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谭筱然没想到的是，齐臻对于这个问题，他根本避之不谈。
“我们谈了一年多，你连碰都没碰过我一下。”肖苒低着头，不像是诉苦的模样。“凭什么，你就可以任由着她？”
齐臻还是没吭声。
谭筱然也不好插话，反而是更大胆地搂着他。
齐臻是反感的，还没来得及拉开她的手。肖苒就已经走上前推开谭筱然。
谭筱然因为穿的高跟鞋，所以脚跟站不稳，还好手及时撑在酒柜上。
“肖苒。你在发什么疯？”齐臻倒也不是护着谭筱然，他到有点后悔当初的选择了。
谁都没想到肖苒恃宠而骄，变得胡搅蛮缠。
“我发什么疯，你在干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肖苒又和齐臻对峙。
谭筱然抬脚揉了揉脚踝，手又撑在柜子上歇着。
齐臻不想和她纠缠，他说到底还是那句话，“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摆脱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各取所需？”肖苒重复道。
高三结束的暑假那几个月，齐臻的酒吧刚刚开业。他就在清吧附近的巷子里，他第一次遇到肖苒。
那时的她，还穿着八中学校的校服，衣服早已被人拉扯得不成样子。
是一群女生之间的恩怨。
齐臻向来是不管这种事的，他仅仅是路过巷子口，往里看了一眼。
仅此一眼，就看到肖苒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嘴里还说着，“救我”。
第二天，吧里照样清完场，只剩齐臻一个人。
他去扔垃圾的时候，又路过那个巷口。
肖苒还在那儿，她奄奄一息地坐在地上，头靠着墙。
等到他走近，才看清楚她的伤。
其实都还好，没有很严重。
唯有那一双眼睛，它赤诚地注视着你，没有泪光，没有绝望，更没有怒气。反而是很平静。
齐臻甚至觉得那一刻，他与她是同种人。
应该算是共情。
“要不要跟我走？”他问。
女孩抬起头，打量他。“你能护着我吗？”
齐臻没有给答案。
“那你会帮我吗？”她又问。
“嗯。”他轻声答应。
一年的时间里，肖苒靠着齐臻，把当初那群人该骂都骂了，甚至有时候还动了手。
起初都还好，齐臻知道她有气，也就任由着她。事后也全是他给她摆平。
但时间越来越长，齐臻也有些烦了，肖苒偏偏还不依不挠地继续折腾。
他本看上的就是她那副可怜样儿，可这副嘴脸变得越来越尖利。
所有的一切，他都想尽快结束掉。
“齐臻。我脚好像扭了。”谭筱然打破僵局。
齐臻抬眼看去，谭筱然装模作样地揉脚裸。
“楼上有药。”齐臻起身绕过肖苒，要去楼上。
谭筱然也紧跟着。
“嘶。”她不得不扶着柜子，不好意思地笑着看他，眼神示意他。
脚疼，走不了。
齐臻无可奈何，“在楼下等着。”
“诶。”谭筱然叫住他，“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
齐臻纳闷，看着她装。
“不方便。我要上楼。”谭筱然故意向肖苒看去。
齐臻还是不为所动。
看来谭筱然得动点真格的了。
“我要你抱我。”谭筱然夹着嗓子，嗲声嗲气地说。
她说完，还害羞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齐臻心里一下子就痒痒得，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齐臻闷着头，谭筱然还没有做好准备。他就已经将人抱上二楼去。
齐臻在楼上翻腾了好久，才找到药箱。
给她用了些跌打损伤的药，他才想起来齐至还在程免那儿。
他把谭筱然的事情弄完了，才告诉她要去外边办些事。
“我也去？”谭筱然此时已经将脱下的鞋子穿上，做好了和他一起去的准备。
“你能去吗？”
齐臻反问她。
“我脚好了。”谭筱然说着，双腿摇摇晃晃了几下。
“歇会儿就走吧。门不用锁。”
他压根没有给谭筱然去的机会。
谭筱然坐在沙发上，莫名有种提上裤子就被人甩的感觉。
齐臻下楼的时候，肖苒已经离开。
程免这边，齐至在宠物店已经玩腻，正要拉着程免去外边逛逛。
宠物店的旁边，有家花店。
这家花店元素几乎全是绿色，栅栏内摆有很多盆精致的多肉。
店主把多肉大多都搭配在一起，程免挑选了几盆，都觉得太花哨了。
“姐姐。这个好看。”齐至选的是颜色最多的一盆。
相反，程免最中意的是最简单单调的纯色搭配。
盆里只有一株凝脂莲，它形状不像其它的那么乖张。相比之下，它更乖巧秀气。
“就这两盆吧。”
一盆是齐至选的，一盆是她喜欢的。
叮——
微信一条通知。
是宋宸晞发来的。
【在哪？】
程免觉得莫名其妙。
【齐臻和我一起，他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
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合理。
她发了个定位过去。
程免要了两个礼盒来包装多肉。一盆送给了齐至，另一盆她自己拿在手中。
她牵着齐至在路边等他们。
程免正低着头发呆。
手机传来振动，又是来自微信的通知。
【请你吃饭。】
是谭筱然发来的。
【速来。】
后边紧跟着发的是定位。
程免点进一看，距离1.8公里。
是一家川味火锅店。
就在程免正准备回复的时候，小家伙忽然指向对面马路。
“是大哥。”
程免对这个称呼一脸懵。
她一抬头才看到，齐至口中的“大哥”。
齐臻他们刚一过马路，齐至就撒开程免的手跑向他们，一股脑地扑向宋宸晞。
那一声哥哥叫得跟亲的一样。
程免都怀疑到底谁才是亲哥了。
“你手里拿的什么？”
齐臻一把制止住他，提着他衣领后边，强行把他和宋宸晞拉开。
“花花。姐姐给的。”
程免和齐臻相视一笑。
她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些什么表情，或者说些什么。
于是最好的办法便是沉默。
“他要的？”齐臻问。
“不是。他喜欢这个，是我送给他的。”程免解释道。
齐臻最后也没多问，但他揪着齐至衣领的手就是不放。
“我在火锅店订了位置，吃饭去呗。”齐臻主动邀请宋宸晞和她。
宋宸晞没说话，应该是事先就知道的，而且还同意了。
“还有贺逸望也在，都是熟人。”齐臻很显然是说给程免听的。
说完，齐臻就不停地给宋宸晞使眼色。
宋宸晞大概都能猜中个结果，程免绝对会委婉拒绝他。
宋宸晞无视掉他的眼神暗示，一言不发。
“我可能去不了。”程免果然拒绝。“我和朋友刚约好了。”
“都说了程同学可不好约。你不信。”
怎么听都有一股尖酸味儿。
“那好吧。”齐臻明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偏偏还要问，“那你送程免回家吧。”
“啊？不用了。”程免其实想打个车直接去火锅店的。如果宋宸晞送她，她到还有些不方便。
“走吧。”宋宸晞开口说道
“吃完饭我还得送他回去嘞。”齐臻又拽了拽齐至埋怨道。
也是，齐至在齐臻这人也有些日子，现在也是时候，把人还回去了。
他生活的环境，的确不太适合齐至。
四人在花店门口分道扬镳。
程免一路上紧拽礼盒的绳带，她偷偷看了宋宸晞好几眼。
他还是像以往一样，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桀骜。他不过多关注身边的一举一动，只是看着前方一直往前走。
“这个多肉是我自己选的。”程免提起袋子让他看到。
宋宸晞低头，透过透明的隔板看到里面的植物。
碧绿色，很秀气。
“挺好看。”宋宸晞这样评价。
这时，刚好红灯。
“送给你。”
话毕，眼前的礼盒已经递在他的手边。
“送我这个干嘛？”宋宸晞的手往外移，没有打算收下她的礼物。
程免的手往下沉了沉，有些尴尬。
“作为上次雨天的谢礼。”她讲起原由，“我看你家那株都枯萎了。”
“它很好养的。”
程免记得在桉苏，张晓的阳台上就放有一盆，但她也没有很注意它。
多肉很好养这种观点她也是听说的。
“算了吧。这株给我还不照样得枯。”宋宸晞还是拒绝。
程免耷拉下眼皮，只顾着点头。
红灯倒计时，绿灯亮起。
“这样吧。你先替我养着。过段时间你再给我。”宋宸晞说。
“怎么了吗？”
这人不是不要吗，看这意思怎么又要了？
程免手里不停搓着礼盒的绳子。
“这段时间我有点忙，不会回那边。”宋宸晞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和人约好了吗？”
“哦。”程免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和谭筱然约的饭。
等打开聊天界面，谭筱然早已发了好几条消息来。
都是在催她的。
除了最后一条不是。
谭筱然说她在饭店遇到了熟人，问她还来不来。
一般有陌生人的饭局，她一般都不去。
她果断拒绝。
谭筱然又发来一条消息，是问她要吃点什么。
程免怕麻烦她，所以说自己在外边吃。
“你吃饭了吗？”程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然后熄掉手机屏幕，抬头问他。
“没。”宋宸晞干爽地回答。
“那我们一起去吃点什么吧。”程免难得主动提出来。
“这是？”宋宸晞战略性停顿，挖苦她，“被爽约了？”
“最难约的程同学都被你约到了。”程免也学他，“你就这态度？”
宋宸晞闷声一笑，气得心里骂了句。
他不甘示弱地问，“谁约你了？”
程免看他较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宋宸晞语塞。
“那这饭，还吃吗？”程免背着手，故意凑在他面前说。
“吃啊。”宋宸晞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谈了一年多，你连碰都没碰过我一下。”肖苒低着头，不像是诉苦的模样。“凭什么，你就可以任由着她？”
齐臻还是没吭声。
谭筱然也不好插话，反而是更大胆地搂着他。
齐臻是反感的，还没来得及拉开她的手。肖苒就已经走上前推开谭筱然。
谭筱然因为穿的高跟鞋，所以脚跟站不稳，还好手及时撑在酒柜上。
“肖苒。你在发什么疯？”齐臻倒也不是护着谭筱然，他到有点后悔当初的选择了。
谁都没想到肖苒恃宠而骄，变得胡搅蛮缠。
“我发什么疯，你在干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肖苒又和齐臻对峙。
谭筱然抬脚揉了揉脚踝，手又撑在柜子上歇着。
齐臻不想和她纠缠，他说到底还是那句话，“我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摆脱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各取所需？”肖苒重复道。
高三结束的暑假那几个月，齐臻的酒吧刚刚开业。他就在清吧附近的巷子里，他第一次遇到肖苒。
那时的她，还穿着八中学校的校服，衣服早已被人拉扯得不成样子。
是一群女生之间的恩怨。
齐臻向来是不管这种事的，他仅仅是路过巷子口，往里看了一眼。
仅此一眼，就看到肖苒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嘴里还说着，“救我”。
第二天，吧里照样清完场，只剩齐臻一个人。
他去扔垃圾的时候，又路过那个巷口。
肖苒还在那儿，她奄奄一息地坐在地上，头靠着墙。
等到他走近，才看清楚她的伤。
其实都还好，没有很严重。
唯有那一双眼睛，它赤诚地注视着你，没有泪光，没有绝望，更没有怒气。反而是很平静。
齐臻甚至觉得那一刻，他与她是同种人。
应该算是共情。
“要不要跟我走？”他问。
女孩抬起头，打量他。“你能护着我吗？”
齐臻没有给答案。
“那你会帮我吗？”她又问。
“嗯。”他轻声答应。
一年的时间里，肖苒靠着齐臻，把当初那群人该骂都骂了，甚至有时候还动了手。
起初都还好，齐臻知道她有气，也就任由着她。事后也全是他给她摆平。
但时间越来越长，齐臻也有些烦了，肖苒偏偏还不依不挠地继续折腾。
他本看上的就是她那副可怜样儿，可这副嘴脸变得越来越尖利。
所有的一切，他都想尽快结束掉。
“齐臻。我脚好像扭了。”谭筱然打破僵局。
齐臻抬眼看去，谭筱然装模作样地揉脚裸。
“楼上有药。”齐臻起身绕过肖苒，要去楼上。
谭筱然也紧跟着。
“嘶。”她不得不扶着柜子，不好意思地笑着看他，眼神示意他。
脚疼，走不了。
齐臻无可奈何，“在楼下等着。”
“诶。”谭筱然叫住他，“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
齐臻纳闷，看着她装。
“不方便。我要上楼。”谭筱然故意向肖苒看去。
齐臻还是不为所动。
看来谭筱然得动点真格的了。
“我要你抱我。”谭筱然夹着嗓子，嗲声嗲气地说。
她说完，还害羞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齐臻心里一下子就痒痒得，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齐臻闷着头，谭筱然还没有做好准备。他就已经将人抱上二楼去。
齐臻在楼上翻腾了好久，才找到药箱。
给她用了些跌打损伤的药，他才想起来齐至还在程免那儿。
他把谭筱然的事情弄完了，才告诉她要去外边办些事。
“我也去？”谭筱然此时已经将脱下的鞋子穿上，做好了和他一起去的准备。
“你能去吗？”
齐臻反问她。
“我脚好了。”谭筱然说着，双腿摇摇晃晃了几下。
“歇会儿就走吧。门不用锁。”
他压根没有给谭筱然去的机会。
谭筱然坐在沙发上，莫名有种提上裤子就被人甩的感觉。
齐臻下楼的时候，肖苒已经离开。
程免这边，齐至在宠物店已经玩腻，正要拉着程免去外边逛逛。
宠物店的旁边，有家花店。
这家花店元素几乎全是绿色，栅栏内摆有很多盆精致的多肉。
店主把多肉大多都搭配在一起，程免挑选了几盆，都觉得太花哨了。
“姐姐。这个好看。”齐至选的是颜色最多的一盆。
相反，程免最中意的是最简单单调的纯色搭配。
盆里只有一株凝脂莲，它形状不像其它的那么乖张。相比之下，它更乖巧秀气。
“就这两盆吧。”
一盆是齐至选的，一盆是她喜欢的。
叮——
微信一条通知。
是宋宸晞发来的。
【在哪？】
程免觉得莫名其妙。
【齐臻和我一起，他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
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合理。
她发了个定位过去。
程免要了两个礼盒来包装多肉。一盆送给了齐至，另一盆她自己拿在手中。
她牵着齐至在路边等他们。
程免正低着头发呆。
手机传来振动，又是来自微信的通知。
【请你吃饭。】
是谭筱然发来的。
【速来。】
后边紧跟着发的是定位。
程免点进一看，距离1.8公里。
是一家川味火锅店。
就在程免正准备回复的时候，小家伙忽然指向对面马路。
“是大哥。”
程免对这个称呼一脸懵。
她一抬头才看到，齐至口中的“大哥”。
齐臻他们刚一过马路，齐至就撒开程免的手跑向他们，一股脑地扑向宋宸晞。
那一声哥哥叫得跟亲的一样。
程免都怀疑到底谁才是亲哥了。
“你手里拿的什么？”
齐臻一把制止住他，提着他衣领后边，强行把他和宋宸晞拉开。
“花花。姐姐给的。”
程免和齐臻相视一笑。
她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些什么表情，或者说些什么。
于是最好的办法便是沉默。
“他要的？”齐臻问。
“不是。他喜欢这个，是我送给他的。”程免解释道。
齐臻最后也没多问，但他揪着齐至衣领的手就是不放。
“我在火锅店订了位置，吃饭去呗。”齐臻主动邀请宋宸晞和她。
宋宸晞没说话，应该是事先就知道的，而且还同意了。
“还有贺逸望也在，都是熟人。”齐臻很显然是说给程免听的。
说完，齐臻就不停地给宋宸晞使眼色。
宋宸晞大概都能猜中个结果，程免绝对会委婉拒绝他。
宋宸晞无视掉他的眼神暗示，一言不发。
“我可能去不了。”程免果然拒绝。“我和朋友刚约好了。”
“都说了程同学可不好约。你不信。”
怎么听都有一股尖酸味儿。
“那好吧。”齐臻明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他偏偏还要问，“那你送程免回家吧。”
“啊？不用了。”程免其实想打个车直接去火锅店的。如果宋宸晞送她，她到还有些不方便。
“走吧。”宋宸晞开口说道
“吃完饭我还得送他回去嘞。”齐臻又拽了拽齐至埋怨道。
也是，齐至在齐臻这人也有些日子，现在也是时候，把人还回去了。
他生活的环境，的确不太适合齐至。
四人在花店门口分道扬镳。
程免一路上紧拽礼盒的绳带，她偷偷看了宋宸晞好几眼。
他还是像以往一样，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桀骜。他不过多关注身边的一举一动，只是看着前方一直往前走。
“这个多肉是我自己选的。”程免提起袋子让他看到。
宋宸晞低头，透过透明的隔板看到里面的植物。
碧绿色，很秀气。
“挺好看。”宋宸晞这样评价。
这时，刚好红灯。
“送给你。”
话毕，眼前的礼盒已经递在他的手边。
“送我这个干嘛？”宋宸晞的手往外移，没有打算收下她的礼物。
程免的手往下沉了沉，有些尴尬。
“作为上次雨天的谢礼。”她讲起原由，“我看你家那株都枯萎了。”
“它很好养的。”
程免记得在桉苏，张晓的阳台上就放有一盆，但她也没有很注意它。
多肉很好养这种观点她也是听说的。
“算了吧。这株给我还不照样得枯。”宋宸晞还是拒绝。
程免耷拉下眼皮，只顾着点头。
红灯倒计时，绿灯亮起。
“这样吧。你先替我养着。过段时间你再给我。”宋宸晞说。
“怎么了吗？”
这人不是不要吗，看这意思怎么又要了？
程免手里不停搓着礼盒的绳子。
“这段时间我有点忙，不会回那边。”宋宸晞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和人约好了吗？”
“哦。”程免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和谭筱然约的饭。
等打开聊天界面，谭筱然早已发了好几条消息来。
都是在催她的。
除了最后一条不是。
谭筱然说她在饭店遇到了熟人，问她还来不来。
一般有陌生人的饭局，她一般都不去。
她果断拒绝。
谭筱然又发来一条消息，是问她要吃点什么。
程免怕麻烦她，所以说自己在外边吃。
“你吃饭了吗？”程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然后熄掉手机屏幕，抬头问他。
“没。”宋宸晞干爽地回答。
“那我们一起去吃点什么吧。”程免难得主动提出来。
“这是？”宋宸晞战略性停顿，挖苦她，“被爽约了？”
“最难约的程同学都被你约到了。”程免也学他，“你就这态度？”
宋宸晞闷声一笑，气得心里骂了句。
他不甘示弱地问，“谁约你了？”
程免看他较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宋宸晞语塞。
“那这饭，还吃吗？”程免背着手，故意凑在他面前说。
“吃啊。”宋宸晞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