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医治吗?”崔泽言上前一步,急切道。

    楚药的视线在慕容珩和他之间打转,这里的氛围有点微妙啊,心思刚动了一下,就收到了慕容珩警告的眼神。

    于是,他严肃神情,面色为难,缓缓道:“治倒是能治,只不过要把人带到云都,那里有一味极为难得的药能医治。”

    “还请您将这味药的名字说出来,我即刻派人去寻,兴许很快就能找来。”崔泽言明显是油盐不进,从根本上忽略了楚药话里的意思。

    不好意思,他虽身为大夫,但毕竟追随了慕容珩。

    只见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有点扎手,眼珠盯着对方的神情,悠悠道:“这药难得是小事,却要新鲜采摘不超过半个时辰的才能有效,就算公子拼命寻来也晚了。”

    “即刻启程前往云都!”慕容珩没有跟任何人商量,似乎忽略了崔泽言的存在,上前便将颜渺拦腰抱起。

    崔泽言以身阻拦,正要理论,就听屋外守着的阿顺急忙进来,“不好了主子,外面突然多了好些护卫,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好像是冲着颜小姐来的!”

    崔泽言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怎么这么快,一个两个的都找了过来。

    不善的眼神从崔泽言脸上扫过,慕容珩抱着人,厉声道:“她的病只有我能治,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句话像是施了魔力,驱使着崔泽言让开道路,心中也莫名悲哀,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无力感油然而生,他无法救她,也护不住她。

    只有慕容珩,才能救她。

    慕容珩一行人动作快,在崔灏言的人搜查到他们所在巷口前就离开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难题,那就是平溪城门的关卡。

    原本他们可以靠易容蒙混过去,可手中的易容水涂到颜渺脸上毫无成效,楚药直言是那蛊虫作祟,他的药都是一等一的有效。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楚药取出的腰间藏了很久的一枚黑色药丸,有些犹豫的递给慕容珩。

    “这什么?”

    “毒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三个时辰内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这颗毒药是牢狱刑罚中最常见的那类,只不过被楚药改了些成分,能让人七窍流血前,面目肿烂生出脓包,最后死状可怖。

    脖子上好像被什么锋利冰冷的东西抵住了,楚药转了转脖子,身后什么都没有。

    可那明显不是错觉,是慕容珩带给他的感受,他一心帮他想解决办法,最后居然被针对了。

    “不行就不行,大不了留着我吃。”说着就要把药收回去。

    谁知慕容珩把东西接了过来,顺带还要了解药。

    颜渺服下去不久,脸上就开始发红发痒,没一会儿就肿的不成样子。

    他们很快用马匹换了辆马车,给颜渺也弄了身粗布麻衣。

    阿顺先行骑马在前面探路,楚药伪装成车夫,一脸的任劳任怨,顺便在心底骂一句那不准的命格。

    现在好了,富贵没有就算了,还沦为了给人驾车的车夫。

    阿顺先行到了城门口,守城的侍卫显然被换成了崔氏的人,他们检查的很仔细,连装粮食的车都要检查个底朝天,不错过一丝一毫。

    很快,就到了阿顺,他是男子,易容后的面孔没有任何特点,可即便如此,对方还是对着画像看了好几眼,才放他离开。

    后面的几人已经商量好了,就说颜渺得了怪病,楚药作为家里的大哥要带着弟妹去外地求医。

    怪病永远是人们害怕靠近的原因。

    马车随着排好的队伍缓慢向前,临到他们时,侍卫强迫马车里的人下来,说要搜查。

    楚药把身上为数不多的碎银子悄悄塞到那侍卫的手里,小心讨好道:“官爷,实在是家里人病的没办法了,才要赶去外地求医,您就通融通融。”

    “不行!赶紧下来,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查过之后自会让你们走。”

    那人的话虽是这么说的,可银子是一点都不少收,楚药心底有了几分把握,只好又假装火急火燎的朝马车里喊,“狗蛋,赶紧抱着你媳妇下来,官爷要检查马车。”

    慕容珩被这莫名奇妙的新名字气的额角直抽,很好,胆子大了。

    只见他面色不虞的从马车上下来,怀里还抱着个人。

    一个侍卫上来就要查看,楚药急急拦在前面,“诶呦!官爷,我弟妹病在脸上,怕您看了受惊。”

    那侍卫才不管他的话,直接掀开遮盖面容的巾帕,手一抖,又给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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