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第二天茱莉亚来的时候看到利奥感到有些惊讶。
总感觉看似和煦实则冷漠的霍普医生和这种毛绒绒的可爱生物不搭。
以斯帖买了一些遛狗绳和狗窝一些列东西在楼上布置。
“噢，茱莉亚，你来了。家里刚多了一个新成员，我母亲送给我的狗，利奥。”以斯帖抱着她的狗，“今天就约了温蒂伊斯特这么一个病人吗？”
“不不不，还有事实上，福尔摩斯大人约了下午四点。”
“伊斯特是几点？”以斯帖看了一下时间想向茱莉亚再次确认。
“早上十点半。”茱莉亚说道。
“明天没有预约了吧。如果有人打电话，就说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都没有空。”
“好的。霍普医生。”
以斯帖上楼又跟莫莉说：“我今天还有病人，妈妈，你今天先休息一下，调整一下时差，我明天带你出去逛逛。”
“好的，你别担心我，有利奥陪着我呢。”
以斯帖去煮了一杯咖啡，艾德勒刚搬出去不久，母亲莫莉就来了，刚好错开的时间，让以斯帖庆幸。
但同样的快乐褪去之后，理智也逐渐回笼，她意识到麦考夫和她的养父母有联系。
他们在不放心什么？
担心她成为下一个汉尼拔。
以斯帖抿唇，她喝着咖啡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有多困，相反的，她昨晚睡得很好，也许正是莫莉在身边，让她格外的安心。
茱莉亚很快来提醒，伊斯特小姐来了。
“早上好，霍普医生。”伊斯特看上去比上次还要精神一些，阴郁的气质似乎是她的底色，即便是穿着亮色也无法改变。
以斯帖对上了她的眼睛，真是好看的蓝色眼睛，幽蓝的就像是不见底的深渊。
是她喜欢的蓝色。
“早上好，伊斯特。请坐吧。”以斯帖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你看上脸色不错。”
“是的，最近睡了一个好觉。我的兄长因为一些事无暇顾及我。而另外一个，他最近被揍了。”伊斯特说起她兄长的事，眼眸低垂，语气毫无波澜。
以斯帖观察着伊斯特，她觉得她深不可测，甚至比莫里亚蒂更加的危险，这种危险不是出于萌芽期而是已经成型的Imago(成虫)。
她甚至无法定义伊斯特是属于哪一种人。
但知道她是危险的。
温蒂伊斯特只是披着一张学生的人皮罢了。
人皮之下是什么，谁也不知道，甚至于伊斯特自己也很茫然。
“我认为你和社会整体之间产生了断裂，你凌驾于社会之上，就像是鸟儿飞在天空。但是不幸的是，你是雏鸟，你不知道如何降落。”以斯帖听完伊斯特絮絮叨叨地话之后开口，等她说完伊斯特的眼神就变了，变得有些阴鸷和愤怒。
“他们可以帮我，但是他们没有。”
他们自然指的是她的兄长。
以斯帖不知道伊斯特的兄长们到底对她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导致她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但目前的情况来看，伊斯特对她那两位兄长也没干过什么好的事。
撇开别的不谈，这样看来格外的像是孩子们之间的打架站队。
“你能帮助我吗？”
以斯帖看向那双蓝色的眼睛，她微微垂眸：“让我来帮助你。”
等下午麦考夫下午见到以斯帖的时候，他看到她站在落地的窗前，端着咖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
“完全没有，我只是在想前一个病人的治疗方案。已经到了你预约的时间了吗？我完全没注意。”
以斯帖放下手里已经冷了的咖啡。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意识的，在坐到沙发之前，坐下来之后她不得不仰视还站着的麦考夫。
这也让她看的更加仔细。
“我们昨天还见过，不过你今天看上去有些不同。发生了什么？”
以斯帖询问麦考夫。
“我似乎犯了一个错误。”麦考夫神色有些晦涩，他轻皱着眉。
“需要一杯威士忌吗？”
“是的。苏格兰，谢谢。”
以斯帖亲自去倒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递给麦考夫。
他修长的拇指摩挲着酒杯上的菱形花纹，心中未有真实的感觉。
以斯帖又从那个天鹅摆盘琳琅满目的水果糖中拿了麦考夫最喜欢的橘子口味递了过去。
比起酒，她觉得麦考夫更需要这个。
“谢谢。”麦考夫手指缠绕住水果糖的包装纸，久久没把它打开，“你知道艾琳艾德勒。”
“是的，我的病人。她上次咨询之后很久没约了。”以斯帖不动神色地从天鹅摆盘里挑出柠檬味旋开包装纸塞进自己的嘴里，“和她有关吗？”
“是的。”麦考夫垂眸，“我是否跟你说过，她用情、趣、鞭子打了夏洛克？”
酸味的糖果会让腺体分泌出唾液，麦考夫的话险些让以斯帖被口水呛到，她一直以为艾德勒说的鞭子抽打夏洛克是马鞭。
现在，她脑海里浮现出果体的艾德勒用鞭子抽打着夏洛克的画面。
“不，你从未说过。”以斯帖吞了吞口水，神情有些怪异，“你要展开说说吗？”
“不。这只是插曲。我们上次聊起了夏洛克为什么会在白金汉宫。”
“是的。我想夏洛克的对手就是艾德勒小姐。我看了茱莉亚查出来的资料，我想是否和政治丑闻有关？”
“政治丑闻谈不上。她和某个皇室的人扯上了关系。”麦考夫透露了一点。
“皇室丑闻…还不足以让你请夏洛克出场。毕竟…威尔士亲王和约克公爵惹出的事，太阳报几乎都是毫不留情地披露。”
以斯帖已经从艾德勒那里得知关于莫里亚蒂的事，莫里亚蒂可不会因为艾德勒手里皇室丑闻而为她牵线搭桥。
丑闻只是烟雾弹。
艾德勒手上有麦考夫想要的东西？
不，以艾德勒玩得男女之间游戏，不足以惊动麦考夫，所以……
艾德勒从麦考夫的手里拿到了什么东西，而麦考夫想要拿回来。
麦考夫可不是夏洛克，艾德勒正面对上麦考夫怕是很难有胜算，那么秘密是从手下的人里面泄露出去的。
以斯帖在头脑里将事情理清楚，她抿唇：“你在担心事情的发展失控还是担心夏洛克？”
“都有。”
“哪个更多一点？夏洛克？”以斯帖点出了其中的关键，迎来了麦考夫的沉默，她叹息着，“你和夏洛克…你们是什么关系？”
麦考夫不明所以，如实回答：“我们是兄弟。”
“你担心他因为你受到伤害吗？”以斯帖突然有点明白在外人眼里行事怪异的天才夏洛克，其实很好懂，夏洛克的行事就像是一个孩童，只是他的知识和能力还有他的身体在社会上属性是成年人。
“是的。”
麦考夫诚实地回应。
以斯帖双手交叠，身体微微前倾：“有时候我们总是太在意自己的家人，这不可避免。但成长就是要经历疼痛，不可避免。你要说服自己，适当的放手。”
麦考夫闻言眉头皱着更深了：“我想你低估了…夏洛克的破坏性。放手对英国来说是一场灾难。”
以斯帖只是微笑地看着他，没有多说什么。
麦考夫拧开了水果糖的糖纸，把橘子味的果糖放进自己的嘴里好缓解他苦闷的心情。
等一颗糖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他的目光落在了他送的红色天竺葵，被修剪得很好，安静地放在窗边，偶尔会有阳光照射。
看它枝繁叶茂缀着花骨朵的样子，他忍不住地感叹。
“它被你照顾的很好，那盆天竺葵。”
以斯帖说着麦考夫的目光看去，她嘴角轻轻扬起，就当是接受了麦考夫的夸赞。
“希望它能熬过这个冬天。”
“它会的。它们非常坚强。”麦考夫回答，“晚饭你有什么想法，霍普夫人还在楼上倒时差吗？我来的时候都听到利奥的动静了。”
“是的，利奥正是好动的时候。”以斯帖扶额，“我得去给它买一些玩具。不然它长牙的时候可就麻烦了。”
“我可以帮忙找一个训练师。”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不过眼下还是你治疗的时间，我想还是专注在你的问题上吧。”
等麦考夫诊疗结束的时候，都快到了晚上六点。
以斯帖正在收拾东西，麦考夫原本想安排餐厅缺被以斯帖拒绝，就在刚刚莫莉因为不想打扰她的工作发了短信给她，说她在准备晚饭。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邀请你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当然不介意，这是我的荣幸。”
以斯帖领着麦考夫上楼，小狗利奥在楼梯上等着不停地摇晃着尾巴，太过年幼的它还没学会下楼。
她走上楼，一把抱起这个淘气的小家伙，顺手逗弄着它软乎乎的下巴：“我知道你已经闻到味道了是吗，利奥。你这小家伙。”
麦考夫看着如此生动自然的以斯帖，突然明白了威尔格雷厄姆让霍普夫人来的用意。
他是对的。
以斯帖需要的是情感支撑，他还远远不够。
总感觉看似和煦实则冷漠的霍普医生和这种毛绒绒的可爱生物不搭。
以斯帖买了一些遛狗绳和狗窝一些列东西在楼上布置。
“噢，茱莉亚，你来了。家里刚多了一个新成员，我母亲送给我的狗，利奥。”以斯帖抱着她的狗，“今天就约了温蒂伊斯特这么一个病人吗？”
“不不不，还有事实上，福尔摩斯大人约了下午四点。”
“伊斯特是几点？”以斯帖看了一下时间想向茱莉亚再次确认。
“早上十点半。”茱莉亚说道。
“明天没有预约了吧。如果有人打电话，就说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都没有空。”
“好的。霍普医生。”
以斯帖上楼又跟莫莉说：“我今天还有病人，妈妈，你今天先休息一下，调整一下时差，我明天带你出去逛逛。”
“好的，你别担心我，有利奥陪着我呢。”
以斯帖去煮了一杯咖啡，艾德勒刚搬出去不久，母亲莫莉就来了，刚好错开的时间，让以斯帖庆幸。
但同样的快乐褪去之后，理智也逐渐回笼，她意识到麦考夫和她的养父母有联系。
他们在不放心什么？
担心她成为下一个汉尼拔。
以斯帖抿唇，她喝着咖啡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有多困，相反的，她昨晚睡得很好，也许正是莫莉在身边，让她格外的安心。
茱莉亚很快来提醒，伊斯特小姐来了。
“早上好，霍普医生。”伊斯特看上去比上次还要精神一些，阴郁的气质似乎是她的底色，即便是穿着亮色也无法改变。
以斯帖对上了她的眼睛，真是好看的蓝色眼睛，幽蓝的就像是不见底的深渊。
是她喜欢的蓝色。
“早上好，伊斯特。请坐吧。”以斯帖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你看上脸色不错。”
“是的，最近睡了一个好觉。我的兄长因为一些事无暇顾及我。而另外一个，他最近被揍了。”伊斯特说起她兄长的事，眼眸低垂，语气毫无波澜。
以斯帖观察着伊斯特，她觉得她深不可测，甚至比莫里亚蒂更加的危险，这种危险不是出于萌芽期而是已经成型的Imago(成虫)。
她甚至无法定义伊斯特是属于哪一种人。
但知道她是危险的。
温蒂伊斯特只是披着一张学生的人皮罢了。
人皮之下是什么，谁也不知道，甚至于伊斯特自己也很茫然。
“我认为你和社会整体之间产生了断裂，你凌驾于社会之上，就像是鸟儿飞在天空。但是不幸的是，你是雏鸟，你不知道如何降落。”以斯帖听完伊斯特絮絮叨叨地话之后开口，等她说完伊斯特的眼神就变了，变得有些阴鸷和愤怒。
“他们可以帮我，但是他们没有。”
他们自然指的是她的兄长。
以斯帖不知道伊斯特的兄长们到底对她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导致她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但目前的情况来看，伊斯特对她那两位兄长也没干过什么好的事。
撇开别的不谈，这样看来格外的像是孩子们之间的打架站队。
“你能帮助我吗？”
以斯帖看向那双蓝色的眼睛，她微微垂眸：“让我来帮助你。”
等下午麦考夫下午见到以斯帖的时候，他看到她站在落地的窗前，端着咖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
“完全没有，我只是在想前一个病人的治疗方案。已经到了你预约的时间了吗？我完全没注意。”
以斯帖放下手里已经冷了的咖啡。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意识的，在坐到沙发之前，坐下来之后她不得不仰视还站着的麦考夫。
这也让她看的更加仔细。
“我们昨天还见过，不过你今天看上去有些不同。发生了什么？”
以斯帖询问麦考夫。
“我似乎犯了一个错误。”麦考夫神色有些晦涩，他轻皱着眉。
“需要一杯威士忌吗？”
“是的。苏格兰，谢谢。”
以斯帖亲自去倒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递给麦考夫。
他修长的拇指摩挲着酒杯上的菱形花纹，心中未有真实的感觉。
以斯帖又从那个天鹅摆盘琳琅满目的水果糖中拿了麦考夫最喜欢的橘子口味递了过去。
比起酒，她觉得麦考夫更需要这个。
“谢谢。”麦考夫手指缠绕住水果糖的包装纸，久久没把它打开，“你知道艾琳艾德勒。”
“是的，我的病人。她上次咨询之后很久没约了。”以斯帖不动神色地从天鹅摆盘里挑出柠檬味旋开包装纸塞进自己的嘴里，“和她有关吗？”
“是的。”麦考夫垂眸，“我是否跟你说过，她用情、趣、鞭子打了夏洛克？”
酸味的糖果会让腺体分泌出唾液，麦考夫的话险些让以斯帖被口水呛到，她一直以为艾德勒说的鞭子抽打夏洛克是马鞭。
现在，她脑海里浮现出果体的艾德勒用鞭子抽打着夏洛克的画面。
“不，你从未说过。”以斯帖吞了吞口水，神情有些怪异，“你要展开说说吗？”
“不。这只是插曲。我们上次聊起了夏洛克为什么会在白金汉宫。”
“是的。我想夏洛克的对手就是艾德勒小姐。我看了茱莉亚查出来的资料，我想是否和政治丑闻有关？”
“政治丑闻谈不上。她和某个皇室的人扯上了关系。”麦考夫透露了一点。
“皇室丑闻…还不足以让你请夏洛克出场。毕竟…威尔士亲王和约克公爵惹出的事，太阳报几乎都是毫不留情地披露。”
以斯帖已经从艾德勒那里得知关于莫里亚蒂的事，莫里亚蒂可不会因为艾德勒手里皇室丑闻而为她牵线搭桥。
丑闻只是烟雾弹。
艾德勒手上有麦考夫想要的东西？
不，以艾德勒玩得男女之间游戏，不足以惊动麦考夫，所以……
艾德勒从麦考夫的手里拿到了什么东西，而麦考夫想要拿回来。
麦考夫可不是夏洛克，艾德勒正面对上麦考夫怕是很难有胜算，那么秘密是从手下的人里面泄露出去的。
以斯帖在头脑里将事情理清楚，她抿唇：“你在担心事情的发展失控还是担心夏洛克？”
“都有。”
“哪个更多一点？夏洛克？”以斯帖点出了其中的关键，迎来了麦考夫的沉默，她叹息着，“你和夏洛克…你们是什么关系？”
麦考夫不明所以，如实回答：“我们是兄弟。”
“你担心他因为你受到伤害吗？”以斯帖突然有点明白在外人眼里行事怪异的天才夏洛克，其实很好懂，夏洛克的行事就像是一个孩童，只是他的知识和能力还有他的身体在社会上属性是成年人。
“是的。”
麦考夫诚实地回应。
以斯帖双手交叠，身体微微前倾：“有时候我们总是太在意自己的家人，这不可避免。但成长就是要经历疼痛，不可避免。你要说服自己，适当的放手。”
麦考夫闻言眉头皱着更深了：“我想你低估了…夏洛克的破坏性。放手对英国来说是一场灾难。”
以斯帖只是微笑地看着他，没有多说什么。
麦考夫拧开了水果糖的糖纸，把橘子味的果糖放进自己的嘴里好缓解他苦闷的心情。
等一颗糖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他的目光落在了他送的红色天竺葵，被修剪得很好，安静地放在窗边，偶尔会有阳光照射。
看它枝繁叶茂缀着花骨朵的样子，他忍不住地感叹。
“它被你照顾的很好，那盆天竺葵。”
以斯帖说着麦考夫的目光看去，她嘴角轻轻扬起，就当是接受了麦考夫的夸赞。
“希望它能熬过这个冬天。”
“它会的。它们非常坚强。”麦考夫回答，“晚饭你有什么想法，霍普夫人还在楼上倒时差吗？我来的时候都听到利奥的动静了。”
“是的，利奥正是好动的时候。”以斯帖扶额，“我得去给它买一些玩具。不然它长牙的时候可就麻烦了。”
“我可以帮忙找一个训练师。”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不过眼下还是你治疗的时间，我想还是专注在你的问题上吧。”
等麦考夫诊疗结束的时候，都快到了晚上六点。
以斯帖正在收拾东西，麦考夫原本想安排餐厅缺被以斯帖拒绝，就在刚刚莫莉因为不想打扰她的工作发了短信给她，说她在准备晚饭。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邀请你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当然不介意，这是我的荣幸。”
以斯帖领着麦考夫上楼，小狗利奥在楼梯上等着不停地摇晃着尾巴，太过年幼的它还没学会下楼。
她走上楼，一把抱起这个淘气的小家伙，顺手逗弄着它软乎乎的下巴：“我知道你已经闻到味道了是吗，利奥。你这小家伙。”
麦考夫看着如此生动自然的以斯帖，突然明白了威尔格雷厄姆让霍普夫人来的用意。
他是对的。
以斯帖需要的是情感支撑，他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