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这么晚还没走，是想帮莫柠打扫卫生吧。”女生尖刻的的声音传来，含着满满的不善意味。
莫柠是今天的值日生，原本应该留下来打扫卫生，这会儿却不知道跑哪去了，同时她也是霸凌小团体的成员之一。
南谨言左手探进书包里摸了摸那把美工刀，心里稍稍镇静下来，今天无论如何，她不会再忍气吞声。
她抬头看去，却见来人不是李言言，而是李言言的最忠实的小跟班，甚至说得过分点，叫她李言言的舔狗也不过分。
南谨言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来跟她平时，眼里没有一点畏惧，“李言言呢？”
小跟班不屑地切了一声，“你管得着吗？”
“莫柠今天家里有事，你帮她把卫生打扫了吧，记得老师要求的，地板要干净，拿你的毛巾擦吧。”
说着，她趁南谨言不注意把她抽屉里露出一角的白毛巾抽出来，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南谨言没生气，心平气和地跟她讲：“捡起来。”
小跟班掏了掏耳朵，侧着脑袋贴近南谨言，：“你说什么？”
南谨言一把揪住她的耳朵，用力拧了半圈，“我说什么你听不清是不是？”
“现在能听清了吗？”
小跟班疼得面色扭曲，手捏上南谨言的手，尖锐的指甲刺进她细嫩的皮肤里，“疼疼疼，放开我。”
南谨言揪着她耳朵的手往前用力一推，顺势放开了她，“把我的东西从地上捡起来，洗干净。”
小跟班揉了揉发烧的耳朵，这时候还没察觉到不对，平时在他们的胡作非为下一声不吭的南谨言竟然敢反抗？她认为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瞅见南谨言桌子上写了一半的练习册，她一把拿起来，随手翻了两下，看见里面一片对号，脸色嫉妒地扭曲起来。
“呦，写这么多啦。”说着，她作势要撕毁练习册。
南谨言伸手去抢，一下没抢到，便没再执着于去抢练习册，而是一把拽住小跟班的衣领，干脆利落地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教室里响起，小跟班被打蒙了，眼圈迅速含了一汪眼泪。
她捂住被打的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南谨言，“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南谨言把她手里的练习册抽回来，捏着她的脸强硬地把她拽到自己面前，“与人为善，与己为善，以后别来招惹我，我也不会主动找你麻烦，听懂了吗？”
小跟班被南谨言疯狂的样子吓到了，她不想再挨一巴掌，哽咽着点头，“听、听懂了。”
南谨言放开她，“滚！”
她一直是文静的乖乖女，好学生的形象，这是她第一次吐出这个字，她感觉这个字有点脏，但说出来却很过瘾。
小跟班忙不迭地转身逃走，走到班级门口，见南谨言打不到她了，这才回过身来，满脸刻薄地放狠话：“你等着，我回去告诉我妈。”
南谨言听到这话噗嗤笑出声来。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些平日里欺负的小孩不过是纸老虎，看起来凶狠，但其实只要她稍稍反抗，他们就不敢再来惹她。
回到家，她先是向往常一样背着书包去书房跟南虹问好，南虹埋头处理事情，随便应了一声。
走到客厅又碰见刚好下班回家的许敏。
许敏见她身上还背着书包，疑惑地问道：“才回家吗？干嘛去了。”
她和南虹都没有时间去学校接她放学，索性在学校周围斥巨资买了套房子。
房子离学校不远，南谨言可以自己走路回家。
她一直担心南谨言会学坏，放学不回家，和别的孩子到处乱跑，再接触一些电子游戏什么的就更不好了。
南谨言乖乖地在她面前站定，“我在学校写了会儿作业，已经快写完了。”
许敏摸了摸她的脑袋，半信半疑道：“是吗？等会儿拿给我看一下。”
说着，她注意到南谨言手上的红痕，“你手怎么了？又是你同学掐的吗？”
南谨言回到家身上总是带伤，有时候是膝盖磕破了皮，有时候是身上磕出了淤青。
许敏了解到这是她在体育课上弄的，也就不以为意。
尽管南谨言说是同学故意推她绊她才弄伤的，但许敏以为，小孩子间推推攘攘打闹很正常，不小心磕着碰着没必要上纲上线，不要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是这么搪塞南谨言的，也是这么宽慰自己的。
她心知肚明南谨言在学校里遭受了伤害，但在老师的监督下，总归出不了大事，那些学生的家长们不是她们家可以开罪的。
那些或是企业高层或是政府高官的家长都是他们人脉关系的一环，她和南虹的事业正在关键时期，竞争对手时刻关注着想要搞垮他们，这时候遇到事情，也只有忍耐。
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去解决。
“好了，回去写作业吧。”没等南谨言回答她的问题，她就踩着高跟鞋离开，疲惫地坐到沙发上，又从包里掏出文件来看。
尽管早有预料，但看到妈妈的表现，小南谨言还是感到有些寒心。
她回到卧室，把书包取下来，一眼看到坐在床上的小熊。
小熊的圆眼睛黑亮，永远温柔地注视着她，三瓣嘴永远是微笑的。
她爬上床把小熊抱下来，搂着它坐在了书桌前，一边摊开练习册，一边把脸贴在小熊的耳朵边给它讲起了今天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她觉得，只有小熊关心她，只有小熊愿意听她说话，只有小熊能理解她的心情。
作业写完，南谨言拿出书店里借的小说来看，她听到门外许敏一直在打电话，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不停地在赔礼道歉。
她好奇地放下书，把门开了一条小缝朝外望去，却刚好跟满脸焦急的许敏对上视线。
“可能孩子之间闹了点不愉快吧，我好好问问她。”
“是，是，不管怎么说动手肯定是不对的。”
又是一阵难堪的回复后，许敏挂断了电话。
她抚了抚被气昏的头脑，满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喊南谨言：“南谨言，过来，我有话问你。”
她的脸色让小南谨言有些害怕，但她还是一步一步挪到了许敏身边。
“今天在学校是不是跟同学动手了？”许敏咬着牙问。
南谨言点点头，忍不住为自己解释：“她把我的毛巾扔在地上，用脚踩，还想撕我的练习册。”
“而且她以前就打过我，下楼梯的时候故意在背后推我，还踩我的脚，她还......”
这些事许敏不是不知道，此时她听南谨言这样说，感觉有点心疼孩子，语气不由得缓和下来，“我是怎么教你的，遇到问题不要用暴力解决。”
“可是我跟她好好说她不听呀。为什么她被打了，她的爸爸妈妈就会找你说，我平时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你都不会帮我。”南谨言最开始只是试图跟许敏讲道理，但说着说着，委屈的情绪涌上来，眼泪就从眼眶中滑落。
她哭着说：“别的的爸爸妈妈都很爱他们的孩子，但是你和爸爸一点都不爱我。”
许敏听了这话愤怒地瞪大了眼睛，拽着南谨言的校服把她拽到自己面前，“我和你爸不爱你，不爱你花这么多钱给你买房子，到处跑给人赔笑脸让你进这么好的学校读书？你有没有良心，一点都不会为大人着想。”
她和南虹创办的公司最近新研发出的产品正准备投入市场，在这之前要做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他们曾经在一次饭局上和那孩子的父母见过，那是他们不能得罪的存在，特别是在这关键时刻。
话一出口，她意识到自己把话说得太重了，会伤害到孩子，内心又有点责怪自己。
这些天，她为了公司的事忙前忙后，吃不好睡不好，精神压力巨大，耐心都在工作上用完了，只有对着自己最无辜最不会反抗的孩子才能发泄下情绪。
可她这么做是为了谁？不还是为了孩子吗！为了让孩子有更好的生活，享受更好的教育。
她喘了口气，压下心里燥郁的怒火，把南谨言轻柔地拉进自己怀里，“爸爸妈妈是有苦衷的，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明天去学校，跟小朋友好好道个歉，以后遇到事情不要冲动，要用文明的方法......”
她话还没说完，南谨言就猛地挣脱，向只愤怒的兔子一样窜回卧室，重重地甩上门。
还没等她发火，南谨言又从卧室里出来，怀里抱着那个跟她差不多高的小熊玩偶，身上背着书包，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朝她喊：“我没做错任何事情！我绝不道歉，绝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小南谨言就跑到玄关处飞快地踩上鞋跑出了家门。
血液一股脑地涌进脑门里，许敏感觉自己的肺快要气炸了，眼前一片眩晕。
她努力撑着沙发想站起来去追南谨言，却一屁股跌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这些日子她平均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整个人连轴转在各个领导面前周转，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这会儿情绪过分激动，人差点昏厥过去。
她坐在地上缓了好半天，才勉强站起来，虚弱地走到书房打开门，喊南虹，“言言跑了，快，出去找她。”
书房隔音效果太好，南虹对刚刚发生在客厅的事一无所知，他看到面色苍白的妻子，连忙上前掺扶着她，“什么？跑了？跑哪去了？”
许敏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发生的事跟南虹讲了，万分焦急愧疚地哭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她反应会怎么大啊，这大半夜的她要去哪啊。”
南虹安抚她，“别急，你先去床上躺着休息，我马上出去找她，她一个小孩儿能跑多远。”
许敏啪啪拍着手边的木门，“我还休息什么啊，我能休息好吗？我跟你一起去找她。”
莫柠是今天的值日生，原本应该留下来打扫卫生，这会儿却不知道跑哪去了，同时她也是霸凌小团体的成员之一。
南谨言左手探进书包里摸了摸那把美工刀，心里稍稍镇静下来，今天无论如何，她不会再忍气吞声。
她抬头看去，却见来人不是李言言，而是李言言的最忠实的小跟班，甚至说得过分点，叫她李言言的舔狗也不过分。
南谨言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来跟她平时，眼里没有一点畏惧，“李言言呢？”
小跟班不屑地切了一声，“你管得着吗？”
“莫柠今天家里有事，你帮她把卫生打扫了吧，记得老师要求的，地板要干净，拿你的毛巾擦吧。”
说着，她趁南谨言不注意把她抽屉里露出一角的白毛巾抽出来，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南谨言没生气，心平气和地跟她讲：“捡起来。”
小跟班掏了掏耳朵，侧着脑袋贴近南谨言，：“你说什么？”
南谨言一把揪住她的耳朵，用力拧了半圈，“我说什么你听不清是不是？”
“现在能听清了吗？”
小跟班疼得面色扭曲，手捏上南谨言的手，尖锐的指甲刺进她细嫩的皮肤里，“疼疼疼，放开我。”
南谨言揪着她耳朵的手往前用力一推，顺势放开了她，“把我的东西从地上捡起来，洗干净。”
小跟班揉了揉发烧的耳朵，这时候还没察觉到不对，平时在他们的胡作非为下一声不吭的南谨言竟然敢反抗？她认为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瞅见南谨言桌子上写了一半的练习册，她一把拿起来，随手翻了两下，看见里面一片对号，脸色嫉妒地扭曲起来。
“呦，写这么多啦。”说着，她作势要撕毁练习册。
南谨言伸手去抢，一下没抢到，便没再执着于去抢练习册，而是一把拽住小跟班的衣领，干脆利落地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教室里响起，小跟班被打蒙了，眼圈迅速含了一汪眼泪。
她捂住被打的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南谨言，“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南谨言把她手里的练习册抽回来，捏着她的脸强硬地把她拽到自己面前，“与人为善，与己为善，以后别来招惹我，我也不会主动找你麻烦，听懂了吗？”
小跟班被南谨言疯狂的样子吓到了，她不想再挨一巴掌，哽咽着点头，“听、听懂了。”
南谨言放开她，“滚！”
她一直是文静的乖乖女，好学生的形象，这是她第一次吐出这个字，她感觉这个字有点脏，但说出来却很过瘾。
小跟班忙不迭地转身逃走，走到班级门口，见南谨言打不到她了，这才回过身来，满脸刻薄地放狠话：“你等着，我回去告诉我妈。”
南谨言听到这话噗嗤笑出声来。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些平日里欺负的小孩不过是纸老虎，看起来凶狠，但其实只要她稍稍反抗，他们就不敢再来惹她。
回到家，她先是向往常一样背着书包去书房跟南虹问好，南虹埋头处理事情，随便应了一声。
走到客厅又碰见刚好下班回家的许敏。
许敏见她身上还背着书包，疑惑地问道：“才回家吗？干嘛去了。”
她和南虹都没有时间去学校接她放学，索性在学校周围斥巨资买了套房子。
房子离学校不远，南谨言可以自己走路回家。
她一直担心南谨言会学坏，放学不回家，和别的孩子到处乱跑，再接触一些电子游戏什么的就更不好了。
南谨言乖乖地在她面前站定，“我在学校写了会儿作业，已经快写完了。”
许敏摸了摸她的脑袋，半信半疑道：“是吗？等会儿拿给我看一下。”
说着，她注意到南谨言手上的红痕，“你手怎么了？又是你同学掐的吗？”
南谨言回到家身上总是带伤，有时候是膝盖磕破了皮，有时候是身上磕出了淤青。
许敏了解到这是她在体育课上弄的，也就不以为意。
尽管南谨言说是同学故意推她绊她才弄伤的，但许敏以为，小孩子间推推攘攘打闹很正常，不小心磕着碰着没必要上纲上线，不要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是这么搪塞南谨言的，也是这么宽慰自己的。
她心知肚明南谨言在学校里遭受了伤害，但在老师的监督下，总归出不了大事，那些学生的家长们不是她们家可以开罪的。
那些或是企业高层或是政府高官的家长都是他们人脉关系的一环，她和南虹的事业正在关键时期，竞争对手时刻关注着想要搞垮他们，这时候遇到事情，也只有忍耐。
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去解决。
“好了，回去写作业吧。”没等南谨言回答她的问题，她就踩着高跟鞋离开，疲惫地坐到沙发上，又从包里掏出文件来看。
尽管早有预料，但看到妈妈的表现，小南谨言还是感到有些寒心。
她回到卧室，把书包取下来，一眼看到坐在床上的小熊。
小熊的圆眼睛黑亮，永远温柔地注视着她，三瓣嘴永远是微笑的。
她爬上床把小熊抱下来，搂着它坐在了书桌前，一边摊开练习册，一边把脸贴在小熊的耳朵边给它讲起了今天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她觉得，只有小熊关心她，只有小熊愿意听她说话，只有小熊能理解她的心情。
作业写完，南谨言拿出书店里借的小说来看，她听到门外许敏一直在打电话，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不停地在赔礼道歉。
她好奇地放下书，把门开了一条小缝朝外望去，却刚好跟满脸焦急的许敏对上视线。
“可能孩子之间闹了点不愉快吧，我好好问问她。”
“是，是，不管怎么说动手肯定是不对的。”
又是一阵难堪的回复后，许敏挂断了电话。
她抚了抚被气昏的头脑，满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喊南谨言：“南谨言，过来，我有话问你。”
她的脸色让小南谨言有些害怕，但她还是一步一步挪到了许敏身边。
“今天在学校是不是跟同学动手了？”许敏咬着牙问。
南谨言点点头，忍不住为自己解释：“她把我的毛巾扔在地上，用脚踩，还想撕我的练习册。”
“而且她以前就打过我，下楼梯的时候故意在背后推我，还踩我的脚，她还......”
这些事许敏不是不知道，此时她听南谨言这样说，感觉有点心疼孩子，语气不由得缓和下来，“我是怎么教你的，遇到问题不要用暴力解决。”
“可是我跟她好好说她不听呀。为什么她被打了，她的爸爸妈妈就会找你说，我平时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你都不会帮我。”南谨言最开始只是试图跟许敏讲道理，但说着说着，委屈的情绪涌上来，眼泪就从眼眶中滑落。
她哭着说：“别的的爸爸妈妈都很爱他们的孩子，但是你和爸爸一点都不爱我。”
许敏听了这话愤怒地瞪大了眼睛，拽着南谨言的校服把她拽到自己面前，“我和你爸不爱你，不爱你花这么多钱给你买房子，到处跑给人赔笑脸让你进这么好的学校读书？你有没有良心，一点都不会为大人着想。”
她和南虹创办的公司最近新研发出的产品正准备投入市场，在这之前要做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他们曾经在一次饭局上和那孩子的父母见过，那是他们不能得罪的存在，特别是在这关键时刻。
话一出口，她意识到自己把话说得太重了，会伤害到孩子，内心又有点责怪自己。
这些天，她为了公司的事忙前忙后，吃不好睡不好，精神压力巨大，耐心都在工作上用完了，只有对着自己最无辜最不会反抗的孩子才能发泄下情绪。
可她这么做是为了谁？不还是为了孩子吗！为了让孩子有更好的生活，享受更好的教育。
她喘了口气，压下心里燥郁的怒火，把南谨言轻柔地拉进自己怀里，“爸爸妈妈是有苦衷的，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明天去学校，跟小朋友好好道个歉，以后遇到事情不要冲动，要用文明的方法......”
她话还没说完，南谨言就猛地挣脱，向只愤怒的兔子一样窜回卧室，重重地甩上门。
还没等她发火，南谨言又从卧室里出来，怀里抱着那个跟她差不多高的小熊玩偶，身上背着书包，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朝她喊：“我没做错任何事情！我绝不道歉，绝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小南谨言就跑到玄关处飞快地踩上鞋跑出了家门。
血液一股脑地涌进脑门里，许敏感觉自己的肺快要气炸了，眼前一片眩晕。
她努力撑着沙发想站起来去追南谨言，却一屁股跌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这些日子她平均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整个人连轴转在各个领导面前周转，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这会儿情绪过分激动，人差点昏厥过去。
她坐在地上缓了好半天，才勉强站起来，虚弱地走到书房打开门，喊南虹，“言言跑了，快，出去找她。”
书房隔音效果太好，南虹对刚刚发生在客厅的事一无所知，他看到面色苍白的妻子，连忙上前掺扶着她，“什么？跑了？跑哪去了？”
许敏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发生的事跟南虹讲了，万分焦急愧疚地哭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她反应会怎么大啊，这大半夜的她要去哪啊。”
南虹安抚她，“别急，你先去床上躺着休息，我马上出去找她，她一个小孩儿能跑多远。”
许敏啪啪拍着手边的木门，“我还休息什么啊，我能休息好吗？我跟你一起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