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还有会通灵术的巫师吗?”,罗恩好奇地问。

    莉德摇头:“通灵术在很多年前就被列为禁术。由于它的危险性,用通灵术的巫师容易出事,再加上通灵术对天赋要求很高,它渐渐失传了。现在的巫师大多数不相信通灵术,认为这只是传说。毕竟大家见过幽灵,但没有人见过神,更没有人研究它了。”

    赫敏已经在旁边疯狂记笔记了,她对学习的热情,让莉德也叹为观止。

    “那后来没有人对通灵术好奇吗?”,赫敏问,“我是说,一点也没有?”

    “有,但看不懂。有些话很难解读,书上是这么说的,他们把身体变成血液,使眼睛能够通灵。”[1]

    赫敏呆滞地看着她,片刻后肯定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也听不懂,而且听起来很像黑魔法。”

    三人组告别了来送东西的“百宝箱”西格莉德。

    莉德重新往有求必应屋去。

    她要抓紧时间学习海莲娜小姐的笔记。

    格雷女士见到她回来,心情好多了,在一旁陪莉德学习,不时指点她纠正一些小错误。

    晚上,莉德给父母写了信,讲了关于格雷女士的事情:“她是一个好老师,就像你和佩雷纳尔一样关心我的学习进度。”

    佩雷纳尔和尼古拉斯这个月在澳大利亚的草原上,二人遇到了追着神奇动物跑的忒修斯叔叔,他们决定组队一起冒险。

    忒修斯叔叔在寄给蒂娜的信里说,尼古拉斯和佩雷纳尔看起来气色不错。

    这让莉德安心了不少。

    父母游历在外,子女难免担心。

    赫敏成功出院了,在猫胡须褪掉后,她就能揭下无脸人的面具。但她还有残留的猫毛在身上,以至于她必须用魔法袍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赫敏见到一次就对她说一次,她恨不得早点好了,好拿下面具。

    这让莉德松了口气。

    炼金物品是给人用的,但怎么用,要看人。

    “有的人使用这些东西,有的人却被这些东西控制。你知道的,就像魔法石。我爸爸说,当他脱离魔法石时,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好。依赖魔法石续命的同时,他也成为了魔法石的奴隶,失去了前进的勇气。”

    莉德如今已经能轻易说出这件事了,她那么多的经历给了她新的体悟,她越来越像一名炼金术师,而不是怯懦的小女孩。

    赫敏拿出笔记把她的话记下,让莉德感觉自己像个老师。

    她告别赫敏,准备又去找格雷女士补课。

    莉德刚走了两步,心里还在思索上一次的实验,就在转角处和纳威对上了。

    “早上好,纳威。”,莉德像平常一样和他打招呼。

    纳威握紧双拳,嘴唇蠕动了一下,好像想说什么,但却转身跑掉了。

    莉德上次见到有人这样欲言又止的表情,大概是哈利波特?他认出自己是在对角巷遇到的两人之一。

    莉德有不祥的预感,她还是先去一趟天文塔吧。

    “嗯?”,西格莉德看着星象,“坎坷和挫折?”

    莉德不信,转身往四楼去。

    她总是这样的,看到好的就理直气壮地相信,看到不好的,那就“麦格教授说,占星术是不准确的。”

    格雷女士听到她的解读,忍不住笑了:“这是一种很好的精神,很多占星术师容易悲观,认为星象代表了他们的命运。最后被星象所左右,觉得命运是不可改变的。”

    “所以您认为命运是可以改变的?”,莉德问。

    格雷女士沉默片刻,说:“相信预言的人,他最终的命运也就只在预言的范围内了。占星术和炼金术一样,都只是工具而已。”

    她又说:“占星术之所以被认为是不准确的,不止是受限于占星师本人的能力,还有不断在变化的人的命运。以前有个中国瓷器商人对我母亲说,天命有常,而人命无常。我母亲说,就是这个意思。”

    莉德有点听不懂那句中国话,但她明白格雷女士的意思,大概是,占星术能预言未来,但人是其中的变数。

    几天后,莉德又一次结束了格雷女士的补课大业,刚出门就被塞了张情人节贺卡。

    见鬼,这是什么?

    格雷女士嘲笑了她一番:“爱情是这世界上最不可信的事物,很遗憾你贴上了这么晦气的东西,看来占星术还是有点用处的。”

    莉德打开那封信,发现是洛哈特对学生们的情人节贺卡。

    她用力合上,歘歘给撕成丝:“我就说我最讨厌那颗长芽的紫薯!”

    格雷女士飘在她身后,说:“西格莉德,要知道,世界上的蠢人是很多的。面对傻子你会宽容他,面对长芽的紫薯也不值得你生气。”

    格雷女士虽然嘲笑了她,但最后还是她在安慰莉德。

    莉德告别格雷女士,她要吃晚饭。

    在拉文克劳的餐桌上,罗恩喘着粗气坐在她面前,还跟她要了被胡萝卜汁。

    “怎么了?”,莉德切了块猪排。

    罗恩说:“西格莉德,你是我的救星。我的魔杖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吐紫色的泡泡。”

    莉德把刀叉放下,接过罗恩的魔杖:“你知道的,修魔杖这种事情,该找奥利凡德,我没有修过魔杖。不过我可以看看。”

    莉德接过魔杖后,不禁发出感慨,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破的魔杖,纽特的魔杖用了八九十年了,爸爸妈妈的魔杖也有几百年历史,但都不及眼前的魔杖一样破。

    “我没办法修好它,它折断过,杖芯也受损了,能够施出来魔法已经是个奇迹了。你该多夸夸它,实在是身残志坚。”

    罗恩一听,差点撅过去:“我开学刚犯了错,妈妈不可能给我买新魔杖的!莉德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暂时让它正常一点?”

    莉德抬眼看她,陷入了思考,好一会她才说:“好吧好吧,但是只能撑一段时间。”

    她给罗恩的魔杖加了点护树罗锅的唾液,护树罗锅是树木的保护者,能让魔杖再撑一段时间。

    “但是杖芯已经损坏了,它迟早还是得换的。”,莉德再次提醒他,“少用,杖芯坏了的魔杖不知道能发出什么超出你想象的东西。”

    莉德不知道罗恩有没有听从她的忠告,但她也管不了别人是怎么想的。

    时间很快到了复活节,她要选择下学期的课程。

    格雷女士劝她在古代魔文、占卜、算术占卜和保护神奇动物里选。

    她认为莉德不适合麻瓜研究课。

    “你对麻瓜接触的比较少,别选这个了。古代魔文,你从小就就学了,你占卜的天赋也不错,放假又跟着那研究神奇动物的那家人一起生活。”,格雷女士说。

    “但我不应该学自己不会的吗?”,莉德无法理解。

    格雷女士笑了:“你要研究麻瓜,你该问问你那个格兰芬多的小女孩,不该去上什么麻瓜研究课。不然你会发现,巫师根本不了解麻瓜。”

    莉德“啊?”了一声:“很不靠谱吗?”

    格雷女士笑了:“我从十几岁就知道,麻瓜根本不了解巫师,巫师也根本不了解麻瓜。混血的存在是有意义的,他们让巫师不至于闭目塞听。”

    最后莉德选了除麻瓜研究课外所有的四门选修。

    纳威似乎恢复正常了,他还来问莉德课要怎么选。他收到了一箩筐家里的信,每个人给他的建议都不一样。

    按莉德想,每门课都不适合纳威,这对纳威来说太难了。

    但她知道什么最不适合纳威:“你先把算术占卜排除了。”

    纳威恍然大悟。

    他签完名后,转头看向莉德:“西格莉德,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莉德疑惑地看向他,示意他说。

    纳威说:“我问了哈利,他说,魔法石是炼金术师尼可勒梅的造物,能让人长生。”

    他的记性有这么好?还能记这么多东西?莉德不礼貌地想。

    莉德点头。

    “图书馆的《炼金术入门》说,炼金术的终极,是让人灵魂完善的力量。”,纳威继续说。

    莉德点头,这倒也没错。

    最后他问:“那如果有人灵魂受损,炼金术师能不能治?”

    啊,这个问题。

    莉德叹了口气:“你问这个做什么呢?”

    这个问题,就相当于有人问斯内普:请问有人死了,你能不能救活呢?

    魔药的终极无疑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三兄弟之一得到的复活石。

    但难道每一个魔药师都能做出让人起死回生的复活石,所流出的液体吗?

    不是每一个魔药师都是三兄弟传说里的死神,也不是每一个炼金术师都是赫尔墨斯。

    纳威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坚定地对莉德说:“圣芒戈医院的医师说,我的父母是受了钻心剜骨,痛苦导致他们疯掉的。他说,这是灵魂层面的伤害,魔法无法拯救。那,是不是治好了他们的灵魂,就能让他们恢复正常?”

    莉德明白了纳威的想法,他想通过完善灵魂的方式救自己的父母。

    但这不可能。

    “我们先不讨论,钻心剜骨这个魔法是不是真的作用在灵魂层面。你知道什么是终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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