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征鸿:“柳姑娘,您去买一些玉莲冰晶糕带入刚刚郊外的一处宅院吧。”

    柳暮云疑惑着:“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释征鸿:“这是你的任务,接下来楼清清要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柳暮云皱着眉,嘴角歪着,这个表情表示了她对这些任务的不理解,但还是和楼清清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楼清清的内心有些激动说不出的开心,可是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就停下来了,她在马车内叫着人,外面却没有声音,她拉开帷幔疑惑着:“人去哪了?”

    可她又一看:“这不就是小时候经常偷跑出来的巷子吗?”

    她翻出纸墨写下了“你们去哪了?我先行离开,这条巷子的路我记得,不必担心我。”

    她高兴的下了马车,在思索着行李是否搬下去,可是又搬不完,她所幸只拿一些,此时路上的行人并不多,马车放在这里也没太大事情。

    她拿了一些东西开心的一跑小跑着回去,到了正门,“咚”的一声,她手里的东西都掉了下来。

    映入她眼前的是一片废旧的府宅,将军府的匾额已经掉了,她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着,她看到府内满是灰烬,那是被大火烧过的迹象,她大声的叫着:“父亲!清清回来了,你在哪?李姨?!”

    她抱着将军府的匾额跪在地上,将军府变成这样,楼清清怎么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位于将军府的大门,来往的百姓越来越多了,都来看着这个人是谁。

    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场好戏,“捉拿楼氏余子!”

    一些官兵的人包围了楼清清。

    楼清清流着泪水:“我是将军府之女,你们对我父亲坐了什么?”

    领头的官兵:“跟我们走一趟吧。”

    楼清清这样不清不楚的被带走了,留下那些百姓议论。

    “你们还别说,她长的真不错,小时候就漂亮,现在长开了也好看。”“谁要是娶了她,那该多好。”

    “她现在可不是贵族了,她们家可是勾搭了微生余孽。”“没想到啊,将军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一些人他们谈论着就已经把楼清清掉落的东西捡走了,“这么好的东西,她也配?”“别这样说了,余夫人以前没少给咱们什么粮食。”“要说她也可怜,九岁余夫人大病离开三年,期间余老爷子还逝世了,没想到周岁宴余夫人又发生了那件事,结果一年不到将军府就……”有一些人叹息,有一些人唾骂。

    “要我说啊,她就是个灾星,持州将军和外面不三不四女人的孩子,她就是灾星。”“我也觉得,肯定是她害余夫人。”“真是灾星。”

    “走吧走吧。”“再聊一会儿,就被官兵抓走了。”

    “就是就是,快走吧。”

    这场议论最终在楼清清是灾星这一句话结束。

    关进大牢里的楼清清看着眼前身穿龙袍的人:“染池?”

    他笑了笑:“就是我,怎么了?很意外是不是?”

    楼清清被人按着想要挣脱:“你是不是弑父抢夺皇位了?安诚哥哥和安辰呢?你把他们弄哪了?”

    他掐着楼清清脖子往上拉:“你猜啊?”

    楼清清的泪水留在了染池的手上:“你把父亲怎么了?”

    染池看着她:“可别哭啊,我可不懂怜香惜玉。”

    楼清清被那人按着,还被染池掐着了脖子,虽然力气不至于很大,但还是让楼清清不舒服:“你……到底……对我父亲……他们做了……什么?”

    染池饶有兴趣,他松开了楼清清:“想知道?”

    楼清清心狠的盯着染池,染池打趣道:“当时你的弟弟也是这般看着我。”

    楼清清想要动的身体被按得紧紧的,她的泪水从眼角流下:“你……无耻!”

    染池:“楼清清,你别以为自己和不厉害,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她的泪流着,染池讲着:“你知道吗?我当时下令直接讲你们将军府火烧,那场火烧了整整七日,任何人出不来,因为我封锁了整个将军府,将军府内上百条人命死于我手。”

    染池病态的笑着:“怎么样?楼清清啊楼清清,这可是我送给你三年来见面的大礼呀。”

    染池看着低下头的楼清清:“我特地让人别收拾那件废旧的将军府,你知道为什么吗?”

    染池也不管她说不说:“我不仅要让你看到,还要让你知道这件事情,我就是要打你的脸,让你那个孤傲的样子败到我的手里。”

    他抓着楼清清的头发,逼迫楼清清看自己:“说话啊!”

    染池最看不惯楼清清那副孤傲样,受尽所有人喜欢又如何?如今照样在他的手里。

    楼清清颤抖着声音开口:“你想……怎……怎么样?”

    染池:“你知道吗?你弟弟在我手里。”

    楼清清抬眸看着他:“放了他好吗?”

    染池:“求我啊,我想看你求人的态度。”

    染池:“跪着求我啊,趴在地上求我呀,你要是这样我还可以放过他。”

    染池:“跪着求啊,愣着干嘛?你以为哭我就会放过吗?”

    染池厌烦楼清清现在的样子,他一脚踹了下去,他怒吼着:“跪着求我啊!你想让他死吗?!”

    楼清清抱着他的腿:“求……求求你了……我求你了,求你了染池……他还小,我求求你了。”

    染池:“我的身份是你可以随便叫的?”

    “圣上……我求求你了,”楼清清哭着恳求着,双手闭合恳求,“求求你了……”

    染池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像狗一样爬过来求我,否则我将你弟弟还以染安辰都给……”他将桌子上的碗摔在了他的脚下。

    楼清清跪着朝染池那个方向,跪趴他的脚下:“求你了,求你了,他还小,求你了,安辰哥哥与我无关系,你不要伤他。”

    染池没有看她:“今日心情不佳,你们看管好这个人,小心死了。”

    楼清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喊着:“求求你!我求你了!”

    染池的影子已经消失,她开始泣不成声,慢慢变到撕心裂肺。

    从六年前许梦的逝世开始,中途在余希离开的三年内外祖父的病逝和三年后回来的余希在楼清清的周岁宴上,最后将军府内的百口人所有的……

    牢狱里没有去关心他,如果她烦到了牢狱侍卫,那么将会被砸,她忍不住的哭泣,被砸了之后也是躲在角落里小声喘息。

    “安辰,茶竹穿信说楼清清回去了,现在就在大牢里。”

    染安辰坐不住了:“她可有事?”

    慕憬:“染池不会动她,就算不看你的面子,余府的面子还在。”

    染安辰握着茶杯的手止不住的发抖,他的心里忐忑不安,连着血液都在跳动。

    慕憬:“不要被她乱了阵脚。”

    染安辰内心深呼吸。

    郊外一处府宅,外面军兵把守。

    “几日了?还不见你们相使?楼清清呢?”

    释征鸿沉默不语,微生桑榆上前就要走,但释征鸿不让她离开,“楼清清到底如何了?现在整个茶竹都在说楼清清回来了,是个灾星。”

    “这……真不知道,她在圣上那里。”

    微生桑榆:“是哪位?染池?”

    释征鸿点了点头。

    柳暮云:“我还以为会是染安诚呢。”

    “我要离开。”

    释征鸿为难:“你打不过我们的,别为难人了,她不会有事情的,余大人保着呢。”

    牢狱内不见光照,到也不算黑,偶尔可以听到铁链的声音和犯人的呐喊。

    牢内的楼轻轻看着来人:“我弟弟怎么样了?”

    来的那人:“怎么回事啊,那么孤傲的将军之女怎么跪着求我了?”

    他掐着楼清清的脸:“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多么厌恶你这张脸,凭什么你一个女子可以做那些事情,仿佛所有人都围着你转。”

    楼清清不管他说什么:“我弟弟呢!”

    那人也不回答楼清清的话,只是自己说着:“我看到你下跪,我是多么开心,可又多么伤心,我不想让你因为别人给我跪下,我想看你跪在我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楼清清凶神恶煞:“你别逼我染池!”

    染池:“我怎么逼你了?”

    染池也生气:“凭什么你现在跪在我面前好像还是让我比不过你?凭什么?你说啊!楼清清你说啊!”

    楼清清如他所愿:“就算我现在跪在你面前求你任何事情,你,”她把字咬的很重

    “永、远、都、比、不、过、我!”

    染池一巴掌下去,“很好很好,楼清清你最好记着你现在的样子,早晚有一天你永远抬不起头来。”

    楼清清:“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染池来兴趣了:“好啊,我等着。”

    说完他就离开了,楼清清看着他离开,内心是什么感受?她现在已经麻木了,生死与她全都是无所谓了,她能怎么办?她什么都不行了,她终是自己一个人,她做不到受任何事情。

    没有别人,她楼清清什么都不是。

    微生桑榆和柳暮云在宅院里已经着急的要死,可宅院外面的官兵肯本不是两人可以敌的过。

    在桐域调查的两人也是快马到达。

    慕憬:“先到煜命先查一查是否有案例吧。”

    染安辰和慕憬两人经过商议最终还是决定在匍域……先展开调查,“何人擅闯煜命阁?”

    “煜命阁第五位预阁主慕憬。”,他将阁主令牌亮了出来。

    “属下眼拙。”

    慕憬示意他退下去,染安辰却反问他:“咱们不去找沈知州吗?”

    慕憬:“你信得过他吗?”

    染安辰:“所以咱们就私闯民宅?”

    慕憬:“你这就不对了,这是我家。”

    染安辰思索着:“也是。”

    案房里的两人翻看着是否有类似的案子,可慕憬找着找着就烦了:“要不先看永域的吧。”

    染安辰仔细的翻看这些案例:“不行,我们现在要知道匍域是否参与其中,要找到主心骨,才可以将余径都找出来。”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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