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以斯帖进入了她的记忆宫殿，在她回了蓓尔梅尔的时候，麦考夫一般在这个时候都工作。
周遭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回到了被红龙攻击过的小屋，那是她记忆中最早属于家的那一块。
三岁的以斯帖霍普与正常的小孩无疑，只是在表达和理解能力上优于同龄的孩子。
这才能让威利带着她在那场红龙的劫难上幸存。
那个时候沃尔特被放在亲戚家里，因为莫莉要准备威利家庭作业分身乏术，而沃尔特正是闹腾看不住的时候。
所以沃尔特即便成年了也对红龙案没有影响。
以斯帖走到院子里，抬头看了看月亮——上弦月。
她在潜意识里还在逃避满月的那天。
“那只不过是月亮，仅此而已。”
米娅的声音如同她初见时的柔和，她的容貌是她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优雅美丽和苍白。
以斯帖偏过头看到了健康的米娅，她身形优雅容貌美丽，和以斯帖站在一起时不难看出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但是以斯帖第一次见到她时却没有发现。
“你得知道，这不是你的错。”米娅语调温柔而欢快，“还在害怕真实的自己吗？”
“是啊，在从千代那里知道知道汉尼拔莱克特生性如此以后，我一直有这样的担忧。”以斯帖目光从冰冷的月亮移到米娅的身上，她微微挑眉，“我希望你身上的特质也在我身上保留。”
“当然了。我已经改写了莱克特家族的DNA。”米娅微笑地看着以斯帖，目光慈爱到以斯帖都怀疑在和米娅短暂接触的那几天是否有这样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你就是我改写的成果。”
“你成功了吗？”以斯帖反问。
“这应该问你自己。”米娅笑着说，“你会食用自己的同类吗？”
“关键不在食人上。”以斯帖摇头，她感觉到夜晚光线的变化，她抬头看向唯一的光源，此时月亮已经变成满月，月光不再清冷，而是染上了血色。
就像是杰克派克的血一样。
杰克派克只能算是一个同事而已，连朋友都算不上。
“你这种情况顶多算道德真空，我的孩子。”米娅说道，“看到认识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毫无波澜只能证明你确实是个冷血的人。”
“也不算毫无波澜，我觉得他罪有应得。”以斯帖火上浇油地说道。
“不必成为世俗意义上的好人，我亲爱的孩子。”米娅的话像是潺潺流过的河水，从她的心田缓缓流过。
以斯帖回头望向儿时第一个家时，场景一变，内华达州的太阳如同加利福尼亚的闪耀。
她和沃尔特最喜欢在院子里玩耍，矮灌木丛是他们观察的秘密基地，每当这个时候，斯潘塞瑞德声音从隔壁传过来。
‘埃丝，我们一起下棋吧。’
而沃尔特更喜欢和瑞德父亲威廉瑞德一起去棒球场玩。
那也是一段好时光。
阳光洒满大地，天空湛蓝如洗，万里无云。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让人心旷神怡。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翠绿的光芒，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
年幼的他们在草地上尽情奔跑，他们的欢笑声回荡在空气中，父母站在屋檐下微笑着注视着他们。
那时真是美好的时候。
以斯帖想。
童年时期，威尔和莫莉的爱到现在依旧滋养着她的精神世界，到了现在，爱化为阻止她滑向深渊的绳索。
“为什么莱克特杀了杰克派克？”
以斯帖回过头看米娅，场景切换到了奇尔顿的精神病院，米娅在那个巨大的鸟笼中和她见面。
现在变成了她在鸟笼中，米娅在鸟笼外。
鸟笼的铁栏杆将她眼中的世界分成一块一块。
“你怎么看？”
米娅反问，她琥珀色的眼睛看向以斯帖，清澈的能倒映出她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不会是出于爱。”以斯帖皱眉，心里涌上了一丝迷茫，“也许我也像布鲁姆那样一辈子没有了解莱克特的机会。”
“你和布鲁姆完全不同。布鲁姆无法了解汉尼拔，是因为汉尼拔并不想让她了解真实的自己。”米娅微笑着说，“可你不一样。”
“因为我是他的女儿？”以斯帖挑眉。
“不，因为你们是同类。”米娅摊手，“可命运发生了变化，却又陷入了轮回。汉尼拔莱克特生性如此，却因为妹妹米莎背叛了自己的天性。可上帝带走了米莎，对汉尼拔来说，米莎的死才是不可原谅的背叛。”
以斯帖抿唇：“所以莱克特表现出的原谅是吃了她？”
“确实骇人听闻，对吧。”米娅笑道。
在她的记忆宫殿里，米娅总是充满着笑容。
“他应该借杰克派克的手将我的身份曝光。”以斯帖说道，她轻轻皱眉似乎非常不理解莱克特杀了杰克派克这个行为。
这样的行动只会将自己暴露的更彻底。
“莱克特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他所做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米娅说道，“像FBI炫耀手段是一个非常低级的行为，所以我更倾向于……”
米娅止住了话，幽深的琥珀色眼睛看向以斯帖，仿佛是在等她说出来。
以斯帖先是有些迷茫，然后她恍然地瞪大了眼睛，她有些紧张地抓着鸟笼的栏杆，她开口。
“这是一份生日礼物对吗？”
“什么生日礼物？”
麦考夫的声音突然将以斯帖拉回了现实。
以斯帖转身，看见麦考夫身着一套笔挺的西装三件套，她瞥见墙上的时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今天竟然这么早回来了。”
麦考夫放下手中的黑伞，走到以斯帖身边坐下，嘴角微扬：“我猜你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以斯帖心中一紧，脑海中迅速回忆起与麦考夫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出今天可能的纪念日。然而，她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不禁有些紧张地看着麦考夫。
麦考夫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埃丝，亲爱的，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日？”以斯帖回过神，她低头看向手上的腕表，上面显示着日期，正是她生日。
是的，最近忙的她已经忘记了已经到了六月了。
英国也将迎来短暂的夏天。
“抱歉，我完全忘记了。最近大家都很忙。实在没有心情过生日。”以斯帖完全不在意生日，这倒是出于麦考夫的意料。
毕竟生日在金鱼社交中占了极大的比重。
“即便你这么说。我想我还是应该准备一下。这并不会花费太多时间。”麦考夫伸手握住她的指尖，“但再我送出这件礼物时，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
他总是带着一丝冰冷的声线，听起来格外的冷酷，那是他生来如此，而且以斯帖已经在他的声音里听出温柔。
“怎么了？”
“记得我们曾经有长达十几年的通信。”麦考夫迎上以斯帖略带疑惑的神情，解释道，“事实上，在最初的前四年，是鲁迪叔叔在和你通信。”
“鲁迪？”以斯帖的思绪被这个名字牵引，她突然意识到那些字迹与用词习惯的差异，仿佛麦考夫所说的证据在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她曾对鲁迪福尔摩斯的印象仅限于凯瑟琳递来的那张照片，那个瘦削而高挑的男人，卷发与夏洛克有着几分神似。
“这次美国之行结束后，我整理了他的遗物。”麦考夫从西装内袋中掏出一个黑色小笔记本，递给以斯帖，“这是他留给你的。”
以斯帖接过笔记本，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疑惑与好奇：“给我的？”
她翻开笔记本，一页页熟悉字迹映入眼帘，他标志性的习惯用语再一次出现时，以斯帖觉得分外的亲切。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合上笔记本，郁闷的心情开始逐渐回温，琥珀色的眼睛看向麦考夫。
“亲爱的，虽然此刻的氛围如此美好，介于我们最近沟通次数以及碰面的次数。我必须在现在与你分享一个沉重的消息。”以斯帖的声音略显沉重，“沃尔特告诉我，杰克派克已经离世，他的生命终结在了弗莱迪郎兹的眼前。”
麦考夫早已洞悉这一切，当他在那幽暗的精神病院长廊中向莱克特轻声念出杰克派克的名字时，无异于为他下达了死亡判决书。
汉尼拔莱克特，那位充满占有欲的父亲，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
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虽非出于爱意，却意外地为他解了燃眉之急。
只是麦考夫没想到今天就让以斯帖知道了这件事。
“我认为这是一件礼物。”以斯帖并没有因为礼物而展露出轻松的笑容，她的琥珀色眼眸幽深，“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希望，”麦考夫握住以斯帖的手微微用力，“这没有破坏你的心情。我还为你准备了蛋糕。”
以斯帖听到蛋糕时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她目光瞥了麦考夫的小肚子：“说真的。你的蛋糕真的是为我准备的吗？”
周遭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回到了被红龙攻击过的小屋，那是她记忆中最早属于家的那一块。
三岁的以斯帖霍普与正常的小孩无疑，只是在表达和理解能力上优于同龄的孩子。
这才能让威利带着她在那场红龙的劫难上幸存。
那个时候沃尔特被放在亲戚家里，因为莫莉要准备威利家庭作业分身乏术，而沃尔特正是闹腾看不住的时候。
所以沃尔特即便成年了也对红龙案没有影响。
以斯帖走到院子里，抬头看了看月亮——上弦月。
她在潜意识里还在逃避满月的那天。
“那只不过是月亮，仅此而已。”
米娅的声音如同她初见时的柔和，她的容貌是她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优雅美丽和苍白。
以斯帖偏过头看到了健康的米娅，她身形优雅容貌美丽，和以斯帖站在一起时不难看出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但是以斯帖第一次见到她时却没有发现。
“你得知道，这不是你的错。”米娅语调温柔而欢快，“还在害怕真实的自己吗？”
“是啊，在从千代那里知道知道汉尼拔莱克特生性如此以后，我一直有这样的担忧。”以斯帖目光从冰冷的月亮移到米娅的身上，她微微挑眉，“我希望你身上的特质也在我身上保留。”
“当然了。我已经改写了莱克特家族的DNA。”米娅微笑地看着以斯帖，目光慈爱到以斯帖都怀疑在和米娅短暂接触的那几天是否有这样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你就是我改写的成果。”
“你成功了吗？”以斯帖反问。
“这应该问你自己。”米娅笑着说，“你会食用自己的同类吗？”
“关键不在食人上。”以斯帖摇头，她感觉到夜晚光线的变化，她抬头看向唯一的光源，此时月亮已经变成满月，月光不再清冷，而是染上了血色。
就像是杰克派克的血一样。
杰克派克只能算是一个同事而已，连朋友都算不上。
“你这种情况顶多算道德真空，我的孩子。”米娅说道，“看到认识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毫无波澜只能证明你确实是个冷血的人。”
“也不算毫无波澜，我觉得他罪有应得。”以斯帖火上浇油地说道。
“不必成为世俗意义上的好人，我亲爱的孩子。”米娅的话像是潺潺流过的河水，从她的心田缓缓流过。
以斯帖回头望向儿时第一个家时，场景一变，内华达州的太阳如同加利福尼亚的闪耀。
她和沃尔特最喜欢在院子里玩耍，矮灌木丛是他们观察的秘密基地，每当这个时候，斯潘塞瑞德声音从隔壁传过来。
‘埃丝，我们一起下棋吧。’
而沃尔特更喜欢和瑞德父亲威廉瑞德一起去棒球场玩。
那也是一段好时光。
阳光洒满大地，天空湛蓝如洗，万里无云。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让人心旷神怡。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翠绿的光芒，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
年幼的他们在草地上尽情奔跑，他们的欢笑声回荡在空气中，父母站在屋檐下微笑着注视着他们。
那时真是美好的时候。
以斯帖想。
童年时期，威尔和莫莉的爱到现在依旧滋养着她的精神世界，到了现在，爱化为阻止她滑向深渊的绳索。
“为什么莱克特杀了杰克派克？”
以斯帖回过头看米娅，场景切换到了奇尔顿的精神病院，米娅在那个巨大的鸟笼中和她见面。
现在变成了她在鸟笼中，米娅在鸟笼外。
鸟笼的铁栏杆将她眼中的世界分成一块一块。
“你怎么看？”
米娅反问，她琥珀色的眼睛看向以斯帖，清澈的能倒映出她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不会是出于爱。”以斯帖皱眉，心里涌上了一丝迷茫，“也许我也像布鲁姆那样一辈子没有了解莱克特的机会。”
“你和布鲁姆完全不同。布鲁姆无法了解汉尼拔，是因为汉尼拔并不想让她了解真实的自己。”米娅微笑着说，“可你不一样。”
“因为我是他的女儿？”以斯帖挑眉。
“不，因为你们是同类。”米娅摊手，“可命运发生了变化，却又陷入了轮回。汉尼拔莱克特生性如此，却因为妹妹米莎背叛了自己的天性。可上帝带走了米莎，对汉尼拔来说，米莎的死才是不可原谅的背叛。”
以斯帖抿唇：“所以莱克特表现出的原谅是吃了她？”
“确实骇人听闻，对吧。”米娅笑道。
在她的记忆宫殿里，米娅总是充满着笑容。
“他应该借杰克派克的手将我的身份曝光。”以斯帖说道，她轻轻皱眉似乎非常不理解莱克特杀了杰克派克这个行为。
这样的行动只会将自己暴露的更彻底。
“莱克特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他所做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米娅说道，“像FBI炫耀手段是一个非常低级的行为，所以我更倾向于……”
米娅止住了话，幽深的琥珀色眼睛看向以斯帖，仿佛是在等她说出来。
以斯帖先是有些迷茫，然后她恍然地瞪大了眼睛，她有些紧张地抓着鸟笼的栏杆，她开口。
“这是一份生日礼物对吗？”
“什么生日礼物？”
麦考夫的声音突然将以斯帖拉回了现实。
以斯帖转身，看见麦考夫身着一套笔挺的西装三件套，她瞥见墙上的时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今天竟然这么早回来了。”
麦考夫放下手中的黑伞，走到以斯帖身边坐下，嘴角微扬：“我猜你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以斯帖心中一紧，脑海中迅速回忆起与麦考夫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出今天可能的纪念日。然而，她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不禁有些紧张地看着麦考夫。
麦考夫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埃丝，亲爱的，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日？”以斯帖回过神，她低头看向手上的腕表，上面显示着日期，正是她生日。
是的，最近忙的她已经忘记了已经到了六月了。
英国也将迎来短暂的夏天。
“抱歉，我完全忘记了。最近大家都很忙。实在没有心情过生日。”以斯帖完全不在意生日，这倒是出于麦考夫的意料。
毕竟生日在金鱼社交中占了极大的比重。
“即便你这么说。我想我还是应该准备一下。这并不会花费太多时间。”麦考夫伸手握住她的指尖，“但再我送出这件礼物时，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
他总是带着一丝冰冷的声线，听起来格外的冷酷，那是他生来如此，而且以斯帖已经在他的声音里听出温柔。
“怎么了？”
“记得我们曾经有长达十几年的通信。”麦考夫迎上以斯帖略带疑惑的神情，解释道，“事实上，在最初的前四年，是鲁迪叔叔在和你通信。”
“鲁迪？”以斯帖的思绪被这个名字牵引，她突然意识到那些字迹与用词习惯的差异，仿佛麦考夫所说的证据在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她曾对鲁迪福尔摩斯的印象仅限于凯瑟琳递来的那张照片，那个瘦削而高挑的男人，卷发与夏洛克有着几分神似。
“这次美国之行结束后，我整理了他的遗物。”麦考夫从西装内袋中掏出一个黑色小笔记本，递给以斯帖，“这是他留给你的。”
以斯帖接过笔记本，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疑惑与好奇：“给我的？”
她翻开笔记本，一页页熟悉字迹映入眼帘，他标志性的习惯用语再一次出现时，以斯帖觉得分外的亲切。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合上笔记本，郁闷的心情开始逐渐回温，琥珀色的眼睛看向麦考夫。
“亲爱的，虽然此刻的氛围如此美好，介于我们最近沟通次数以及碰面的次数。我必须在现在与你分享一个沉重的消息。”以斯帖的声音略显沉重，“沃尔特告诉我，杰克派克已经离世，他的生命终结在了弗莱迪郎兹的眼前。”
麦考夫早已洞悉这一切，当他在那幽暗的精神病院长廊中向莱克特轻声念出杰克派克的名字时，无异于为他下达了死亡判决书。
汉尼拔莱克特，那位充满占有欲的父亲，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
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虽非出于爱意，却意外地为他解了燃眉之急。
只是麦考夫没想到今天就让以斯帖知道了这件事。
“我认为这是一件礼物。”以斯帖并没有因为礼物而展露出轻松的笑容，她的琥珀色眼眸幽深，“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希望，”麦考夫握住以斯帖的手微微用力，“这没有破坏你的心情。我还为你准备了蛋糕。”
以斯帖听到蛋糕时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她目光瞥了麦考夫的小肚子：“说真的。你的蛋糕真的是为我准备的吗？”