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第七章
“张总，您再帮忙问问？价格还可以商量……”
嘟嘟嘟，又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王茵垂头丧气地靠在椅子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最近她过得真是太艰难了。
一个月前，王茵刚接手公司，本来定了一套珠宝庆祝，谁料没几天公司被爆出“咸水楼”黑料，一时间资金链全部断开，王氏建筑面临破产倒闭的危机。
这几天，王茵四处筹款，她手里有一片荒地，正在联络买主，可是那片地在香江北部，滩涂遍布，中间还有一片垃圾场，很难出手。
好不容易有个搞建筑的张总对她的地感兴趣，可吃准了她当前面临危机，价格上一压再压，对方以那片垃圾场为由头，甚至将价格压到了三分之一。
王茵的压力空前，今天接到罗意珠宝店的电话，声称定制的珠宝已经到了，让她去取货，她本来想退，但是又怕这件事传出去，让人误以为王氏建筑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方，于是，今天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可是刚到店门口，竟然被拦了下来。
“我管他什么贵客，我来拿我的东西，你是你们给我打电话叫我来的吗？”王茵怒了，“小钱呢？把她给我叫出来！”
“哎呀，王总，您来了？”钱友一听声音，屁颠屁颠跑出来，劈头盖脸迎来痛骂。
“你有没有搞错？我花了钱，连门都不能进？不是你给我打电话叫我来的？你知不知道我时间很宝贵的，你赔得起吗？”
钱友连连弯腰道歉。
店里，黎潇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瞬间笑出声，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她摇摇手，叫来李堂。
“李店长，外面怎么这么吵？”
李堂看向店外，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林少奶奶，您看您是不是需要去包厢里？您看中的这套首饰，本来是其他顾客预订的，但是您喜欢的话，我们自然有办法。”
“哦？”黎潇饶有兴致地问，“你们有什么办法？”
“很简单，我们可以谎称这套珠宝存在瑕疵，需要运回总部返修，然后加急重新制造一套即可，您放心，我们罗意拥有最终解释权的。”
“果然是好办法！”黎潇鼓掌叫好，她忍不住想起以前买东西时，临时被通知产品有瑕疵是否也是这样“被返修”。
想到这她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果然无商不奸啊，小小珠宝店里，她竟然也见识了一番。
“你叫她进来吧，我们或许可以商量。”黎潇“通情达理”地说。
“这……”李店长稍微犹豫，“好吧，我去叫。”
黎潇望着李堂的背影，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今日种种全在她的预料之内，她的目的便是那片垃圾场，如果她直接上门去找王茵，对方必定会起疑心，可要是两人在此情景下偶遇，那事情便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王茵骂骂咧咧走进店。
“谁啊，我倒要看看谁家的少奶奶，连我的东西都抢？”王茵叉着腰，站在珠宝店中央大骂着。
黎潇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王茵一拳打到软棉花上，全部的力道都被对方的沉默化解了，她走到黎潇面前，说：“原来是位年轻的小姐，我说谁这么大排场呢，连我王茵的道都敢截。”
她用眼梢瞥了一眼黎潇，“靠美色上位的少奶奶，在家里跪舔男人，只好出门来耍威风了吧？”
她这话说得极为难听，李堂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她王茵固然有钱，但是在香江这个龙盘虎踞的地方，她那点资产还不够给林家打牙祭的，要是林少奶奶真较真，回去在林老爷子面前一哭，那还能有她王氏建筑的活头？
“王总，这位是……”李堂好心提醒，话还没出口，便被对方打断。
“什么捞女也给我介绍？李店长，你就是这么做事的吗？”王茵说。
“是是是。”李堂嘴上应承，心里却想：爱莫能助了。
自从进门以后，王茵的语言冒犯就没停止，黎潇任她撒泼，不喜不怒，面带笑容地跟李堂说，“李店长，请帮我包起来吧，送到我家里去。”
李堂赶紧一路小跑，去取包装盒。
“慢着！”王茵上前拦住，“这不是我定制的珠宝吗？凭什么给她？！”
“抱歉王总，您的珠宝存在瑕疵，已经返修了，请您再耐心等候。”李堂礼貌道。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王茵根本就不信。
“你付定金了吗？”一旁观战的黎潇终于开口，她一张嘴便问得王茵哑口无言。
的确，她没有付定金，全凭着“王氏建筑”的信用，王茵采用□□的方式，这也是她今天理亏的主要原因。
“我今天带钱了。”王茵把现金十万现金放在玻璃柜台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行吗？”
“行是行，”李堂为难地说，“可是这位小姐她出十倍价格哎！”
“十倍？那不就是百万？”
王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套珠宝虽然款式不错，可是放在整个罗意珠宝店内，并不起眼，只能算的上是基础款，她完全不理解为何有人要花这么多钱买这个。
而一旁的李堂心里暗喜，她望着王茵那张震惊的脸，猜到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林少奶奶的动机，这便是暴发户和豪门的区别。
暴发户会讲究每一分钱的性价比，可是豪门老钱呢，只是喜欢撒着钱玩的感觉罢了，李堂认定黎潇是后者！
——如果她要是知道黎潇已经被赶出林家，并且全身上下只有一千块钱的话，那她绝对做不出这样的判断。
索性，林家封锁了消息，对外而言，黎潇还是船王林时发最中意的孙媳妇。
“你是故意的？”王茵有些回神，这个女人敢跟她抢东西，无非是刚进门时她的那两句冒犯话，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些财力，故意砸重金让她下不来台。
此时，王氏建筑公司正陷入财务危机，要放在以前，她就算砸十倍百倍，也非得除了这口气不可，可是现在她没有能力，只能白白吃下这口气！
可是万一这件事传出去，还不得被那群竞争对手笑死？
更何况万一传到张先生耳朵里怎么办？她最近正求着张先生收购那块地，若是对方听闻她王茵竟然这么没骨气，那还不得直接黄了？
她还求着张先生给公司投点资呢！
所以，无论如何，这套珠宝她不能让！
“我不过是发一下牢骚，你竟然就这样羞辱人？”王茵语气软了下来。
“嗯？这位小姐何出此言啊？”黎潇故作无知。
“你知道我的意思！”王茵攥了攥拳头，内心挣扎一番，慢慢松开手掌，“好吧，我向你道歉，我不该说你捞女，这很不礼貌，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好的。”黎潇一边吃着甜点，点头笑笑。
“李店长，数数钱，东西给我。”王茵语气生硬，恨不得赶紧离开此地。
“稍等。”黎潇抬起头，“东西怎么能给你呢？我十倍价格买了呀。”
“你！我不是已经跟你道歉，你也原谅我了吗？为什么还要跟我抢？”王茵突然火大。
黎潇摆摆手，“这也不是一回事呀。我原谅你的不礼貌，但没说把东西让给你哦。”
“你！你耍我啊？”王茵彻底怒了。
“我不过说你两句，你便故意让我下不来台是吧？现在谁不知道我王氏有难，你想借此在阔太圈打出名望？是不是明天香江头报上，你还要去宣传什么[怒砸百万抢夺珠宝，王氏千金落荒而逃]？”
黎潇佩服她的想象力，被一句“落荒而逃”逗笑半天，等她回复过来以后，给了李堂一个眼神，李堂立马领会。
“王总，您说笑了。其实这位小姐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珠宝是您的，购买它的契机也很奇妙，要不您猜一下？”
王茵板着脸，默不做声。
李堂接着说：“是因为这位小姐以为买这套珠宝，可以免费吃小蛋糕，所以才花十倍价格购买的，在您到店之前，她甚至不知道是您定制的呢，又何来故意为难您一说呢。”
“小……小蛋糕？”王茵语塞了，前面她的咆哮，在小蛋糕面前全部化成了笑话，她万万没想到，有人砸重金抢珠宝，竟然仅仅为了一个小蛋糕？
“是啊，挺好吃的，你要吗？”黎潇递给她，认真地分享。
李店长的话有真有假，吃小蛋糕是真的，可是故意为难王茵也是真的。
王茵木讷地接过蛋糕，全部火气全随着舌尖的甜味化开了。
她静静地坐在黎潇身边，安静地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仿佛身上的重担在此刻消失了一般，没有咸水楼，没有资金断链，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没有任何重担的女孩。
“咚咚。”有人叩响窗户玻璃。
两人一起往门外望去，王茵立马紧张起来，对方竟然是香信银行的刘行长？！
嘴里的甜瞬间索然无味，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又把她拉回现实，刘行长怎么会在这里？公司的负债不是还没到期吗？他是特意来找她的吗？
一系列疑问，在刘行长走进店内的几秒里，无穷地在王茵脑海回荡。
要不是身边女人先开了口，王茵觉得她全身血管都要爆开了！
黎潇站起身来，“刘哥，你怎么在？”
“林少奶奶，好巧啊！”刘行长走进店内，直接站到黎潇对面热情打着招呼，瞥一眼一旁惴惴不安的王茵，只是轻轻点点头。
“和朋友逛街吗？”刘行长温声问。
黎潇对上王茵的眼神，笑着对刘行长说：“是啊，刘行长来买珠宝？随便挑一套，我找人给您送到家里。”
“不了不了。”刘行长连连摆手，“怎么能让少奶奶您破费呢，该是我送您的！”
他看向黎潇面前摆着的这套红宝石，立马开始掏钱包，“您看中这款？我来付钱。”
王茵终于找到说话的空档，她连忙拦住刘行长，“哎呀，这是我送给林少奶奶的，怎么能让刘行长破费呢，您看，我把钱都带来了。”
说着，王茵抢先付钱，李堂看黎潇眼神示意，领着王茵去收银台。
等她回来的时候，刘行长已经离开。
王茵拿着这套珠宝左右为难，一方面她已经当着刘行长的面许诺，另一方面她又不舍得。
黎潇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只是淡淡地开口，“这位小姐，刘行长临走时让我嘱咐您一句——您的延期不用担心了。”
“真的？”王茵突然激动，冷静下来她才后知后觉。
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张总，您再帮忙问问？价格还可以商量……”
嘟嘟嘟，又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王茵垂头丧气地靠在椅子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最近她过得真是太艰难了。
一个月前，王茵刚接手公司，本来定了一套珠宝庆祝，谁料没几天公司被爆出“咸水楼”黑料，一时间资金链全部断开，王氏建筑面临破产倒闭的危机。
这几天，王茵四处筹款，她手里有一片荒地，正在联络买主，可是那片地在香江北部，滩涂遍布，中间还有一片垃圾场，很难出手。
好不容易有个搞建筑的张总对她的地感兴趣，可吃准了她当前面临危机，价格上一压再压，对方以那片垃圾场为由头，甚至将价格压到了三分之一。
王茵的压力空前，今天接到罗意珠宝店的电话，声称定制的珠宝已经到了，让她去取货，她本来想退，但是又怕这件事传出去，让人误以为王氏建筑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方，于是，今天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可是刚到店门口，竟然被拦了下来。
“我管他什么贵客，我来拿我的东西，你是你们给我打电话叫我来的吗？”王茵怒了，“小钱呢？把她给我叫出来！”
“哎呀，王总，您来了？”钱友一听声音，屁颠屁颠跑出来，劈头盖脸迎来痛骂。
“你有没有搞错？我花了钱，连门都不能进？不是你给我打电话叫我来的？你知不知道我时间很宝贵的，你赔得起吗？”
钱友连连弯腰道歉。
店里，黎潇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瞬间笑出声，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她摇摇手，叫来李堂。
“李店长，外面怎么这么吵？”
李堂看向店外，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林少奶奶，您看您是不是需要去包厢里？您看中的这套首饰，本来是其他顾客预订的，但是您喜欢的话，我们自然有办法。”
“哦？”黎潇饶有兴致地问，“你们有什么办法？”
“很简单，我们可以谎称这套珠宝存在瑕疵，需要运回总部返修，然后加急重新制造一套即可，您放心，我们罗意拥有最终解释权的。”
“果然是好办法！”黎潇鼓掌叫好，她忍不住想起以前买东西时，临时被通知产品有瑕疵是否也是这样“被返修”。
想到这她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果然无商不奸啊，小小珠宝店里，她竟然也见识了一番。
“你叫她进来吧，我们或许可以商量。”黎潇“通情达理”地说。
“这……”李店长稍微犹豫，“好吧，我去叫。”
黎潇望着李堂的背影，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今日种种全在她的预料之内，她的目的便是那片垃圾场，如果她直接上门去找王茵，对方必定会起疑心，可要是两人在此情景下偶遇，那事情便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王茵骂骂咧咧走进店。
“谁啊，我倒要看看谁家的少奶奶，连我的东西都抢？”王茵叉着腰，站在珠宝店中央大骂着。
黎潇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王茵一拳打到软棉花上，全部的力道都被对方的沉默化解了，她走到黎潇面前，说：“原来是位年轻的小姐，我说谁这么大排场呢，连我王茵的道都敢截。”
她用眼梢瞥了一眼黎潇，“靠美色上位的少奶奶，在家里跪舔男人，只好出门来耍威风了吧？”
她这话说得极为难听，李堂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她王茵固然有钱，但是在香江这个龙盘虎踞的地方，她那点资产还不够给林家打牙祭的，要是林少奶奶真较真，回去在林老爷子面前一哭，那还能有她王氏建筑的活头？
“王总，这位是……”李堂好心提醒，话还没出口，便被对方打断。
“什么捞女也给我介绍？李店长，你就是这么做事的吗？”王茵说。
“是是是。”李堂嘴上应承，心里却想：爱莫能助了。
自从进门以后，王茵的语言冒犯就没停止，黎潇任她撒泼，不喜不怒，面带笑容地跟李堂说，“李店长，请帮我包起来吧，送到我家里去。”
李堂赶紧一路小跑，去取包装盒。
“慢着！”王茵上前拦住，“这不是我定制的珠宝吗？凭什么给她？！”
“抱歉王总，您的珠宝存在瑕疵，已经返修了，请您再耐心等候。”李堂礼貌道。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王茵根本就不信。
“你付定金了吗？”一旁观战的黎潇终于开口，她一张嘴便问得王茵哑口无言。
的确，她没有付定金，全凭着“王氏建筑”的信用，王茵采用□□的方式，这也是她今天理亏的主要原因。
“我今天带钱了。”王茵把现金十万现金放在玻璃柜台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行吗？”
“行是行，”李堂为难地说，“可是这位小姐她出十倍价格哎！”
“十倍？那不就是百万？”
王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套珠宝虽然款式不错，可是放在整个罗意珠宝店内，并不起眼，只能算的上是基础款，她完全不理解为何有人要花这么多钱买这个。
而一旁的李堂心里暗喜，她望着王茵那张震惊的脸，猜到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林少奶奶的动机，这便是暴发户和豪门的区别。
暴发户会讲究每一分钱的性价比，可是豪门老钱呢，只是喜欢撒着钱玩的感觉罢了，李堂认定黎潇是后者！
——如果她要是知道黎潇已经被赶出林家，并且全身上下只有一千块钱的话，那她绝对做不出这样的判断。
索性，林家封锁了消息，对外而言，黎潇还是船王林时发最中意的孙媳妇。
“你是故意的？”王茵有些回神，这个女人敢跟她抢东西，无非是刚进门时她的那两句冒犯话，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些财力，故意砸重金让她下不来台。
此时，王氏建筑公司正陷入财务危机，要放在以前，她就算砸十倍百倍，也非得除了这口气不可，可是现在她没有能力，只能白白吃下这口气！
可是万一这件事传出去，还不得被那群竞争对手笑死？
更何况万一传到张先生耳朵里怎么办？她最近正求着张先生收购那块地，若是对方听闻她王茵竟然这么没骨气，那还不得直接黄了？
她还求着张先生给公司投点资呢！
所以，无论如何，这套珠宝她不能让！
“我不过是发一下牢骚，你竟然就这样羞辱人？”王茵语气软了下来。
“嗯？这位小姐何出此言啊？”黎潇故作无知。
“你知道我的意思！”王茵攥了攥拳头，内心挣扎一番，慢慢松开手掌，“好吧，我向你道歉，我不该说你捞女，这很不礼貌，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好的。”黎潇一边吃着甜点，点头笑笑。
“李店长，数数钱，东西给我。”王茵语气生硬，恨不得赶紧离开此地。
“稍等。”黎潇抬起头，“东西怎么能给你呢？我十倍价格买了呀。”
“你！我不是已经跟你道歉，你也原谅我了吗？为什么还要跟我抢？”王茵突然火大。
黎潇摆摆手，“这也不是一回事呀。我原谅你的不礼貌，但没说把东西让给你哦。”
“你！你耍我啊？”王茵彻底怒了。
“我不过说你两句，你便故意让我下不来台是吧？现在谁不知道我王氏有难，你想借此在阔太圈打出名望？是不是明天香江头报上，你还要去宣传什么[怒砸百万抢夺珠宝，王氏千金落荒而逃]？”
黎潇佩服她的想象力，被一句“落荒而逃”逗笑半天，等她回复过来以后，给了李堂一个眼神，李堂立马领会。
“王总，您说笑了。其实这位小姐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珠宝是您的，购买它的契机也很奇妙，要不您猜一下？”
王茵板着脸，默不做声。
李堂接着说：“是因为这位小姐以为买这套珠宝，可以免费吃小蛋糕，所以才花十倍价格购买的，在您到店之前，她甚至不知道是您定制的呢，又何来故意为难您一说呢。”
“小……小蛋糕？”王茵语塞了，前面她的咆哮，在小蛋糕面前全部化成了笑话，她万万没想到，有人砸重金抢珠宝，竟然仅仅为了一个小蛋糕？
“是啊，挺好吃的，你要吗？”黎潇递给她，认真地分享。
李店长的话有真有假，吃小蛋糕是真的，可是故意为难王茵也是真的。
王茵木讷地接过蛋糕，全部火气全随着舌尖的甜味化开了。
她静静地坐在黎潇身边，安静地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仿佛身上的重担在此刻消失了一般，没有咸水楼，没有资金断链，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没有任何重担的女孩。
“咚咚。”有人叩响窗户玻璃。
两人一起往门外望去，王茵立马紧张起来，对方竟然是香信银行的刘行长？！
嘴里的甜瞬间索然无味，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又把她拉回现实，刘行长怎么会在这里？公司的负债不是还没到期吗？他是特意来找她的吗？
一系列疑问，在刘行长走进店内的几秒里，无穷地在王茵脑海回荡。
要不是身边女人先开了口，王茵觉得她全身血管都要爆开了！
黎潇站起身来，“刘哥，你怎么在？”
“林少奶奶，好巧啊！”刘行长走进店内，直接站到黎潇对面热情打着招呼，瞥一眼一旁惴惴不安的王茵，只是轻轻点点头。
“和朋友逛街吗？”刘行长温声问。
黎潇对上王茵的眼神，笑着对刘行长说：“是啊，刘行长来买珠宝？随便挑一套，我找人给您送到家里。”
“不了不了。”刘行长连连摆手，“怎么能让少奶奶您破费呢，该是我送您的！”
他看向黎潇面前摆着的这套红宝石，立马开始掏钱包，“您看中这款？我来付钱。”
王茵终于找到说话的空档，她连忙拦住刘行长，“哎呀，这是我送给林少奶奶的，怎么能让刘行长破费呢，您看，我把钱都带来了。”
说着，王茵抢先付钱，李堂看黎潇眼神示意，领着王茵去收银台。
等她回来的时候，刘行长已经离开。
王茵拿着这套珠宝左右为难，一方面她已经当着刘行长的面许诺，另一方面她又不舍得。
黎潇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只是淡淡地开口，“这位小姐，刘行长临走时让我嘱咐您一句——您的延期不用担心了。”
“真的？”王茵突然激动，冷静下来她才后知后觉。
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