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宸公馆。

    抱入正厅,商彬放下如履薄冰的玉体,花容失色的雨桐岂有此理的连连后退图谋拉成海阔天空,似她潜意识默认、在这个男人面前最安全的距离是阻遏群山万壑层峦叠嶂。

    往昔每逢她惹他,男人肆无忌惮的发泄情绪未曾心慈手软,他行他素随时随地演绎艳色生香,宛若商彬的世界不生怜香惜玉,漫无止境淋漓尽致的惩罚潜移默化的深入骨髓,他嗜好折磨她香消玉损。

    现今她恐惧他的言行举止,然而,此后的岁月唯有怡和丽宫那个男人可以碰她。

    商彬凝视香魂惊惧的美人,阴眸侵染的深邃冷峻不由己主的消淡几分。

    不知何时始,恣睢无忌的情欲浓成深情重意,欺负她伤害她演绎的是举步维艰。

    压下满腹愤懑,商彬沉声:

    “来我身边。”

    女孩倒行逆施、随俊体逼近连番后退,她在孤注一掷的挑战这个男人极限的容忍度,不然劳斯莱斯内她怎能安然无恙,她甚而天真无邪的认为若是她持续演绎坚韧不屈,商彬抑或主动成全她这份移情别恋!

    她有愧于他,可她爱的并不是他,清清白白是她能回应这个男人的唯一感情。

    她真的太会惹他怒,美艳绝伦的胆大妄为早已汹涌澎湃他的占有欲,她不主动示弱揆情审势的乖巧哄他,还敢淋漓尽致的得寸入尺!

    他想要她势如破竹,她能逃哪!男人阔出三步摧兰折玉里一把扔到沙发。

    “不要,今后你再也不许碰我。”

    惊骇缓神的雨桐倾力推全身压下的俊体。

    商彬视若无睹力量悬殊的不堪一击,方兴未艾的情欲变本加厉,性感的俏唇欲壑难填的黏合诱人红唇,女孩裹身长裙被急不可耐的蛮横撕扯。

    推不开雨桐泪珠儿泛滥成灾,随恣意游走滑嫩玉体的俊指愈演愈烈的奔涌成一泻千里。

    迷醉享受中对视一瞬,男人俊逸眸色忧伤成谶,他又把她惹哭!

    俊指的动作徐徐安分,莫名涌现的锥心刺骨使那口迷醉之吻登峰造极,摧残到诱人唇瓣溢出淡淡血丝流触男人舌尖生香。

    放弃挣扎的女孩任他霸道残酷的咬她,梨花带雨的眸色自始至终坚韧不屈,对视俊逸阴眸她给他旷古绝今的刺骨怨恨。

    这个女人真是妖孽,在破唇留存重重一吻,他痛彻心扉的怒视这双朦胧泪眸:

    “只给夏暮寒碰。”

    “对,只给夏暮寒碰。”

    凝视身下横眉怒目的傲倔美人,波诡云谲一笑中男人蛮横抱起紧固在怀,俊指狠戾捏起女孩下颚:

    “桐桐,夏暮寒是你的杀父仇人,你给他去碰?”

    血红生痛中避开摄骨的阴眸,她肆意狡辩:

    “你骗人,我是孤儿无亲无故。”

    “陈怡妍,你曾被夏暮寒抛弃三次,夏慕寒幕后策划使你父亲陈明泽破产入狱,事后他又不留余地的逼死你父亲、害死你母亲。你今日竟然大张其词的要嫁给对自己削株掘根的男人!”

    惶恐不安的对视深邃阴眸,她底气不足:

    “我不信你的话,你骗人!我是雨桐,我要离开这里。”

    轻松摁住屡屡与虎谋皮的女孩,商彬俊指提起旁侧mushroom椅的纸张递给雨桐:

    “这些打印的信息是当年你发生车祸的MRN和EHR,意图掩人耳目,医疗系统留档的死亡证明是我重金疏通锐意伪造而成,修改同一日发生车祸惨死的无名人士信息。”,

    阴眸不羁一笑,

    “是我商彬想宠你此生欢愉,当年苦心孤诣的消除你脑海过往的痛苦记忆,故而给你新身份:雨桐。阿妍,你德国的履历悉数是我砸重金伪造而成。”

    惊恐失色的雨桐盯视男人俊掌握起的两页纸张,近在咫尺良久不接。

    万籁俱寂里,女孩倏然措不及防的倾力推开商彬:

    “我不要看,这些资料是你伪造的,我要离开这里。”

    商彬阔出3步,自惊慌逃跑的玉体身后揽住纤细腰肢,摁入怀中之际俊指握住的纸张翻到最后页,继而移向自欺欺人的美眸:

    Name: Chen Yiyan; Age: 24; Gender: Female; Nationality: China.【姓名:陈怡妍年龄:24岁性别:女国籍:中国。】

    Memory loss from a crash on Fifth Street in Manhattan due to a driving violation.【因违规驾驶于曼哈顿第五街道发生车祸记忆尽失。】

    Now at the request of her boyfriend, Shangbin, she is hereby renamed:

    Yutong.

    【现经其男朋友商彬要求,特为其更名:

    雨桐。】

    视线自“Chen Yiyan”移至“Yutong”,商彬怀中微微颤的玉体蓦然生软,俊臂顺势搂成严丝合缝,浓墨重彩的无餍重吻层层叠叠洒向香软美颈,纸张肆意落地、情欲滋生的俊指图谋不轨的伸向长裙的拉链。

    随声醒悟的雨桐狠推揽紧的俊臂:

    “不是,不是陈怡妍,我不是!你不许碰我!”

    商彬困住挣扎的美人,附耳沉音:

    “桐桐知道自己如何发生的车祸吗?当年夏暮寒允诺娶你,你信他等他,最后他反而娶了林静雅。桐桐持续被夏慕寒欺骗,经受噬心虐骨的重重打击,万念俱灰生无可恋开他送你的宾利直接撞向重卡。”,

    穷奢极欲的吻住迷离恍惚的美颈,

    “阿妍,勿要再执迷不悟,夏暮寒惯常风花雪月,对你随便玩玩岂能当真,再重复N次,他依然不会娶你。夏慕寒的妻子早已内定,除林静雅他怎么可能娶其他女人!”

    “慕寒会娶我,他已经和林静雅离婚,而且他和林静雅的婚姻是假的,他答应娶我!”

    “于位高权重的夏慕寒而言离不离婚重要吗?倘使触犯到家族利益,夏慕寒始终如一的抛弃你,重新回到夏家为他选择的女人身边。阿妍,不要犯痴,一旦玩够夏慕寒会如当年冷酷无情的摒弃你,他身边不缺纷至沓来的美娇娇!你和他的露水情缘在百花齐放的权贵圈水波不兴,夏家凭什么允许他娶一位身份地位不匹配的美娇娇。”,

    将层峦叠嶂的香吻愈演愈烈,商彬继续刺激泛起涟漪的美眸,

    “阿妍,如果夏慕寒真的在意你且对你视若珍宝,为何不光明正大的带你回夏家,为何不将你们的情侣关系公诸于众?现今他敷衍塞责的置你于怡和丽宫金屋藏娇,他身边那些位高权重者又有谁知晓你的存在!你自始至终都是他养在外面尝鲜的美娇娇。”

    养的美娇娇?此五字的寡廉鲜耻女孩诡异的铭心镂骨,她欲望可填贪心盈余,喜欢商彬也好、爱夏慕寒也可,她追求的是情孚意合、冰清玉润!

    看似清心寡欲的顺理成章同样演绎淋漓尽致的欲壑难填,因为她要男人此生的唯一。

    然而画虎不成,在这两个男人身边她毋庸置疑扮演的都是排斥在名门望族之外的第三者,宛若他们的情有独钟不配给她,好似他们的琴瑟甚笃不配她要,白首若新谊切苔岑为何对她如此吝啬,为何不可以属于她和他?为何他的世界不可含有她的交集?

    又为何她次次情系夏慕寒,缱绻缠绵扑朔迷离,终是纠葛盘绕成此生此世的刻骨仇恨势不两立!

    失魂落魄中雨桐悲痛欲绝,厉声高吼的倾力撕扯揽她的俊臂:

    “不要碰我!你们,今后你和夏暮寒谁都不许碰我!”

    其实,她真的过分乖巧足够温顺,自她跟他,素来是他横行霸道的索要占有并且屡试屡成,抑或万般不愿亦或伤心痛苦、女孩无非隐忍脆弱的暗淌几滴泪珠儿。

    对她、他素来掌控的得心应手,然而此刻,商彬生恐,慌乱的放开怀中彻底失控的女人。

    男人放手一瞬,雨桐染着潸然泪下疾若流星的跑离相宸公馆。

    她此刻不能知道,26年的人生岁月她经历三次此种精疲力竭奋不顾身的疾驰向前,漫无目的风驰电掣,宛若这样的速度能让她再次失去记忆,好似这样的自虐能使排山倒海的痛彻心扉消失殆尽,抑或这样的发泄能助循规蹈矩演绎逼真的重逆无道。

    然而差别往昔,始终有一道俊影不动声色的追随女孩,距离舒宜中如影随形不离不弃,不忍近一尺惹她千疮百孔的内心雪上加霜、亦不愿退一尺遥不可及这抹风靡云涌的海市蜃楼。

    她快他加速她慢他减速,电闪雷鸣乌云压顶,前方力倦神疲失落无助的虚弱倩影一步跌倒。

    倾盆暴雨漫天掩地,卷起电闪雷鸣的水帘倾泻如注,凛若秋霜的砸向婀娜多姿的纤艳柔弱。

    我为什么是陈怡妍,为什么?

    为什么不可以自私的嫁给夏慕寒,为什么不可以始终拥有雨桐的生活!

    10米之遥的男人望着泪水沁润雨水行将摇摇欲坠的女人,情不自禁的阔步拉近距离,渐行渐近愈走愈快,倏然出现的陈怡昊稳稳接住风雨飘摇的倒地玉体。

    5步上前的高挺俊体一把推开陈怡昊,躬身抱起不省人事的女孩,徐徐移出步伐中爱不释手的放她躺入宾利。

    方才总裁禁止任何人追随,跟商彬12年,岳荣何曾得见男人沾染点滴世俗尘埃,自律狠绝矜贵高傲,宛若上天嗜好宠溺他,赋他得天独厚的俊逸姿容,赐他无可比拟的身份地位,助他势不可挡的所向披靡,独一无二的庙堂之尊好似天生是为这个男人创设。

    岳荣暗叹,既生瑜何生亮,若非缘定前世、那位小姐会选哪位主儿,谁又能知道呢?

    思绪翻涌里岳荣拉近距离,恭谨为雨水淋湿通身的男人颔首撑伞:

    “商总,已按您的吩咐通知陈怡昊倾心照拂雨桐小姐。专属雨桐小姐的家庭医生已经同步派往酒店,您到时间赶回德国了。”

    始终直望绝尘宾利的男人阴眸玄奥:

    阿妍,你是我商彬的,迟早要回到我身边!夏暮寒已经不够实力守护你。

    洒脱不羁的一抹转身,俊体入车之际消弭电闪雷鸣。

    白手套关闭的劳斯莱斯击破倾盆暴雨,消逝无垠漫长的远方,专权跋扈的风驰电掣披荆斩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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