。”黄念念想起两年前在后台看到的不堪的一幕，她一顿，试探性问：“导演还是温景然吗？”
元晋正要刷牙，听她这样问有些不解地看她，“你没看热搜？”
“温景然在第一季结束不久就辞职了，现在自己开公司带艺人呢。”
怪不得白若溪学姐……
电光火石间，一切都串了起来，系在心中的结慢慢解开，黄念念眯了眯眼睛，随即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
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笑，元晋疑惑地看着她。
黄念念懒得解释，打开橙色软件，开始挑选上节目的战袍。
元晋洗漱完黄念念正躺在沙发上挑衣服，抬腕瞥了一眼时间，他轻轻踢了踢她的小腿。
“十一点了。”
黄念念在兴头上，正纠结选哪件。
“别吵我。”
“不谢谢我？”
“不是推拿了？”
终于选好，黄念念连下五单才意犹未尽地退出橙色软件。
元晋摸了摸鼻子，“我能反悔吗？好不容易跟导演求来名额，就一次我很亏。”
黄念念坐直身体将手机随意扔在沙发上，“那你想怎样？”
“再给我多推三次。”
黄念念：“滚。”
**
一周后，黄念念接到节目组通知，去拍宣传照。
黄念念又激动又有些不知所措，她在第一时间打给元晋。
“用我准备什么吗？”
“你看我微信里发你的衣服行吗？穿着合适吗？”
“需要我提前多久到？”
“现场会有粉丝吗？如果有的话我该怎么办？”
元晋：“停，你什么都不用管，我跟你一起去。”
开拍前黄念念向元晋要了嘉宾名单，上面的明星她都认识（自己单方面认识），剩下的那一位素人嘉宾居然是班长祁瑞泽。
好家伙熟人局，黄念念放心不少。
摄像棚外，临时布置了一间小型会议室。
是为他们这些嘉宾准备先热热场子用的。
祁瑞泽来得最早，一个人坐在会议室无聊地摆弄着桌子上的狗狗摆件。
黄念念扭头看元晋，“你可以走了。”
元晋找了个最外面的位置坐下，“我走哪去？”
“赶通告啊，你不工作啊？”
“我现在不就在赶？”
黄念念使劲回忆元晋给自己的名单，那上面没他啊。
等等——
那名单上加上自己的名字只有六位，节目邀请了七位嘉宾……
说话间，导演带着策划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人。
黄念念认出他们就是名单上的嘉宾，礼貌地朝他们笑笑。
导演是位新面孔，也很年轻，顶多三十出头。
“人都来齐了，大家也许都还不完全认识，从我开始打圈自我介绍。”导演朝元晋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我叫陈墨，毛茸茸第二季的导演。”
“很高兴元晋能够回归第二季，这几个月我们没白谈总算能凑着元晋的档期回归。”
到元晋介绍。
他冲大家摆了摆手，言简意赅，“元晋。”
黄念念翻了翻白眼，牛气什么。
“大家好，我叫文艺，新人演员，还请各位前辈多多关照。”
那个叫文艺的新人演员黄念念看过她的网剧，小姑娘很有灵气，声音也软软糯糯的。
黄念念对美女一向没有抵抗力，盯着人家看了好一会儿。
还是下一个人开始自我介绍才将视线移开。
“周慕仁，在《长留记》中饰演五皇子。”
“丁程俊，我应该是七个人里面最小的，大家可以叫我小丁，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招呼就行。”
很快就到黄念念。
“大家好我叫黄念念，东泞大学动物医学研二在读，喂了么创始人，大家叫我念念就好。”
文艺：“喂了么是什么？听起来好有趣的样子。”
有人关注自己的app黄念念很高兴，“是一个能投喂流浪动物的app。”
文艺：“导演真的请对人了，我们综艺的主题也有流浪动物。”
据黄念念所知，节目里出场的所有狗狗都是流浪狗。
很快，一圈人自我介绍结束。
“还是要感谢元老师，素人嘉宾还是他推荐的，能给我介绍两位这么优秀的动物医学领域的研究生。”
黄念念眨了眨眼，大脑高速运转中。
导演介绍完，场子没那么尴尬后便离开先去安排拍摄了。
会议室只留下策划和七位嘉宾。
黄念念刻意压低声音，问：“我们俩都是元晋推荐给导演的？”
严谨务实是她的态度，小心求证是他的方法，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是她的原则。
策划：“确实是元老师推荐的，我们认识动物医学的学生很少，元老师正好动物医学专业出身，由他推荐再合适不过了。”
坐着的元晋正在摆弄手机，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
黄念念眯了眯眼睛掏出手机。
一颗小黄瓜：【这就是你所说的辛苦求来的名额？】
明明是导演让他帮忙找人，一句话的事，却被他包装成求导演。
元晋这个大骗子！
大骗子一脸坦荡地看了黄念念一眼，立刻回复。
元晋：【顺水推舟也是很辛苦的。】
“……”
之前骗她狗怀孕了，现在又来。
好，很好。
黄念念深吸一口气，先平复情绪，她和元晋来日方长。
“准备好了，可以开始拍摄宣传照了。”
策划小姐姐收到信息，提醒大家。
《拯救毛茸茸》第二季虽然是旅游综艺，但叠加了萌宠元素，所以拍摄主题是治愈与爱。
大合照要求他们亲密地摆拍。
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下来，大家很难真正热络起来，五位明星嘉宾其实还好，本来平时在工作中就时常碰面，而他们素人嘉宾就不同了，正常情况下压根不会在工作中遇见。
所以当导演喊一二三时，五位明星的表情总是很到位，黄念念和祁瑞泽就显得又僵又假。
黄念念好不容易挨过合照，一听后面还有单人照，整个人都蔫了。
到了拍摄后期，整个人就像一只格式化的机器人，什么都需要重新设置调整。
大合照修修勉强能用，可这单人照……
导演看着机器里的照片，眉头紧皱。
里面的人是好看的，可就差那么点意思，没有好友的感觉。
“大家身体要松弛一点，松弛，不要那么紧绷。”
接连又拍了几组，导演还是不满意，最后干脆原地解散，让他们自己找找感觉。
其实其他人哪用找感觉，都是专业的，用找感觉的只有她和祁瑞泽了。
祁瑞泽看了一眼黄念念。
黄念念秒懂。
她走到他身边，“我也不会拍照。”
祁瑞泽挠了挠头，“本来我就不上相害怕照不好就紧张，现在一上节目更紧张了。”
其他几位也都懂。
周慕仁：“里面好闷啊我出去透透气。”
剩下三位也都随便找了理由出去，只剩下元晋、黄念念、祁瑞泽和导演。
祁瑞泽找了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对着手机摄像头一阵摆拍。
十连拍过后，他看着照片抿了抿唇。
在现实中还能看的脸怎么一到了后置摄像头里，就自带磨削功能，五官怎么变得这么平了。
祁瑞泽是真的有点闷了，“不行我也得出去透透气。”
黄念念不服气，她怎么能被一个宣传照所打倒。
她坐在机器后面，紧盯着里面的合照。
真的是除了她和祁瑞泽，其他人都很自然美丽。
她皱眉，一边模仿照片里的动作一边对着手机摄像头调整表情。
越模仿越不像，甚至有点滑稽。
导演看了直摇头，他走到元晋身边小声说：“快去教教你女朋友。”
声音不大不小黄念念正好能听见。
元晋点点头，“你放心吧。”
她瞪圆了眼。
导演以为她不好意思，笑了笑便也离开了会议室。
门咔嚓关上，黄念念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起身，“你到底怎么跟导演说的？”
一会儿是他帮导演找的素人嘉宾，一会儿又是女朋友的。
她都有点晕了。
难得好天气，阳光高照，洒在他的发尖，整个人像带着一圈光圈似的。
可黄念念实在没有心情欣赏。
半晌儿，元晋懒懒洋洋地说：“很简单，就说你是我女朋友。”
黄念念大脑处于死机状态，她消化了好一会儿，“拯救毛茸茸？第二季？”
那不是元晋当初参加的节目吗，这po节目还有第二季？
元晋将衬衣披在身上，一颗一颗扣着扣子，穿上拖鞋走到她身边坐下。
“第二季与第一季不同，这次是请七位嘉宾，五位明星两位素人，萌宠旅游真人秀综艺。”
大概就是七个人一人牵着一只狗在大街上瞎逛？元晋猜。
黄念念很快抓住重点：“这次不搞知识竞赛了？”
元晋摇了摇头，“知识竞赛没人看，改变形式了。”
不光没人看，还有黑幕。
黄念念内心偷偷吐槽。
不过，比起让元晋不情不愿发微博为喂了么宣传，她自己上综艺也许效果会更好。
如果综艺真的火了，喂了么以后还愁什么宣传。
黄念念内心盘算着，怎么想这都是个好机会。
她答应得爽快，“我去。”
元晋抬眸看了一眼她，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嗯。”
“对了。”黄念念想起两年前在后台看到的不堪的一幕，她一顿，试探性问：“导演还是温景然吗？”
元晋正要刷牙，听她这样问有些不解地看她，“你没看热搜？”
“温景然在第一季结束不久就辞职了，现在自己开公司带艺人呢。”
怪不得白若溪学姐……
电光火石间，一切都串了起来，系在心中的结慢慢解开，黄念念眯了眯眼睛，随即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
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笑，元晋疑惑地看着她。
黄念念懒得解释，打开橙色软件，开始挑选上节目的战袍。
元晋洗漱完黄念念正躺在沙发上挑衣服，抬腕瞥了一眼时间，他轻轻踢了踢她的小腿。
“十一点了。”
黄念念在兴头上，正纠结选哪件。
“别吵我。”
“不谢谢我？”
“不是推拿了？”
终于选好，黄念念连下五单才意犹未尽地退出橙色软件。
元晋摸了摸鼻子，“我能反悔吗？好不容易跟导演求来名额，就一次我很亏。”
黄念念坐直身体将手机随意扔在沙发上，“那你想怎样？”
“再给我多推三次。”
黄念念：“滚。”
**
一周后，黄念念接到节目组通知，去拍宣传照。
黄念念又激动又有些不知所措，她在第一时间打给元晋。
“用我准备什么吗？”
“你看我微信里发你的衣服行吗？穿着合适吗？”
“需要我提前多久到？”
“现场会有粉丝吗？如果有的话我该怎么办？”
元晋：“停，你什么都不用管，我跟你一起去。”
开拍前黄念念向元晋要了嘉宾名单，上面的明星她都认识（自己单方面认识），剩下的那一位素人嘉宾居然是班长祁瑞泽。
好家伙熟人局，黄念念放心不少。
摄像棚外，临时布置了一间小型会议室。
是为他们这些嘉宾准备先热热场子用的。
祁瑞泽来得最早，一个人坐在会议室无聊地摆弄着桌子上的狗狗摆件。
黄念念扭头看元晋，“你可以走了。”
元晋找了个最外面的位置坐下，“我走哪去？”
“赶通告啊，你不工作啊？”
“我现在不就在赶？”
黄念念使劲回忆元晋给自己的名单，那上面没他啊。
等等——
那名单上加上自己的名字只有六位，节目邀请了七位嘉宾……
说话间，导演带着策划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人。
黄念念认出他们就是名单上的嘉宾，礼貌地朝他们笑笑。
导演是位新面孔，也很年轻，顶多三十出头。
“人都来齐了，大家也许都还不完全认识，从我开始打圈自我介绍。”导演朝元晋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我叫陈墨，毛茸茸第二季的导演。”
“很高兴元晋能够回归第二季，这几个月我们没白谈总算能凑着元晋的档期回归。”
到元晋介绍。
他冲大家摆了摆手，言简意赅，“元晋。”
黄念念翻了翻白眼，牛气什么。
“大家好，我叫文艺，新人演员，还请各位前辈多多关照。”
那个叫文艺的新人演员黄念念看过她的网剧，小姑娘很有灵气，声音也软软糯糯的。
黄念念对美女一向没有抵抗力，盯着人家看了好一会儿。
还是下一个人开始自我介绍才将视线移开。
“周慕仁，在《长留记》中饰演五皇子。”
“丁程俊，我应该是七个人里面最小的，大家可以叫我小丁，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招呼就行。”
很快就到黄念念。
“大家好我叫黄念念，东泞大学动物医学研二在读，喂了么创始人，大家叫我念念就好。”
文艺：“喂了么是什么？听起来好有趣的样子。”
有人关注自己的app黄念念很高兴，“是一个能投喂流浪动物的app。”
文艺：“导演真的请对人了，我们综艺的主题也有流浪动物。”
据黄念念所知，节目里出场的所有狗狗都是流浪狗。
很快，一圈人自我介绍结束。
“还是要感谢元老师，素人嘉宾还是他推荐的，能给我介绍两位这么优秀的动物医学领域的研究生。”
黄念念眨了眨眼，大脑高速运转中。
导演介绍完，场子没那么尴尬后便离开先去安排拍摄了。
会议室只留下策划和七位嘉宾。
黄念念刻意压低声音，问：“我们俩都是元晋推荐给导演的？”
严谨务实是她的态度，小心求证是他的方法，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是她的原则。
策划：“确实是元老师推荐的，我们认识动物医学的学生很少，元老师正好动物医学专业出身，由他推荐再合适不过了。”
坐着的元晋正在摆弄手机，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
黄念念眯了眯眼睛掏出手机。
一颗小黄瓜：【这就是你所说的辛苦求来的名额？】
明明是导演让他帮忙找人，一句话的事，却被他包装成求导演。
元晋这个大骗子！
大骗子一脸坦荡地看了黄念念一眼，立刻回复。
元晋：【顺水推舟也是很辛苦的。】
“……”
之前骗她狗怀孕了，现在又来。
好，很好。
黄念念深吸一口气，先平复情绪，她和元晋来日方长。
“准备好了，可以开始拍摄宣传照了。”
策划小姐姐收到信息，提醒大家。
《拯救毛茸茸》第二季虽然是旅游综艺，但叠加了萌宠元素，所以拍摄主题是治愈与爱。
大合照要求他们亲密地摆拍。
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下来，大家很难真正热络起来，五位明星嘉宾其实还好，本来平时在工作中就时常碰面，而他们素人嘉宾就不同了，正常情况下压根不会在工作中遇见。
所以当导演喊一二三时，五位明星的表情总是很到位，黄念念和祁瑞泽就显得又僵又假。
黄念念好不容易挨过合照，一听后面还有单人照，整个人都蔫了。
到了拍摄后期，整个人就像一只格式化的机器人，什么都需要重新设置调整。
大合照修修勉强能用，可这单人照……
导演看着机器里的照片，眉头紧皱。
里面的人是好看的，可就差那么点意思，没有好友的感觉。
“大家身体要松弛一点，松弛，不要那么紧绷。”
接连又拍了几组，导演还是不满意，最后干脆原地解散，让他们自己找找感觉。
其实其他人哪用找感觉，都是专业的，用找感觉的只有她和祁瑞泽了。
祁瑞泽看了一眼黄念念。
黄念念秒懂。
她走到他身边，“我也不会拍照。”
祁瑞泽挠了挠头，“本来我就不上相害怕照不好就紧张，现在一上节目更紧张了。”
其他几位也都懂。
周慕仁：“里面好闷啊我出去透透气。”
剩下三位也都随便找了理由出去，只剩下元晋、黄念念、祁瑞泽和导演。
祁瑞泽找了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对着手机摄像头一阵摆拍。
十连拍过后，他看着照片抿了抿唇。
在现实中还能看的脸怎么一到了后置摄像头里，就自带磨削功能，五官怎么变得这么平了。
祁瑞泽是真的有点闷了，“不行我也得出去透透气。”
黄念念不服气，她怎么能被一个宣传照所打倒。
她坐在机器后面，紧盯着里面的合照。
真的是除了她和祁瑞泽，其他人都很自然美丽。
她皱眉，一边模仿照片里的动作一边对着手机摄像头调整表情。
越模仿越不像，甚至有点滑稽。
导演看了直摇头，他走到元晋身边小声说：“快去教教你女朋友。”
声音不大不小黄念念正好能听见。
元晋点点头，“你放心吧。”
她瞪圆了眼。
导演以为她不好意思，笑了笑便也离开了会议室。
门咔嚓关上，黄念念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起身，“你到底怎么跟导演说的？”
一会儿是他帮导演找的素人嘉宾，一会儿又是女朋友的。
她都有点晕了。
难得好天气，阳光高照，洒在他的发尖，整个人像带着一圈光圈似的。
可黄念念实在没有心情欣赏。
半晌儿，元晋懒懒洋洋地说：“很简单，就说你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