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选择了今后要走的道路。”
“为我高兴吧，老师。”
夏油杰只觉得心里无比的畅快，咧开的嘴角因为弧度过大显得有点扭曲，配上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完全就是个杀人狂魔的形象。
咲夜没理会自家学生的不定期发疯，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少年一圈，这才上前掏出一块手帕。
“擦擦，都弄到脸上了。”
似乎是被咲夜的淡定安抚到了，夏油杰渐渐平静下来，默默接过手帕。
看着夏油杰擦干净了脸蛋和手掌，咲夜这才蹲下和双胞胎轻轻打招呼。
“别害怕。”，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她声音很柔，带着安抚，“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本来很紧张的双胞胎也放松了点，从夏油杰的后腿处挪了出来，不过依旧只粘着夏油杰。
“先找个地方安顿她们吧。”
咲夜率先往前走，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地方实在偏僻，好不容易到了附近的县城，他们才在一家不大的宾馆中落脚。
两个女孩的伤早已经被夏油杰治好，但她们年纪还小，经历了如此变故都非常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而咲夜和夏油杰去了旁边的房间。
“现在只有我们了，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夏油杰抿了抿唇，有点拿不准心上人的态度。
“那两个孩子……莱莱子和美美子身上的伤都是那些村民弄的。”
开了个头，他后面说得也开始顺畅起来，“我到了的时候，她们就已经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了，笼子里全是馊掉的饭菜，他们甚至还想要杀死她们……”
少年语带嫌恶和杀意，“真是恶心，在把矛头对准同类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不是人类了……”
“但是杰你没杀他们吧。”
咲夜打断夏油杰自我说服般的喋喋不休，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我只要知道这个，就足够了。”
咲夜作为轮回和审判的神明，有没有沾染人命和恶业，她自然一眼看得出，她很高兴夏油杰这次没有以偏概全的厌恶所有普通人，也害怕这次的事情依旧给这个单纯的少年带来打击和痛苦。
“……嗯。”，夏油杰眉眼放松了些许，“我把他们打了一顿，以虐待儿童报警把他们抓了起来。”
那些血迹只是打人时飙到身上的，他把村民们绑起来就离开了，没有杀任何人。
“我已经决定了，我只会保护善良的能够被称为人类的存在，伤害同类的猴子我不会再管他们死活。”
“我说过，杰没有责任保护任何人，即便是决定了守护人类，要守护怎么样的人，都是杰的自由。”
不愿意原谅才是这孩子最温柔的地方吧，因为做不到看着别人被伤害。
“嗯。”，夏油杰沉默了一下，突然问了一个意料之中的问题，“老师，在原本的未来里，我杀人了吧？”
“如果那时候我还是选择杀了他们，老师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非常直白，咲夜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下意识的偏开视线然，“如果杰杀死了那些村民。”
她强调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杀人并不完全是评判一个人善与恶的标准，警察在为了保护人质的情况下也会开枪射击歹徒，但以自身喜恶去杀人，甚至是杀掉自己的父母，自然是恶。
至少，在审判的系统里，成为盘星教主的夏油杰是恶的，需要给予惩戒的。
似乎是被咲夜无情的言语打击到，夏油杰垂着头沉默不语，咲夜走向门口，与他擦身而过。
“早点休息吧，明天回到高专还有事情要忙。”
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咲夜就觉得耳边穿来温热的鼻息，不知什么时候夏油杰已经贴近了她的身后，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骗人。”
“哐——”
有力的大手拽住她，带着几分急切粗鲁的一拉。
在回过神时，夏油杰已经紧紧压住她了，两个人的身体面对面的紧贴，彼此的呼吸交缠，对方的心跳声也从相贴的肌肤中传递过来。
突然被拽住手腕按在门板上，她只能被迫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脸，少年高大的身影和炙热的气息整个笼罩住她，带来强大的压迫感，低头看她的样子危险而怪异。
不知不觉她心脏飞快的跳了起来。
夏油杰脸上没什么表情，比玉雕的观音像还要平淡宽和，肉感大耳垂上的耳钉反射着冷冽的光，刺得咲夜心慌。
“差点就被老师骗到了呢，说这样的话就算是骗人的我也会伤心的。”
他慢悠悠的说道，“我注意到了哦，老师在观察我的时候，没有升起杀意呢”
“老师。”，夏油杰凑到咲夜耳边低语，性感的声音如同一把刀，搅和着她的脑仁，把她的思绪变成浆糊，“根本没想过要杀我。”
下一刻，少年虚假的平静被打破，露出底下彻头彻尾的疯子模样，他漂亮的面孔上带着癫狂的欢喜，眼瞳充血收缩，恐怖至极，“老师你是心软了吧？！！”
“为我，你抛弃自己的底线了！”
咲夜咬住自己的嘴唇浑身颤抖，一时间有些无地自容。
他说对了，她当时确实是心软了。
在看到他身上血迹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居然是想要再想办法拯救他，那一刻开始她已经背叛自己的责任和神格了。
她不舍得，所以她有了私心。
“我很开心哦，为了老师的心意，我也绝对不会站到老师对立面的。”
他真的觉得很惊喜，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理智和分寸，抱着她失控一样的用脸摩挲她的头发、耳垂、还有脸颊，因为兴奋狐狸一样狭长的眼角和白皙的脸颊上还泛着病态的潮红，充满了妖异的美感。
“在咲夜心里，我是特别对吧。”
那是当然的。
咲夜低头，看起来在沉默逃避，但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学生们的分量，已经超过了她负担的万千生灵，在无形的角斗中，她已经一退再退，彻底站到了神台的边缘。
她不知道这种心情意味什么，她只能在沉默中伸出了手，回抱了他。
枷场美美子和枷场莱莱子，被咲夜和夏油杰留在了高专，平时由夜蛾正道看护，咲夜也把两姐妹带到过约尔教授那边，让她们和真希真依认识了一下。
两对双胞胎挺合得来，很快就成了亲密的好朋友，加上伏黑惠和津美纪，六个小孩很是热闹。
另一边，回到高专没几天的咲夜和夏油杰，果然被咒术总监会找上了门来。
依旧是以往传话的辅助监督，还特地趁五条悟不在的时候来的，他把咲夜和夏油杰都唤到了接待室，面无表情的宣读了手里的通知。
“基于特级咒术师夏油杰伤害112名普通人的行为，咒术总监会有理由怀疑咒术师夏油杰具有危险倾向，有成为诅咒师的可能性。”
“因此总监会决定，对夏油杰处以咒力限制的处罚，同行的高专教师咲夜惩罚相同。”
听到这，站在咲夜身后的夏油杰彻底站不住了，上前一步挡住对方，“事情是我做的，和咲夜老师无关！我不能接受这个处罚！”
所谓的咒力限制是用抑制咒力的枷锁截断佩戴者的咒力运行，达到无法大量使用咒力的效果。
且不说在人的手腕脖颈套上枷锁这具有侮辱性的举动，在咒力被限制的期间，使用咒力也是一种酷刑。
就像水管被堵住了塞子，水流越大，水管膨胀甚至爆裂的可能性就越大，对身体的伤害可想而知。
正常的咒术师这种状态下如果遇到同级咒灵，就和等死没区别，等于生生降了一级，这样的做法，很难不让她想到某个别有图谋的恶心家伙。
辅助监督身后的两名一级术师默默走了出来，表情有些凶神恶煞。
他们都是高层豢养的爪牙，只会听从主人命令的死士。
“大人们说了，如有违抗，当叛逃处置。”
“谁敢。”
咲夜一个淡淡的抬眼就让对面的三人定住了动作。
“这件事，我会去和长老们亲自商议，你们回去和主人复命就是。”
转头看向夏油杰，眼神温暖起来，“杰，我去去就回。”
“咲夜……”，夏油杰看着心上人离去的背影，握拳按耐住自己的冲动，转身前往五条悟的任务方向。
另一边，咲夜丢下讨人厌的走狗们，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咒术总监会本部。
依旧是面对一堆不露脸的影像屏风，咲夜冷淡的与他们对峙，“各位，下达决定之前，是不是还漏了我这个决策长老了？”
面对她的兴师问罪，狡猾的鬣狗们避重就轻的狡辩，“咲夜，你作为夏油杰的老师，在这件事上也深涉其中，不能参与决策。”
“这次的结果是众长老们对你维护的结果，你……”
“我不接受。”
高挑的女性丝毫不给面子的打断他的话，“只是打伤了几个虐待儿童的普通人，哪怕按照法律来算也只是自卫过度罢了，限制咒力这种惩罚完全不对等。”
“各位这样做有不公不法之嫌啊。”
这话明显踩到了烂橘子们的尾巴，“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包庇夏油杰吗！”
“别忘了你立下的束缚！不要再装模作样的师生过家家！”
恼羞成怒了啊，咲夜哼笑一声，“我可是在为各位考虑，这么做可是在得罪一个特级，何况五条悟和夏油杰关系这么好，他也一样不会同意实行惩罚。”
“等他闹过来了，各位确定能保住总监会的颜面？”
想起某个最强日常胡作非为的举动，老不死们全部沉默了。
看他们不再吭声，咲夜才摆出一副为了他们好的样子。
“与其等五条悟闹了过来被迫解除惩罚，各位不如先听听我的看法。”
以往，咲夜在学生们的事上总会提前处理好首尾，或者提前堵住烂橘子的嘴，而这次没有提前找烂橘子摆平这件事，自然也是有所图谋，就是为了给他们一点自己的破绽和把柄。
让他们以为自己进一步被他们掌握了，这些蠢货才能做出更大的动作，背后观望的羂索才会浑水摸鱼。
咲夜眼里闪过一丝暗芒，“经过这件事后，夏油杰已经开始厌恶普通人了，只要稍加指引，说不定就会走上歧途或者被我们拿捏更大的把柄，那个时候，不管是收获一个特级的帮手还是让他和五条悟反目成仇，对我们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与其实行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还不如等他彻底堕落，我们坐收鱼翁之利。”
阴暗处的窃窃私语响起，最后又慢慢恢复了平静，其中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下达了最后的通碟，“夏油杰的惩罚我们可以撤销，但你的，不行。”
“咒术师咲夜，实施咒力限制惩罚。”
“为期一个月。”
“为我高兴吧，老师。”
夏油杰只觉得心里无比的畅快，咧开的嘴角因为弧度过大显得有点扭曲，配上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完全就是个杀人狂魔的形象。
咲夜没理会自家学生的不定期发疯，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少年一圈，这才上前掏出一块手帕。
“擦擦，都弄到脸上了。”
似乎是被咲夜的淡定安抚到了，夏油杰渐渐平静下来，默默接过手帕。
看着夏油杰擦干净了脸蛋和手掌，咲夜这才蹲下和双胞胎轻轻打招呼。
“别害怕。”，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她声音很柔，带着安抚，“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本来很紧张的双胞胎也放松了点，从夏油杰的后腿处挪了出来，不过依旧只粘着夏油杰。
“先找个地方安顿她们吧。”
咲夜率先往前走，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地方实在偏僻，好不容易到了附近的县城，他们才在一家不大的宾馆中落脚。
两个女孩的伤早已经被夏油杰治好，但她们年纪还小，经历了如此变故都非常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而咲夜和夏油杰去了旁边的房间。
“现在只有我们了，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夏油杰抿了抿唇，有点拿不准心上人的态度。
“那两个孩子……莱莱子和美美子身上的伤都是那些村民弄的。”
开了个头，他后面说得也开始顺畅起来，“我到了的时候，她们就已经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了，笼子里全是馊掉的饭菜，他们甚至还想要杀死她们……”
少年语带嫌恶和杀意，“真是恶心，在把矛头对准同类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不是人类了……”
“但是杰你没杀他们吧。”
咲夜打断夏油杰自我说服般的喋喋不休，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我只要知道这个，就足够了。”
咲夜作为轮回和审判的神明，有没有沾染人命和恶业，她自然一眼看得出，她很高兴夏油杰这次没有以偏概全的厌恶所有普通人，也害怕这次的事情依旧给这个单纯的少年带来打击和痛苦。
“……嗯。”，夏油杰眉眼放松了些许，“我把他们打了一顿，以虐待儿童报警把他们抓了起来。”
那些血迹只是打人时飙到身上的，他把村民们绑起来就离开了，没有杀任何人。
“我已经决定了，我只会保护善良的能够被称为人类的存在，伤害同类的猴子我不会再管他们死活。”
“我说过，杰没有责任保护任何人，即便是决定了守护人类，要守护怎么样的人，都是杰的自由。”
不愿意原谅才是这孩子最温柔的地方吧，因为做不到看着别人被伤害。
“嗯。”，夏油杰沉默了一下，突然问了一个意料之中的问题，“老师，在原本的未来里，我杀人了吧？”
“如果那时候我还是选择杀了他们，老师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非常直白，咲夜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下意识的偏开视线然，“如果杰杀死了那些村民。”
她强调道，“我一定会杀了你。”
杀人并不完全是评判一个人善与恶的标准，警察在为了保护人质的情况下也会开枪射击歹徒，但以自身喜恶去杀人，甚至是杀掉自己的父母，自然是恶。
至少，在审判的系统里，成为盘星教主的夏油杰是恶的，需要给予惩戒的。
似乎是被咲夜无情的言语打击到，夏油杰垂着头沉默不语，咲夜走向门口，与他擦身而过。
“早点休息吧，明天回到高专还有事情要忙。”
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咲夜就觉得耳边穿来温热的鼻息，不知什么时候夏油杰已经贴近了她的身后，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骗人。”
“哐——”
有力的大手拽住她，带着几分急切粗鲁的一拉。
在回过神时，夏油杰已经紧紧压住她了，两个人的身体面对面的紧贴，彼此的呼吸交缠，对方的心跳声也从相贴的肌肤中传递过来。
突然被拽住手腕按在门板上，她只能被迫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脸，少年高大的身影和炙热的气息整个笼罩住她，带来强大的压迫感，低头看她的样子危险而怪异。
不知不觉她心脏飞快的跳了起来。
夏油杰脸上没什么表情，比玉雕的观音像还要平淡宽和，肉感大耳垂上的耳钉反射着冷冽的光，刺得咲夜心慌。
“差点就被老师骗到了呢，说这样的话就算是骗人的我也会伤心的。”
他慢悠悠的说道，“我注意到了哦，老师在观察我的时候，没有升起杀意呢”
“老师。”，夏油杰凑到咲夜耳边低语，性感的声音如同一把刀，搅和着她的脑仁，把她的思绪变成浆糊，“根本没想过要杀我。”
下一刻，少年虚假的平静被打破，露出底下彻头彻尾的疯子模样，他漂亮的面孔上带着癫狂的欢喜，眼瞳充血收缩，恐怖至极，“老师你是心软了吧？！！”
“为我，你抛弃自己的底线了！”
咲夜咬住自己的嘴唇浑身颤抖，一时间有些无地自容。
他说对了，她当时确实是心软了。
在看到他身上血迹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居然是想要再想办法拯救他，那一刻开始她已经背叛自己的责任和神格了。
她不舍得，所以她有了私心。
“我很开心哦，为了老师的心意，我也绝对不会站到老师对立面的。”
他真的觉得很惊喜，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理智和分寸，抱着她失控一样的用脸摩挲她的头发、耳垂、还有脸颊，因为兴奋狐狸一样狭长的眼角和白皙的脸颊上还泛着病态的潮红，充满了妖异的美感。
“在咲夜心里，我是特别对吧。”
那是当然的。
咲夜低头，看起来在沉默逃避，但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学生们的分量，已经超过了她负担的万千生灵，在无形的角斗中，她已经一退再退，彻底站到了神台的边缘。
她不知道这种心情意味什么，她只能在沉默中伸出了手，回抱了他。
枷场美美子和枷场莱莱子，被咲夜和夏油杰留在了高专，平时由夜蛾正道看护，咲夜也把两姐妹带到过约尔教授那边，让她们和真希真依认识了一下。
两对双胞胎挺合得来，很快就成了亲密的好朋友，加上伏黑惠和津美纪，六个小孩很是热闹。
另一边，回到高专没几天的咲夜和夏油杰，果然被咒术总监会找上了门来。
依旧是以往传话的辅助监督，还特地趁五条悟不在的时候来的，他把咲夜和夏油杰都唤到了接待室，面无表情的宣读了手里的通知。
“基于特级咒术师夏油杰伤害112名普通人的行为，咒术总监会有理由怀疑咒术师夏油杰具有危险倾向，有成为诅咒师的可能性。”
“因此总监会决定，对夏油杰处以咒力限制的处罚，同行的高专教师咲夜惩罚相同。”
听到这，站在咲夜身后的夏油杰彻底站不住了，上前一步挡住对方，“事情是我做的，和咲夜老师无关！我不能接受这个处罚！”
所谓的咒力限制是用抑制咒力的枷锁截断佩戴者的咒力运行，达到无法大量使用咒力的效果。
且不说在人的手腕脖颈套上枷锁这具有侮辱性的举动，在咒力被限制的期间，使用咒力也是一种酷刑。
就像水管被堵住了塞子，水流越大，水管膨胀甚至爆裂的可能性就越大，对身体的伤害可想而知。
正常的咒术师这种状态下如果遇到同级咒灵，就和等死没区别，等于生生降了一级，这样的做法，很难不让她想到某个别有图谋的恶心家伙。
辅助监督身后的两名一级术师默默走了出来，表情有些凶神恶煞。
他们都是高层豢养的爪牙，只会听从主人命令的死士。
“大人们说了，如有违抗，当叛逃处置。”
“谁敢。”
咲夜一个淡淡的抬眼就让对面的三人定住了动作。
“这件事，我会去和长老们亲自商议，你们回去和主人复命就是。”
转头看向夏油杰，眼神温暖起来，“杰，我去去就回。”
“咲夜……”，夏油杰看着心上人离去的背影，握拳按耐住自己的冲动，转身前往五条悟的任务方向。
另一边，咲夜丢下讨人厌的走狗们，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咒术总监会本部。
依旧是面对一堆不露脸的影像屏风，咲夜冷淡的与他们对峙，“各位，下达决定之前，是不是还漏了我这个决策长老了？”
面对她的兴师问罪，狡猾的鬣狗们避重就轻的狡辩，“咲夜，你作为夏油杰的老师，在这件事上也深涉其中，不能参与决策。”
“这次的结果是众长老们对你维护的结果，你……”
“我不接受。”
高挑的女性丝毫不给面子的打断他的话，“只是打伤了几个虐待儿童的普通人，哪怕按照法律来算也只是自卫过度罢了，限制咒力这种惩罚完全不对等。”
“各位这样做有不公不法之嫌啊。”
这话明显踩到了烂橘子们的尾巴，“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包庇夏油杰吗！”
“别忘了你立下的束缚！不要再装模作样的师生过家家！”
恼羞成怒了啊，咲夜哼笑一声，“我可是在为各位考虑，这么做可是在得罪一个特级，何况五条悟和夏油杰关系这么好，他也一样不会同意实行惩罚。”
“等他闹过来了，各位确定能保住总监会的颜面？”
想起某个最强日常胡作非为的举动，老不死们全部沉默了。
看他们不再吭声，咲夜才摆出一副为了他们好的样子。
“与其等五条悟闹了过来被迫解除惩罚，各位不如先听听我的看法。”
以往，咲夜在学生们的事上总会提前处理好首尾，或者提前堵住烂橘子的嘴，而这次没有提前找烂橘子摆平这件事，自然也是有所图谋，就是为了给他们一点自己的破绽和把柄。
让他们以为自己进一步被他们掌握了，这些蠢货才能做出更大的动作，背后观望的羂索才会浑水摸鱼。
咲夜眼里闪过一丝暗芒，“经过这件事后，夏油杰已经开始厌恶普通人了，只要稍加指引，说不定就会走上歧途或者被我们拿捏更大的把柄，那个时候，不管是收获一个特级的帮手还是让他和五条悟反目成仇，对我们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与其实行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还不如等他彻底堕落，我们坐收鱼翁之利。”
阴暗处的窃窃私语响起，最后又慢慢恢复了平静，其中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下达了最后的通碟，“夏油杰的惩罚我们可以撤销，但你的，不行。”
“咒术师咲夜，实施咒力限制惩罚。”
“为期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