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藤原香子放在并拢双膝上的手握成拳，保持不了端庄的坐姿，颓了下来。
由希看着她，目不转睛，不容置疑。
女人右手忽地抓住胸口，口中发出急促的喘息，纤瘦的手腕颤抖着，脸色惨白得不正常。
由希一惊，正要向前，女人竖起一只手挡在她面前
由希坐了回去，看着她的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
她抬头，脸色难看，眼神忧郁，眉间凝着愁绪。
“你们……想怎么样？”
由希循循善诱：“我们需要与他见一面。”
藤原香子面无表情：“一定要？”
由希苦恼：“这是我们的工作，请您理解。”
话里话外都是不容置疑。
藤原香子沉默了，起身。
“我带你们去见他。”
在最深处的房门前站定，藤原香子的手放在把手上，回头，眼眸低垂。
“他……身体比我还要不好，能不能只有小林小姐您一个人随我进去？”
她的话里带着些微的恳求，由希在这样的诉求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藤原香子眼神暗了下去，按下手腕，走了进去。
由希紧随其后，与她同行。
里面不是什么密室，也不太特别，不像是有几户藏着秘密的房间，一个转角能看到半透的拉帘.
室内明亮，摆设看上一眼便舒适宜人，看得出比外面更耗上一番心思。
拉帘上隐隐约约映着一张床的轮廓，床上鼓起一个人形，一阵布料摩擦声，像是朝门口，来了人的方向侧过了身。
由希环顾，低声赞叹：“不错的房间。”
听了这句话，香子的眸子闪了闪，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我这里没有窃听器，对话场所安全。】
“是你布置的？”
【让我来是你的想法？】
紫藤花代表要事。
由希的音量不高不低，相对的藤原香子的声音一直低低的，后面的人听来模糊不清。
藤原香子的比小林由希高一截，她眼角含笑，看过来时长长的睫毛有如蝴蝶的翅膀，半掩下的目光仿佛夹杂些不明的意味。
“是的。”
【是我个人的决定。】
“嗯，确实不错。”
【我不反对，所以我来了。】
“他大概也很喜欢，”藤原香子语气轻快了起来，好像因为谈起有着生活气息的话题轻松了写，“就一直是我在布置这些。”
【他也许知道，但他没阻止我。】
说着，她们已经来到了帘子后面。
一个少年，头以下全部包裹在白色的被褥里，面庞苍白而稚嫩，若不是骨架撑起被子的弧度，几乎只能被叫做男孩。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在被子上投下一片白色的光斑，黑发散在枕上，更显得他的脸没有生气。胸口微微起伏着，床边立着一人多高的输液架，液体从架子顶端的袋子里有规律地滴落，顺着细长的软管流向被子里少年的手背。
藤原香子露出一个无奈而温柔的笑容，她的木讷紧绷像春水化开冻土般消退了一瞬，又被阴郁覆盖。
“光。光……”
她小心翼翼地呼唤。
藤原光动了动眼皮没醒，她只好伸手轻摇他的肩膀。
“光。”
少年终于张开了惺忪的双眼。
香子一手扶着弟弟的脑后抬起一点，一手拿起床头的水杯递到他唇边，细致地喂进些许温热的清水。
水淌过喉咙，也润泽了他的意识，藤原光看清了室内的情景，黑眸微微睁大。
“姐姐……”
他本能呼唤近在咫尺的亲近之人。
藤原香子在弟弟疑惑茫然的眼神里把他的头轻柔地放回枕头上，附身低语：“光，是港口mafia的人，问几个问题，照常回答就是了，不用担心。”
藤原光抿唇，有些忐忑。
香子宠溺地抚了抚他的头顶。
“不必顾虑。”
藤原光点了点头。
“嗯。”
“我还在旁边，不舒服跟我说。”
藤原香子叮嘱完，便退到一旁，让出了床头的位子。
由希上前，藤原光的目光才从香子那里转移到她身上。
由希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后背挺直，脸上含笑，外侧的腿抬起叠在另一条腿上。
在由希看来，藤原光的眼睛是全身最鲜活的部分，仿佛会说话，在这张夸张很多倍病容上，无论伪装得如何天衣无缝的雾霭也遮不住它们本身的精致。她对上他久病无力的安静眼神，回想起记忆里那双总是看着未知远方的黑色眸子，脑内控制不住描绘出虚饰下藤原姐弟的真实姿态。
思维里一闪的失态，由希重新回到应有的走向。
她放松姿势，双手交叠在腿面，手指垂下，指尖在外面的人——特指mafia同事——看不见的角度触在椅面侧边一块小小的金属片上，微不可查地敲击，震动通过装置传递到被子下少年的指腹紧贴的终端。
“你好，光君，请不要紧张，关于你家有提问需要你配合，可以吗？”
【我来了。】
“你好……”藤原光的嗓音像是即将干涸的泉眼，涌出清澈的泉水已是借力，却在尾音衰落下去，耗尽气力，如盛开后凋零的花，“我是藤原……光……，”他停住喘了几口气，“有什么……事……”
藤原光被下的指尖经轻敲击在另一极铁片上，但他的频率是颤抖的，由希娴熟地从紊乱的密码中提取出信息。
【啊，果然是你呀，这片空间的空气都好了很多……你怎么来了？】
藤原光大概明白来龙去脉，却还是要问，他现在的精力已经不足以支持稍微复杂的思考了。
【她邀请我来的，用加急的暗号。】
那么，光君，”她继续公事询问，“你的姐姐最近都在家吗？”
“……我想是在的，姐姐一直陪着我……”
少年说话嗑嗑绊绊，眼皮忽闪忽闪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是吗……】
【我想，在她看来，你可能撑不住了。】
【我觉得还不到求助的地步，这不是病，是我的常态，正常的生理活动，没有治疗早晚一说……】
“那么你对你家里涉足的事业有所了解吗？”
藤原光疑惑：“我们家……是商人来着。”
【长久处于人类的忍耐极限状态会麻木你的自我判断，至少跟我们上次见面相比，这回我都能察觉到微小的能量场在整栋楼内浮动……太危险了，对于直觉敏锐和身经百战的人一点情绪上的波动都能发觉不对劲，虽然我是凭着自身异能力以及对你异能力的熟悉才能发觉，但照你异能力的发育趋势，总有一天维持不了他人情绪的平和怎么办？太多情绪感情冲垮理智，若是动乱到来，你是想让香子带着一个不定时炸弹逃亡吗？】
藤原光脑海里浮现出由希不带表情质疑的模样，她一旦严肃起来盯人的眼神还挺让人发寒的，况且她说的不无道理……他从嘈杂的精神乱流中拔出更多的精力，汇入只残存的一丝勉强维持日常反应和固定思维逻辑精神的大脑，总算清明了些。
【我们见面也很危险，你要记得我们要的是完全隐匿……行为必会留下痕迹，藏在从未见面的人手中谁都更安全。而且，你的异能力已经掌握到能扼制我的程度了吗？在我们以后常用的据点爆发不是更糟糕吗？】
情绪的洪流猛烈冲刷着变矮的堤坝，他努力控制着压制的冲动，趁着清醒把问题一股脑倒了出来。
“商人……是住在家里的亲戚吗？还是你的姐姐从事着类似的工作呢？”
【有地下深处的据点，住在那里比居民楼强百倍不是吗？顺便也可以测试一下墙体里的金属对异能的隔绝作用，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也不会显眼，我们也有了施展异能的时间空间。】
异能力对他的影响很大，平常想想就能做出的选择现在只能让她来帮助思考。
“爸爸妈妈原来一直在做，姐姐……不是……”
【……是啊……姐姐的……准备？】
藤原光的语速两边都慢了下来，他已经撑不住眼皮，脸又白了几分。
【我想你该相信我和香子的能力，不要担心太多了，接下来交给我吧，式部，你该相信我的。】
由纪看出了他状态已达极限，藤原香子也发现了这一点，神色止不住的担忧，表露出想要上前的意图。
“抱歉……我……”
音若蚊咛，话还没说完，藤原光就闭上了眼昏睡过去，最后十足演绎了怕mafia迁怒家人的病弱小可怜，也是对谋划的回应。
“不好意思！”藤原香子慌忙上前，见由希没有不愉的态度快速走到床前，俯身查看弟弟的体状，检查无恙就是虚弱得睡着了后松了口气，直起身望着并无不满的由纪。
“真的不好意思，小林小姐，光的身体太差了……接下来由我来回答您的问题可以吗？”
女性的眼神忧郁又有着点点希翼，很显然她希望能替弟弟代为受之。
【我来和你安排接下来的事你们谈妥了吗？】
藤原光是真的睡着了，由希便微笑着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跟着她离开了这个房间。
最后一个出去的mafia关上了房门，房间内唯余一道轻轻的呼吸声。
之后二人配合完成了父母混际灰色地带供医药费，长姐常在家照顾生病幼弟这样一份正常地有疑点，以后深入也没什么可利用的东西的报告，一份标准的沾黑背景家庭调查报告。
走出公寓时，藤原香子端着礼貌的笑容与职业假笑的小林由希道别。
“那么打扰了，如果有困难可以来港口mafia就职。”指医药费和mafia缺人。
“我会考虑的，小林小姐。”
缓缓闭合的门扉后，那忧郁的双眸被阴影笼罩的刹那变得深遂，浮于表面的笑容泛出几分真实的冷意，眼角浸染一抹讽意，收拢的黑发荡开，极盛的面容如同在阴暗处舒展枝叶，悄然开放的蔓陀萝。
【祝你一切顺利，由希小姐。】
【不，
祝我们一切顺利。】
藤原香子放在并拢双膝上的手握成拳，保持不了端庄的坐姿，颓了下来。
由希看着她，目不转睛，不容置疑。
女人右手忽地抓住胸口，口中发出急促的喘息，纤瘦的手腕颤抖着，脸色惨白得不正常。
由希一惊，正要向前，女人竖起一只手挡在她面前
由希坐了回去，看着她的呼吸渐渐平复了下来。
她抬头，脸色难看，眼神忧郁，眉间凝着愁绪。
“你们……想怎么样？”
由希循循善诱：“我们需要与他见一面。”
藤原香子面无表情：“一定要？”
由希苦恼：“这是我们的工作，请您理解。”
话里话外都是不容置疑。
藤原香子沉默了，起身。
“我带你们去见他。”
在最深处的房门前站定，藤原香子的手放在把手上，回头，眼眸低垂。
“他……身体比我还要不好，能不能只有小林小姐您一个人随我进去？”
她的话里带着些微的恳求，由希在这样的诉求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藤原香子眼神暗了下去，按下手腕，走了进去。
由希紧随其后，与她同行。
里面不是什么密室，也不太特别，不像是有几户藏着秘密的房间，一个转角能看到半透的拉帘.
室内明亮，摆设看上一眼便舒适宜人，看得出比外面更耗上一番心思。
拉帘上隐隐约约映着一张床的轮廓，床上鼓起一个人形，一阵布料摩擦声，像是朝门口，来了人的方向侧过了身。
由希环顾，低声赞叹：“不错的房间。”
听了这句话，香子的眸子闪了闪，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我这里没有窃听器，对话场所安全。】
“是你布置的？”
【让我来是你的想法？】
紫藤花代表要事。
由希的音量不高不低，相对的藤原香子的声音一直低低的，后面的人听来模糊不清。
藤原香子的比小林由希高一截，她眼角含笑，看过来时长长的睫毛有如蝴蝶的翅膀，半掩下的目光仿佛夹杂些不明的意味。
“是的。”
【是我个人的决定。】
“嗯，确实不错。”
【我不反对，所以我来了。】
“他大概也很喜欢，”藤原香子语气轻快了起来，好像因为谈起有着生活气息的话题轻松了写，“就一直是我在布置这些。”
【他也许知道，但他没阻止我。】
说着，她们已经来到了帘子后面。
一个少年，头以下全部包裹在白色的被褥里，面庞苍白而稚嫩，若不是骨架撑起被子的弧度，几乎只能被叫做男孩。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在被子上投下一片白色的光斑，黑发散在枕上，更显得他的脸没有生气。胸口微微起伏着，床边立着一人多高的输液架，液体从架子顶端的袋子里有规律地滴落，顺着细长的软管流向被子里少年的手背。
藤原香子露出一个无奈而温柔的笑容，她的木讷紧绷像春水化开冻土般消退了一瞬，又被阴郁覆盖。
“光。光……”
她小心翼翼地呼唤。
藤原光动了动眼皮没醒，她只好伸手轻摇他的肩膀。
“光。”
少年终于张开了惺忪的双眼。
香子一手扶着弟弟的脑后抬起一点，一手拿起床头的水杯递到他唇边，细致地喂进些许温热的清水。
水淌过喉咙，也润泽了他的意识，藤原光看清了室内的情景，黑眸微微睁大。
“姐姐……”
他本能呼唤近在咫尺的亲近之人。
藤原香子在弟弟疑惑茫然的眼神里把他的头轻柔地放回枕头上，附身低语：“光，是港口mafia的人，问几个问题，照常回答就是了，不用担心。”
藤原光抿唇，有些忐忑。
香子宠溺地抚了抚他的头顶。
“不必顾虑。”
藤原光点了点头。
“嗯。”
“我还在旁边，不舒服跟我说。”
藤原香子叮嘱完，便退到一旁，让出了床头的位子。
由希上前，藤原光的目光才从香子那里转移到她身上。
由希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后背挺直，脸上含笑，外侧的腿抬起叠在另一条腿上。
在由希看来，藤原光的眼睛是全身最鲜活的部分，仿佛会说话，在这张夸张很多倍病容上，无论伪装得如何天衣无缝的雾霭也遮不住它们本身的精致。她对上他久病无力的安静眼神，回想起记忆里那双总是看着未知远方的黑色眸子，脑内控制不住描绘出虚饰下藤原姐弟的真实姿态。
思维里一闪的失态，由希重新回到应有的走向。
她放松姿势，双手交叠在腿面，手指垂下，指尖在外面的人——特指mafia同事——看不见的角度触在椅面侧边一块小小的金属片上，微不可查地敲击，震动通过装置传递到被子下少年的指腹紧贴的终端。
“你好，光君，请不要紧张，关于你家有提问需要你配合，可以吗？”
【我来了。】
“你好……”藤原光的嗓音像是即将干涸的泉眼，涌出清澈的泉水已是借力，却在尾音衰落下去，耗尽气力，如盛开后凋零的花，“我是藤原……光……，”他停住喘了几口气，“有什么……事……”
藤原光被下的指尖经轻敲击在另一极铁片上，但他的频率是颤抖的，由希娴熟地从紊乱的密码中提取出信息。
【啊，果然是你呀，这片空间的空气都好了很多……你怎么来了？】
藤原光大概明白来龙去脉，却还是要问，他现在的精力已经不足以支持稍微复杂的思考了。
【她邀请我来的，用加急的暗号。】
那么，光君，”她继续公事询问，“你的姐姐最近都在家吗？”
“……我想是在的，姐姐一直陪着我……”
少年说话嗑嗑绊绊，眼皮忽闪忽闪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是吗……】
【我想，在她看来，你可能撑不住了。】
【我觉得还不到求助的地步，这不是病，是我的常态，正常的生理活动，没有治疗早晚一说……】
“那么你对你家里涉足的事业有所了解吗？”
藤原光疑惑：“我们家……是商人来着。”
【长久处于人类的忍耐极限状态会麻木你的自我判断，至少跟我们上次见面相比，这回我都能察觉到微小的能量场在整栋楼内浮动……太危险了，对于直觉敏锐和身经百战的人一点情绪上的波动都能发觉不对劲，虽然我是凭着自身异能力以及对你异能力的熟悉才能发觉，但照你异能力的发育趋势，总有一天维持不了他人情绪的平和怎么办？太多情绪感情冲垮理智，若是动乱到来，你是想让香子带着一个不定时炸弹逃亡吗？】
藤原光脑海里浮现出由希不带表情质疑的模样，她一旦严肃起来盯人的眼神还挺让人发寒的，况且她说的不无道理……他从嘈杂的精神乱流中拔出更多的精力，汇入只残存的一丝勉强维持日常反应和固定思维逻辑精神的大脑，总算清明了些。
【我们见面也很危险，你要记得我们要的是完全隐匿……行为必会留下痕迹，藏在从未见面的人手中谁都更安全。而且，你的异能力已经掌握到能扼制我的程度了吗？在我们以后常用的据点爆发不是更糟糕吗？】
情绪的洪流猛烈冲刷着变矮的堤坝，他努力控制着压制的冲动，趁着清醒把问题一股脑倒了出来。
“商人……是住在家里的亲戚吗？还是你的姐姐从事着类似的工作呢？”
【有地下深处的据点，住在那里比居民楼强百倍不是吗？顺便也可以测试一下墙体里的金属对异能的隔绝作用，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也不会显眼，我们也有了施展异能的时间空间。】
异能力对他的影响很大，平常想想就能做出的选择现在只能让她来帮助思考。
“爸爸妈妈原来一直在做，姐姐……不是……”
【……是啊……姐姐的……准备？】
藤原光的语速两边都慢了下来，他已经撑不住眼皮，脸又白了几分。
【我想你该相信我和香子的能力，不要担心太多了，接下来交给我吧，式部，你该相信我的。】
由纪看出了他状态已达极限，藤原香子也发现了这一点，神色止不住的担忧，表露出想要上前的意图。
“抱歉……我……”
音若蚊咛，话还没说完，藤原光就闭上了眼昏睡过去，最后十足演绎了怕mafia迁怒家人的病弱小可怜，也是对谋划的回应。
“不好意思！”藤原香子慌忙上前，见由希没有不愉的态度快速走到床前，俯身查看弟弟的体状，检查无恙就是虚弱得睡着了后松了口气，直起身望着并无不满的由纪。
“真的不好意思，小林小姐，光的身体太差了……接下来由我来回答您的问题可以吗？”
女性的眼神忧郁又有着点点希翼，很显然她希望能替弟弟代为受之。
【我来和你安排接下来的事你们谈妥了吗？】
藤原光是真的睡着了，由希便微笑着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跟着她离开了这个房间。
最后一个出去的mafia关上了房门，房间内唯余一道轻轻的呼吸声。
之后二人配合完成了父母混际灰色地带供医药费，长姐常在家照顾生病幼弟这样一份正常地有疑点，以后深入也没什么可利用的东西的报告，一份标准的沾黑背景家庭调查报告。
走出公寓时，藤原香子端着礼貌的笑容与职业假笑的小林由希道别。
“那么打扰了，如果有困难可以来港口mafia就职。”指医药费和mafia缺人。
“我会考虑的，小林小姐。”
缓缓闭合的门扉后，那忧郁的双眸被阴影笼罩的刹那变得深遂，浮于表面的笑容泛出几分真实的冷意，眼角浸染一抹讽意，收拢的黑发荡开，极盛的面容如同在阴暗处舒展枝叶，悄然开放的蔓陀萝。
【祝你一切顺利，由希小姐。】
【不，
祝我们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