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小镇（5）
“两位客人真是很幸运呢，这可是爱与和平全球限量款的最后一把伞了！”黑色收银员不等许观知回话就热情的推销。
白色的瞳孔像是月牙一样夸张的弯起，眼珠里都写满了恶意。
许观知接话：“是啊，确实很幸运，这伞要怎么卖呢？”
伞架上并没有标注价格，雨伞本身也不带商标，只用精美的花纹塑料袋包装着。
你问全球限量款为什么不用高端的礼盒包装？
……再怎么说这也只是一把伞而已。
确认了许观知的购买意向后，黑色收银员满意的扬起笑容，蜡笔质地的手指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促销贴牌。
只见黄色的促销贴牌用红色的笔写着：
清仓大甩卖！只需一份痛苦！爱与和平全球限量款雨伞即可带回家！便宜又实惠！
“客人，你们运气真的很好呢，刚好雨伞在做促销，原价八十份痛苦的限量雨伞现在只需要一份痛苦呢！”黑色收银员一副你们占了大便宜的样子。
随着他们的对话，人类的收银员像是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看见许观知她尖叫起来：“救我！救救我！”
属于人的肌理随着她的尖叫爬上黑色的潮水，像是蜘蛛网一样攀爬上她的面容，令她看上去有些狰狞。
她被黑潮转化了，已经有一半的身子不属于人了，哪怕属于人的大脑还储存着记忆，但是从本质上来看，她已经不属于人类了。
笼中鸟规则第三条：在副本中，无论怪物如何像人类，或许曾经就是人类，请记住，转化过半，不可逆转。
许观知忽视了对方，低头思索。
痛苦，这是什么新型的交易货币？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许观知思考，应该还有别的办法能够拿到那把雨伞吧？
黑色收银员的目光扫过许观知的面容，像是游戏里提供帮助的友善NPC，他开口了：“一看您就是新来的游客，你付不起痛苦吧？作为欢迎你参观我们圣诞小镇的礼物，我可以作为礼物提供给你一枚痛苦币，前提是，您要参与我的游戏。”
他友善的有些吓人。
许观知注意到那个流泪不止的人类收银员随着黑色收银员的话再度惊恐的尖叫起来：“不！不要！不要答应他！”
两个收银员明明共用着一具身体，但是却像是人格分裂一样，自我矛盾。
收银员提供的建议简直像是打瞌睡递枕头，渴了递水一样贴心。
这个游戏摆明有坑。
许观知正欲开口拒绝。
一直沉默的路人在这时也开口了：“好心人，你是不是很为难啊？没关系的，只是一个痛苦币而已，我回去旅馆取一下钱包就好了，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把伞，别被人买走了。”
自己购买的物品还能当做是礼物吗？
如果让路人就此离开那么她的‘任务’就要失败了。
许观知的脑袋里闪过这道想法，就算是坑她也得往下跳，这明摆着就是任务的强制环节。
她摁住了路人的手，强调：“没关系，我可是‘好心人’，好心人答应的事情当然会做到。”
“天呐！您真是个大好心人！”路人被安抚到了，他惊喜的露出了‘你真是太好了’的表情。
既然决定要答应收银员的游戏，许观知在安抚好这位路人后转头回答了黑色收银员：“什么游戏？”
黑色收银员的身子夸张的转了一个圈，像是杂戏团的小丑。
“我有一件神奇的钟表，在钟表走到11点的时候，会开启一场名为‘提问时间’的游戏，只要能在提问时间中获得胜利，作为败方我就会给您一枚痛苦币作为胜利的奖励。”
“同理，如果您作为败方也要给我一枚痛苦币作为胜利的奖励。”
黑色收银员舔了舔嘴角。
“只有我跟你参与这场游戏吗？”许观知提问。
“当然了，钟表会发出提问，我们的回答由钟表来判断正确。”
“这场游戏听起来对我不公平，这是你的钟表吧？谁知道你是否有操纵钟表的能力？”
“当然不会了，我的上帝，我以个人的名义向圣诞小镇的镇长发誓，这绝对是一场公平公正的游戏，如有违背，就惩罚我直面镇长的怒火！”黑色蜡笔人闻言眼里露出恐惧，他神色严肃的对许观知起誓。
路人拉了拉许观知的衣服：“他居然以自己的名义对镇长起誓，太可怕了，镇长发怒起来简直……”
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路人浑身发抖。
镇长？
许观知想起圣诞老人似乎也非常的惧怕圣诞小镇的镇长。
“可以，我答应你，我会参与这场游戏。”
就算不信任对方的发誓又如何？许观知没有其他可以获得痛苦币的手段。
黑色收银员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他郑重的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
那是枚扇形的怀表，蓝白配色的表盘闪动着珍珠的光泽，连接着项链的表端是一个精致的雪人图案，黑色收银员伸出手转动了表针。
随着表针的转动，许观知看见窗外的天色越发昏暗。
“叮叮叮——”圣诞小镇的钟楼敲响了十一下，午夜十一点到了。
那枚扇形的怀表从侧边伸出了银质的胳膊与腿。
它伸了伸懒腰：“又到了午夜十一点的提问时间啦！让我来看看这场游戏的参与者都有谁呢？”
一双由时间符号组成的眼睛眨了眨，怀表看清了眼前参与游戏的两人。
“确认要参与本场的‘提问时间’吗？”
在两人回答完确认之后怀表宣布规则。
“那么听好咯，本场‘提问时间’的主题是‘跳楼的人’，规则如下：
1、两位参与者应当针对该主题进行提问回答，答案满意是否则由怀表我来判定。
2、第一题由怀表提问，参与者需要在规定时间回答出怀表满意的答案，如答案为怀表满意即可向下一位参与者发起问题，直到双方中的其中一位令怀表感到不满意或回答超时，那将视为游戏失败，支付代价。
3、事先说明，我可是一块‘正义’的怀表，不允许对怀表做出欺骗的行为哦！这可是严重犯规。”
“让我看看，这场的筹码，哇，你们居然各自压上了一枚痛苦币。”
怀表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天平，天平的两端各自押注了筹码。
“对等的筹码哦，游戏成立，本场游戏规定时间30秒，游戏即将开始，请各位参与者做好准备。”
随着怀表的这句话落下，眼前的画面改变了。
许观知站在了一栋高楼之上，天空碧蓝如水，她的眼底是楼下乌泱泱的人，她试着挪动身体，但是身体却像是硬化的石膏没有丝毫反应。
她意识到，自己成了主题中‘跳楼的人’。
“提问时间，路上如果碰见有人要跳楼自杀要怎么做呢？”
第一道问题由怀表提出，它的声音从天上传来，随着声音出现的还有一枚指针与时间，指针转下，怀表的第一个问题由黑色收银员回答。
“通知维和部门相关机构处理。”
黑色收银员迅速的给出了回答。
随着他的回答，现场响起了维和部门的警报声，警务人员迅速的从车上下来，现场拉起了警戒条。
怀表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它平平淡淡的发出讶异：“哇，一个正义的回答，我很满意。那么下一题就由你提问好了，收银员先生。”
闻言，收银员露出笑容。
“提问时间！对于跳楼时的旁观者要怎么处理呢？”
随着这道问题的提出，许观知眼前的画面改变了。
她站在了那栋高楼的下方，警员慌忙的拉扯警戒条将许观知隔绝在外，她变成了这场剧目的旁观者，许观知猜测收银员或许与她转换了视角，他成为了跳楼者。
这当然不是一个简单的提问游戏。
旁观者与跳楼者像是辩论赛的正反方，而他们需要站在各方进行提问与回答，周旋出怀表想要的正义，而言语具备有实质的力量，他们的回答都将会改变正反方的处境，一分钟为一回合，许观知需要在60个回合内取得游戏的胜利，否则也将等同失败，毕竟圣诞老人的游戏必须在12点前完成。
那么应该如何取得胜利？要么让对方撒谎，要么让对方无法在30秒内给出回答。
而完成游戏的途径也十分简单。
许观知的目光落在高楼之上，她已经有了胜利的方案。
“由相应人员进行相应控制。”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高楼底下的人被统一拦在了警戒线外。
不出许观知所料，怀表给出了满意的评价，并认为这是正义的回答。
轮到许观知提问了。
“提问时间，出现在现场的记者应该如何处理？”
高楼下出现了另一拨人，是带着麦克风挂着身份牌的记者，记者举着麦克风冲向了旁观者，嘈杂的采访声让场面更加混乱，警员焦头烂额的一边劝阻着记者一边维持着秩序。
“交由维和部门处理。”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收银员很快就给出答案。
现场再次混乱一片，收银员在人群中被挤得颠簸，所有声音汇聚在这片不大的空间，警员一边隔绝着起哄的旁观者一边阻拦记者，那站在高楼上的跳楼者似乎没有人在意。
“提问时间，跳楼人员应该如何处理？”
“交由维和部门处理。”
收银员的脸上渗出汗来，蓝色的蜡笔汗水从他额头滑落了下来，他再次站在人群中，警方一下子需要处理三方关系，人手很快就不够，他在一片拥挤中得到片刻喘息，大量的声音灌进他的脑子，思维都变得混乱。
“啊！跳下来了！”在嘈杂一片的现场中收银员听见围观群众这样说着。
“提问时间，跳楼人员死亡应该如果处理？”
高楼的现场乱糟糟一团，以至于许观知的问题问出的时候收银员的脑子还是一片混乱。
他在一瞬之间变成了那个跳楼的人，并且在高空中一跃而下，风如同利箭般穿透耳膜，他听见另一半人类的心跳频率极高的跳动着，他扯出冷笑，意识到许观知是想要让他无法再30内回答，但是愚蠢的人怎么会知道，怪物怎么会有恐惧？
收银员轻松的张开嘴巴，要给出回答。
然而人类的声音先一步穿透了他。
“不！救我！我不想死！”
是另一半的他。
白色的瞳孔像是月牙一样夸张的弯起，眼珠里都写满了恶意。
许观知接话：“是啊，确实很幸运，这伞要怎么卖呢？”
伞架上并没有标注价格，雨伞本身也不带商标，只用精美的花纹塑料袋包装着。
你问全球限量款为什么不用高端的礼盒包装？
……再怎么说这也只是一把伞而已。
确认了许观知的购买意向后，黑色收银员满意的扬起笑容，蜡笔质地的手指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促销贴牌。
只见黄色的促销贴牌用红色的笔写着：
清仓大甩卖！只需一份痛苦！爱与和平全球限量款雨伞即可带回家！便宜又实惠！
“客人，你们运气真的很好呢，刚好雨伞在做促销，原价八十份痛苦的限量雨伞现在只需要一份痛苦呢！”黑色收银员一副你们占了大便宜的样子。
随着他们的对话，人类的收银员像是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看见许观知她尖叫起来：“救我！救救我！”
属于人的肌理随着她的尖叫爬上黑色的潮水，像是蜘蛛网一样攀爬上她的面容，令她看上去有些狰狞。
她被黑潮转化了，已经有一半的身子不属于人了，哪怕属于人的大脑还储存着记忆，但是从本质上来看，她已经不属于人类了。
笼中鸟规则第三条：在副本中，无论怪物如何像人类，或许曾经就是人类，请记住，转化过半，不可逆转。
许观知忽视了对方，低头思索。
痛苦，这是什么新型的交易货币？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许观知思考，应该还有别的办法能够拿到那把雨伞吧？
黑色收银员的目光扫过许观知的面容，像是游戏里提供帮助的友善NPC，他开口了：“一看您就是新来的游客，你付不起痛苦吧？作为欢迎你参观我们圣诞小镇的礼物，我可以作为礼物提供给你一枚痛苦币，前提是，您要参与我的游戏。”
他友善的有些吓人。
许观知注意到那个流泪不止的人类收银员随着黑色收银员的话再度惊恐的尖叫起来：“不！不要！不要答应他！”
两个收银员明明共用着一具身体，但是却像是人格分裂一样，自我矛盾。
收银员提供的建议简直像是打瞌睡递枕头，渴了递水一样贴心。
这个游戏摆明有坑。
许观知正欲开口拒绝。
一直沉默的路人在这时也开口了：“好心人，你是不是很为难啊？没关系的，只是一个痛苦币而已，我回去旅馆取一下钱包就好了，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把伞，别被人买走了。”
自己购买的物品还能当做是礼物吗？
如果让路人就此离开那么她的‘任务’就要失败了。
许观知的脑袋里闪过这道想法，就算是坑她也得往下跳，这明摆着就是任务的强制环节。
她摁住了路人的手，强调：“没关系，我可是‘好心人’，好心人答应的事情当然会做到。”
“天呐！您真是个大好心人！”路人被安抚到了，他惊喜的露出了‘你真是太好了’的表情。
既然决定要答应收银员的游戏，许观知在安抚好这位路人后转头回答了黑色收银员：“什么游戏？”
黑色收银员的身子夸张的转了一个圈，像是杂戏团的小丑。
“我有一件神奇的钟表，在钟表走到11点的时候，会开启一场名为‘提问时间’的游戏，只要能在提问时间中获得胜利，作为败方我就会给您一枚痛苦币作为胜利的奖励。”
“同理，如果您作为败方也要给我一枚痛苦币作为胜利的奖励。”
黑色收银员舔了舔嘴角。
“只有我跟你参与这场游戏吗？”许观知提问。
“当然了，钟表会发出提问，我们的回答由钟表来判断正确。”
“这场游戏听起来对我不公平，这是你的钟表吧？谁知道你是否有操纵钟表的能力？”
“当然不会了，我的上帝，我以个人的名义向圣诞小镇的镇长发誓，这绝对是一场公平公正的游戏，如有违背，就惩罚我直面镇长的怒火！”黑色蜡笔人闻言眼里露出恐惧，他神色严肃的对许观知起誓。
路人拉了拉许观知的衣服：“他居然以自己的名义对镇长起誓，太可怕了，镇长发怒起来简直……”
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路人浑身发抖。
镇长？
许观知想起圣诞老人似乎也非常的惧怕圣诞小镇的镇长。
“可以，我答应你，我会参与这场游戏。”
就算不信任对方的发誓又如何？许观知没有其他可以获得痛苦币的手段。
黑色收银员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他郑重的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
那是枚扇形的怀表，蓝白配色的表盘闪动着珍珠的光泽，连接着项链的表端是一个精致的雪人图案，黑色收银员伸出手转动了表针。
随着表针的转动，许观知看见窗外的天色越发昏暗。
“叮叮叮——”圣诞小镇的钟楼敲响了十一下，午夜十一点到了。
那枚扇形的怀表从侧边伸出了银质的胳膊与腿。
它伸了伸懒腰：“又到了午夜十一点的提问时间啦！让我来看看这场游戏的参与者都有谁呢？”
一双由时间符号组成的眼睛眨了眨，怀表看清了眼前参与游戏的两人。
“确认要参与本场的‘提问时间’吗？”
在两人回答完确认之后怀表宣布规则。
“那么听好咯，本场‘提问时间’的主题是‘跳楼的人’，规则如下：
1、两位参与者应当针对该主题进行提问回答，答案满意是否则由怀表我来判定。
2、第一题由怀表提问，参与者需要在规定时间回答出怀表满意的答案，如答案为怀表满意即可向下一位参与者发起问题，直到双方中的其中一位令怀表感到不满意或回答超时，那将视为游戏失败，支付代价。
3、事先说明，我可是一块‘正义’的怀表，不允许对怀表做出欺骗的行为哦！这可是严重犯规。”
“让我看看，这场的筹码，哇，你们居然各自压上了一枚痛苦币。”
怀表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天平，天平的两端各自押注了筹码。
“对等的筹码哦，游戏成立，本场游戏规定时间30秒，游戏即将开始，请各位参与者做好准备。”
随着怀表的这句话落下，眼前的画面改变了。
许观知站在了一栋高楼之上，天空碧蓝如水，她的眼底是楼下乌泱泱的人，她试着挪动身体，但是身体却像是硬化的石膏没有丝毫反应。
她意识到，自己成了主题中‘跳楼的人’。
“提问时间，路上如果碰见有人要跳楼自杀要怎么做呢？”
第一道问题由怀表提出，它的声音从天上传来，随着声音出现的还有一枚指针与时间，指针转下，怀表的第一个问题由黑色收银员回答。
“通知维和部门相关机构处理。”
黑色收银员迅速的给出了回答。
随着他的回答，现场响起了维和部门的警报声，警务人员迅速的从车上下来，现场拉起了警戒条。
怀表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它平平淡淡的发出讶异：“哇，一个正义的回答，我很满意。那么下一题就由你提问好了，收银员先生。”
闻言，收银员露出笑容。
“提问时间！对于跳楼时的旁观者要怎么处理呢？”
随着这道问题的提出，许观知眼前的画面改变了。
她站在了那栋高楼的下方，警员慌忙的拉扯警戒条将许观知隔绝在外，她变成了这场剧目的旁观者，许观知猜测收银员或许与她转换了视角，他成为了跳楼者。
这当然不是一个简单的提问游戏。
旁观者与跳楼者像是辩论赛的正反方，而他们需要站在各方进行提问与回答，周旋出怀表想要的正义，而言语具备有实质的力量，他们的回答都将会改变正反方的处境，一分钟为一回合，许观知需要在60个回合内取得游戏的胜利，否则也将等同失败，毕竟圣诞老人的游戏必须在12点前完成。
那么应该如何取得胜利？要么让对方撒谎，要么让对方无法在30秒内给出回答。
而完成游戏的途径也十分简单。
许观知的目光落在高楼之上，她已经有了胜利的方案。
“由相应人员进行相应控制。”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高楼底下的人被统一拦在了警戒线外。
不出许观知所料，怀表给出了满意的评价，并认为这是正义的回答。
轮到许观知提问了。
“提问时间，出现在现场的记者应该如何处理？”
高楼下出现了另一拨人，是带着麦克风挂着身份牌的记者，记者举着麦克风冲向了旁观者，嘈杂的采访声让场面更加混乱，警员焦头烂额的一边劝阻着记者一边维持着秩序。
“交由维和部门处理。”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收银员很快就给出答案。
现场再次混乱一片，收银员在人群中被挤得颠簸，所有声音汇聚在这片不大的空间，警员一边隔绝着起哄的旁观者一边阻拦记者，那站在高楼上的跳楼者似乎没有人在意。
“提问时间，跳楼人员应该如何处理？”
“交由维和部门处理。”
收银员的脸上渗出汗来，蓝色的蜡笔汗水从他额头滑落了下来，他再次站在人群中，警方一下子需要处理三方关系，人手很快就不够，他在一片拥挤中得到片刻喘息，大量的声音灌进他的脑子，思维都变得混乱。
“啊！跳下来了！”在嘈杂一片的现场中收银员听见围观群众这样说着。
“提问时间，跳楼人员死亡应该如果处理？”
高楼的现场乱糟糟一团，以至于许观知的问题问出的时候收银员的脑子还是一片混乱。
他在一瞬之间变成了那个跳楼的人，并且在高空中一跃而下，风如同利箭般穿透耳膜，他听见另一半人类的心跳频率极高的跳动着，他扯出冷笑，意识到许观知是想要让他无法再30内回答，但是愚蠢的人怎么会知道，怪物怎么会有恐惧？
收银员轻松的张开嘴巴，要给出回答。
然而人类的声音先一步穿透了他。
“不！救我！我不想死！”
是另一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