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免最后还是妥协，但是画的还是不满意。
“我是不是得罪你了？”宋宸晞看着她画了又擦，擦了又画。
程免没吭声，她继续打量他的眼睛，可就是画不出他的那种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
宋宸晞一直看着她，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干脆直接画副墨镜给宋宸晞。
“这样也行。”宋宸晞拿过画仔细欣赏了一番，“没我本人帅。”
“……”
“讲题吧。”程免收拾落在桌面上的橡皮屑。
宋宸晞不舍得似的放下她的试卷，将桌面上的数学试卷摆在两人中间。
“哪道？”他又看了眼程免的答题卡。
“填空。”程免看得懂他的压轴题思路，只剩下一道答案不全的填空题。
“你亏欠我一人就够了。”宋宸晞转了转手中的笔，手指落在试卷上，“干嘛亏欠人家P点呢。”
程免听懂他的话，看了眼题目又看了眼P点所在的位置。
按他的话来说，P点应该还有一种情况。
要是平常，程免估计已经在卷子上演算，她总是分的很清楚。
这不是她的卷子。
她在抽屉里找草稿纸。
“在卷子上算。”宋宸晞看她估计也找不到。
她的草稿纸早在考试的时候就用完了，一直没来得及换。
“谢谢。”程免用的铅笔。
明明都在一起了，她怎么还这么客气。
宋宸晞想不明白，假意笑着回应。
他脑袋里又浮现出一种想法。
要多久，才能真正走进她心里。
他慢慢才觉得。原来这小姑娘，其实并不好骗。
*
大课间。
高三开始准备体考。
一般跑操都是三圈，今天全体高三活生生跑了五圈。
到了第五圈的时候，程免和穆雅斓的距离也慢慢被拉开。
“免免等等我。”穆雅斓停下来，弯腰喘了几口气。
程免速度慢了些等她。
“调整呼吸。”她虽然也有些累，但是呼吸均匀是长跑的一种技巧。
她耐力还算好，所以长跑成绩一直不错。
穆雅斓勉勉强强跟上程免。
“还好老许没发现我俩。”穆雅斓长舒了口气。
程免想来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她也只是祝贺一下。
“恭喜啊。”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穆雅斓摇摇头，“一口气冲。”
离终点仅剩一条直道。
程免使足了劲往前冲，她没有保留任何力气，一股劲地冲。
到了指定地点，程免也累的虚脱，她感觉冲刺的时候，有一刻脚是软的，甚至以为踩空了。
“我还以为一班体育有多好呢。”二班几位男生凑过来。
一班和二班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也没有心思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说何明候你不要给老子在这儿耍横。”
贺逸望身后也跟着一班男生，他指着何明候鼻子说。
程免等到呼吸匀畅才抬起头，她只看的见几个一班男生的背影，他们实在是太高了。
她很难不注意到倚在足球框旁的宋宸晞。
他就站在那儿，一幅看热闹的表情注视着人群，看起来他好像一点也不累。
“走。我们得上。”穆雅斓拉着程免往人群里走。
她察觉到宋宸晞注意到她了，他好像有皱一下眉头。
她并不想掺合这些的。
“何明候，你别以为你这次考了个年三就不得了了。”
一下子，程免才发现她已经被穆雅斓拽到二班的面前。
她抬眼看了眼何明候。
不是很熟。
他看起来比宋宸晞矮半个头，带这个黑色方形框眼镜，好像还是个卷毛？
他的嘴挺碎的。
“也不知道某人掉的多少名去了，还好意思说我。”何明候推了下眼镜，没有一点儿书生气。
程免反倒挺反感他了，净往别人伤口处说。
“我怎么了？何明候你别狗急了跳墙！”穆雅斓几乎吼了出来。
扬嘉这时抛开人群里的人，站在穆雅斓旁边护着她，“何明候，你别找事儿。”
何明候刚想说些什么，被程免打断。
“成绩不是这么用的。”程免见不惯别人用成绩来调侃别人。
“怎……怎么了”何明候不知道怎么，居然觉得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生，冰冷冷的。看起来不太好接触。
“没怎么。”程免看起来乖乖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就像把利刃。
说完，她就走出了人群。
不一会，人就散了。
宋宸晞还是站在那儿，好像是要将她完全看穿似的。
开始做准备运动了。
贺逸望是体育委员，他在上面喊拍。
“可以啊。”宋宸晞站在她前面。
程免不语。
“看起来这么乖，都学会维护人了。”
乖兔子也会咬人了。
“什么时候，你维护一下我呗。”他玩世不恭地笑着。
程免像是被毒哑了一样，说不出来话。
什么时候他要她维护了。
向来都是他维护她。
而且他向来是不需要任何人维护的，因为他本来就很好。
一班旁边站着的是九班。
相比于齐臻，谢轩离程免更近些。
“程免。”
她听到谢轩叫她。
“我给你发微信，你怎么不回啊？”
宋宸晞咬了咬嘴角，秘密好像要被戳破了。
“太忙了。”程免沉默了许久，然后开口说。
宋宸晞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噢。”
这一段像是在尬聊，之后谢轩也没找程免聊天了。
“这么维护我的？”宋宸晞先是开了口。
“什么？”程免不懂他的意思，她只是怕麻烦。
早在之前，她就把那纸条弄丢了。
“为什么那么说？”宋宸晞换两种说法。
程免只说了两个字，“麻烦。”
她可真是惜字如金啊。
宋宸晞没继续问。转过身难得认真做准备运动。
往往都是他一问她一答，有时她还一字不说。
大课间过去了，宋宸晞还没找她。
她不知道怎么，她好像担心他生气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哄人，那就等他下一次找她，再说吧。
教室里。
贺逸望坐在她的桌上，抢宋宸晞的水喝。
程免很安静地站在一旁，等他下来。
贺逸望没有发现程免来了，最先发现的还是宋宸晞。
他踹了两脚桌子，冲着贺逸望说，“让位。”
程免长舒了口气，他好像没生气。
也是宋宸晞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贺逸望转头看的程免，连忙对好桌子，把位置让给程免。
“小仙女。”贺逸望像是嗅到了什么八卦一样，“穆雅斓和扬嘉他们俩，被discover了？”
“没有。”程免拿出下节课的书本放在桌上。
“滚回去。”
宋宸晞起身抢过他的水，拧开瓶盖喝了好几口。
“贺同学。”
温意洋站在宋宸晞旁边叫住了他。
“有事儿吗？”贺逸望几乎是本能。
“你的衣服。”
这时，程免才发现她手里拿着件校服外套。
她怎么觉着温意洋一直看着她。
她抬头和温意洋目光对上。
温意洋刻意避开。
真是莫名其妙。
“我是不是得罪你了？”宋宸晞看着她画了又擦，擦了又画。
程免没吭声，她继续打量他的眼睛，可就是画不出他的那种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
宋宸晞一直看着她，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干脆直接画副墨镜给宋宸晞。
“这样也行。”宋宸晞拿过画仔细欣赏了一番，“没我本人帅。”
“……”
“讲题吧。”程免收拾落在桌面上的橡皮屑。
宋宸晞不舍得似的放下她的试卷，将桌面上的数学试卷摆在两人中间。
“哪道？”他又看了眼程免的答题卡。
“填空。”程免看得懂他的压轴题思路，只剩下一道答案不全的填空题。
“你亏欠我一人就够了。”宋宸晞转了转手中的笔，手指落在试卷上，“干嘛亏欠人家P点呢。”
程免听懂他的话，看了眼题目又看了眼P点所在的位置。
按他的话来说，P点应该还有一种情况。
要是平常，程免估计已经在卷子上演算，她总是分的很清楚。
这不是她的卷子。
她在抽屉里找草稿纸。
“在卷子上算。”宋宸晞看她估计也找不到。
她的草稿纸早在考试的时候就用完了，一直没来得及换。
“谢谢。”程免用的铅笔。
明明都在一起了，她怎么还这么客气。
宋宸晞想不明白，假意笑着回应。
他脑袋里又浮现出一种想法。
要多久，才能真正走进她心里。
他慢慢才觉得。原来这小姑娘，其实并不好骗。
*
大课间。
高三开始准备体考。
一般跑操都是三圈，今天全体高三活生生跑了五圈。
到了第五圈的时候，程免和穆雅斓的距离也慢慢被拉开。
“免免等等我。”穆雅斓停下来，弯腰喘了几口气。
程免速度慢了些等她。
“调整呼吸。”她虽然也有些累，但是呼吸均匀是长跑的一种技巧。
她耐力还算好，所以长跑成绩一直不错。
穆雅斓勉勉强强跟上程免。
“还好老许没发现我俩。”穆雅斓长舒了口气。
程免想来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她也只是祝贺一下。
“恭喜啊。”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穆雅斓摇摇头，“一口气冲。”
离终点仅剩一条直道。
程免使足了劲往前冲，她没有保留任何力气，一股劲地冲。
到了指定地点，程免也累的虚脱，她感觉冲刺的时候，有一刻脚是软的，甚至以为踩空了。
“我还以为一班体育有多好呢。”二班几位男生凑过来。
一班和二班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也没有心思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说何明候你不要给老子在这儿耍横。”
贺逸望身后也跟着一班男生，他指着何明候鼻子说。
程免等到呼吸匀畅才抬起头，她只看的见几个一班男生的背影，他们实在是太高了。
她很难不注意到倚在足球框旁的宋宸晞。
他就站在那儿，一幅看热闹的表情注视着人群，看起来他好像一点也不累。
“走。我们得上。”穆雅斓拉着程免往人群里走。
她察觉到宋宸晞注意到她了，他好像有皱一下眉头。
她并不想掺合这些的。
“何明候，你别以为你这次考了个年三就不得了了。”
一下子，程免才发现她已经被穆雅斓拽到二班的面前。
她抬眼看了眼何明候。
不是很熟。
他看起来比宋宸晞矮半个头，带这个黑色方形框眼镜，好像还是个卷毛？
他的嘴挺碎的。
“也不知道某人掉的多少名去了，还好意思说我。”何明候推了下眼镜，没有一点儿书生气。
程免反倒挺反感他了，净往别人伤口处说。
“我怎么了？何明候你别狗急了跳墙！”穆雅斓几乎吼了出来。
扬嘉这时抛开人群里的人，站在穆雅斓旁边护着她，“何明候，你别找事儿。”
何明候刚想说些什么，被程免打断。
“成绩不是这么用的。”程免见不惯别人用成绩来调侃别人。
“怎……怎么了”何明候不知道怎么，居然觉得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女生，冰冷冷的。看起来不太好接触。
“没怎么。”程免看起来乖乖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就像把利刃。
说完，她就走出了人群。
不一会，人就散了。
宋宸晞还是站在那儿，好像是要将她完全看穿似的。
开始做准备运动了。
贺逸望是体育委员，他在上面喊拍。
“可以啊。”宋宸晞站在她前面。
程免不语。
“看起来这么乖，都学会维护人了。”
乖兔子也会咬人了。
“什么时候，你维护一下我呗。”他玩世不恭地笑着。
程免像是被毒哑了一样，说不出来话。
什么时候他要她维护了。
向来都是他维护她。
而且他向来是不需要任何人维护的，因为他本来就很好。
一班旁边站着的是九班。
相比于齐臻，谢轩离程免更近些。
“程免。”
她听到谢轩叫她。
“我给你发微信，你怎么不回啊？”
宋宸晞咬了咬嘴角，秘密好像要被戳破了。
“太忙了。”程免沉默了许久，然后开口说。
宋宸晞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噢。”
这一段像是在尬聊，之后谢轩也没找程免聊天了。
“这么维护我的？”宋宸晞先是开了口。
“什么？”程免不懂他的意思，她只是怕麻烦。
早在之前，她就把那纸条弄丢了。
“为什么那么说？”宋宸晞换两种说法。
程免只说了两个字，“麻烦。”
她可真是惜字如金啊。
宋宸晞没继续问。转过身难得认真做准备运动。
往往都是他一问她一答，有时她还一字不说。
大课间过去了，宋宸晞还没找她。
她不知道怎么，她好像担心他生气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哄人，那就等他下一次找她，再说吧。
教室里。
贺逸望坐在她的桌上，抢宋宸晞的水喝。
程免很安静地站在一旁，等他下来。
贺逸望没有发现程免来了，最先发现的还是宋宸晞。
他踹了两脚桌子，冲着贺逸望说，“让位。”
程免长舒了口气，他好像没生气。
也是宋宸晞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贺逸望转头看的程免，连忙对好桌子，把位置让给程免。
“小仙女。”贺逸望像是嗅到了什么八卦一样，“穆雅斓和扬嘉他们俩，被discover了？”
“没有。”程免拿出下节课的书本放在桌上。
“滚回去。”
宋宸晞起身抢过他的水，拧开瓶盖喝了好几口。
“贺同学。”
温意洋站在宋宸晞旁边叫住了他。
“有事儿吗？”贺逸望几乎是本能。
“你的衣服。”
这时，程免才发现她手里拿着件校服外套。
她怎么觉着温意洋一直看着她。
她抬头和温意洋目光对上。
温意洋刻意避开。
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