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的聚会里面，突然有个临时退出的人，别提有多扫兴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都在等着谁先开口讲话。
是继续进军KTV，还是早早结束回家，都得有个话事人。
一个人率先开口了，后面的人才好跟藤上的葫芦一样跟着长下去。
“继续去KTV。”季逸和按了两下车钥匙，“不可能因为陈芷瑶扫兴第二次。但瑾，你负责开车送女生，我负责送男生。”
卷土重来的喜悦推翻刚才陈芷瑶离场的尴尬。
但瑾所在的车中。
上班还要自己开车，油费等会儿得找季逸和报销。
不过这车也不是她的，是她男友的。
但瑾握紧方向盘，紧跟在季逸和的车子后面，车内是有导航，但她不怎么开车，导航也不大会认，有了对象之后全面退化成生活白痴。
这样的生活不可取，温水煮青蛙，越靠对象越没用，以后车子还是要自己多开出门。
“诶，但瑾，你说季逸和跟陈芷瑶现在是怎么回事？”
车内女生闲不住，没坐一会儿就八卦上了，其中一位更是夸张，扒在驾驶座的椅子后背，问但瑾他俩的事情。
但瑾盯紧前方路况，打着哈哈：“我哪知道，不过现在芷瑶有男朋友，他俩也不可能有什么事。”
的确，今天季霖秋可是在同学会刚结束不久，就跑出来宣誓主权，好像生怕他们会起哄陈芷瑶跟季逸和一样。
KTV里面灯光迷离，除了唱歌，无聊的人还能吃果盘和啤酒，现在他们就不甚清醒了，到那时候能闹出什么又有谁说得清楚。
季霖秋前不久才跟未婚妻解除婚约，被绿了还差点给人当免费的父亲，他怕是对上一段感情还残留阴影，所以安全感不足，扒着陈芷瑶就跟溺水者扒着浮木一样。
车里面叽叽喳喳，关于季霖秋和陈芷瑶的感情问题就没暂时停战休息过。
还好车内没有瓜子，不然晚间的KTV很有可能变成茶水会，但瑾擦擦额头，不巧又碰上红灯，这一分钟的光景里面，她打赌后面的女同学绝对不会放过她这个八卦一线人员。
“诶，但瑾啊——”果不其然，后面声音响起，这车才刚刚停下。
大家对于八卦的热情可谓是争分夺秒。
“你跟芷瑶一直都玩得好，季逸和高一暑假找来一大堆人给她办生日会，说他不喜欢陈芷瑶，那就是瞎子都不信。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你怎么从来不跟她说呢？”
红灯的数字在慢慢跳转，眼前的车流像条没有尽头的长河，但瑾伸长脖子往前看，一时没听到她的回答，后座的同学们以为她不想讲故意不说话。
没成料到，正当大家打算揭开这个话题的时候，驾驶座上幽幽有道声音传来——
“因为我是故意的。”
车内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屏息静气，想追问但又忽然间不敢，街边的路灯接连亮起，与深蓝的夜空映照。
外面亮了，车内反而更黑，今天周六，堵车的情况没比周五好到哪里去，车子走走停停，像船在晃荡一样。
但瑾将车顶的灯按亮，她不吊大家胃口，往下解释道：“不是我对季逸和偏见，你想想看，那个年纪的季逸和，换成你们愿意介绍给好朋友吗？而且她后面几年又作风不好，换女友跟换衣服一样，这种人我看不上，也很不屑。”
她这么一解释，大家隐约间都能理解。
高中时期的季逸和幽默聪明，但他性情阴阳不定，哪一句话没说对就立刻现场翻脸，高一快结束的尾端，还不知道季逸和忽然发什么疯，莫名其妙不搭理陈芷瑶。
如果他俩真的在谈恋爱，那当时他的所作所为不就正是冷暴力吗？
“我这个人对别人的阴暗面很敏感，除非我跟他没有过多接触不了解，比如芷瑶现在的男朋友，那我是不能说什么。但季逸和，就算没有陈芷瑶，我也跟他打交道那么多年了。”
“季逸和的问题在于他不懂爱，更严重点是他恐惧爱。就算他对芷瑶有好感，他也不知道怎么去爱她，可能那会儿他不理芷瑶，就是因为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而气急败坏。”
陈芷瑶是她但瑾最好的朋友，她的朋友没有必要用眼泪和疼痛教会季逸和怎么去爱。
懦弱的胆小鬼活该被辜负。
抱怨完后的但瑾一秒清醒，“对了，你们别把我说的话告诉季逸和，我可不想今天结束就被老板炒鱿鱼啊。”
车内的各对着灯火发誓绝对不说。
“那陈芷瑶喜欢过季逸和没呀？”
季逸和对陈芷瑶有好感毋庸置疑，除了本人当局者迷外，其他的旁观者都心里门清。
那陈芷瑶呢？
从高中到现在，她有对季逸和动过心吗？
车子快到KTV的位置，停车最麻烦了，但瑾恨不得把头伸出当风镜前面找位置。
她心不在焉，却也如实回答：“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后座的同学们不信她的话，嗔怪她不讲义气。
但瑾的确没有撒谎，她高中就不喜欢季逸和，整天在陈芷瑶面前说他的坏话，生怕乖巧的朋友被跟黄毛差不多的季逸和拐跑一样，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护在陈芷瑶的面前。
然而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刻，陈芷瑶跟季逸和还是抵不住对彼此的吸引。
他们从同学做起，然后成了朋友，接着开始讲述一些很无聊的故事和笑话，包括幼稚的赌注。
比如猜测衣柜里好像只有三件衣服的数学老师，今天会穿哪一件；
地中海的地理老师会把他寥寥无几的刘海往哪个方向竖……
打赌有输有赢，输了的人自然得接受惩罚。
但瑾记得一次季逸和输掉赌注，他的惩罚是去精品店里打耳洞。
原本陈芷瑶约但瑾一起来，但但瑾觉得好无聊，而且自己呆在两人中间会平白无故显得自己像个电灯泡，所以她毫不留情地拒绝。
那天打耳洞的情况怎样，但瑾不清楚，只记得下午上学的时候，季逸和的左耳又红又肿，陈芷瑶在桌洞后面拉着她的手，趁讲台上的老师不注意，悄悄告诉但瑾，中午自己跟季逸和在精品店里面接连被老师和同学撞见。
朋友那时候长得好乖，跟现在瘦得只有一身反骨不同，她的脸肉肉的，婴儿肥还未褪去，一双杏圆眼微微上挑，樱桃小嘴因为担忧而高高翘起。
但瑾只希望季逸和这个让自己好友担惊受怕的混蛋，耳朵能因为化脓而烂掉。
似乎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季逸和打了耳洞的耳朵一天比一天更糟。最初刚打完的时候，耳朵只是又红又肿，发展到后面已经流出黄色的脓。
他似乎对铁质的饰品过敏，精品店和药店来回跑，又是拿药，又是把原本的铁质耳钉，换成茶叶棍。
听精品店的老板说他不适合打耳洞，劝他把耳洞摘下来，但季逸和说什么也不肯。
当然这也是但瑾听陈芷瑶说的，他俩中午放学的那段时间又呆在一块。
耳洞化脓的季逸和短短几天就成了碰不得挨不得的娇花，时不时就要长吁短叹，但瑾见不惯他那副做派，但陈芷瑶似乎格外吃这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不是班主任的课，但瑾的同学就换成了季逸和的同桌。
“我——”但瑾气到无话可说。
那男生耸了耸肩，表示道：“别怪我，是陈芷瑶主动要求的。”
但瑾恨铁不成钢地转过去，只见陈芷瑶从桌洞里面掏出药水，“但瑾，我得给他擦药。”
“……”
高一的班主任在仪容仪表方面，对他们看管得还算比较宽松。
只要不是周一的早会，女生偶尔上学披着头发，他也不会批评。
刚开始季逸和的耳洞他是不想管的，可时间一久，他顶着红肿流脓的左耳招摇过市，想不批评几句都难。
还有人给他取外号，叫一只耳。
真是形象生动又缺德。
班主任想笑，可班主任不说。
对于正处于叛逆期的孩子，他只能从其他方面着手教育。
讲台上，他问班里的同学，“你们说耳朵像什么？”
“像一只耳。”底下笑声一片。
根本不能指望高一的孩子给出什么正经的答案。
好在班主任也不见怪，转身将耳朵画在黑板上，“你们看，这像不像半颗心，那另外半颗呢？别忘了，我们还有另一只耳朵。”
说罢，他又将另外半边的心给补上。
“根据中医的说法，型随体征。就好比我们的耳朵合起来就是一颗我们长在外面的心。那么同学们你们想想，你去打耳洞相当于什么呢？相当于你在你的心上砰地开了一枪，你的心难道不痛吗？痛也就算了，你的心不是白白地受了伤？”
虽然班主任这番话意有所指，但但瑾还是听着心惊胆战，她决定了以后无论如何都不打耳洞。
可坐在后面的季逸和依然嘻嘻哈哈，她听见对方小声地跟陈芷瑶开玩笑，“陈芷瑶同学，你听到了没有，我的心脏因为你挨了一枪。”
“明明是你输了赌注。”陈芷瑶趁老师不注意，小声地转过脑袋辩驳。
季逸和跟她耍无赖，“挨枪就算了，我的心还很痛，很痛就算了，我的心还白白地受了伤。”
不知道陈芷瑶是什么想法，反正但瑾是被恶心得要把陈年的饭菜给吐出来。
可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但瑾就注意到陈芷瑶也给自己打上了耳洞，而且还是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但瑾并不打算弄清楚，为什么好端端的，陈芷瑶要给自己的心上打两枪。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都在等着谁先开口讲话。
是继续进军KTV，还是早早结束回家，都得有个话事人。
一个人率先开口了，后面的人才好跟藤上的葫芦一样跟着长下去。
“继续去KTV。”季逸和按了两下车钥匙，“不可能因为陈芷瑶扫兴第二次。但瑾，你负责开车送女生，我负责送男生。”
卷土重来的喜悦推翻刚才陈芷瑶离场的尴尬。
但瑾所在的车中。
上班还要自己开车，油费等会儿得找季逸和报销。
不过这车也不是她的，是她男友的。
但瑾握紧方向盘，紧跟在季逸和的车子后面，车内是有导航，但她不怎么开车，导航也不大会认，有了对象之后全面退化成生活白痴。
这样的生活不可取，温水煮青蛙，越靠对象越没用，以后车子还是要自己多开出门。
“诶，但瑾，你说季逸和跟陈芷瑶现在是怎么回事？”
车内女生闲不住，没坐一会儿就八卦上了，其中一位更是夸张，扒在驾驶座的椅子后背，问但瑾他俩的事情。
但瑾盯紧前方路况，打着哈哈：“我哪知道，不过现在芷瑶有男朋友，他俩也不可能有什么事。”
的确，今天季霖秋可是在同学会刚结束不久，就跑出来宣誓主权，好像生怕他们会起哄陈芷瑶跟季逸和一样。
KTV里面灯光迷离，除了唱歌，无聊的人还能吃果盘和啤酒，现在他们就不甚清醒了，到那时候能闹出什么又有谁说得清楚。
季霖秋前不久才跟未婚妻解除婚约，被绿了还差点给人当免费的父亲，他怕是对上一段感情还残留阴影，所以安全感不足，扒着陈芷瑶就跟溺水者扒着浮木一样。
车里面叽叽喳喳，关于季霖秋和陈芷瑶的感情问题就没暂时停战休息过。
还好车内没有瓜子，不然晚间的KTV很有可能变成茶水会，但瑾擦擦额头，不巧又碰上红灯，这一分钟的光景里面，她打赌后面的女同学绝对不会放过她这个八卦一线人员。
“诶，但瑾啊——”果不其然，后面声音响起，这车才刚刚停下。
大家对于八卦的热情可谓是争分夺秒。
“你跟芷瑶一直都玩得好，季逸和高一暑假找来一大堆人给她办生日会，说他不喜欢陈芷瑶，那就是瞎子都不信。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你怎么从来不跟她说呢？”
红灯的数字在慢慢跳转，眼前的车流像条没有尽头的长河，但瑾伸长脖子往前看，一时没听到她的回答，后座的同学们以为她不想讲故意不说话。
没成料到，正当大家打算揭开这个话题的时候，驾驶座上幽幽有道声音传来——
“因为我是故意的。”
车内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屏息静气，想追问但又忽然间不敢，街边的路灯接连亮起，与深蓝的夜空映照。
外面亮了，车内反而更黑，今天周六，堵车的情况没比周五好到哪里去，车子走走停停，像船在晃荡一样。
但瑾将车顶的灯按亮，她不吊大家胃口，往下解释道：“不是我对季逸和偏见，你想想看，那个年纪的季逸和，换成你们愿意介绍给好朋友吗？而且她后面几年又作风不好，换女友跟换衣服一样，这种人我看不上，也很不屑。”
她这么一解释，大家隐约间都能理解。
高中时期的季逸和幽默聪明，但他性情阴阳不定，哪一句话没说对就立刻现场翻脸，高一快结束的尾端，还不知道季逸和忽然发什么疯，莫名其妙不搭理陈芷瑶。
如果他俩真的在谈恋爱，那当时他的所作所为不就正是冷暴力吗？
“我这个人对别人的阴暗面很敏感，除非我跟他没有过多接触不了解，比如芷瑶现在的男朋友，那我是不能说什么。但季逸和，就算没有陈芷瑶，我也跟他打交道那么多年了。”
“季逸和的问题在于他不懂爱，更严重点是他恐惧爱。就算他对芷瑶有好感，他也不知道怎么去爱她，可能那会儿他不理芷瑶，就是因为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而气急败坏。”
陈芷瑶是她但瑾最好的朋友，她的朋友没有必要用眼泪和疼痛教会季逸和怎么去爱。
懦弱的胆小鬼活该被辜负。
抱怨完后的但瑾一秒清醒，“对了，你们别把我说的话告诉季逸和，我可不想今天结束就被老板炒鱿鱼啊。”
车内的各对着灯火发誓绝对不说。
“那陈芷瑶喜欢过季逸和没呀？”
季逸和对陈芷瑶有好感毋庸置疑，除了本人当局者迷外，其他的旁观者都心里门清。
那陈芷瑶呢？
从高中到现在，她有对季逸和动过心吗？
车子快到KTV的位置，停车最麻烦了，但瑾恨不得把头伸出当风镜前面找位置。
她心不在焉，却也如实回答：“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后座的同学们不信她的话，嗔怪她不讲义气。
但瑾的确没有撒谎，她高中就不喜欢季逸和，整天在陈芷瑶面前说他的坏话，生怕乖巧的朋友被跟黄毛差不多的季逸和拐跑一样，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护在陈芷瑶的面前。
然而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刻，陈芷瑶跟季逸和还是抵不住对彼此的吸引。
他们从同学做起，然后成了朋友，接着开始讲述一些很无聊的故事和笑话，包括幼稚的赌注。
比如猜测衣柜里好像只有三件衣服的数学老师，今天会穿哪一件；
地中海的地理老师会把他寥寥无几的刘海往哪个方向竖……
打赌有输有赢，输了的人自然得接受惩罚。
但瑾记得一次季逸和输掉赌注，他的惩罚是去精品店里打耳洞。
原本陈芷瑶约但瑾一起来，但但瑾觉得好无聊，而且自己呆在两人中间会平白无故显得自己像个电灯泡，所以她毫不留情地拒绝。
那天打耳洞的情况怎样，但瑾不清楚，只记得下午上学的时候，季逸和的左耳又红又肿，陈芷瑶在桌洞后面拉着她的手，趁讲台上的老师不注意，悄悄告诉但瑾，中午自己跟季逸和在精品店里面接连被老师和同学撞见。
朋友那时候长得好乖，跟现在瘦得只有一身反骨不同，她的脸肉肉的，婴儿肥还未褪去，一双杏圆眼微微上挑，樱桃小嘴因为担忧而高高翘起。
但瑾只希望季逸和这个让自己好友担惊受怕的混蛋，耳朵能因为化脓而烂掉。
似乎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季逸和打了耳洞的耳朵一天比一天更糟。最初刚打完的时候，耳朵只是又红又肿，发展到后面已经流出黄色的脓。
他似乎对铁质的饰品过敏，精品店和药店来回跑，又是拿药，又是把原本的铁质耳钉，换成茶叶棍。
听精品店的老板说他不适合打耳洞，劝他把耳洞摘下来，但季逸和说什么也不肯。
当然这也是但瑾听陈芷瑶说的，他俩中午放学的那段时间又呆在一块。
耳洞化脓的季逸和短短几天就成了碰不得挨不得的娇花，时不时就要长吁短叹，但瑾见不惯他那副做派，但陈芷瑶似乎格外吃这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不是班主任的课，但瑾的同学就换成了季逸和的同桌。
“我——”但瑾气到无话可说。
那男生耸了耸肩，表示道：“别怪我，是陈芷瑶主动要求的。”
但瑾恨铁不成钢地转过去，只见陈芷瑶从桌洞里面掏出药水，“但瑾，我得给他擦药。”
“……”
高一的班主任在仪容仪表方面，对他们看管得还算比较宽松。
只要不是周一的早会，女生偶尔上学披着头发，他也不会批评。
刚开始季逸和的耳洞他是不想管的，可时间一久，他顶着红肿流脓的左耳招摇过市，想不批评几句都难。
还有人给他取外号，叫一只耳。
真是形象生动又缺德。
班主任想笑，可班主任不说。
对于正处于叛逆期的孩子，他只能从其他方面着手教育。
讲台上，他问班里的同学，“你们说耳朵像什么？”
“像一只耳。”底下笑声一片。
根本不能指望高一的孩子给出什么正经的答案。
好在班主任也不见怪，转身将耳朵画在黑板上，“你们看，这像不像半颗心，那另外半颗呢？别忘了，我们还有另一只耳朵。”
说罢，他又将另外半边的心给补上。
“根据中医的说法，型随体征。就好比我们的耳朵合起来就是一颗我们长在外面的心。那么同学们你们想想，你去打耳洞相当于什么呢？相当于你在你的心上砰地开了一枪，你的心难道不痛吗？痛也就算了，你的心不是白白地受了伤？”
虽然班主任这番话意有所指，但但瑾还是听着心惊胆战，她决定了以后无论如何都不打耳洞。
可坐在后面的季逸和依然嘻嘻哈哈，她听见对方小声地跟陈芷瑶开玩笑，“陈芷瑶同学，你听到了没有，我的心脏因为你挨了一枪。”
“明明是你输了赌注。”陈芷瑶趁老师不注意，小声地转过脑袋辩驳。
季逸和跟她耍无赖，“挨枪就算了，我的心还很痛，很痛就算了，我的心还白白地受了伤。”
不知道陈芷瑶是什么想法，反正但瑾是被恶心得要把陈年的饭菜给吐出来。
可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但瑾就注意到陈芷瑶也给自己打上了耳洞，而且还是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但瑾并不打算弄清楚，为什么好端端的，陈芷瑶要给自己的心上打两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