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开始,不知道是否是终点。

    真的存在结局吗?

    感觉好戏才刚登场,幸亏观众都到齐了呀,点点人头,一个不少,还多了呢。

    熟悉的环境,真是好久不见啊小石岛,蒲洛米愉快地提起轻的空包的肩带,首先抛开一切,她似乎可以再捞一次五彩珠呢,不知道具体作用,但是好看。

    蒲洛米的刘海被风吹过,少女含笑的眼眸闪着光。

    虽然谜团笼罩在她的身旁,可她也愿意好好感受这场特殊的旅行。

    陈导游面向各位游客,轻轻挥起导游旗,清了下嗓子,调整好了她的小蜜蜂。

    “各位幸运的旅客们!我是本趟旅游团的导游,陈敏生,大家叫我陈导就好了。

    “我们公司很重视这次路线,我也是带过了不下十次梭鲁哈夫山村,不管是历史文化、人文地理,还是宗教习俗,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我们接下来就享受这趟旅行吧!”

    陈导游戴好她的公司宣传小蓝帽,又开始讲道:“好了,那么,我们来互相做一个自我介绍吧!顺时针转,这位女士,您来当第一个好吗?”

    “大家好哇,我是李戴冰。好幸运啊,竟然真的能拜访这座古老的村庄,下次一定多多参与免费抽奖!”那个中年女人抱着小孩说。

    为什么李戴冰没有再叫陈导关注一下她的小孩?不对,为什么她知道陈导!

    已知李戴冰的所有表现都证明她是NPC,但是每次“重回起点”中只有导游和演员能保留记忆,而且之前那一次重来大家都没做自我介绍,其他那些NPC也不觉得奇怪?但是他们都互相知道名字,怎么回事嘛。

    李戴冰是在误导谁吗?

    随着心情愉悦,她脸上的皱纹莫名淡了不少,小孩朝蒲洛米招手嘿嘿笑着,小孩子用搞怪的语调做着自我介绍。

    他说:“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好!我是南门幼儿园大三班的仁仁,你们好呀――耶!”说着扮了个鬼脸,哈哈笑。

    蒲洛米没有再回他笑脸,好像没必要……所有人都在未来死了吗?

    蒲洛米站在第二个位置,冷淡地说:“刘青青,高一学生。”既然上一次死亡之前已经知道她告诉别人的名字是刘青青,她懒得去试探改变会发生什么,万一死掉什么的就不好了。

    接下来那个老太太也说姓刘,穿着休闲学生装的男生报了个刘明明,不时目光空洞注视前方,大概是在看他的面板。

    之前死在老树旁边的女人说她叫陈汇海,是名摄影师。

    蒲洛米看着她展示她未来死时会被她扔在一旁的宝贝摄像机,里面拍了很少照片,外壳也非常崭新。

    陈汇海的头发随风飘扬,她自信地笑着,她说她已经预见回去后发表这里的风景照后能得到的认同。

    一圈下来,蒲洛米算了下,除导游外总共十七个人,九女八男。

    大概是演员的有八个:男大学生刘明明,挎黑皮包的女生厉稞和跟在她身旁的男生伊密图勒,刘姓老太太,看上去很要好的两个女生皮亚和拉雅,一个中年石姓男子,以及蒲洛米自己。

    另外两个女性,一个叫奚玉兰,一个是水名。剩下的男子分别是王老大爷和他孙子王铮亿,还有互为同事的牛督和胡禅。

    暂时都是活的,蒲洛米看着他们,叹了口气。

    『你好,新人演员蒲洛米。演员的死亡不是真实的死亡,请勿要产生对层的误解。特此提醒。』

    好吧好吧,死了之后还是活的,她自己已经死了有那么两次了呢。

    “既然大家都相互有一个了解了,那我们就正式开始这趟旅程啦,汇海妹,帮我们拍个照片呗!”陈导拍掌大声说。

    “也好,就当纪念我们幸运的缘分吧。”

    摄像机被架好,十七人肩并肩站成三排,定时好后,陈汇海跑到队伍最边上,留下了拖曳残影的一瞬。

    “回去洗出来吗?还是发到群里?”陈汇海举起手机晃晃。

    “就发群里更方便点。”伊密图勒在玩手机,头也不抬地说,“回去洗出来又怎么送,还会麻烦到你。”

    众人走上栈道。

    陈导开始介绍这个栈道,它有古老的历史,名字已经被遗忘在历史之中了,多亏了这个栈道,不然村里可没法与外界联系。

    时任村长的梭鲁哈夫先生组织全村青壮年人共同修好它,耗时半年不到。

    虽然山上的树原本茂密,根本看不见天,这项大工程弄完,也就剩了两三棵,人们认识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尝试人工种植过各种树种,它们枯萎,无一例外。

    剩下的树有人说是两棵,现在一棵被命名为“风之祈”,一棵就是那个有红麻绳的。

    也有人说是有三棵树,最后那一棵就在庙底下生长,只有有缘人得见。

    第三棵树不知道真假,前两棵树倒是越长越大,几乎又要形成之前那种遮天蔽日的森林模样,智者向二鱼王分别祈求,最终得来了结果――那些系在树枝上的双色麻绳。

    就这样,鱼王的赐福成为了小山村里最大的荫蔽。

    谁会不信仰二位鱼神呢?

    蒲洛米就跟在陈导游后面,她仔细记着背景故事,最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法……不是,打通锚点绝对不可能仅凭借武力,那么层也一样,只需要简单地跟随线索……

    不是,什么鬼啦,她只有过去可用,那么看起来这是最开始一次的话,她必须在这一次弄明白全部,偏偏很多莫名其妙的线索在未来。

    不过没关系,困难是常态。

    “传说,能从云中捞出真正的五彩珠的人,鱼王会实现你的一个愿望,大家都来试一试吧。”

    陈导说着把手伸进云中做出抓捕模样,抽回来,张手,空空如也。

    蒲洛米又一次开了“侦查”技能,但是非常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为什么?

    偷偷从物品栏中取出一颗五彩珠,借着云层的遮掩,蒲洛米正想拿出来,五彩珠变成液态,只好把它单独收回物品栏的另一个格子,顺便把其他绝大部分五彩珠也快速拿出来变成液体再放回格子里去。

    手上有点粘腻,但是的确没有办法拿出五彩珠,这是怎么回事?

    就当是一个免费的五彩珠专用熔炉?

    有点道理但不多。

    走一步算一步了。

    没人找出五彩珠,没人把传说当成真的,陈导笑笑带着大家继续走。

    直到老树前,陈导也没说要心里默念鱼王的名字。

    蒲洛米看着她,NPC都知道的事情,不过演员大概都不知道,目前除了自己的演员基本走在最后几个,就算被打下去也不会对NPC有什么问题。

    可是NPC是怎么知道的,像她自己就没有发现生命中突然出现了那么多陌生人。

    蒲洛米在心里骂了一句,万一真的和未来不一样肯定会糟,该活多久就得活多久。

    她笑嘻嘻地转头对其他人说:“这是红鱼王的地盘,可别在心里偷偷念白鱼王呀~”陈导的步子终于停下,回过头点点头笑着重复了一遍。

    好假,你是NPC吗你,该不会尸体cos人类吧,这么僵硬。

    陈导游看起来没有问题,首先她介绍了那个栈道,其次她看起来对鱼王了解得很多。

    但是毕竟都说了是看起来,如果这一次的陈导有问题,那之前那一次的陈导也有问题,莫非这里的NPC都是次抛?用一个丢一个嘎嘎新,思维大致没有改变。

    好吧好吧先把俺滴大脑糊弄过去,就这样了先。

    蒲洛米拍拍手,凑近陈敏生耳边,低声说:“当好你的导游来吧姐姐。”其他再多我可管不着,但是对我有害的说什么都得管一管。

    再有下次,死局不就来了吗?

    陈导瞥了她一眼,清清嗓子,向各位游客开始介绍:“这棵树是‘湖之启’,各位,如果信仰红鱼王的话,请务必在树上系一根属于你本人的心愿。

    “它从来都无需人为浇灌,这不仅是因为生长在水边且地势较低,更是因为……”陈导拖长了最后几个字,露出神秘感。

    “它耐旱!”一道声音打断了陈导的故作高深。

    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傻der的回答,蒲洛米扶额叹气,回头一看,是身后的叫王铮亿的那个小孩。

    比仁仁大,先姑且叫他大孩算了。

    大孩的确有认真回答,但是就是真的离谱嘛。看在他是大孩的份上,原谅他。

    蒲洛米用她99星币买来的厚底鞋踢了踢树旁的泥土,松散的,微微有点湿,不过整座山都很湿,话说该不会是因为湿气重才不用人为灌溉……

    “不不不,当然是因为――所有的红色荧光鱼每天傍晚都会穿过这棵树,久而久之,湖之启无法接受人类为它送上的水了。”

    好好好,这样扯是吧,层果真不能用常理去分析。不过话又说回来,傍晚?

    这座山村真的分日夜吗?

    蒲洛米看着永远明亮的一如既往的被云雾遮挡大半的天,想起了刚睡下就被叫醒的那次,大概不分?

    还是和时间有关嘛,到底为什么说时间之困与水有关呢?就算是村民困在水底的珍珠里,棺材里需要放满珍珠,也说不上来,好莫名其妙。

    可是自己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未来的自己这么交代?是时间吗?

    蒲洛米突然觉得好像永远也无法胜过时间,时间的确是永恒的胜者,它编织的故事不需要剧本,只需要顺从它的心意。

    什么都是时间!什么都是乱七八糟的!明明什么都没搞懂就马上要结束了,这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到底为什么!

    不行,要远离树,不能在树下思考……蒲洛米猛地睁眼,所有人都被树上垂下的红色麻绳捆住。

    一根根红绳向下延长,分裂开细致捆住了旅行团的所有人,泥土也攀爬了上去,已经有人成了泥像,红绳就像是他们外露的血管。

    怎么了?蒲洛米四肢都被扯住,泥土也爬到了膝盖上一点。该死,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有人发现,所有人都落入圈套,之前发生的一切是否为真实?

    这……也是时间的把戏吗?现在是第几次重来?不对,前面几次必定为真实,自己有五彩珠,有寒假作业,有物品栏,有那些不该被影响的记忆……

    所以,是什么时候陷入眼下的境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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