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木栖尴尬的将头发撇在一边，有些心虚的说道：“因为想当面谈。”
狄景莫名有些紧张：“那你是有想要去的地方吗？”
“我不想出门。”木栖走近他，在他对面的小圆凳坐下。“我昨天喝醉了，有些头晕。”
狄景点头。“好，那我们在家做什么？”他低头思考了下，木栖害怕他说出要不这一天就培训你做咖啡吧。
趁狄景低头思考，她飞速脱口而出：“我在家给你占卜吧。”
狄景：“？”
他盯着木栖沉默了几秒，木栖也盯着他，等他开口。但她眼神心虚的往下瞟，意外的看见他眼下的乌青。不太明显，虽然打了一层底，但作为美妆专业人士，木栖一看就发现了。
“你眼下是磕到了吗？”木栖直白的问道。
“还是你.....没睡好？”
狄景尴尬的摸了摸眼下。“嗯，不小心磕到了。”
总不能告诉她，他因为这次约会，激动的一夜没睡。昨日翻来覆去，盯着天花板发呆了一整夜。心情一会好一会差，一会因为第一次匹配成功而感到喜悦，一会因为觉得对方万一是随意选的而感到难受，而且这个可能性还很大。
心情起伏大，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说是来上个综艺节目放松一下，怎么反倒起了反效果。
他起来也觉得黑眼圈严重，还特意补了一层粉，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觉得遮的差不多了才出来，结果一眼就被她发现了。
“怎么磕的？”木栖好奇。“怎么刚好就磕到了两边。”
狄景：“.....这不重要。”他转移话题。“在家占卜？”
“是啊。”木栖点头，她拍了拍自己。“小屋限定神婆在这，还要给你占卜，别人求我我还得犹豫犹豫，像沐贺，栀栀都求着我给她们占卜。”见狄景没搭话，木栖继续说道：“再过几天可就见不到这么神的占卜师了。”
“为什么？”
“节目录完了呀。”木栖语气悲伤，努力抑制忍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节目录完，就不能见面了吗？”
木栖一愣。
不见面，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木栖找了个理由：“你这么红，以后肯定没有机会见到你。”
“太绝对了。”狄景笑道。“说不定以后在综艺上能见到，或者你拍戏我还能给你的剧唱ost。”
啥？
拍戏。
他怎么想到那去了。
木栖连忙摆手。“拍戏我是不可能的，我是有自知之明的，要演技没演技，还是不要祸害观众的眼睛了。”
狄景：“演技还行吧。我看你在拍的视频里说自己酒精过敏，那表情很自然啊。”
木栖：“......”她僵硬的抬了抬手。
大哥，这事怎么能说出来啊。节目拍完，她合同还有一个月才到期，万一节目组剪了这段播出去，那白扒皮看到了又要找她事儿了。
她抬了抬手，嘴巴微张，半天没说一句话，想了一会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索性不说了。
狄景后仰的身体往前倾。
刚刚木栖抬手，那气势他还以为要扇他一巴掌，他身体不受控的就往后仰。也想到自己失言了，在满是摄像头，看不见的麦克风环境，他说出了她的酒桌秘诀，播出去后恐怕会让她遇到麻烦。
“对不起。”狄景尴尬的摸了摸耳朵。“到时候我跟pd说一下。”
“没事，影响不大，你不用道歉。”
说都说了。
反正她铁了心要离开百磊，节目结束后她就以摆烂的心态对待白扒皮。
怎样？
老子不干了。离开老子，你们百磊什么都不是。说不定离开那天还能看到白扒皮流着泪求她不要走，毕竟她可是公司的“栋梁”。
木栖越想越开心，仿佛看见了白扒皮眼眶通红，跪着拽着她的裤脚不让她离开办公室的场面。
她笑出了声。
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稍有些突兀。
“想到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这么开心？”狄景被木栖这突然的态度转变弄得不知所措。
“因为我很快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木栖没有掩饰，直接说道：“做自己想做的事，这难道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吗？”
“是啊。”狄景点头。“你很快就要开咖啡店吗？但现在你的水平应该还不行，需要多练练。”
“这我倒不着急，我先看看店铺，选个舒服宜居的城市，或者旅游胜地，做个小民宿什么的，然后偶尔给客人做做咖啡，闲暇之时跟天南地北的客人聊聊天，侃侃大山，增长一下见识，交交朋友，你看，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很闲适。”
木栖说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非常透亮，仿佛里边藏着星星。
“你很向往这样的生活？”狄景说道。
“嗯，非常向往。”木栖点头。
她这么努力赚钱，就是为了能过上这样松弛又闲适的生活。
·
刚上大学的时候她就开始存钱了，周末还到处打工。学校里学生组织的打工兼职群，里边要是有合适的兼职，她就会报名。像电话销售，食堂打饭，学校送外卖，甚至去外边的工厂拣货，这些她都有做过。
吴霏霏特别不理解她，觉得她家里也不是很缺钱，为什么要这么辛苦。柳燕每个月也有给她生活费，月月准时到账，而且两千五块钱，在当时算是大学生里生活费多的类型了。
“你是不是得病了？”有天，吴霏霏实在忍不住转头问她。
“没病。”
当时的木栖穿着短裤坐在宿舍椅子上，一手拿着棉签，正仔细的给自己的膝盖上药。外边正在下大雨，刚刚她去送外卖了，她们学校宿舍有电梯，她去隔壁栋女生宿舍送外卖，正好赶上中午，学生都回宿舍午休，电梯正是高峰期。
她等了半天没挤上去，最后决定去爬楼梯。跟她做一样决定的人也很多，大家的鞋底都是湿的，踩在楼梯上不一会儿整个楼梯都变得湿漉漉的。
木栖着急，一没站稳，整个人直接滑倒，幸好她及时抓着栏杆才没有整个人摔下去，但她的膝盖却磕到了台阶尖端，一下就冒出了血。她痛的咬牙，被人扶起来，血从她的膝盖流向了脚踝。
画面有些触目惊心。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送完了外卖，用另一只完好的腿跳着跳着回到了自己宿舍。
对此，吴霏霏表示。
“我觉得，你应该是得了病了。”
停了几秒，她自己总结。“有钱不花，省钱省到病态病。”
木栖看着她自问自答，一脸无语。“我磕到了膝盖，你也不安慰安慰我，还说我得了病。”
“木栖同学。”吴霏霏叹了口气。
“你说你，又不缺钱，你爸妈给你的生活费比我还要多，你干嘛要这么辛苦。大学的大一大二不是让人尽情享受校园生活的吗？你又是学习又是打工，一天天忙的跟个什么似的，把那些想追你的男生吓得都不敢追了。而且还没毕业，就提早过上了社畜的生活，不，有些社畜都没你这么辛苦。你要是想赚钱，大三实习的时候再去赚嘛，而且你做这些送外卖，给别人送快递，一单一两块，只能赚一些小钱，这些工作一点意义都没有，比起这些工作，我觉得你还不如专心学习，或者提早去实习，不要再做这些了，你看你，这么漂亮的一双腿摔成这样。”
“不辛苦，就是闲暇的时候做做。”木栖专心给自己的腿上药。“今天只是因为我不小心。虽然是小钱，但是累计起来，也是蛮多的，可不能小瞧这些钱，你不知道看着自己的金库一点一点增加，多有满足感。”
“你家庭又不困难，你爸妈要是知道你在学校这么拼，肯定很心疼。”
“那倒不会。”可能只会吐槽一下。
木家夫妇每个月都会给她打钱，但只要她毕业就不会再给她钱了。她每个月都能准时收到固定的生活费，但除此之外不能再找他们要钱。
因为他们也没有，自从木栖上了大学之后，他们回到了年轻时候的生活状态，月光一族。
有时候还要找木栖救救急。
“你可别掉进钱眼里了。”吴霏霏提醒道。“别误入歧途。”她是真的担心木栖会因为钱做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想什么呢，我做的可都是正经工作，以后也只会做正经工作。”木栖白了她一眼。“而且我也有考量，大二我就不做了，专心学习。”
“你辛苦这么久，那你现在大概存了多少钱？”吴霏霏好奇道。
木栖给了她一个食指。
“一万？”
木栖摇头。“往上猜。”
“我靠，十万？”
木栖点头。
“你才大一就有十万存款？”
木栖骄傲：“我高中就开始存了，一点一点存下来的。”
吴霏霏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微信零钱，再对比一下木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凄惨。
“要不我也找个时间跑腿送送外卖吧。”吴霏霏说道。
“算了吧，你这细胳膊细腿，这些活你干不了。”木栖上好药，伸了个懒腰，打开电脑开始作图写作业。
吴霏霏看着同样细胳膊细腿的木栖，白了她一眼。不过她体力确实没有木栖好，两人同样细胳膊细腿，体测800米木栖能面不改色的跑完，她跑的受不了还得歇一下才能接着跑完全程。
她像是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没有见她闲下来过。
但木栖大二刚开学就没做兼职了，原因并不是为了专心学习。大一的时候即使很忙她的成绩也没有下降。
而是因为。
她被电信诈骗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被诈骗，不要让我回忆起痛苦的事情。”
被诈骗一个月后，木栖也emo了一个月，吴霏霏看她最近心情好像没那么差了，终于敢上前去问。没问还好，一问木栖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好好好，不问了，不问了。”吴霏霏安慰道。木栖的情绪状态算好了，换作是她，自己多年积累的小金库一天就没了，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还好追回了一万多，还好你现在才大二，钱这种东西可以慢慢赚。”吴霏霏拍拍她的后背。
木栖当然知道，只不过她现在又得重新开始了。本来她想着毕业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努力学习也只是为了奖学金，为了充盈自己的小金库。结果一个电话就没了。
换谁谁不心痛啊。
狄景莫名有些紧张：“那你是有想要去的地方吗？”
“我不想出门。”木栖走近他，在他对面的小圆凳坐下。“我昨天喝醉了，有些头晕。”
狄景点头。“好，那我们在家做什么？”他低头思考了下，木栖害怕他说出要不这一天就培训你做咖啡吧。
趁狄景低头思考，她飞速脱口而出：“我在家给你占卜吧。”
狄景：“？”
他盯着木栖沉默了几秒，木栖也盯着他，等他开口。但她眼神心虚的往下瞟，意外的看见他眼下的乌青。不太明显，虽然打了一层底，但作为美妆专业人士，木栖一看就发现了。
“你眼下是磕到了吗？”木栖直白的问道。
“还是你.....没睡好？”
狄景尴尬的摸了摸眼下。“嗯，不小心磕到了。”
总不能告诉她，他因为这次约会，激动的一夜没睡。昨日翻来覆去，盯着天花板发呆了一整夜。心情一会好一会差，一会因为第一次匹配成功而感到喜悦，一会因为觉得对方万一是随意选的而感到难受，而且这个可能性还很大。
心情起伏大，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说是来上个综艺节目放松一下，怎么反倒起了反效果。
他起来也觉得黑眼圈严重，还特意补了一层粉，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觉得遮的差不多了才出来，结果一眼就被她发现了。
“怎么磕的？”木栖好奇。“怎么刚好就磕到了两边。”
狄景：“.....这不重要。”他转移话题。“在家占卜？”
“是啊。”木栖点头，她拍了拍自己。“小屋限定神婆在这，还要给你占卜，别人求我我还得犹豫犹豫，像沐贺，栀栀都求着我给她们占卜。”见狄景没搭话，木栖继续说道：“再过几天可就见不到这么神的占卜师了。”
“为什么？”
“节目录完了呀。”木栖语气悲伤，努力抑制忍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节目录完，就不能见面了吗？”
木栖一愣。
不见面，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木栖找了个理由：“你这么红，以后肯定没有机会见到你。”
“太绝对了。”狄景笑道。“说不定以后在综艺上能见到，或者你拍戏我还能给你的剧唱ost。”
啥？
拍戏。
他怎么想到那去了。
木栖连忙摆手。“拍戏我是不可能的，我是有自知之明的，要演技没演技，还是不要祸害观众的眼睛了。”
狄景：“演技还行吧。我看你在拍的视频里说自己酒精过敏，那表情很自然啊。”
木栖：“......”她僵硬的抬了抬手。
大哥，这事怎么能说出来啊。节目拍完，她合同还有一个月才到期，万一节目组剪了这段播出去，那白扒皮看到了又要找她事儿了。
她抬了抬手，嘴巴微张，半天没说一句话，想了一会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索性不说了。
狄景后仰的身体往前倾。
刚刚木栖抬手，那气势他还以为要扇他一巴掌，他身体不受控的就往后仰。也想到自己失言了，在满是摄像头，看不见的麦克风环境，他说出了她的酒桌秘诀，播出去后恐怕会让她遇到麻烦。
“对不起。”狄景尴尬的摸了摸耳朵。“到时候我跟pd说一下。”
“没事，影响不大，你不用道歉。”
说都说了。
反正她铁了心要离开百磊，节目结束后她就以摆烂的心态对待白扒皮。
怎样？
老子不干了。离开老子，你们百磊什么都不是。说不定离开那天还能看到白扒皮流着泪求她不要走，毕竟她可是公司的“栋梁”。
木栖越想越开心，仿佛看见了白扒皮眼眶通红，跪着拽着她的裤脚不让她离开办公室的场面。
她笑出了声。
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稍有些突兀。
“想到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这么开心？”狄景被木栖这突然的态度转变弄得不知所措。
“因为我很快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木栖没有掩饰，直接说道：“做自己想做的事，这难道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吗？”
“是啊。”狄景点头。“你很快就要开咖啡店吗？但现在你的水平应该还不行，需要多练练。”
“这我倒不着急，我先看看店铺，选个舒服宜居的城市，或者旅游胜地，做个小民宿什么的，然后偶尔给客人做做咖啡，闲暇之时跟天南地北的客人聊聊天，侃侃大山，增长一下见识，交交朋友，你看，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很闲适。”
木栖说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非常透亮，仿佛里边藏着星星。
“你很向往这样的生活？”狄景说道。
“嗯，非常向往。”木栖点头。
她这么努力赚钱，就是为了能过上这样松弛又闲适的生活。
·
刚上大学的时候她就开始存钱了，周末还到处打工。学校里学生组织的打工兼职群，里边要是有合适的兼职，她就会报名。像电话销售，食堂打饭，学校送外卖，甚至去外边的工厂拣货，这些她都有做过。
吴霏霏特别不理解她，觉得她家里也不是很缺钱，为什么要这么辛苦。柳燕每个月也有给她生活费，月月准时到账，而且两千五块钱，在当时算是大学生里生活费多的类型了。
“你是不是得病了？”有天，吴霏霏实在忍不住转头问她。
“没病。”
当时的木栖穿着短裤坐在宿舍椅子上，一手拿着棉签，正仔细的给自己的膝盖上药。外边正在下大雨，刚刚她去送外卖了，她们学校宿舍有电梯，她去隔壁栋女生宿舍送外卖，正好赶上中午，学生都回宿舍午休，电梯正是高峰期。
她等了半天没挤上去，最后决定去爬楼梯。跟她做一样决定的人也很多，大家的鞋底都是湿的，踩在楼梯上不一会儿整个楼梯都变得湿漉漉的。
木栖着急，一没站稳，整个人直接滑倒，幸好她及时抓着栏杆才没有整个人摔下去，但她的膝盖却磕到了台阶尖端，一下就冒出了血。她痛的咬牙，被人扶起来，血从她的膝盖流向了脚踝。
画面有些触目惊心。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送完了外卖，用另一只完好的腿跳着跳着回到了自己宿舍。
对此，吴霏霏表示。
“我觉得，你应该是得了病了。”
停了几秒，她自己总结。“有钱不花，省钱省到病态病。”
木栖看着她自问自答，一脸无语。“我磕到了膝盖，你也不安慰安慰我，还说我得了病。”
“木栖同学。”吴霏霏叹了口气。
“你说你，又不缺钱，你爸妈给你的生活费比我还要多，你干嘛要这么辛苦。大学的大一大二不是让人尽情享受校园生活的吗？你又是学习又是打工，一天天忙的跟个什么似的，把那些想追你的男生吓得都不敢追了。而且还没毕业，就提早过上了社畜的生活，不，有些社畜都没你这么辛苦。你要是想赚钱，大三实习的时候再去赚嘛，而且你做这些送外卖，给别人送快递，一单一两块，只能赚一些小钱，这些工作一点意义都没有，比起这些工作，我觉得你还不如专心学习，或者提早去实习，不要再做这些了，你看你，这么漂亮的一双腿摔成这样。”
“不辛苦，就是闲暇的时候做做。”木栖专心给自己的腿上药。“今天只是因为我不小心。虽然是小钱，但是累计起来，也是蛮多的，可不能小瞧这些钱，你不知道看着自己的金库一点一点增加，多有满足感。”
“你家庭又不困难，你爸妈要是知道你在学校这么拼，肯定很心疼。”
“那倒不会。”可能只会吐槽一下。
木家夫妇每个月都会给她打钱，但只要她毕业就不会再给她钱了。她每个月都能准时收到固定的生活费，但除此之外不能再找他们要钱。
因为他们也没有，自从木栖上了大学之后，他们回到了年轻时候的生活状态，月光一族。
有时候还要找木栖救救急。
“你可别掉进钱眼里了。”吴霏霏提醒道。“别误入歧途。”她是真的担心木栖会因为钱做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想什么呢，我做的可都是正经工作，以后也只会做正经工作。”木栖白了她一眼。“而且我也有考量，大二我就不做了，专心学习。”
“你辛苦这么久，那你现在大概存了多少钱？”吴霏霏好奇道。
木栖给了她一个食指。
“一万？”
木栖摇头。“往上猜。”
“我靠，十万？”
木栖点头。
“你才大一就有十万存款？”
木栖骄傲：“我高中就开始存了，一点一点存下来的。”
吴霏霏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微信零钱，再对比一下木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凄惨。
“要不我也找个时间跑腿送送外卖吧。”吴霏霏说道。
“算了吧，你这细胳膊细腿，这些活你干不了。”木栖上好药，伸了个懒腰，打开电脑开始作图写作业。
吴霏霏看着同样细胳膊细腿的木栖，白了她一眼。不过她体力确实没有木栖好，两人同样细胳膊细腿，体测800米木栖能面不改色的跑完，她跑的受不了还得歇一下才能接着跑完全程。
她像是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没有见她闲下来过。
但木栖大二刚开学就没做兼职了，原因并不是为了专心学习。大一的时候即使很忙她的成绩也没有下降。
而是因为。
她被电信诈骗了。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被诈骗，不要让我回忆起痛苦的事情。”
被诈骗一个月后，木栖也emo了一个月，吴霏霏看她最近心情好像没那么差了，终于敢上前去问。没问还好，一问木栖的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好好好，不问了，不问了。”吴霏霏安慰道。木栖的情绪状态算好了，换作是她，自己多年积累的小金库一天就没了，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还好追回了一万多，还好你现在才大二，钱这种东西可以慢慢赚。”吴霏霏拍拍她的后背。
木栖当然知道，只不过她现在又得重新开始了。本来她想着毕业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努力学习也只是为了奖学金，为了充盈自己的小金库。结果一个电话就没了。
换谁谁不心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