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们都顺利拿到了毕业证。直到她们毕业离校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赤瑾抓住了叛逃的陈奕皓。
杨玉凝放心多了，大约陈奕皓已经顺利回到了白绯，被那边的人藏起来避风头了吧。
离校的同时，杨玉凝一干人等接到了赤瑾协会总部的邀请，即刻前去总部任职。
夏晴舞将她和杨玉凝收拾出来的行李一股脑全甩在肩膀上，乘上了总部来接人的车子。
宋雪瑶：“我现在很期待，总部会分配给我们什么职位呢？”
孟静彤：“新毕业的学生能够直接派往总部，这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人家安排什么职位就做什么呗。”
殷紫尘：“不过，如果能够一去就立足于高位，这种事情是人都会期待的。”
夏晴舞听着她们的议论，偏过头问杨玉凝，“玉凝你呢？你有什么期待的没有？”
杨玉凝视线望着车窗外，淡淡回了一句：“没有。”
夏晴舞无奈，转过脸又问身旁的陆浩平，“你呢？”
陆浩平表现出了一瞬间的思索之意，然后也摇头说：“没有”。
“姐姐，你在期待什么啊？”杨玉凝笑着转头望向她，“难不成，你还没进总部，就想要一飞冲天当个大管事？”
夏晴舞叹气，“我倒不会白日做梦，我只是担心我们一行人初来乍到，去到总部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会遭人欺负。”
宋雪瑶在一旁探着脑袋一惊一乍，“不会吧？”
“谁知道呢……”夏晴舞显得忧心。
“对了。”孟静彤开口道：“总部会长叫什么名字来着？”
陆浩平道：“吴尚峰，吴会长。”
到达总部当日，后勤部门为一众新人分派了宿舍，让他们先去收拾自己的随身行李。
夏晴舞背着大包小裹先来到了杨玉凝的房间，替她将屋子布置好，行李归位之后，才又去到了对门自己的宿舍。
这里的宿舍格局都一样，屋内一张床，一套桌椅，一只落地柜，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杨玉凝闲逛到夏晴舞的宿舍中，打开窗户四下看看。“需要我帮你什么吗？”
夏晴舞从背包里掏出一大袋子的苹果，拿出来一个丢给杨玉凝，“找个不碍事的地方吃水果去。”
杨玉凝接过熟透的苹果，左右手来回颠了颠，“你怎么还在行李里装水果啊？不沉吗？”
“临走前梁教官给的，说是给你的，叫我帮忙装着。”
“啊？”
“很奇怪是不是？”夏晴舞似笑非笑，“他说这话的时候，可是相当的理所当然呢。好像我现在的职责就是给你背包一样。”
“哈……哈哈……”杨玉凝尴尬，抱着苹果啃了一口。“你辛苦背来的，我就吃一个，那些都留给你。”
“得了吧，这么一兜子，我自己得吃到什么时候去？”夏晴舞叹气，“说真的，玉凝，你从实验所回来之后，学校上上下下对你的态度都变了。有些像梁教官这样的人，震惊于你的实力开始重视你。也有些从前惯爱对你冷嘲热讽的，现在更视你如劲敌。你以后要当心，如今这个地方，我们初来乍到根基不稳，暗箭难防。”
杨玉凝无所谓地笑了笑，“姐姐，我不在乎这个。”
“我只怕……有人比你自己还在乎你的力量。”
“明白，只是姐姐，只要你不这么做，其余人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夏轻舞正忙活的身影忽地一顿，她直起身体转头看了杨玉凝一眼，“得你如此信任，看来我以后要双倍小心，多替你看顾暗箭了。”
次日，新人聚集在协会总部办公大楼的楼下，等待自己的去向分派。
在这群年轻人之中，有的人满脸激动，有的人则面沉似水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宋雪瑶属于前者，杨玉凝和夏晴舞属于后者。
协会会长吴尚峰，年满三十，打扮干练。他此刻正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边，隔着一层半透明的帘子，观察这一批新人。
吴尚峰的秘书名叫胡曲，他拿着资料，向会长介绍有实力有背景的新人。
“杨玉凝？”吴尚峰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视线也刚好落在了素未谋面的姑娘身上。他看到此人年纪轻轻却异常稳重，站在一众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她就是那个几次打败白绯偷袭者的学员？”
胡曲点头称是，“方校长的毕业评语上面，对这个女孩的评价相当之高。还有她的带队教官梁遇，也十分器重她。”
“能得到这两人的赞誉，看来她的确是有些本事的。”吴尚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去过实验所了吗？”
“去过了，但是没有完全接受改造，因为那段时间恰逢有人突袭实验所，那处据点已经废除了，新据点还在筹建中。”
“是吗……”吴尚峰点了点头，“预备将她分派到哪里？”
“行动队，让她先当一名队员，好好历练些日子，或许以后她能够更往上走一步，凭借出色的力量成为行动队的主事。”
吴尚峰却摇了摇头道：“行动队现在的队长陈平，他一向不服从管束，实力虽好，但对协会不够忠诚，是时候该换掉他了。”
胡曲愣了愣，“会长，您的意思是？”
“把行动队拆分成两个分队，二队继续归陈平带领。”吴尚峰的右手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左手的手背，“至于一队队长的位置，就交付给杨玉凝。等她能够完全适应这个位置后，陈平的存在就可有可无了。”
胡曲心头一震，会长竟然想用一个新人来取代已经统领行动队十年的陈平吗？
“会长，这恐怕……太为难这个小姑娘了。行动队如今上上下下都听从陈平指示，她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怎么能震慑住他们啊？”
吴尚峰却道：“如果她做不到，倒也辜负我对她的一番期待。去吧，将我的命令下达给行动队，也去通知那姑娘本人。”
胡曲抽了一口凉气，有些心疼地看了看下面那个年轻姑娘，但是他不能质疑会长的决定。
于是，胡曲来到正听从分派的新人队伍前，当着在场数十个优秀毕业生的面，宣布了会长刚刚下达的指示。
“杨玉凝，自今日起担任行动队一分队的队长。”
人群中一片惊讶之声，继而响起了不绝的议论。无数道探寻的目光投向了杨玉凝，他们并非不知道杨玉凝在临近毕业之时都做了些什么，有关于她的事叫人津津乐道。
只是一个刚走出培训学校大门的学生，真的可以直接胜任行动队队长的职位吗？
胡曲话一出，夏晴舞也是震惊地扭头看杨玉凝。至于孟静彤和宋雪瑶她们，此时除了震惊，脸上还有不加掩饰的羡慕嫉妒。
这一幕被陆浩平看在眼里，他不由得微微皱眉，心想杨玉凝前些日子大约是白搭救她们两个了。
杨玉凝脸上依然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淡然模样，她迎着胡曲的目光，礼貌回以一个微笑。
不过——
虽然面上不显，杨玉凝却非真的毫不吃惊，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刚来到总部就会以这种方式吸人眼球。
她担忧自己日后的处境，不由回想起夏晴舞先前的嘱托，叫她留心暗箭伤人。
这张砸在头上的馅饼，未免也太得罪人了吧？
夏晴舞和她一样被分派到了行动队，成为了如今二队陈平的队员，孟静彤和宋雪瑶亦是。此后同在一个部门，她们可以彼此照应。
殷紫尘被分派到后勤部，唐月遥被分派到医疗部，而陆浩平则被分派到了情报部。
此次来到总部的学员各自领了职务，便各去部门报道了。
杨玉凝与他们不同，她与夏晴舞一起来到了行动队，对方去二队报道了，而她在等着归属于一队的队员来向她报道。
她被人引着进入了一间办公室，这里空间没有那么大，但屋内被打扫的还算整洁。她落座到桌边，等着即将上门的家伙们。
片刻后，有人率先敲响了房门，一张笑意满满的脸从门口出现，那人规规矩矩地走进来，对杨玉凝自我介绍道：“杨队长好，初次见面，我叫苟利，以后就是您的副手了。”
杨玉凝诧异于对方的态度竟如此尊重，与她预想的不同。但接下来鱼贯而入的人们脸上却没了这份尊重，更多的是好奇，还有不屑。
后来杨玉凝才知道，原来唯一一个面对她流露出喜色的苟利，是从前在陈平手下不得志的小队员，现在却在她的手下混上了一个体面的身份。
故而他那副神采飞扬不是冲着杨玉凝，只是为他自己的高升。
哪怕行动队被一分为二，每一队的队员也有百余个，杨玉凝的办公室里根本站不下，他们大多都挤在门外，还有不少人拼命挤着，想要看一看这位初来报道就得此高位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杨玉凝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的队员，有些头疼。她摆手叫苟利上前来，将指示说给他一人听，请他遣人各自回到他们原本的岗位上，待她熟悉了行动队后，会再传唤他们。
苟利得令，效率很高的将这群看热闹的家伙们推出去，扯着嗓子将杨队长的话转达。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再次响起，过了好半晌，走廊内才终于安静下来。
苟利转头回屋殷勤地给杨玉凝烧水泡茶，刻意恭维的态度叫她看了直难受。
“副队长。”杨玉凝叫停了他的动作，“茶先放放，带我去陈队长那边打个招呼吧。”
陈平的办公室离她有一段距离，这会儿他正在给手下新人训话。
夏晴舞、孟静彤和宋雪瑶已经看了他好一会儿脸色了，因为陈平知道她们和杨玉凝关系匪浅，所以就将对会长的不满转移到了这几人身上。
宋雪瑶听着陈平的阴阳怪气、夹枪带棒，只觉得莫名其妙。她趁着陈平转头的时候，朝着孟静彤挤眉弄眼，表达自己的无语。
夏晴舞蹙紧眉头，宋雪瑶这个小傻子不明白，她却看得一清二楚，玉凝此后怕是日子不好过了……
她正这么想着时，杨玉凝已经敲响了陈平的屋门。
“陈队长。”她在门口站定，朝着里面那个一脸凶相的男人打招呼。
陈平打量这个年轻的女子，眉头拧作一团。就是这么一个人，如今要在行动队与他平分秋色？
“杨小姐。”陈平语气不善，对她的称呼也不合规矩。
杨玉凝笑容不减，她走进来与陈平握手，客客气气道：“以后请多关照。”
“不敢当，杨小姐如此年轻有为，以后还请多关照我吧。”陈平阴阳怪气道。
杨玉凝好像听不出他的不满，打过招呼后也不多停留，转身便撤出了他的办公室。
陈平更加心烦意乱了，他摆摆手将还在屋里站着像木头一样听训的几人赶走，自己气哼哼地坐在椅子上，心底里暗骂了会长无数遍。
什么不服管束，无非就是他始终不肯服下赤瑾协会内部用以控制能人的秘药，让吴尚峰没有安全感罢了。
想要借机与他撕破脸，吴尚峰大可不必做的这么委婉。
夏晴舞出了门后就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她与孟静彤二人分道扬镳，径直奔着杨玉凝那里去了。
“杨队长。”夏晴舞笑着从门后现身。
“姐姐。”杨玉凝坐在办公桌后面，抬眼望着她笑，“你别这么叫，我不习惯。”
夏晴舞反手锁上门，走到她身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心，“玉凝，那个姓陈的可不像是什么善茬儿。”
“嗯，我想吴会长也是这么认为的。”
“啊？”夏晴舞被她跳跃的思路弄懵了。
“能找一个初生牛犊担任行动队的队长，大约是为了气原本存在于这个位置上的人吧。”杨玉凝笑着抿了一口茶，又皱了皱眉道：“这个叫苟利的，泡茶的手艺真的很一般。”
“玉凝，你的意思是，会长想动摇陈平的地位，所以故意把你摆在这个位置上？”夏晴舞反应过来了，“可是，为什么是你？”
杨玉凝沉思片刻，“大概是因为我优秀？”
夏晴舞：“……玉凝，你学坏了。”
杨玉凝咯咯的笑。
“我还是有点担心。”夏晴舞想来想去，愁容不展，“我怕陈平对你不利。”
“比起这个，我现在更要操心的是怎么服众。”
“也是啊……你如今手下那些不省心的老油条们，也够你费心了。”
杨玉凝向后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天花板沉吟片刻，忽地一勾嘴角。“姐姐，你说，什么样的人会引起别人的恐惧呢？”
夏晴舞挑眉，认真思索后道：“不要命的人？”
“没错。”杨玉凝打了一个响指，“如果我现在重新树立新形象，想让人觉得我不好惹的话，那什么形象合适呢？”
夏晴舞：“……这我真想像不出来。”
“我看随时随地会发疯的形象可以。”她笑得有几分邪恶，“姐姐，从明天起，就由我这新官上任的小队长让总部行动队变变天吧。”
杨玉凝放心多了，大约陈奕皓已经顺利回到了白绯，被那边的人藏起来避风头了吧。
离校的同时，杨玉凝一干人等接到了赤瑾协会总部的邀请，即刻前去总部任职。
夏晴舞将她和杨玉凝收拾出来的行李一股脑全甩在肩膀上，乘上了总部来接人的车子。
宋雪瑶：“我现在很期待，总部会分配给我们什么职位呢？”
孟静彤：“新毕业的学生能够直接派往总部，这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人家安排什么职位就做什么呗。”
殷紫尘：“不过，如果能够一去就立足于高位，这种事情是人都会期待的。”
夏晴舞听着她们的议论，偏过头问杨玉凝，“玉凝你呢？你有什么期待的没有？”
杨玉凝视线望着车窗外，淡淡回了一句：“没有。”
夏晴舞无奈，转过脸又问身旁的陆浩平，“你呢？”
陆浩平表现出了一瞬间的思索之意，然后也摇头说：“没有”。
“姐姐，你在期待什么啊？”杨玉凝笑着转头望向她，“难不成，你还没进总部，就想要一飞冲天当个大管事？”
夏晴舞叹气，“我倒不会白日做梦，我只是担心我们一行人初来乍到，去到总部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会遭人欺负。”
宋雪瑶在一旁探着脑袋一惊一乍，“不会吧？”
“谁知道呢……”夏晴舞显得忧心。
“对了。”孟静彤开口道：“总部会长叫什么名字来着？”
陆浩平道：“吴尚峰，吴会长。”
到达总部当日，后勤部门为一众新人分派了宿舍，让他们先去收拾自己的随身行李。
夏晴舞背着大包小裹先来到了杨玉凝的房间，替她将屋子布置好，行李归位之后，才又去到了对门自己的宿舍。
这里的宿舍格局都一样，屋内一张床，一套桌椅，一只落地柜，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杨玉凝闲逛到夏晴舞的宿舍中，打开窗户四下看看。“需要我帮你什么吗？”
夏晴舞从背包里掏出一大袋子的苹果，拿出来一个丢给杨玉凝，“找个不碍事的地方吃水果去。”
杨玉凝接过熟透的苹果，左右手来回颠了颠，“你怎么还在行李里装水果啊？不沉吗？”
“临走前梁教官给的，说是给你的，叫我帮忙装着。”
“啊？”
“很奇怪是不是？”夏晴舞似笑非笑，“他说这话的时候，可是相当的理所当然呢。好像我现在的职责就是给你背包一样。”
“哈……哈哈……”杨玉凝尴尬，抱着苹果啃了一口。“你辛苦背来的，我就吃一个，那些都留给你。”
“得了吧，这么一兜子，我自己得吃到什么时候去？”夏晴舞叹气，“说真的，玉凝，你从实验所回来之后，学校上上下下对你的态度都变了。有些像梁教官这样的人，震惊于你的实力开始重视你。也有些从前惯爱对你冷嘲热讽的，现在更视你如劲敌。你以后要当心，如今这个地方，我们初来乍到根基不稳，暗箭难防。”
杨玉凝无所谓地笑了笑，“姐姐，我不在乎这个。”
“我只怕……有人比你自己还在乎你的力量。”
“明白，只是姐姐，只要你不这么做，其余人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夏轻舞正忙活的身影忽地一顿，她直起身体转头看了杨玉凝一眼，“得你如此信任，看来我以后要双倍小心，多替你看顾暗箭了。”
次日，新人聚集在协会总部办公大楼的楼下，等待自己的去向分派。
在这群年轻人之中，有的人满脸激动，有的人则面沉似水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宋雪瑶属于前者，杨玉凝和夏晴舞属于后者。
协会会长吴尚峰，年满三十，打扮干练。他此刻正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边，隔着一层半透明的帘子，观察这一批新人。
吴尚峰的秘书名叫胡曲，他拿着资料，向会长介绍有实力有背景的新人。
“杨玉凝？”吴尚峰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视线也刚好落在了素未谋面的姑娘身上。他看到此人年纪轻轻却异常稳重，站在一众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她就是那个几次打败白绯偷袭者的学员？”
胡曲点头称是，“方校长的毕业评语上面，对这个女孩的评价相当之高。还有她的带队教官梁遇，也十分器重她。”
“能得到这两人的赞誉，看来她的确是有些本事的。”吴尚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去过实验所了吗？”
“去过了，但是没有完全接受改造，因为那段时间恰逢有人突袭实验所，那处据点已经废除了，新据点还在筹建中。”
“是吗……”吴尚峰点了点头，“预备将她分派到哪里？”
“行动队，让她先当一名队员，好好历练些日子，或许以后她能够更往上走一步，凭借出色的力量成为行动队的主事。”
吴尚峰却摇了摇头道：“行动队现在的队长陈平，他一向不服从管束，实力虽好，但对协会不够忠诚，是时候该换掉他了。”
胡曲愣了愣，“会长，您的意思是？”
“把行动队拆分成两个分队，二队继续归陈平带领。”吴尚峰的右手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左手的手背，“至于一队队长的位置，就交付给杨玉凝。等她能够完全适应这个位置后，陈平的存在就可有可无了。”
胡曲心头一震，会长竟然想用一个新人来取代已经统领行动队十年的陈平吗？
“会长，这恐怕……太为难这个小姑娘了。行动队如今上上下下都听从陈平指示，她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怎么能震慑住他们啊？”
吴尚峰却道：“如果她做不到，倒也辜负我对她的一番期待。去吧，将我的命令下达给行动队，也去通知那姑娘本人。”
胡曲抽了一口凉气，有些心疼地看了看下面那个年轻姑娘，但是他不能质疑会长的决定。
于是，胡曲来到正听从分派的新人队伍前，当着在场数十个优秀毕业生的面，宣布了会长刚刚下达的指示。
“杨玉凝，自今日起担任行动队一分队的队长。”
人群中一片惊讶之声，继而响起了不绝的议论。无数道探寻的目光投向了杨玉凝，他们并非不知道杨玉凝在临近毕业之时都做了些什么，有关于她的事叫人津津乐道。
只是一个刚走出培训学校大门的学生，真的可以直接胜任行动队队长的职位吗？
胡曲话一出，夏晴舞也是震惊地扭头看杨玉凝。至于孟静彤和宋雪瑶她们，此时除了震惊，脸上还有不加掩饰的羡慕嫉妒。
这一幕被陆浩平看在眼里，他不由得微微皱眉，心想杨玉凝前些日子大约是白搭救她们两个了。
杨玉凝脸上依然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淡然模样，她迎着胡曲的目光，礼貌回以一个微笑。
不过——
虽然面上不显，杨玉凝却非真的毫不吃惊，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刚来到总部就会以这种方式吸人眼球。
她担忧自己日后的处境，不由回想起夏晴舞先前的嘱托，叫她留心暗箭伤人。
这张砸在头上的馅饼，未免也太得罪人了吧？
夏晴舞和她一样被分派到了行动队，成为了如今二队陈平的队员，孟静彤和宋雪瑶亦是。此后同在一个部门，她们可以彼此照应。
殷紫尘被分派到后勤部，唐月遥被分派到医疗部，而陆浩平则被分派到了情报部。
此次来到总部的学员各自领了职务，便各去部门报道了。
杨玉凝与他们不同，她与夏晴舞一起来到了行动队，对方去二队报道了，而她在等着归属于一队的队员来向她报道。
她被人引着进入了一间办公室，这里空间没有那么大，但屋内被打扫的还算整洁。她落座到桌边，等着即将上门的家伙们。
片刻后，有人率先敲响了房门，一张笑意满满的脸从门口出现，那人规规矩矩地走进来，对杨玉凝自我介绍道：“杨队长好，初次见面，我叫苟利，以后就是您的副手了。”
杨玉凝诧异于对方的态度竟如此尊重，与她预想的不同。但接下来鱼贯而入的人们脸上却没了这份尊重，更多的是好奇，还有不屑。
后来杨玉凝才知道，原来唯一一个面对她流露出喜色的苟利，是从前在陈平手下不得志的小队员，现在却在她的手下混上了一个体面的身份。
故而他那副神采飞扬不是冲着杨玉凝，只是为他自己的高升。
哪怕行动队被一分为二，每一队的队员也有百余个，杨玉凝的办公室里根本站不下，他们大多都挤在门外，还有不少人拼命挤着，想要看一看这位初来报道就得此高位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杨玉凝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的队员，有些头疼。她摆手叫苟利上前来，将指示说给他一人听，请他遣人各自回到他们原本的岗位上，待她熟悉了行动队后，会再传唤他们。
苟利得令，效率很高的将这群看热闹的家伙们推出去，扯着嗓子将杨队长的话转达。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再次响起，过了好半晌，走廊内才终于安静下来。
苟利转头回屋殷勤地给杨玉凝烧水泡茶，刻意恭维的态度叫她看了直难受。
“副队长。”杨玉凝叫停了他的动作，“茶先放放，带我去陈队长那边打个招呼吧。”
陈平的办公室离她有一段距离，这会儿他正在给手下新人训话。
夏晴舞、孟静彤和宋雪瑶已经看了他好一会儿脸色了，因为陈平知道她们和杨玉凝关系匪浅，所以就将对会长的不满转移到了这几人身上。
宋雪瑶听着陈平的阴阳怪气、夹枪带棒，只觉得莫名其妙。她趁着陈平转头的时候，朝着孟静彤挤眉弄眼，表达自己的无语。
夏晴舞蹙紧眉头，宋雪瑶这个小傻子不明白，她却看得一清二楚，玉凝此后怕是日子不好过了……
她正这么想着时，杨玉凝已经敲响了陈平的屋门。
“陈队长。”她在门口站定，朝着里面那个一脸凶相的男人打招呼。
陈平打量这个年轻的女子，眉头拧作一团。就是这么一个人，如今要在行动队与他平分秋色？
“杨小姐。”陈平语气不善，对她的称呼也不合规矩。
杨玉凝笑容不减，她走进来与陈平握手，客客气气道：“以后请多关照。”
“不敢当，杨小姐如此年轻有为，以后还请多关照我吧。”陈平阴阳怪气道。
杨玉凝好像听不出他的不满，打过招呼后也不多停留，转身便撤出了他的办公室。
陈平更加心烦意乱了，他摆摆手将还在屋里站着像木头一样听训的几人赶走，自己气哼哼地坐在椅子上，心底里暗骂了会长无数遍。
什么不服管束，无非就是他始终不肯服下赤瑾协会内部用以控制能人的秘药，让吴尚峰没有安全感罢了。
想要借机与他撕破脸，吴尚峰大可不必做的这么委婉。
夏晴舞出了门后就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她与孟静彤二人分道扬镳，径直奔着杨玉凝那里去了。
“杨队长。”夏晴舞笑着从门后现身。
“姐姐。”杨玉凝坐在办公桌后面，抬眼望着她笑，“你别这么叫，我不习惯。”
夏晴舞反手锁上门，走到她身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心，“玉凝，那个姓陈的可不像是什么善茬儿。”
“嗯，我想吴会长也是这么认为的。”
“啊？”夏晴舞被她跳跃的思路弄懵了。
“能找一个初生牛犊担任行动队的队长，大约是为了气原本存在于这个位置上的人吧。”杨玉凝笑着抿了一口茶，又皱了皱眉道：“这个叫苟利的，泡茶的手艺真的很一般。”
“玉凝，你的意思是，会长想动摇陈平的地位，所以故意把你摆在这个位置上？”夏晴舞反应过来了，“可是，为什么是你？”
杨玉凝沉思片刻，“大概是因为我优秀？”
夏晴舞：“……玉凝，你学坏了。”
杨玉凝咯咯的笑。
“我还是有点担心。”夏晴舞想来想去，愁容不展，“我怕陈平对你不利。”
“比起这个，我现在更要操心的是怎么服众。”
“也是啊……你如今手下那些不省心的老油条们，也够你费心了。”
杨玉凝向后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天花板沉吟片刻，忽地一勾嘴角。“姐姐，你说，什么样的人会引起别人的恐惧呢？”
夏晴舞挑眉，认真思索后道：“不要命的人？”
“没错。”杨玉凝打了一个响指，“如果我现在重新树立新形象，想让人觉得我不好惹的话，那什么形象合适呢？”
夏晴舞：“……这我真想像不出来。”
“我看随时随地会发疯的形象可以。”她笑得有几分邪恶，“姐姐，从明天起，就由我这新官上任的小队长让总部行动队变变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